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后传之恩怨情侠录-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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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瑞瞪了一眼房书安,转而对吴掌柜说道:“吴掌柜,您别介意,他这个人心肠热,说话没有轻重,希望您别放在心上。”
吴掌柜忙陪笑道:“我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这位客官说的话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刚才我给您熬了碗粥,您好歹吃点儿?”
房书安忙说道:“吴掌柜,多谢你这几天跑前跑后的照顾我老叔,从今往后你只管去料理你的生意,照顾我老叔的事就交给我了。”
房书安说着转身就来到桌旁端起那碗粳米粥,然后又夹了点儿拌好的南边小菜,来到床前,递给白云瑞,然后又对吴掌柜说道:“我说,你这人也太抠门了,你就拿这破玩意对付一个重病在床的人?我们是付不起你银子吗?赶紧再去弄点儿好东西来!”
吴掌柜忙笑着对白云瑞解释道:“我也想弄点儿好东西给您好好补一下身体,可是那人却说您重病刚醒不宜吃油腻太大的东西,他还说您最喜欢喝这粳米粥,于是便嘱咐我每顿熬上一碗,同时在熬粥的时候再放上些益气补血的药材,给您进行食补。”
白云瑞听到吴掌柜的话,顿感心里热乎乎的,他的眼圈就有些发红,险些滴下眼泪。他急忙低下头,目光低垂,用小勺轻轻的搅动着碗里的粥。片刻后,他才慢慢地轻声问道:“吴掌柜,他……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说如果事情办的顺利的话,两天后便归。前几天,我看到他如此细心的照顾您,我还以为他是您的亲人,可他却说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这让我很疑惑。客官,您和那人真的不认识?”吴掌柜试探般的问道,同时把目光落在白云瑞的脸上。
白云瑞眉头稍稍皱起,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我明明就是他的亲人,可他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他有难言的苦衷,不敢认我,还是他根本就不想认我?难道这只是我一厢情愿,错把这人当成他了?”
白云瑞沉默了片刻,然后对吴掌柜微微一笑,说道:“吴掌柜,多谢您告诉我这些,现在天色不早了,您还是快去休息吧。”
吴掌柜笑道:“那我就告辞了,明天我再来看您。”说着便退出了房间。等他回到自己的住所,坐在桌旁,独自思索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这时耳畔突然传来几声信鸽低低地叫声。
后院内,白云瑞叔侄二人正在闲谈。房书安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前,对白云瑞一笑,问道:“老叔,您在想什么?”
“书安,我现在心头有一团乱麻,是剪不断,理还乱。哎!”白云瑞靠在枕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老叔,您现在重伤在身,应该好好休养身体,不能再这么殚精竭虑了。有什么事,您就交给我,不是我夸海口,就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房书安大脑袋一晃,脸上露出洋洋自得的神情。
白云瑞微笑道:“书安,咱们爷们儿相处了这么多年,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有你在我身边,的确让我省心不少,不过今日不同往昔,黑虎岭三皇观太危险,我又怎能让你独闯这虎狼窝,如果你出了意外,我怎么面对我三哥。”
房书安说道:“现在我们唯一能办到的就只有一个字:等。就盼着我们的援兵早日到来,到那时大家群策群力,共同讨伐奸贼,我的任务就是豁出这条命护您周全。不过,老叔,您也太不够意思了,刚才我差点儿就命丧在您的剑下,幸亏您在病中,发剑的力量不是很大,我才能这么轻松的逃过一劫,如果您好好的,恐怕我早就去见阎王了。呵呵……”
“事到临头,只能靠我自己,这也是迫不得已才为之啊!”
“老叔,我们相处这么多年,可以说是无话不说,有什么事您可一定要告诉我。我刚才看您的神色,好像您认识那个人,他到底是何人啊?”
“书安,不是我不跟你说,而是我真的不确定这个人是谁。刚才吴掌柜说他两天后就回来了,到时候再说吧。书安,这几天你也累坏了,赶紧抓紧时间休息吧!”
房书安点了点头,和衣而卧,躺在了旁边一张临时搭建的木床上。
白云瑞躺在床上,望着床顶呆呆的出神,“他去办什么事了?难道是去杀襄阳王了?还是去找云天了?可惜我有伤在身,不能助他一臂之力,反而累他为我劳心劳力,希望他能够平安归来。我要利用这两天的时间尽快恢复体力,等到他回来时,看到我恢复的很好,对他也是一种安慰吧。”
就在白云瑞为此人担忧的时候,这人又悄悄地潜入黑虎岭,来到当日牧云天坠落崖谷的地方,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仔细找寻着牧云天的下落。
这人整整找了一夜,几乎翻遍了整座山谷,依旧没有发现牧云天留下的任何踪迹。最后他坐在了一块山石上,边休息边暗打主意,他分析了一下牧云天可能发生的几种情况,一是牧云天坠落崖谷摔死了,他的尸体被野兽吃了;二是他被人救走了;三是他被奸贼赵爵捉住,充当了人质,最好是后两种,那样的话还有一线希望。
这人从怀中又掏出了那个小瓷瓶,从里边倒出一粒丸药,含于舌下,之后站起身形,继续寻找牧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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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小人作祟
金鸡报晓,日出东方,兴隆客栈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吴掌柜坐在栏柜后,手里扒拉着算盘珠子算账,几名店小二忙着打扫饭馆卫生,招呼客人。
店小二六子边干活儿边想着心事,“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我是撞见鬼了?不对,鬼是没有影子的,那条黑影绝对是个人,可为何一眨眼就不见了呢?我这后背到现在还疼呢,肯定是被那条黑影打的。现在官府正在悬赏缉拿江洋大盗,难道他就是官府要捉抓的人?这几天,客栈人来人往,可我发现好像少了三个人。那两个俊哥儿,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还有那名身披银灰色大氅的人,也是神神秘秘的,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掌柜的这几天举止也有些反常,我看他也不像是有病的模样,这里边到底有什么古怪?我要从现在起,密切观察客栈内发生的一切,如果我能给官府提供一些线索,那千两白银就归了我。到那时,我也开一家客栈,再娶上几房妻妾……”
六子正想入非非之时,忽然听到吴掌柜的喊道:“六子,你傻笑什么呢?没看到门口来了客人,还不赶紧招呼客人!”
