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色江湖-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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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倩儿很清楚他们俩在生与死,爱与恨交织时心里有多么矛盾痛苦,她本不想利用甘路的爱的,因为她明白救起小凝对甘路的伤害有多大,但是,即便是知道他和她的爱不会有什么结果,人命关天的时候,谁还能顾及到甘路的感受,顾及他们的爱?被利用恰恰给了甘路一个机会,让他尽情地倾诉,尽情地爱她……
似乎只有甘路能够理解苏玲玲为什么会选择就这样永远地睡下去。她不想曾经是那么快乐充满爱的日子永远地消失,她害怕自己不能够承担那么重的负担而愧疚世人,她对在悲伤痛苦中经历那么多的磨难没有信心和勇气,她不想成为生活的罪人而被所有人抛弃……
她走的时候,爱是漫溢着的,有小凝的,有众多的拥戴者,还有他的。
为什么他们非要拉着她?要她承担小凝的不幸?要她面对这么残酷的生活?要她放弃甘路的爱?
但是,当她见到小凝的一瞬间,她什么都明白了。打从那个饱受屈辱的风雨夜,小凝抱起她时,他们就已经注定了今生今世的命运。
她欠小凝的恩,现在是要偿还给他了。
苏玲玲始终没有去看儿子。
江珧说,苏玲玲的儿子是个奇迹。他一天一个样儿变着。弛弛今天说,他长得像舅妈,明天又说他长得像舅舅。百天以后,这个小家伙和一般孩子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十分健康活泼。客鸾不喜欢他,说是他害的小凝。
客鸾叫她的小侄子“小难”,说他来到这个世上就很难。
周日,客鸾边骂小难,边给他换尿布,小难突然“咯咯”地笑出声。客鸾正在惊异时,电话响了,传来苏玲玲抽泣声。小凝醒了!
“远山似眉”。W市 市的东北方向有一条重叠的山脉,叫罗浮山。
山上的植被很好,常年郁郁葱葱的。山上果木很多,大多数人都知道W市 海湾的渔民,蚝民,却很少人知道这里的果农。岭南荔枝及著名的水果,都盛产在山里。
一条崎岖的小路上,专门来这里爬山锻炼身体的人络绎不绝。苏玲玲吃力地往上走着。
山下,很陡,苏玲玲回头看下去,满脸的麻木毫无惧怕的表情。
走上来一位很年轻的妇女,她身后的背褡里兜着几个月大的孩子,因为走得急,孩子的小脑袋被甩来甩去的,让人看了很不舒服,一看,就知道这是位当地居民,说不准还是位客家女人。客家女人因每天劳作,又要带孩子,只好把孩子绑在身上干活。据说,客家人的孩子都很孝顺母亲,就是因为孩子从小就和母亲心贴着心长大,他最知道母亲的辛苦和心思。她两只手里掂着一个很大的簸箕,里面装满了芒果、李子,不用说,是在向人兜售她自产的水果。这时,她满头大汗,累得气喘吁吁,坐在石阶上休息。她听见了孩子啼哭声,把孩子拉在胸前,露出*喂奶,孩子贪婪地吸着*,年轻女人非常母性地看着孩子,她的背部被夕阳抹上一层金色的光环,脸部显得十分柔和。
“你要点儿水果吧?”年轻女人问苏玲玲,她*的一日当地的“白话”。
苏玲玲摇了摇头。
“累了吧,跟我回家休息一会儿吧?”因为她太年轻了,年轻得让你不容怀疑她。
山腰间一间简陋的木屋子,就是女人的家。
“叫我阿环吧,别怕,这里就我和我儿子!”年轻女人忙着为苏玲玲沏茶,她背上依然背着那个孩子。
“喝吧,这是我们客家的茶,清凉甘甜哪!”
“谢谢你啊!”
“阿环,你……”
“我是看你……哦,女人家,住得很寂寞呀,希望有个人说话!”
苏玲玲明白了阿环想说什么,她很感激她的好心。她望着远处,夕阳正好落在山梁上,把整个山脉染得通红。
“这儿真漂亮!”
