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追欢-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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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燕之毒的确是厉害,只一会功夫,寒意就扩散到全身,顾惜朝禁不住浑身战栗起来。
逐渐回过神的戚少商惊觉异样,突地想起了排毒之事,连忙一脸愧疚心疼地抬起头,“对不起,该死,我竟然忘了……”一面缓缓从顾惜朝身上抽离。
两人多时不见,戚少商积蓄了不少,此时穴口一松开,便收不住溢出一片冰湿。
从体内源源溢出液体的古怪感觉让顾惜朝难耐地皱起了眉。想起那本《妇女妊娠手册》上关于男子精元是受孕之根本的说法,加倍不是滋味。
自己明明是男子,为什么每次到最后都要像个女人一样承纳另一个男人的雨露?也幸亏自己不是女子,否则岂不是要给他生一堆小包子出来?(小顾,你实在太天真了……)
想到这不由又一阵冷颤恶寒。
戚少商却哪里猜得到他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只道真冷得厉害,又是怜惜又是着急,伸手去摸索那里,果然冰冷黏腻的一片,一面骂自己孟浪,一面寻到穴口探指进去,悉心搅翻,将里头的残液一点点刮出来。
“啊……别……那里……”顾惜朝一直没得到发泄,身体已经已紧绷到了极点,敏感的内壁被他指节分明的手指这么一通忽快忽慢时轻时重地揉弄,再忍不住阵阵痉挛,后仰起秀美的颈项,低吟出声,“嗯……为,为什么……”
戚少商之前因为积蓄太久一时失控而先泄了一回,却并未真正尽兴,自然是不甘就此作罢的。
此刻正好好整以暇地一边恶意在他体内拨弄,一边诱惑问道:“什么为什么?”
“你,你说……啊……没把我,当……当女人……唔……”顾惜朝被体内作怪的手指搅得神智涣散,也顾不上害羞了,索性把疑问一泼儿倒出来,“为什么……呃……对我做……这,这……啊——”
戚少商的手指突然在甬道内旋了一圈,把黏液刮出来体外。
“啊啊——”强烈的刺激让顾惜朝整个人从床上弹起,复又重重落下。
双眼因快感的突袭而带上了一层水雾,随着急促呼吸而微启的潋滟双唇里,粉色小舌无意识地抵在了上齿边缘。浑身呈现出冶艳的色泽。
这一副诱人摸样,完全把戚少商还没尽兴的欲望重新点烧起来。
只觉得下腹一阵火热,张牙舞爪的利器又开始蓄势待发。
“惜朝,你知道么,”沙哑的耳语着,手指再次深深铅入,“男人动了心,就忍不住性的。”
将手指缓缓左右旋转了几圈,本是为把有毒的精液彻底清除,却惹得顾惜朝抽搐连连,几欲喷涌而出,戚少商见势赶忙抽离出来。
“呜……”灼热的体内突然变得空虚,顾惜朝不满地呜咽抗议,望着戚少商的眸子里波摇雾缭,净是渴望的神色。
“你也喜欢这样的,不是吗?”戚少商低低地在充满诱惑的情欲味道地问。
迷乱地点了点头,顾惜朝粗粗地喘着,无助地扭动着被绑缚的身体,无发并拢的双腿使他的密处一直暴露在微冷的空气里,此刻缺少了爱抚,愈发空虚难耐地一张一翕着柔嫩的小口。
戚少商感受到他无声的求索,轻笑一声,重又覆到他身上,毫不滞涩地将火热的硬物直直推进那销魂的幽穴内。
有了之前那一番胡闹,甬道里早已松软湿润,这最粗大的开头部分虽然直闯而入,不仅没有痛苦,还及时抚慰了那空虚麻痒之处,使得顾惜朝愉悦地呻吟起来,打开了身子迎接更深的侵犯。
然而嵌进数寸后,戚少商却停了推进,故意停在半途,不怀好意地逗身下的人,“你说,我为什么要对你做这个?”说罢略略抽出了几分。
“呜……别……”顾惜朝慌乱地绞紧甬道挽留。自方才清理带毒的欲液时就已经被撩拨得热情如沸,此刻才尝到一点滋味,哪里舍得就这么罢手。
“想要我吗?”戚少商顺水推舟,又往里抵进了寸许。
“啊……要……要……”几番欲进不进的半吊子感觉让顾惜朝神智俱丧,苦于双腿被绑得死紧,只能拱起腰肢,往戚少商身上蹭去。
戚少商怕他伤着,帮着捧住他的腰臀,只用嵌进去的数寸硬物在穴口处来回抽送,边微喘着调笑道,“要什么?嗯?”
