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色江湖-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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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沙滩上,微闭双眼,夕阳撒在他的身上,乌黑油亮的长发变成了金色,胸毛在柔和的夕阳中,显得非常的漂亮和性感。她跪在他面前,不停地亲吻着他。
他说,他在画一幅画,是她的身子。
她说,她的身子是属于他的,不属于他的画儿。
他说,所有属于他的东西都是他的画儿。
她说,她不想成为那位离开他的学姐……他哭了,哭得十分伤心。
她抱着他,知道他为什么哭。
她说,她想看看他的身子。
他停止了哭泣,脱掉了内裤,*出全身。
她的手轻轻地,仿佛不经意地在他的身上划来划去,“它很没精神呀!”他又流泪了。她吻他的泪水,吻着他的胸,吻着他的*,吻着他的……
他大喊着,快乐着吼叫着,拍打着她的头,扬起一把把的沙子……她哭起来,她不停地抽搭着,他感到她的舌头和牙齿的刺激,好像他在她的身体内不断地伸展。
他撕下了她的衣服,抱着她走进了海水。
他对她说,他把她的身子画了千百回了,今天是第一张。
她不停地哭泣。
他对她说,他想把她今生的性?欲都淹没在这海水里。
她不停地哭泣着。
他对她说,他爱她!
她哭出了声,她大声地哭喊着,她也爱他!
两人反复地说着缠绵的话,无聊的话,*的话,废话……
谁都没有开口问对方,为什么来这儿,为什么他们会有这奇迹般的三天?
客鸾接到司马的电活,终于证实了施子航的那笔钱的来源。混在准备出国进行技术培训的工人里面的那十二个劳工,在海关被查住扣下,姚秉贵和施子航做的手脚败露无遗。接到海关通知的三个小时后,他们就被拘留审查了。
司马让客鸾赶紧把钱退回来,本人退赔态度积极的话,对他本人的处理会有好处。
客鸾站起来,眼睛瞪得老大,“我才不管他呢,把他卖给监狱,赔上这三十万吧!”说完摔了门走了。
客鸾脑子里面乱极了,不时地想着司马的话:“虽说施子航是被姚秉贵挑唆着干的,但他也要对自己的过错负责……他得手的三十万,除了交给你十万,剩余的替那个叫阿望的女孩子交了五万元戒毒费,还有十五万元被他挥霍掉了……大概是赌输了吧!”
“这个混蛋,还惦记着那个呢,哼!活该,罪有应得,我才不爱管他呢,爱咋咋的!”客鸾发了狠了,“这回我要是管他,我不是爹妈养的……”
她没敢立即回家,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吓坏了施母。她开着车在街上游荡,脑子里一片空白。突然,她被一个猛地冲过红灯的行人吓得来个急刹车,她七窍都没了,浑身都软了。
她想哭。她觉得很委屈。在这个世界上,她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没有一个可以让她依靠的肩膀,没有一个在她无话可说的时候,能够对她说话的人。
她想起了何涣光,甚至能够理解他为什么要纠缠着自己了。大概他也有寂寞的时候,或者是感到痛苦的时候,他需要女人,需要一个可以值得他信赖的女人?无论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有多么多的灾难和痛苦,他都还是要活下去的,什么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力量,不是权势和钱,而是一个充满了信任和温情的女人……
何涣光放弃了她,可能他还会找其他的她做情人,终归世界上的寂寞和痛苦不会只是他一个人承担,他的日子就可以好过多了。也许她不该拒绝他,他也就不会给她难堪,也不会给她制造那么多的麻烦,他还会一如既往地暗中帮助她,她再不用为工作、位置而担忧,她现在也可以靠在他的怀里倾诉,哭泣,得到帮助……
她现在呢,她谁也没有,无处可去,无路可走了。
她终于哭起来。委屈地,愤懑地,无声地。
给她开门的是阿湘,阿湘见是她,眼睛红红的。
“姨,你来了,快进来吧!”
