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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七煞新娘-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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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有的两坛酒,被大家视若珍宝;有的十几个人喝一碗酒;有的几个人闻着一口酒。

喜悦之情,难以言表。

于达咂摸着小嘴,两眼瞪的溜圆,连连夸奖,“好菜!这道菜老夫原来怎么没品尝过?叫什么名字?”

炊事组组长一抱拳,“多谢大将军夸奖,这道菜叫做京酱肉丝!”

炊事组组长差点琢磨的脑仁都爆炸了,才想出这么个名字。

于达咽了下口水,一边咬着肉丝,一边嚼着馒头,“妙哉。有一股独特的香气和滋味,弹牙地道。你将这道菜的做法和工序仔细记录。明个我递道折子,报禀天子,添一道御菜。大宋幸甚,天子幸甚,老夫甚慰。。”

炊事组组长一捂嘴,浑身哆嗦的笑上了,笑着笑着都要哭了。

额的个亲娘呀,这可如何是好?

于达见炊事组组长如此这般,摆了摆手,“莫要激动,再下去给老夫炒一盘,真好吃。”

炊事组组长流着眼泪就下去了,小兵紧跟其后,“组长,大将军还要吃?那咱得先炒盘焦溜肉片,再打翻在地,然后再……并且还得扔在原地,因为土和土的味道也不一样,况且以什么形式撒在地上……您是知道大将军的嘴有多叼的!”

炊事组组长虎目圆睁,“闭嘴,再叨叨我抽你。”

妈的,哪个臭小子踏翻了我的焦溜肉片,要是逮着,老子把你炒了!

炊事组组长又辛苦了炒了盘焦溜肉片,好容易找到刚才打翻碟子的那个地方了。

额的个亲爹呀!

哪匹马在这个撒肉片的地界留下了一大坨马粪?

这菜可怎么炒出第一盘的混合味道?

于达眼巴巴的等着第二盘京酱肉丝,开心的像个老小孩。他不停的安慰那个打翻了女儿红的亲兵,“不小心就说不小心,今天老夫高兴,不必惊慌,不必扯谎。”

那亲兵摇着头,“大将军,是真的,不知道从哪飞出匹黑马,嗖的就蹿过去了,把酒坛子踏翻了。”

亲兵见于达死活不信,不禁对天泪嚎,“我这辈子没说过假话呀。”

很不幸,这倒霉蛋又中奖了。

他眼见着一匹红马又像闪电一般蹿了过去,急忙用手点指,“快看,又冒出匹红马,嗖的就蹿过去了。”

于达一眨眼哈哈笑道,“小鬼,打翻一坛女儿红,不至于落下这毛病!”

————

黑旋风:匆匆的我走了。

追风:正如我轻轻的来。

黑旋风:挥一挥马蹄,就人仰马翻。

追风:我留下了一坨马粪。

宋营的马皆笑:为了扯谎而扯谎,世界没有尽头。

 

第二卷 第十五章 打宝不平

六儿奔去一营找鲁四宝算账,她七拐八绕找到了鲁四宝的帐篷,根本没有言声,学习刘彩云大踏步进去的风格。

一掀帘子,正看到鲁四宝在微弱的烛光下仔细的在照镜子。

六儿的气真是不打一处来。

“鲁四宝,你……”话还没说完,鲁四宝自己把镜子从脸部移开了,他听出来了,这是小六的声音。

四宝脸上缠着几块破布,脖子上也是,病歪歪,惨兮兮的……

六儿长嘘了一口气,她本想上来就抡圆了拳头对鲁四宝一顿海扁,外带胖揍。但是看到鲁四宝这个糟样,实在是有点没忍心下手。

先问清楚了吧。

问清楚再揍也不迟。

六儿就这点好,特别讲道理。

绝不欺负弱势群体。

鲁四宝一看面前站着的居然是小六,他立刻呲出了一口小白牙,“六儿,我就知道你得来看我?你的伤好啦?”

六儿也不答话,插腰点指,“鲁四宝,你挺好的?”

鲁四宝把小镜子抱在怀中,心扑通扑通的直跳,苍天有爱呀,难不成小六回心转意,准备接受自己了?