再怎么意乱情迷,接着的话却是死也说不出口的,顾惜朝忿忿地咬紧牙关,面上火烧一般的浓艳。
幽穴口括肌最为紧窒,加之周围神经密布,也最为敏感。戚少商在穴口来回地浅插轻抽反而比以往大开大合的狂冲猛顶更加令人难以招架。
万蚁附骨般的酥痒一阵阵钻心地爬上来,顾惜朝不可遏止地浑身发颤,强忍欲望的痛苦使他喘得胸口剧烈起伏,眼里波光乱转,竟要哭了一般。
戚少商看得一阵不舍,只得认命地默叹口气,突然抓住顾惜朝的腰臀往自己胯间撞去,烙铁般又粗又热的硬物带着水声“兹”的一下齐根插进了那甜美密境里。
“啊……”渴盼的充实感瞬间胀满了体内,那么坚硬又那么温柔,那么滚烫又那么舒适。
顾惜朝满足地低叹了一声,半盍了眼享受这一刻的快感。
感受到紧裹着自己的柔嫩媚壁一下下热情主动地吮吸着,挤压着,戚少商也放肆起来,提腰摆胯,大进大出,极尽拉扯斯磨之能事,火一般的热物在那甬道里又戳又顶,直把顾惜朝揉得水一般软顺,只一味低吟浅回,任凭颠放摆布。
【戚顾】千里追欢番外——山神鬼戏
满山神佛庙,鸟鸣鬼夜哭
江湖有忌:遇林勿入,尤其是夜晚。
风鸣鸦唳,一个乌云盖月的晚上,杂木丛生的乱林中,却有成群的人马不停蹄。三五人影融入黑夜,迅速的浮动着,匆忙却不失秩序,队阵隐然,间或掠起几缕尖锐的光亮,煞气腾腾的毕露锋芒!
夜林勿入的忌讳,是理所当然的。黑夜会蒙蔽你的视觉,林间的草木风声,更会混淆你的听觉,人一入林就既聋又瞎。你问我它的坏处?嗯,譬如,这些前面赶路的人,就无法发现,足够远的后面几丛起伏的身影……
“我们在这里歇息一下吧。”看了看身后戚少商惨白的脸色,铁手终于停下脚步,回头说道。三大弟子领命立停,顺带强硬的挟停了被围在中间的戚少商。
短促的喘了口气,戚少商一脚虚浮的晃了晃,连忙伸手支住了逆水寒站稳,心里不知道咒骂了铁手多少次。想他戚少商半世英雄,就算被顾惜朝千里追杀了这么久,都未曾尝过被人拉拉扯扯,说走不能停的窝囊日子。现在倒好,这铁大捕头说走你就得赶,拖着一身重伤赶路不止,还要被人指手画脚,推来挪去的,真真是虎落平阳被,嘁,被……铁饼欺!
“没想到这么荒芜的地方,竟然会有座山神庙。”铁手带着人走进路旁一个废墟般的破落土房。四处打量,这土房有门有户,门内歪歪斜斜的立着几根残旧的石柱,本来应该是高堂前廊的位置,已经完全荒废成了一片空地,庙的后殿却还残存着,总算有瓦遮头,是个能落脚的地方。
“鬼神之说,本就是求个人心安稳。有人的地方,这些东西总少不了。”跟在后面的戚少商头也不抬的走了进来,随意的踢起地上几根倒塌的石梁叠成一方椅子,拍拍屁股坐下。内伤未愈,加上长途跋涉的赶路,现在就是天塌下来也休想叫他动一下!