“看惯了也不觉得了!”
“你不把孩子放下来吗,背着多累!”
“山里多意外,孩子太小,放下来不安全哪!”
“你一人住在这里?”
“这里有我家一片果林,果熟的时候,来这里看果林。大姐,吃芒果!”
苏玲玲吃着芒果,阿环一边忙碌着一边跟苏玲玲聊天。
“我老公死了,他死时,这个仔还没有出生,我们是为了这个仔承包了这片果林,我老公说,仔长大要用钱念书的。咱们女人啊,有人撑起天,我们就躺下了;没有人撑着天,我们就站起来了。大姐,帮我抱抱这个仔,好吗?”阿环把孩子放在苏玲玲怀里,苏玲玲手不知道该怎么放好,孩子朝着苏玲玲晃着小手。孩子的小手抓挠着她脸,孩子的头直往她怀里钻,小手很快就摸在她的*上,嘴在寻找着*。她有了一股被电流击过的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环身后站了位年轻的男人,他憨厚地笑着。阿环很信任地依偎在他胸前。他们对着苏玲玲微笑着。
苏玲玲吻着孩子的小手,吻着孩子的小脸。
苏玲玲抱紧了孩子呜咽着,终于放声哭了。
阿环用手捂住嘴,禁不住泪流满面。
苏玲玲悲痛的哭声夹杂着孩子的啼哭声,在山里回响。
客鸾开门见是苏玲玲,大吃一惊,“出什么事了?”苏玲玲二话不说。径直朝房间里走去。她顺着咿呀声找到了自己的儿子,那团粉红色的小难一见苏玲玲,委屈大哭起来。苏玲玲抱起小难,小难手脚乱舞拼命地踢她,苏玲玲泪如泉涌,“儿子,对不起……我们接爸爸,接爸爸一起回家,好吗……”
“苏玲玲……”客鸾抱着苏玲玲哭起来,“你终于活过来了!”
蓝倩儿对李伟光的大胆直白的爱几乎到了不能招架的地步了。李伟光不加任何掩饰的感情表白让蓝倩儿感到很难为情,但也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好奇和*。
蓝倩儿说: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人和被人爱了!
李伟光说:你爱上我不就知道了吗?
蓝倩儿说:我……
李伟光说:你感情上枯竭的那份爱我会用雨露把她浇灌活!
李伟光说:你感情上受过伤的那份爱我会用信任把她治愈!
蓝倩儿说:他……
李伟光说:你不能够给我的,我不强求!
李伟光说:我知道你迈出去这一步很难,我会耐心等你!
蓝倩儿说:我们……
李伟光说:不要想我们,你只想着我就好了!
“你都没有想到过我的感受吗?”蓝倩儿终于说出了一句。
李伟光目光闪闪地看着蓝倩儿,很绅士地给她斟上点儿酒,“有,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有今天!”
李伟光对她的爱是很用心的。他的花样翻新,百般讨好蓝倩儿招数儿很多,每次都会让蓝倩儿感动。连蓝倩儿自己都相信,照此下去,他一定会在她心里堆积起他的爱的。他经常让蓝倩儿自以为成了电视剧中的女主角,在爱的遭遇中变得自哀自怜而且迟钝愚蠢。她接受了他的爱,她动过心,但是就是不能给予。在她的过去的感情里面,有的只是她对司马的爱,那种没有得到过爱的满足的欲望成了她的感情世界的全部。司马在不在她身边,婚姻有没有,对她来说这个感情世界并没有变,她依然爱司马,司马还占据着她的感情。
李伟光对着左搪右塞他的蓝倩儿说,之前,你有见过像我这么爱你的男人吗?
有情人再无奈,也不会用爱做矛,再用爱做盾,自己残杀自己的感情吧。
蓝倩儿来找司马,司马因刚从美国回来,还在倒时差,睡得迷迷糊糊的。房间里面乱七八糟的,行李箱开着盖,衣服、内衣袜子丢的满屋,高尔夫球竿倒在客厅里,碗筷刀叉摆了一满桌,他的生活简直是乱七八糟,完全是一个单身男人的居所,想到司马在自己身边时的养尊处优的生活,蓝倩儿心里一阵的难受。
“这就是你要的生活吗?”