哈哈哈哈。

千古一摔。

值。

他舔着脸,其实那不能算是张脸,蒙着层层布,只露出眼睛,嘴巴和鼻孔,五官蠕动着,“六儿,我挺好。”

“哼哼。”六儿眼睛一眯,坏坏一乐,通常她这样的时候都是要发飙来着,“你还照镜子,挺滋润的呀?”

鲁四宝激动的浑身颤抖着,“我怕我毁容,准备每天照照,及时掌握恢复的情况。”说罢,他羞涩的低下头。

“呦,你还挺稀罕你这张脸?”六儿微笑着,一只脚蹬上了鲁四宝的床沿。

鲁四宝身子一晃悠,两只大手紧张的互相抓着,他能感觉到六儿淡淡的气息,小铜镜早就滑落到了床沿上。

是爱的力量。

让四宝心波荡漾。

怪不得人说爱情的姐妹是同情。

六儿从没有这么好气的和自己寒暄过。

早知道如此,摔伤了直接抬进军营找小六提亲不就行了。

多么俱有杀伤力的求爱。

何至于费劲了周折。

赔了夫人又折兵。

六儿歪着头,摇晃着身子,配合的“嘿嘿”笑着靠近鲁四宝。

鲁四宝幸福的闭紧了双眼,他还以为心上人爱的初吻就要在今夜降临,于是不由自主的撅起了嘴巴……

“啊。”

“啊。”

“啊。”

“救命啊。”

“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破喉咙。”

“啊。”

“哈哈哈哈,小铜镜抽人耳光可比手好用多了。”

“六儿,你,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鲁四宝吓得惊慌失措。

六儿手里抡着自己的小铜镜,“鲁四宝,你别给我整出一副怨妇的样,我这是替天行道,见义勇为。”

鲁四宝双手捂着脸,吓得缩成了一块老地瓜,“放过我吧。”

“好啊,四宝哥哥,你最近做什么好事来着,快说?”

鲁四宝的大手始终在脸上护着,“我,我,我这几天都躺这,挺老实的,没干什么?”

六儿晃着小铜镜,“没干什么?那你拿的镜子上怎么刻着我的名字?”

鲁四宝往后躲着身子,“我,我,这镜子真是你的?”

六儿一比划,往他面前一举,用手点指,狠狠道,“这不是写着个六字吗,这是去年我爹给我买的,怎么跑你这来了?是不是偷的?老实交代。不然,今天不打九九八十一下,咱不算完事。你别想逃啊,也别喊了,大家都庆功哪,没人听得见。”

鲁四宝真聪明,跐溜钻到被窝里去了,哭腔着,“我说,是胖姐,啊,不是,是昨天夜里我让董婷姑娘给我拿的。”

“嘿嘿,算你识相。她光拿镜子来啦,不会吧?就没发生点什么事情?别蒙我,快说,不然你藏到被子里,我踢着可更解气。”六儿捋了捋凌乱的头发,潇洒的一甩头,此刻此时她又找到了彼时彼刻,在文江做小霸王时的威风。

鲁四宝两手揪着被子,在里面抖成了一团,浑身吓得冷汗直冒,“我,我说实话,你真不打我了吗?”

六儿一笑,“那是当然,你尽管说吧。”

鲁四宝试探性的从被窝里露出了一双眼睛,心虚不已,“我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说,唉,就是……”

六儿又在手里“啪啪”的敲了两下小铜镜。

鲁四宝拿被子一蒙头,吓得够呛,“我其实就是叫她肥婆来着。”

“唉,你早说实话不就得了。出来吧,我绝不打你,我说话算话,你懂的。”六儿镇定的弯着腰把铜镜放到了地上。

鲁四宝喘了口气,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还不忘颤颤巍巍的补充一句,“真不赖我啊,是你哥哥苏猛儿非得问我,是哪个姑娘来找我。我就随口一说是个肥婆,谁知道那么巧,人家正在门外,就听了去。”

“呵呵呵,呵呵呵,四宝哥,你能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六儿眨着纯真的大眼睛笑着。