客鸾没有注意她的表情,径直走直来,找到了小凝,小凝并没有很惊讶,虽然她从来没有这么晚来他家。
“出事了吗?”
其实,她来找小凝,也是下意识的,被他一问,倒是觉得他也怪怪的,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出什么事了。到底是孪生么,还是有些感应的吧。
“你呢?”
他让她把门关上,开始把最近发生的事给她讲述了一遍。
最后说,苏玲玲知道后,什么也没说,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他很担心,希望她帮他打听打听。
“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啊,你,我……”客鸾气得在屋里来回走着,“你打算怎么办?”
“和苏玲玲离婚,和阿湘结婚,我爱她!”
“你放屁,你说得容易!离婚?离开苏玲玲,你靠阿湘当保姆养活你和小难吗,你知道你每年的费用是多少,小难要多少?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说爱?人家阿湘是个健全的姑娘啊,跟着你算什么?爱对你来说有什么用?啊?我看你真的疯掉了”
“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小凝很沮丧的样子。
“我要是凡事都知道该怎么办,我干嘛还来找你啊?”
“那你有什么事找我啊?”
“哦。是,哦,不是,我没什么事,没事了,说你的吧,
哎呀,你气死我了!”
“阿湘是不会放弃我和小难的!”小凝自信地说。
“会不会放弃不是她说了算,哦,孩子是她的,还是你是她的,你有没有搞错啊,她没有权利也没有这个资格,你们都是人家苏玲玲的,只有苏玲玲说放弃你们,你们有什么资格选择嘛,真是的!”
“你走吧,我不愿意和你说话,走吧!”小凝把轮椅摇过去,给了客鸾一个后背。
客鸾才是气满肚胀的,赌气摔了门走出来。
阿湘正站在客厅里等她,见她出来,连忙喊,“姨……”
“你别叫我姨,我是你哪门子姨……”客鸾甩着身子躲开阿湘。
“姨,你听我说,小凝哥心里很苦,贝宁姐不愿意理睬他,他过的日子那不叫男人啊……”阿湘哭起来。
“那是他们之间的事,你干嘛*去啊!”
“姨,小凝哥自杀过两次!”阿湘用手背擦去泪水。
“第一次是我救下了他,差一会儿他就去了,他不让我说,我知道他是心里苦,只好安慰他,伺候好他,怕他再有个闪失。后来小难出了事,我救下小难,小凝哥对我特别感激……前几天,贝宁姐因为小难的事吵了我,我觉得贝宁姐想让我离开这个家,我就跟小凝哥说了,他不让我走,说我走了,他还会……”阿湘说到这儿,又哭起来。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121。
“怎么样子,哭什么,快说啊!”阿湘接着说,“那天中午,小凝哥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我很害怕,又叫不开门,打开卫生间后,看见小凝哥已经套上了绳子……后来,就,就……”阿湘哭得更痛了,客鸾把阿湘抱在怀里,眼圈也红了,她摸着紧紧地靠着她的肩膀上的哭啼不停的女孩子,觉得她和自己一样是那么无助可怜。
走出小凝家,客鸾才意识到,她原来心烦意乱地走到这里来,还是想求苏玲玲帮忙,向她借钱解难的。没想到,反倒被小凝他们的事搞得她雪上加霜,苦不堪言了。
一切都乱了。W市 人为什么总感到生活节奏快,心理压力大,大概就是本来看似很有规律的生活经常会被意想不到的事搅乱。为了摆平那件事,你得脚不停地跑,脑袋不停地思索,心不停地被震动,人不停地被新的信息冲击。你怎么能够慢下来?
这么多的意想不到的事都关联着她,客鸾想不管都没可能了,“就算是我爹妈没生我这个苦命的女儿吧!”