六子回过神来,急忙答应了一声,出门迎接客人。吴掌柜看着他的背影不满地哼了一声,继续埋头算账。
就在吴掌柜训斥六子的时候,房书安正在给白云瑞换药。
当房书安看到他满身的伤痕时,不禁眉头紧皱,连连摇头,心中暗道:“性骄气傲的他何时吃过这等大亏,怪不得他不愿意见开封府的老少爷们儿。”
白云瑞趴在床上,默默忍受着盐水擦过伤口而带来的阵阵刺痛,心却飞到了那人的身旁,昨晚,他几乎一夜没有合眼,他在为那人祈祷,他祈求上苍早日让那人平安而回。
白云瑞在这种思念、焦虑、等待中渡过了两日的时光,这两日对于别人来说是转瞬即逝,可对于他来说却是度日如年。在这两日里,他吃不好,睡不好,他无时无刻不再担心着那人的安危。
房书安从他的目光中读出了他的意思,于是劝道:“老叔,我知道您心里着急,可是再着急也要看情况。虽然这两日您恢复的不错,已经能够下床活动了,但是身体依然虚弱,即使您复旧如初,您也不是那些贼寇的对手,再说现在官府正在悬赏抓拿您,您又何必要出去送死呢,我想上天会保佑那人的。”
“书安,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那人救过我的命,现在都过去两日了,他还没有回来,我真怕他发生意外。我这个样子什么都作不了,只能在这里坐等,我真是太不……”说到此处,白云瑞掩住了口,没再说下去。
“老叔,您别急,我想援兵就要到了,等援兵一到,我们就马上杀奔赵爵的老巢,现在我们只要拿出耐心就行了。”
“我四伯父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在兴隆客栈,即使他们来了,也找不到我们。书安,你足智多谋,你得想个办法啊!”
房书安说道:“老叔,这事很难办啊。如果把我们在兴隆客栈的消息透露出去,那就会招来杀身之祸。这事您得容我好好想想。”
就在房书安低着大脑袋想办法的时候,店小二六子却溜出了客栈,直奔县衙而来。
县衙内,知县苏奎这几日来坐卧不宁,只因几日前,他接到襄阳王的命令,让他派人去搜查白云瑞的下落,可直至今日依然毫无进展,襄阳王为此大发雷霆,已多次派人催问过此事,现在又派来了九叶如来慈光和清风剑客夏侯杰前来县衙责问。
苏奎面对一僧一道的责问,汗如雨下。这时忽听堂外鼓响,他急忙命人出去查看。片刻后,有一名衙役带着六子来到堂下,躬身施礼道:“大人,堂下有一人说发现了贼寇的踪影,特来报案。”
苏奎闻听此言,顿时眼前放光,忙说道:“速速带他上堂!”
等六子来到堂上,跪倒身形后,知县苏奎一拍惊堂木,问道:“下跪何人?你是来报案的?”
六子答道:“小民名叫六子,我是兴隆客栈的一名店小二,只因两日前的深夜,我发现有一条黑影潜入了我们客栈,并且还打伤了我,故而前来报案。”
知县苏奎盯着六子说道:“你看清他的相貌了吗?你来辨认一下是不是这人?”说着命人递给六子一张告示。
等六子将告示打开,举目观看时,便大吃一惊,暗中忖度,“这不是那名俊哥儿嘛,他会是江洋大盗?我怎么看着不像呢,难道我弄错了?算了,我管那么多作什么,官府既然说他是贼寇,那他就是贼寇,只要我说出他的下落,那千两白银就归我了。”
六子想罢,再次叩头后说道:“大人,告示上的这人就住在我们客栈,他的身边还有一名红衣少年,可是我已经多日不见他们的踪影了。而且最近几天,我还发现我们掌柜的挺神秘的,他不仅周身一股药味,而且动不动就不见了踪影,我曾暗暗跟踪过他,我发现他经常出入后边的一个小院。那个小院,原是放杂物的,后来改成了客房,可是当我往那个院子领客人时,掌柜的却说那里放上了重要的东西,并且他还自掏银两请那名客人另投到别家客栈。”
知县苏奎听完六子的讲述之后,就想派人马上搜查兴隆客栈,却被夏侯杰拦住了。苏奎只得命人先把六子带下去,然后小心地请问夏侯杰这是何意。
夏侯杰说道:“苏知县,我们还没有拿到确凿的证据,这事不能操之过急。据六子所言,兴隆客栈的掌柜有很大问题,白云瑞肯定藏在客栈中,今日晚间我和高僧二人就去兴隆客栈一探究竟。”
慈光问道:“那名打伤六子的人是不是救走白云瑞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