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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阖家欢-第239部分

小说: 阖家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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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那丫头叫什么名字?”清若问道。
“似乎叫春杏。”夏末道。
清若眼睛微睁,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珠子流转了一圈,了然地点点头。难怪她之前在打发*春华轩丫头的时候,唯独发现少了苑芳的贴身丫鬟。问其是否跟着苑芳离去,管事的却说被她老子娘接走了。清若本来也没多在意,反正这是别人屋里的丫鬟,爱怎么打发怎么打发,只是前几日在花园里看到了她的身影,一问之下才知道她在殷琛的院子里当差。
如今,又看见跟着殷奇呼前拥后出谋划策的管事竟然跟着殷琛在一起,而且还是关系极好。这些都不得不让清若怀疑,殷琛远没有她所想象那般简单,他一言不发躲在背后,却悄悄安排了那么多事。不光是殷时掉进去了,连殷奇也无法幸免于难,他却全身而退。
换句话说,如果这一切都是殷琛安排的,那怕这还不是他最终想要得到的结果。
清若揉揉发疼的额头,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时,忽然听到店小二跟人在门外嚷嚷。
夏末不悦,开门想去训斥一声,不料与他们撞个正着。清若还想出声让夏末快些赶走他们,不要惊动其他人,却听到一个令她鸡皮疙瘩的声音。
“若妹妹真是好久不见。”清曼不变的语气听在众人耳朵里,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
清若硬着头皮转过头,看见清曼打扮得花枝招展站在门口,对着店小二怒瞪了一眼。店小二视若无睹,低着头把一盅清茶、一碟白雪腰果、一碟芸豆卷和一碟蛋香酥放在桌子上,然后匆匆离开。他是在受不住这把刮锅底的声音,跟厨房大娘用锅勺刮锅底一样,刺耳得让人觉得浑身发麻。
忽然清若无比佩服丘家相公的口味,怎么能每天忍受清曼这把声音,或许各有所爱。
没等清若开口,清曼扭着窈窕婀娜的身姿走过来,坐在桌子上主动拿起杯子,啜了一口,忍不住感慨,“这伙计就是个看眼色的,我跟你姐夫来了这么多次,可从不见他拿这么好的龙井上来。”夏末见她这么没礼貌,正发火,清曼忽然惊呼起来,“诶呀,瞧我这习惯,见着好茶总忘神,竟然把妹妹的茶给喝了。”冲夏末看了一眼,“你去叫伙计再上一杯。”
即便是殷时清若也从不曾这般口气对她说话,夏末被清曼的口气弄得火冒三丈。
清若低头轻咳,借以掩饰脸上僵掉的表情,又冲夏末摇了摇头,示意她去吩咐店小二再上一杯。“真巧啊,在这里遇见杨姨娘。”每次看到清曼,她都觉得没有好事发生。
听到清若这么一说,清曼的脸色立刻沉下来,神色变得有些哀怨,“先前在丘家,你避嫌,要跟我划清关系倒也罢了,如今就你我,若妹妹非得这么生分吗?”
清若几乎要呕血,她跟她压根就没不熟稔,哪来的生分!
“若说要避嫌,我想丘少奶奶的周年忌辰还没过吧,您这么大红大紫的打扮怕是不大好。”清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心道,一个能在自己发妻期孝内勾搭良家妇女的男人,跟一个在女主人期孝内穿红戴紫,还跑茶楼的女人,果然是绝配,奇葩的绝配。
清曼噎了一下,蠕蠕道:“我、我是来采办年货的。”
“丘家都没下人了吗?怎么会需要您来采办,还是说丘少爷的意思。这也太过分了,好歹您也是一个姨娘,怎么可以让您做这种事。”清若说得义愤填膺,清曼却被她一口一个“姨娘”说得面红耳热。
“够了,我知道你瞧不起我身份,可我终究你叔伯姐姐!”清曼怒声,总算恢复了正常腔调。“你说我戴孝不能进殷家,可我递了无数个帖子,让你出来见一面都不肯。如今倒是见着了,你却用这种口气对我,若是我哪里错了,你直说便可,难道非得用这般话语来折磨你才开心吗!谁不乐意嫁作正头太太,我没你这般福气,难得受你白眼不成。”
清曼说着自己也觉得委屈,眼泪在眼眶了滚了几下,咬着嘴唇,梨花带泪的模样确实使人心疼。
只可惜她并非男子,所以心疼不起。
清若支着下巴,看着清曼侧脸拭泪,忽然发现她脸上厚厚的白粉跟脖子的颜色差异相当,眼睛浑浊略有疲态。清曼不过比她大三岁,应是青春好年华的时候,却看着犹如二十好几的妇人一般。
想着清曼在丘家或许真的活得不如意,至少摊上这么一个丈夫,决不能说幸福。想着,口气也软化许多;“那好,堂姐找我有事吗?”
