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后传之恩怨情侠录-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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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钟智发出一声肝胆俱裂般的惨叫。
牧云天再次举起宝鞭刚要打,却被白云瑞拦住了,“云天,暂且留他一条狗命!来人,把他绑起来!”
众渔户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便把钟智绑了个结结实实。
牧云天来到白云瑞身旁,白云瑞问道:“你如何处置那二寇了?”
牧云天说道:“我已经把他们都绑了起来,现在就等候你的发落了。要依照我的意思早就用斩魔剑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了!”
白云瑞拍了拍他的肩头,说笑道:“干得好,不愧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有时间我该好好教教你用剑的技巧了。剑,是刺的,只有刀才是砍的。”之后他又把卢忠叫过来,让他带上几个人把五义厅收拾干净。
卢忠等人将五义厅内的死尸抬到外边草草掩埋了,之后又将五义厅打扫干净,恢复原样,这才请白云瑞弟兄二人进厅落座。
弟兄二人稍作歇息之后,白云瑞便命人擂鼓聚众,把陷空岛上所有的渔户都召集到了五义厅的院子里。
白云瑞站在月台上,威严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众渔户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五员外,心中顿生敬怕之意。
片刻之后,白云瑞看了一眼卢忠,卢忠一挥手命人将钟智三人带了上来。
此时这三个人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风,服服帖帖的跪在庭院中,老老实实地招认了实情。他们弟兄五人原是八卦门的门人弟子,只因五年前与人私打斗殴,犯下人命案子,他们惧怕门规,觉得在大宋无法立足,遂流窜到了西夏。后来又机缘巧合成为十二监军司中的五名教练使。
西夏的国王元昊一直觊觎宋朝的疆土,已经谋划此事多年,怎奈在国力上还不能与泱泱华夏相提并论,于是便在边境设立榷场,进行货物交易,向大宋输出牲畜、药材,尤其是向大宋输出青盐,增加国库收入。
后来战争爆发,多年的征战,耗费了大量的财力。尤其是近年来元昊生活奢靡,建造了许多豪华的宫殿,还为自己修建了几百座疑冢,这就使得西夏国库空虚,于是元昊便把魔爪伸向了大宋。钟氏弟兄是在半年前被元昊派到陷空岛的,因为陷空岛占据地利,此处是个交通枢纽,无数的商船、客船从此经过,他们便可以征收大量的金银,运回国内,补充国库,以备军饷。他们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征收银钱就是因为有襄阳王赵爵的保护,根本不惧怕官府的盘查。
牧云天听到此处,想起杭州城盐行除掉奸商佞臣的事,原来盐行的掌柜也是西夏王元昊派下的人,他们怎么可以这样?竟然搜刮大宋的民脂民膏来扩充自己的国库,反过来再来攻打大宋!他们的心太阴险狠毒了!
牧云天气的满面通红,拳头握得咯咯直响,紧紧咬着下唇,阴沉着脸盯着钟智三人。
白云瑞压了压气血,又问道:“你们除此之外还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三人连连摆手,纷纷说道:“我们除此之外并没有再作什么天理不容之事,就连这事都是被逼的。”
白云瑞一阵冷笑,“真的没有?难道还让我给你们提醒吗?刚才是谁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的?”
钟智闻听此言吓得汗流浃背,心中暗道如果再不承认恐怕死的会更惨,万般无奈之下这才承认自己到岛下鬼混的事实。
白云瑞听完,喝道:“你们五人的名字合在一起便是仁义礼智信,难道你们不懂这五个字的含义吗?心存大爱视为仁;扶困济危视为义;谦逊待人则为礼;有是非之心则需要智;一诺千金才是信。你们投敌叛国,鱼肉乡里,杀戮欺压无辜百姓,还敢作下此等龌龊之事,真是死有余辜!刚才你们既然承认你们是八卦门的弟子,那我这个总门长就有权利清理门户,惩治尔等。按照门规,你们犯下的罪行应该被杖杀而亡。来人,将他们拖下去,乱棍打死!”
白云瑞一声令下,立刻就闯过来十几名渔户,将这三人拖到庭院的角落里,举棍便打,随着无情棍像雨点一般的落下,三名贼寇惨叫声迭起。直到将这三人活活打死,渔户们这才出了憋闷已久的这口恶气。
此事处理完毕,天光便见亮了。白云瑞又在卢忠的带领下,亲自请出了那块父亲亲笔题写的‘五义厅’的大匾。
白云瑞抚摸着那刚劲有力,龙飞凤舞的‘五义厅’三个大字,心中颇多感慨。父亲为了这个‘义’字,不惜抛洒自己的一腔热血,相比之下,自己远不如父亲,父亲才是天下第一侠义之人。
白云瑞面带庄重的当场宣布,“挂匾!”随着这一声令下,‘五义厅’的大匾又高挂门楣,众渔户高兴地放起了鞭炮,敲锣打鼓,摆酒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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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梅林结拜
就在陷空岛的渔户们举杯庆贺的时候,白云瑞拉了一下牧云天,弟兄二人悄悄地退出了五义厅,奔后山而来。
牧云天边走边问道:“我们这是要出岛?你不去令尊的住所看看了?”
