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与我共战袍-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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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阮闻言闪过一丝得意,傲然道:“你知道就好。在我和师父面前,你永远都是一个外人!别妄想能够介入!”
这话简直是莫名其妙,商霖愣了一瞬,忽然有了个猜测。
瞧这女子这些日子的表现,难不成……她喜欢苏忌,然后觉得自己最近和苏忌关系略近,所以就吃醋了?
啊呀呀,师徒禁忌之恋啊,她以前最萌这种题材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个女徒弟太过傲娇讨厌,配苏忌似乎有点委屈了他……
见商霖一脸古怪,阿阮没来由地发窘,想也不想就推了她一把,“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商霖措不及防,被她推得朝后仰去,跌倒在地上。脚踝处一阵剧痛,她倒抽口冷气,几乎就要爆粗。
右足动一下就痛,她哆哆嗦嗦去摸,刚刚碰到便触电般躲开。妈呀,这阿阮也太粗暴了,这么弄了一下就害她崴了脚!
“怎么回事?”一个冷淡的声音传来,商霖和阿阮应声看去,却见苏忌眉头紧蹙,立在门边定定地看着她们。
商霖本来是气极了的,然而看到苏忌那刻却本能地不想在他面前示弱,于是硬着口气道:“没什么,不小心摔了一下。脚崴了。”
苏忌的视线在商霖的右足处看了看,再落到了阿阮强自镇定的脸上,片刻后淡淡道:“出去。”
阿阮身子微颤,终于露出了心虚的样子。然而她什么也没说,低着头飞快地从他旁边跑走了。
苏忌走到商霖面前,蹲下|身子作势要去抱她。商霖一惊,刚想拒绝就听到他嘲讽道:“这庄子里除了阿阮就没别的女人了,你是要我把她找回来抱你么?”
商霖沉默片刻,认命道:“那你轻一点。”
苏忌把她抱上了床,再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一个楠木匣子,放到她面前,“跌打药在里面,自己上。”
他背过了身子,商霖费劲地脱掉了鞋袜,抬头发现他居然还没走,“你还有事?”
苏忌背对着她,似乎挣扎了一下才道:“我替阿阮跟你道歉。”
商霖撇撇嘴,还是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算啦,她还是个小姑娘嘛。我不跟小孩子计较!”
“小孩子?”苏忌笑了,“阿阮今年十六,只比你小一岁。你在她面前扮什么长辈?”
商霖想说我可比你的宝贝徒弟大多了,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可我嫁人了啊!跟我这个已婚妇女比起来,她可不就是个小姑娘嘛!”
苏忌不说话了。商霖看着自己的脚踝,思忖应该怎样上药。那药酒都是要揉散了才能发挥效果的,她自己实在不好使力啊!
苏忌忽然转过身子,商霖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他。苏忌走到她面前,看着她雪白纤巧的裸足,神情里闪过一丝异样。从匣子里手里取出药瓶,他淡淡道:“忽然想起来,这药你自己没办法上,我帮你吧。”
他在榻沿坐下,伸手就要去捉她的脚。商霖条件反射地往后一缩,扯过被子就盖了上去,“这样,不太好吧?” 在现代被男人看到脚没什么,可在古代就有些出格了。而且他还打算帮她上药,这特么得算肌肤之亲吧!
苏忌想了想,“那我让阿阮来帮你?不过事先说好,她脾气不太好,很多时候我也拿她没办法。如果她趁机对你怎么样,可千万别怪我没提醒你。”
商霖深吸口气,陷入了天人交战。药肯定是要上的,不然行动不便又怎么跑路?但她自己没办法上,又不能让阿阮那个暴戾少女来,别的男人就算她愿意苏忌也肯定不准,那就只有……
她垂头丧气,再次妥协,“好吧你上吧。”
苏忌眼中滑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若无其事地咳嗽一声,看着她慢吞吞地把右足从被子里拿出来。女子肌肤柔腻,玉般光滑冰凉,握在手里带给他陌生的触感,让他瞬间失了神。
这是与他风吹日晒的皮肤完全不同的一种东西,是真正的娇嫩,逼着人去小心对待。
他忽然有点无措。
商霖等了一会儿,见他只是握着自己的脚,却没急着上药,眼神变得怪异起来。这家伙,不会是在占她的便宜吧!
也不对啊。他那么讨厌她,占八旬老太太的便宜也不会来占她的便宜吧?
还是说他有恋足癖?那天晚上他也是突然来抓她的脚来着。
“喂……”刚试探着唤了一声,苏忌便松开手站了起来,“我还是让阿阮来帮你吧。”
“可你不是说她……”
苏忌顿了顿,“我刚想到了个法子,应该可以让她乖乖听话。”
他扔下这句话就出去了,留商霖在原地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下一章就会出来找找存在感了……【趴地
湖魄娘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06 21:02:30
睡不着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06 23:51:23
谢谢湖魄娘和睡不着,么么哒!啪啪啪!