鲁四宝立刻举起右手,一脸正色,“我发誓,句句属实,你哥还说哪,小心明天她被箭射死了,我别说肥婆了,连瘦妹都见不到了。不信你问他去。”

“去”字话音还没落,六儿的一只腿早就踩在了鲁四宝的身上,紧接着,侧踢腿,膝盖顶如雨点般细密频繁的落到了四宝身上。

“疼。”

“疼。”

“啊。”

鲁四宝最后连喊疼的声音都没有了。

紧咬牙关。

舍生忘死。

就不信你个小丫头片子能把我踢死。

爷是条汉子。

“哎呦,累死我了,踢你我都踢出汗来了。”

好一块滚刀肉。

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六儿最后累得坐到了地上,呼哧呼哧直喘,还嫌不解气,“你个乌鸦嘴,还有我哥也是,你们俩一对老挝,赶快去双宿双飞吧。胖姐今天中箭了,伤的还挺重。邓军医说了,还有心火,你凭什么那么说她。她要是死了,一半是被你气死的。我呸呸呸。”六儿吐了下舌头。

“呜呜,呜呜,呜呜。”鲁四宝躺在床上咧着嘴哭上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没想说,我就是……唉,昨天没有人真正的来看我,只有她一个。”

六儿站了起来,义愤填膺,“那你还恩将仇报,你可以不喜欢一个人,但是你不能这么侮辱别人。不是每个人生下来都像你一样又好看,又有钱。但是每个人都有权利去喜欢别人。你可以轻蔑一份感情,但是你不能轻蔑这个人。你懂吗?”

“懂。”鲁四宝蚊子一样哼了一声。

“懂什么呀?你这人真没劲,肤浅的要死。我走了,我告诉你是为了让你死的明白。还有,我只答应不打你,没说不踢你。所以,我是守信用的。再见。”说罢,六儿捡起地上的小铜镜扭头就要往出走。

“别走。”鲁四宝咬着嘴唇。

“干嘛?”六儿一回头,没好气的问了句。

“咱俩真的不可能了吧?”鲁四宝鼓起了十二万分的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六儿皱了皱眉,憋了半天组织语言,最后从鼻子里哼出了一个字,“嗯。”

鲁四宝自嘲的一乐,“行,我知道了,我一直是自作多情。你还不是一样在嘲笑我的感情。”

六儿转过了头,一本正经,“我那叫拒绝,不叫嘲笑,拜托你搞清。”

“别走。”鲁四宝有些犹豫了又蹦出了两个字。

六儿连头都没头转,“啥事,说。”

“带我去看她,我要去看她。”鲁四宝勉强撑着坐了起来,认真的看着六儿。

六儿再一次回过了头,她紧抿着嘴唇,眉心紧锁,眼中竟有一丝泪光悄悄闪动,她赶紧侧着脸,不想让这小小的感动被四宝发现。

*****

今晚的宋营,真是一个狂欢的夜晚,百无禁忌。

六儿的爹爹老苏,发扬了老壮士的一贯优良作风,庆功宴上只闻了口酒香,先人后己,碰都没碰,溜溜达达的去旁边的军法营看闺女。

今天白天,六儿上演的那一出飞锅大戏不仅被邓军医看穿了,老苏也看着感觉不对劲;毕竟是养了十五年的闺女,凭感觉也能猜到是她。

老苏在回来的路上是又高兴,又生气,又得意,又无奈。

自己培养的闺女好容易干了件这么露脸的事情,还没法和人到处显摆,老苏晚上连酒也没敢喝,生怕自己喝点酒,一激动就把事说漏了。

闺女不是因为夜晚私自出营让人一顿杀威棒打了吗,看她飞出两口炒锅的那份潇洒劲头,还有骑着小黑毛驴,雄赳赳,气昂昂的得意小样,哪像是受了伤的人呀?比一般人看着都壮实。

搞什么哪?

女大不由爹啦?

出什么事情也不和爹商量下?

不行,趁着今晚够乱腾,问问去?

老苏边想边溜达到了军法营门口。果然,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了,整个大营,除了受重伤的老实躺着没法动换,其他兵士基本都去庆功宴玩闹吃酒了。

他站在帐篷外先咳嗽了一声,“六儿,爹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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