司马笑笑,“你先坐会儿,我冲个凉!”
蓝倩儿知道司马冲凉很快,懒得给他收拾房间。
正文 第九十二章
92。
蓝倩儿看见了放在客厅柜子上的一张全家照。那是在一个草坪上,司马一身休闲装帅气十足的,囡囡很乖地依偎在他怀里,她有些沉静地坐在旁边,一副貌合神离的样子。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照的,她一点儿都不记得了,但见到这张照片,她脑子里面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和他亲密地照过相呢?”
她又仔细地看了看照片中的司马,他的表情要比她简单得多,坦然得多,她则显得太过沉重了。太多的感*彩涂在她的脸上,难怪甘路说她,你越来越像烨姨妈了。她似乎能够理解妈妈生前为什么能够和司马倾诉,而和她则同床异梦。
烨愿意做司马的倾诉对象,从不强求司马做什么,他们的感情是默契的平等的。蓝倩儿是这个家的权势对司马最直接的威胁。她对司马的要求太多太高好像永远不满足似的。她对他的期望是这个家对他的期望,她对他的爱也是这个家对他的爱。她失去了自己的真实感情,他不再信任她的爱,她对司马的理解和体谅在这个前提下,成了司马对抗这个家的消极因素。
“你有事找我?”司马穿着内裤,光着个膀子,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问蓝倩儿。
“你还是老毛病啊,你就不能穿整齐点儿,这有……”
“哦,我们之间还避讳吗?”
“司马,你穿整齐点儿是对我的尊重!”
“哦,别发火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吗!”司马回房间穿衣服了,蓝倩儿心里只好笑:“你还拿我当老婆呢!”
司马穿着一条崭新的西裤,上身光着走出来,“对不起啊,我没有什么可换的了,只有穿出门的衣服了,上边儿……你找我有事吗?”
蓝倩儿又可笑又可气地看着司马,“好了,感谢你肯跟我离了婚,我再也不用看你这副德性!”
“哎,你有事说事吗,干吗讽刺挖苦的!”司马已经点着了一支烟,看着蓝倩儿说,“小凝一家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早知现在这样,还不如当初随他们去好了!”
“我们只是做了活着的人该做的,没什么好遗憾的,你也不要再抱怨了,咱们尽力帮助他们就是了,你来有事吧?”
“哦,你们的项目省国土局已经批了,爸打电话告诉我,让我告诉你一声!”
“我的项目批了,为什么不跟我说,省长先知道,然后是省长的女儿,最后一个知道的是我!”司马气得喊起来。
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只要事情能解决,你管谁先知道呢!”蓝倩儿知道又犯了他的忌,不想再说下去,“你不要那么敏感嘛!”
“我们走到了今天,你还不明白为什么吗?”司马站起来,到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你现在凭什么还管我的事?”
“谁要管你的事啊,这不是爸他们不知道我们……”司马打开啤酒,猛地喝着。“爸可是为了你好,他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
“你怎么又说回来了,我有说他一个不字吗?”
“爸不管你,你搞得掂吗!”
司马一下子变得很烦燥,“搞不掂我认了行不?”
“你怎么会胡搅蛮缠了!”
“司马,你的自尊心太强了,不经意就被伤害了,你的自尊心又太脆弱,弱到不堪一击。我为什么同意和你离婚,为了你的自尊,我像个罪人在你面前生活了十五年,我实在不愿意在你的自尊心面前负债了,解脱你,我也解脱了!”
蓝倩儿双手抱臂,脸上出现了司马最熟悉也最厌恶的表情,她的这种表情可能是李伟光欣赏的,因为她很自信的表白着自己的身份和作用,你必须服从她的决定,这是女人的魅力所在。司马和她的这种自信相处了十几年,她代表了那个家的权势,是他最不能够容忍的。
“我的自尊心就是你们呵护的变得脆弱了。男人是不需要呵护的,因为你们给我的养尊处优,让我被看成了一尊玩偶,一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