听到清若松口,清曼也已经平复了方才的激动;整了整头发衣衫,想了一下道:“我知若妹妹对我阿爹阿姆多有误会,可到底我阿爹也是大伯的亲弟弟。当初他们也是不得已才丢下阿公离开,若他们真有能力赡养,也不会让阿公老人家难过。如今大伯交上好运,听说昭哥儿也乖巧伶俐,如妹妹嫁得如意郎君,若妹妹更是富贵荣华。”
“多谢堂姐夸奖,这不过是好人有好报而已。”清若听她的赞美,不雅地打了个哈欠,表示没兴趣。“堂姐要没什么事,不如早些去采办年货,晚归了怕会被家里人说吧。”
清曼咬了咬牙,峰回路转,单刀直入:“既然若妹妹说好人有好报,那不妨恳请若妹妹做一回好人。我阿爹阿姆如今身无着落,阿贵被人冤枉下狱后,也是一颓不振。若妹妹夫家如今富贵,留一处容他们三人想来也不难吧。”
清若的哈欠打到一半,忽然冷笑起来,“堂姐倒是好打算,丘家也有庄子,怎么不让他们去丘家帮忙。”
“这、能一样吗?到底是亲家。”清曼面露难色。
清若点点头,“堂姐的意思是,我只要给个地方让他们干活吃饭就是了,哪怕去做粗重粗鄙的活?”
清曼一惊,连忙道:“自然不行,他们好歹是你叔叔婶婶。”
清若瞥了清曼一眼,看她心虚的模样,不觉笑道:“堂姐,你的如意算盘不要打得太满。要想来殷家干活,也可以,但他们就只能是来帮佣,与我无关。”看清曼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继续道:“若要是来殷家当大爷,做亲戚,那不好意思,恕不招待!我从没有一个这么恬不知耻的叔叔!”
“你!”清曼被说得怒不可言。
清若望了一下窗外,正好看到车夫阿昌急匆匆跑回来,于是站起身,走向门口,忽然在在门口停了下来,对清曼说道:“堂姐,出了这门我就不再这么称呼你了。我最后劝你一句,做人要有良心,想想这么多年来,你们家做了多少亏心事,弥补过没有,愧疚过没有。我做不来坏人,但也不是好人,要我做圣母去包容他们,不如早些回去洗洗睡吧。”




第二百九十四章 鸳鸯谱(一)
难得殷时准时归家吃饭,可临到饭点发现清若竟然尚未归家,不免有些不安。已经来回在房间里走了数圈,到屋子里也坐不住,好不容易听到有脚步声,却发现不过是路过的丫鬟,烦躁地拍着桌子喊人。“来人啊!”
红蕾着急地跑进来,看见殷时臭着一张脸,怯了怯,她都跑进来第四次了。“少爷什么事?”
“少奶奶呢?怎么还不回来,差人去催了吗?”殷时没理会红蕾苦哈哈的表情,双手背在身后,开始胡思乱想,“不会是出什么事吧,难道半路遇到贼了?还是跟夏末走散了,不行我得自己去看看。”
殷时在心中做了无数种设想,最后把自己吓得跳起来,决定亲自去王府接清若归家。就在他踏出房门的时候,夏末跟着清若有说有笑走进来,看到殷时一脸不悦,两人一阵困惑。
清若走过来,殷时却沉下脸,转身就走,她皱眉道:“怎么了,谁惹你了?”