铁手看了眼自顾自闭目调息的戚少商,转头吩咐手下弟子去整理一下,并准备过夜的食物。
“哼,从来没见过囚犯比捕头还自在的,凭什么我们还要服侍他?!”一个弟子愤愤的低声道。
“这世上也从未见过配合捕头赶路,急着送自己下大牢的囚犯,”戚少商接道,“对吧,铁二捕头?!”声音陡的一沉,锋头偏转。他仍盘膝而坐,双目未张,只是语调中明显带上了不满——
铁手应该明确,两人现在是合作关系!他愿意配合铁手,是因为相信他的能力,希望能通过他查到更多的真相,而不是认罪,作个任人轻鄙的阶下囚!
“丁五、廖六,去干你们的活。”铁手也不多言,只是语音稍沉的重复了一句。
“……是,二爷!”两名弟子虽然心有不甘,却不敢忤逆铁手的意思,只得悻悻的去了。
看着两名弟子走远,铁手再次审视了周围的环境,才走到戚少商一旁坐下,生起个巨大的火堆。火光熊熊,照着戚少商双目闭合的憔悴脸容,静谧的夜间,一时只有柴火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和不远处夜鸦的唳鸣。
半柱香的时间,戚少商才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浊气。
“还好?”一旁的铁手问的有点关切。
“尚好,不劳铁二捕头费心。” 慢慢的张开了眼睛,戚少商神情冷淡。
“之前对你点穴,控制你的行动,确是我的不该。”铁手说道。这么些天下来,戚少商的脸色,他多少也看懂了点。人道戚少商大侠风范,铁手却领教过戚大当家赌气不食的招。相处之下发现,戚少商待人其实相当没有耐性,喜恶分明,而且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时,还常带些压抑不住的戾气和不羁。江湖称的好,“九现神龙”,毕竟是翻腾九天的神龙,被人困在渊壑,又岂会有欢腾乐意的?
“铁捕头是执行公务,逮捕钦犯戚少商归案,对待犯人,当然能正大光明的不择手段点。”戚少商脸上一副理所当然,耸肩摊手,让话中的刺来得更尖刻点。他本是个随意的江湖人,对衙门官场最是反感,心中有气,即便现在和铁手合作,却半分也不想给他面子。
“那天你与顾惜朝恶战,气血翻腾触发内伤,我偷袭下手点你重穴,确是我的不当。”铁手对戚少商的冷讽并不在意,仍坚持的道歉道。
这话一出,戚少商心中登时怒火中烧!要不是知道现在杀不过铁大饼,他怎么也不会吞下这口气!上帝啊!那天分明是他戚少商所向披靡的一路杀到顾惜朝跟前,半点伤都没受的好不?!如果不是看到卷哥……
那死在火烬中利箭穿心的雷卷,蓦地袭上心头,戚少商眼神一黯,胸臆间变得无比沉重,双手无意识的交握,揪紧。
——卷哥啊……你为什么,就这样死了呢?你可是“霹雳堂”的冬雷震震雷卷啊!是戚少商穷尽一生都无与匹敌的雷卷啊!是戚少商想要尊重敬爱一辈子,可以用自己的命来交换的兄长啊!!
戚少商抬头,茫然的望向黑沉的夜空。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那人是在气他,故意气他,气得他气血攻心,气得他呕出那股郁结成伤的淤血——他如何能不知道?
他又如何能不知道,那人气得不止是他,还有自己……他自己的布局里,死了一个雷卷……也许无心,也许有意,终究——雷卷,死了。那个在戚少商心中如父如兄,那个在戚少商心中不可或缺的雷卷,死了。
第一次是勾青锋,最后一次是雷卷……他和他之间,被命运砍下了两刀,决裂成一道永远不能跨越的鸿沟。而明明在这天以前,他还拥着那人在那铺天盖地的芦苇中抵死缠绵,他们明明还拥有着世界上最贴近的距离……
——卷哥啊……你就这样走了,让我和那个人……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其实那天我出手之前,你明明有机会杀了顾惜朝的……”不知道铁手前后都说了些什么,戚少商只听到“杀了顾惜朝”五个字。
杀了,杀了顾惜朝?
是啊,那天分明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