白云瑞答道:“时间紧迫,我们不能作太多的停留。刚才卢老伯已经告诉了我家父的住所就在后山的梅院,我们的船恰巧也泊在后山,正好顺路,我们先去梅院。”
今天晴空万里,如碧玉一般清澈湛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一阵寒风袭来,微微吹乱了二人如墨的长发。他们踏着崎岖的山路,迤逦而行。远远地就望见一座青石碑,等走到近前见上面写着‘梅院’两个字。弟兄二人过了石碑,又向前行进了数百步,呈现在二人眼前的是一片梅林。
现在的时令已是隆冬,梅花开的正好,红似血的梅花迎着寒风怒放,从远处看就好像一片云霞一般。二人一前一后走进梅林。
牧云天童心未泯,折下了一支红梅,凑到鼻尖闻了闻,只觉一阵清香扑鼻而来,遂问道:“白云瑞,这些梅树都是令尊栽种的吗?”
白云瑞回过身来答道:“我不知道,也许是吧。”
牧云天正在把玩手中的梅花,听白云瑞这样回答他,感到很不满意,便说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是不是……”
可当他抬头看到白云瑞立于梅树旁,手攀着梅花枝,目光中略略带着一丝忧伤之色,悠悠的望着远方时,他便愣住了。
白云瑞见他发愣,便问道:“你在想什么?”
牧云天收回思绪,只是笑了笑,然后快步走到一所依山势而建的院落门前,回头对白云瑞说道:“门被锁了,我们要跳墙而入吗?”
白云瑞笑道:“那只有不恭了!”
弟兄二人飞身跃过大墙,飘落尘埃,眼前现出五间正房,两旁有东西厢房,石子铺就的甬路将院子一分为二,在正房的阶下栽种着各种奇花异草,不过现在早已枯萎。
他们来到正房的门前,白云瑞轻启门户,走进屋内,细细打量这里的一切。这五间屋子被隔扇分隔成大小不等的三个屋子。在正厅内,一张硬木的书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在旁边磊着各类书籍,笔架上挂着十几支狼毫。在桌上的一个白玉花瓶内,插着一束娇艳欲滴的梅花。
牧云天吃惊地问道:“这里不是没人住吗?怎么会有这新鲜的梅花?”
白云瑞答道:“这么多年,多亏了卢老伯勤来打扫,才会使这里如此的干净整洁。”
牧云天不由得赞道:“卢老伯真是一个忠仆啊!”
白云瑞发现在桌旁有一个很大的汝窑瓶,在瓶内放着许多画卷,其中有一轴画用红色的丝线系着,于是他便伸手抽出了这轴画,小心的打开,举目观看。
见这幅画上画的是一名女子,这女子柳眉微蹙,独倚高楼,痴痴地望着远方。旁边还写着一首诗: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蘋洲!
白云瑞看完这幅画,不禁眼前水光粼粼,原来画上的这名女子正是自己的母亲。
白云瑞感到心中憋闷,遂放下了画,来到了屋外,抬头望着如水洗过的碧空,心中暗道:“父亲,您是否还在这个世间?如果您还在,您为什么不给娘捎去只言片语呢?”
牧云天正在观摩墙上的一幅字,忽见白云瑞快步出了屋,就是一愣,他也想跟出去,但无意间看到了桌上的那幅画,他盯着那画上女子腰间的玉佩看了好久,之后轻轻地把画放回原处,来到屋外与白云瑞并肩站在台阶上。
牧云天扭头看了一眼白云瑞,发现他脸上似有泪痕,明白他这是睹物思人。他想劝慰白云瑞几句,但是又不知该怎样开口,遂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问道:“那幅画上的女子是何人?”
“是我的母亲。”
白云瑞说着走下台阶,又看了一眼这个院落,然后说道:“云天,我们该走了。”
牧云天跟在白云瑞的后面,按原路返回,等走到梅林中,忽然牧云天说道:“白云瑞,我们结拜吧!”
白云瑞吃惊地回过头,说道:“云天,你今日这是怎么了?当初我那么求你,你都不愿意与我结拜,这次为什么要赶着与我结拜?”
“你不愿意了?”
“我当然愿意!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白云瑞说道。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们有天地作证就可以了。”
白云瑞看着他坚定的眼神,说道:“好,我们就在这梅林中结拜!”
弟兄二人就在这梅林中堆土为炉,插草为香,结为了异姓兄弟。
之后牧云天跪倒在地,眼望着白云瑞说道:“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叫你一声白云瑞。你是我的兄长,一辈子都是!兄长,请受小弟一拜!”
白云瑞急忙把牧云天拉起来,拍着他的肩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牧云天笑道:“等我们杀掉襄阳王,小弟带着兄长去见我的父亲,可好?”
“好,我也很想去拜访一下令尊呢!”白云瑞拉着牧云天的手出了梅林。
“还叫令尊!那是你的……”牧云天说到此处突然闭口不言了。
“我的什么啊?”白云瑞扭头看着他。
牧云天看着白云瑞追问的眼神,稍停片刻之后才说道:“是你的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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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渔舟唱晚
白云瑞、牧云天二人来到后山,找到船家,登舟离开了陷空岛,船家撑着船奔松江码头驶来。
一路上,牧云天站在船头,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把上岛锄奸、弟兄结拜的经过讲给船家,船家高兴的直给二人磕头。
“云天,离码头还有一段路,快进来休息一下吧!”白云瑞在舱内唤道。
“我不累!”牧云天转回身,面对着舱内的白云瑞喊道。
“你今天兴致很高啊!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牧云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