红蕾急忙走过来跟清若道:“二少奶奶,您可算回来了。少爷等您那么久不回家,担心您半路出事,这才准备出门接您回家呢。”
红蕾的话让清若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脚步也轻快,快步追上殷时的脚步,从背后圈住男人的腰。男人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立刻停下脚步,深怕走太快绊倒她。清若被他体贴的小细节感动到了,不禁收紧了手臂,勒得男人不得不挺胸收腹。感觉到清若的脸在他背后乱蹭,一双小手不安地在他身上乱摸,男人忽然脊背更僵了。
“咳,你够了。”殷时感觉自己的声音变得有点沙哑,拉开她的手,却发现她抱得更紧。
“没够,人家在撒娇嘛。”清若对他的反应颇觉得意。
“成什么样,这是在院子里,丫鬟都在!”殷时已经听到丫鬟们窃窃的轻笑,不由得脸上发烫。
清若却不以为意,更加放肆地调侃:“哎哟,殷二郎也会害羞的时候嘛。”话才刚说完,忽然男人挣开她的双手,转身趁她没反应将她扛在肩上,大步走回屋子。看他顺手关门,心里大喊不妙,立刻转了口气,“殷大爷,不对,殷二爷,您饶了我吧,我、我跟您开玩笑的。”
“我可没打算跟你可玩笑!”殷时一把将她丢上床,看她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求饶,不觉好笑。
“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清若哭丧着脸,她可没打算做饭前运动啊。“丫鬟都在外面呢。”
“你刚刚怎么就不担心了?现在才来担心这个,不觉得太晚了吗?”男人爬上床,将她压在身下,鼻息在女孩耳边吹拂,惹得她一脸红潮。他看着心中大喜,一把扯开她的领口,低头咬了下去。
只听屋里想起一声尖叫,红蕾一急,想要冲上去,被夏末给拉住。
“夏末姐姐,二少奶奶她……”叫得那么惨,不会是出事了吧。
夏末尴尬地咳了一下,“她不会有事的,咱们下去吃饭吧。”想来也没她们伺候的份,便连拽带拖将红蕾拉走。
原本应该旖旎春色的屋里,男人衣裳整洁地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胸,眉头微挑看着坐在床上泪眼迷蒙的女孩。看她咬着唇,瞪向他的眼神露着愤怒和怨恨,男人丝毫满不在意。
“混蛋!”清若伸手捂着肩膀,轻轻拉开衣裳,侧眼看着肩上一圈整齐的牙印。“你属狗的啊!”
“你记错了,是寅虎。”殷时冲她咧齿一笑。
清若怒瞪他一眼,奈何威力太小,殷时不痛不痒,索性扭开头不理他。
殷时等了许久,见清若不再出声,有些坐不住,开声道:“生气了?就因为我咬你一口?”清若用鼻腔哼了一声,他忙蹭过来,挽起手臂递给清若,“要不给你咬回一口?”
清若看着眼前结实的臂膀,她这一口要是咬下去,牙齿非得掉光不可。于是推开他的走,想了想,从床上爬下来,走出里间,殷时连忙追上。
“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殷时有些憋屈,明明是他生气在先,怎么变成他道歉了。“还是说你觉得我刚刚不应该只是咬你,或者你在期待我做些其他……唔!”话没完,脚板结结实实挨了清若一顿踹。“我又没说错啊。”
清若被他说得脸红耳赤,她还以为某人精力旺盛,心里早就做好了放弃抵抗的准备。哪知他扯开她领口,啃了她锁骨一把,疼得她大叫起来,然后就跳开,做出一副如无其事一样。她被他的气息扰得心神凌乱,哪知他却是这般恶作剧,如今再被戳中心思,自然没给他好脸色。
殷时无奈,只好走过来,将她抱住。虽然清若一样是挣扎,可终究没能挣开他的怀抱。将下巴抵着她的脑袋,细声道:“每日归家总能看到你在院子里等我,忽然见你不在,又如此晚归,你可知我心里多担心。差人去催,却次次都不见人回,我生怕这年关人多,万一谁冲撞了你,或者被歹人掳去,我要上哪才能寻着你。你一回来却还这么漫不经心,你让我如何不生气。”
听着男人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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