她给苏玲玲打通了手机,苏玲玲很爽快地答应见她。听她的口气,好像很轻松,没有发生什么大不了事,她真把客鸾给搞糊涂了。只是见到她,她还是没有搞明白,她怎么可能还那么靓丽,轻佻,迷人。
“苏玲玲,你还好吧?”客鸾说出口,又后悔了,不好的是她,怎么是她发问呢。
“你呢?”苏玲玲笑着问她。咳,真是撞见鬼了,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苏玲玲,你真的没事吗?”客鸾越是摸不着头脑,还越是想证实一下。
“没事啊,你呢,说你怎么了,你的脸上可是写着呢!”
“真的被你言中了,施子航他……”客鸾又想诉说,又委屈地说不下去。
“大姐,这个你拿去,赶紧替姐夫把钱还上,其他的再说吧!”苏玲玲并没有受客鸾情绪的感染,她很冷静,冷静得让人感到战栗。
“苏玲玲,你,你怎么知道的?”客鸾惊讶地张着嘴。
“是司马告诉我的,你知道吗,那个李伟光得了癌症,他为了不连累蓝倩儿,故意把蓝倩儿给甩了。蓝倩儿痛不欲生,疯狂地玩起股票,把股票全部赔了进去!司马说,他和蓝倩儿都没有能力帮到你,只有我有可能帮你。我原先和你说的不变,只要伯母愿意,可以一直在我这里干,你的施子航我也只能帮到这样了!”
“真的谢谢你了,其实昨天,我找过你,小凝什么都告诉了我……”客鸾看着苏玲玲的表情,依旧还是冷冷的。
“你能不能原谅小凝呢,他身体变残后,心理也会出现障碍,他不是故意的,他是爱你的,这你是知道的,你们可以把日子过下去的!”
苏玲玲眼低垂着,手指在酒杯上慢慢地划着。
“他心里很空虚,也很无奈,你整天的忙……”
“别说了!”她的口气很果断。
“不,你不知道,他曾经自杀过……”
她惊异地抬起眼睛,看着客鸾。
客鸾没理会她继续说,“阿湘救了他,前几天,小凝又要准备自杀时,阿湘闯开了门,救下他,他们在慌乱之中,在没有正常的思维下,做了……”
“别说了,说到死,我也能死上百回了!”苏玲玲的脸上又恢复了冷冷的腔调。
“苏玲玲,你就别太在意,这件事不能全怪小凝……”
苏玲玲一口喝干了杯中的红酒。一双弯眉紧皱在一起。客鸾刚想张口说什么,被她的话截了回去。
“听司马说,蓝倩儿回了老家G省,她和甘路一起为她妈妈准备开一个画展!”
“哦,司马为什么不告诉她实情呢?干嘛让她那么痛苦!”
“你想啊,依着蓝倩儿那性情,知道了李伟光的病情,一准儿会去找他,她可是认准了他的爱的!”
“也对,要不蓝倩儿还真可怜!”
“苏玲玲,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客鸾才想起了自己几天来的委屈。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哪!”苏玲玲的脸暗了下来。说给客鸾的话,其实也就是说给自己听的话。
蓝倩儿真的是躲在G省。李伟光已经没有什么好躲的了。她是在躲司马。自从司马提出和她复婚的事,她的心上就像是被罩上了一层阴影。她觉得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了,所有的精力守爱的欲望都已耗尽。一个十五年,她陪着司马跋涉在维持婚姻的徒劳中。一个李伟光,她陪着他找寻着属于他们共同拥有的爱的归宿……够了,她全都失败了。
她不可能回到曾经失败过的婚姻里,正像她现在睡在那张曾经属于她和司马的新婚床上一样,心是酸楚的,痛苦的,不堪回首的。修补好的婚姻能够给她带来真正的欢愉和坦然吗?她的内心深处那块曾经属于他的位置,已经被她用爱填充了,被伤害过的伤痕已经被她的淡漠敷平了,何必再把它揭开呢……
他是她的新伤,她还没有足够的勇气面对他。面对他就必须面对自己,面对自己的失败。她实在不愿意面对再次的失败,承认他给她带来的刻骨铭心的爱,然后又用爱把她置于死地的事实。面对和承认了这个事实,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不能够活得下去。她很怕走进*画室,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