第37章目的
虽然当时疼得厉害;但商霖的脚伤并不是特别严重;上了药再休息一晚便好多了。这场无妄之灾带来的唯一好处便是;苏忌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女徒弟正行着欺凌人质的可耻行径。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反正第二天再见面时阿阮便规矩了许多。
商霖的耐心在经过此事之后也耗得差不多了,决定主动出击。当天早膳后;她裹着斗篷坐在廊下发呆,冷风把脸颊吹得冰凉。阿阮不想跟她说话;又不敢像从前那般强迫她回房,于是只好在一边沉默不语。
苏忌闻讯过来的时候;两个女孩子都在冷风里冻了好一会儿了。阿阮自幼习武、身体康健;所以并没有怎么样。但商霖……
苏忌的视线落上她苍白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但紧跟着;又有点紧张。说不出的古怪心情。
“师父。”阿阮唤道,“她非要坐在风口发疯,我怎么劝也不听。”她其实根本没劝过商霖,此刻却全把责任推到了她身上。
苏忌示意她先离开,然后走到商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贺兰皙。”
商霖没理他,继续看着手中的青瓷小杯发呆,里面温热的茶水都已经冰凉。
“你怎么了?”苏忌忍不住困惑。贺兰皙虽然出身高贵,但这几天的相处过程中却从未耍过大小姐脾气。他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商霖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我昨夜梦到母亲了。”
苏忌一愣。
“她在我十岁那年就去世了,走的时候还很年轻、很美丽。我听人说父皇曾经是很喜欢她的,只是后来慢慢厌倦了。”轻叹口气,无限怅惘的样子,“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母亲还活着,父皇是不是就不舍得把我嫁到魏国来了……”
贺兰皙的身世当初在接待燕国使节之前商霖就摸了个门儿清,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你……不喜欢嫁到魏国?”苏忌慢慢问道。
“我喜不喜欢重要吗?”她淡淡道,“‘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可笑我曾经还以为,保家卫国是男人的责任。”
苏忌有一瞬不知该说些什么。商霖话里隐约的责怪和讽刺都让他觉得羞愧,把一个柔弱的女子放上两国对弈的棋盘,本就不是大丈夫所为。他从来都深恨和亲这种事情,奈何人微力薄,根本无法改变什么。
“可你……明明很喜欢魏皇。”甚至愿意为了他付出性命。
“他是我的夫君,出嫁从夫,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商霖道,“我知道苏大侠你一直怪我,觉得我不肯跟表哥一起离开是背弃了和他的誓约,可你有没有站在我的角度上想过?表哥来找我私奔的时候,我已经是有夫之妇。所谓从一而终,从我嫁给魏皇的那天起,就注定了这一生都只是他的女人。”
顿了顿,又道:“这还只是私情。比这更重要的是,这桩婚事本是为了两国和睦而缔结的。我既然答应了父皇嫁过来,便要尽到身为公主、身为人女的责任。虽然表哥跟我承诺说不会有人知道我们是私奔了,可焉知燕国见我‘暴毙’,会不会再嫁一个宗室女过来?我这辈子已经这样了,何苦再连累同宗的姐妹?”
这么长的一段话说完之后,商霖抬眸与苏忌对视,慢慢道:“难不成苏大侠竟觉得,我当时和表哥一起走了,反而是有情有义?”
苏忌怔怔地看着商霖,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眼光。他从来没有料到,她心里居然是这么想的。他想起那一次在南山行宫,她淡淡地对他说:“你所以为的善恶,只是你的以为罢了。你凭什么认为它就一定是正确的?”
原来,真的是这样。
他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她,觉得她反复无常、薄情寡义。他以为自己是对的,可是到最后才发现,错的那个人从一开始就是他。
生平第一次,他觉得狼狈。
掩饰地别过头,他忽然有些不敢面对她的目光。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改变你对我的看法,只是今天心情不太好,想到什么就说了。”商霖口气淡然,“不过你明白了也好。我不知道你掳了我打算做什么,但若你是想把我送去给表哥,那最好放弃吧。我和他这一生都没可能了。若我不能陪在魏皇身边,情愿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许久之后,商霖听到苏忌低沉的声音,像在做一个承诺,“你放心,我不会把你送到他身边。”
。
白天演了那么一出戏,终于让苏忌对她改观了不少。商霖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但只要苏忌对她的印象好一点,之后遇到什么事情也好商量吧?
她带着这样的想法在床榻上翻了个身,却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床前两步的地方,阿阮面无表情地站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她。
“你……干什么?”这情景太过诡异,商霖都有些结巴了。
阿阮继续看着她,嘴唇越抿越紧,最终带出一个扭曲的笑来,“德馨公主,贺兰皇后,你当真是……好本事。几句话就把师父唬住了。呵,你想回到魏皇身边吗?我看你恐怕没这个命!”
话音方落,她已一把抽出宝剑,冰寒的剑刃直直朝商霖刺来!
电光火石之间,商霖只能大喝一声:“你是燕国人,怎么可以杀自己国家的公主!”
阿阮的剑停在她面颊前三寸的地方,不动了。
商霖额上的冷汗都下来了。穿越过来大半年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
“你……怎么知道的!”阿阮咬牙切齿。
商霖知道自己猜对了,苏忌也好、阿阮也好,都是燕国的子民,“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事实就是这样。”
阿阮恨恨地看了她半晌,忽然冷笑道:“谁跟你说我是燕国人?我可从来没承认过。”
“哦,你不是?那难道你是魏国人?”商霖反问。
“我不是燕国人,也不是魏国人。我阮玉天生天养,没有母国。”阿阮平静道,“我这辈子只在乎师父一个人,所以,我不会让你来影响他的决断。”
商霖觉得寒意再次上涌。我靠,这是个混不吝的主儿!
“我从来没想过要影响你师父,你杀我没有道理!”商霖道,“而且我死了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你真的不怕?”
“自然会有很严重的后果,但却与我没有干系。”阿阮低声道,“你放心,你死了之后还是能够回到魏皇身边的。他会在大司马的别院里找到你,为你风光大葬……”
大司马……霍弘!
“你们……”商霖身子一颤,忽然懂了他们的打算,“你们要栽赃大司马?”
阿阮没有回答,她却什么都明白了。是了,一定是这样。所有疑点都得到了解释了。
上元当夜的行刺,苏忌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取易扬的性命,他只是想要栽赃霍弘。他是燕国人,自然希望魏国越乱越好,皇帝和大司马之间早就问题重重,此事正好可以激化矛盾。等魏国君臣斗得你死我活之时,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