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追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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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汹涌不息。
东边地平线上升起了火亮的启明星,苇荡里水气迷蒙,笼着层层淡蓝色的晨霭。
没有风,苇荡深处的那丛芦苇却长时间剧烈地晃动起伏,较羸弱的几枝芦苇早已不堪摧折匍倒下来,缝隙里露出两人野兽般交媾的情景。
重叠纠缠一起的身体,猛力碰撞着的腰臀,粗长的欲望在那人臀间快速出没,伴着滋滋的淫糜水声,不时有蜜露滴落。
沙哑又妩媚的呻吟夹杂着浊重的喘息声,在苇荡上空飘漾,把本该清雅的蒹葭白露图,渲染成荒淫妖艳的桃色。
戚少商果然如之前所说的,积蓄久了,越战越勇,大半夜折腾下来,顾惜朝已溃不成军。
“大当家的……啊……放,放过我……嗯啊……”脆弱的媚壁被粗暴地蹂躏了许久,红肿不堪,然而戚少商每次插入都技巧地在敏感点上使劲一旋一顶,惹得顾惜朝战栗不已。每一次抽动都成了既痛苦又快乐的酷刑。
“求……放过…啊…大当家的……我,要死了…嗯…呜……”顾惜朝带着哭腔哀求,却不知道这样的呻吟有多么的勾魂媚人。
戚少商被他叫得欲浪冲天,脑袋里什么都不剩,身下一阵飓风般的狂插乱捅,口里胡言乱语,“妖精,妖精……我就是要……弄死你……你这…小妖精……”
濒临崩溃的顾惜朝哪里还受得了这样的狂轰乱炸,一时间眼冒金星,颤抖不住,只觉得再不解脱,当真就要死去。
本能地攒起最后一丝力气,寻求颠峰的极乐。
揪紧毛皮,俯撑起上半身,柔韧的身体绷得象拉紧的弓,纤腰却更用力地往下压去,发了狂地前后摆动腰臀,分身快速地在浓柔的狐毛里磨进蹭出,极至的快感烟火般不断旋转爆裂出来,戚少商又适时地往敏感点上猛力一顶——“啊啊啊……啊……”顾惜朝放声尖叫,眼前一黑,欲流决堤奔泻而出。
戚少商感到身下的人一阵接一阵地痉挛,知是到顶了,也猛地往里一刺,顶在亢奋媚肉的中心点上不动,果然激得顾惜朝全身剧烈紧缩,后穴里更是美妙得如同天堂,一个把持不住,差点跟着泻出。
紧接着见顾惜朝腰身搐了两搐,他所特有的麝香体味便在空气里弥散开,身体也软绵绵地塌了下来,趴在毛皮上动弹不得。戚少商知他射了,宠溺地一笑,俯在耳边轻吻他汗湿的鬓角。
“辛苦了……不过,很舒服吧?”哑着嗓子,戚少商坏坏地说道,“接着该我了哦……”
顾惜朝此刻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意识也还模模糊糊的,只得闷哼一声。
戚少商当他是应允了,抓过丢弃一旁的衣物,胡乱裹成一团,垫在顾惜朝下腹,一双雪臀就撅了起来。被过度蹂躏而红肿不堪的穴口隐于两丘之间,微微翕张,白雪红梅,别是一番冶艳景致。戚少商看的腹中热火沸腾,一个挺身,大动起来。
“嗯……啊……”发觉体内的孽根依然勃发如初,甚至更为生猛,顾惜朝心里七上八下的,又羞又怕,无奈浑身筋骨都被抽去了一般,哪里还有挣扎的力气,唯有尽量放松身体,任其逞凶施霸,边喘息边嘟囔:“你……这野兽,唔……是不是被人下药了,没……没完没了的……嗯……”
“你……不知道么?”,戚少商用力抽动,声音也随着剧烈的动作断断续续,“你……就是我的……媚药啊……”
顾惜朝听他说得露骨,脸上一红,埋进长长裘毛里不再看他。然而高潮过后的身体敏感无比,又因为垫高了腰臀的关系,戚少商次次直抵前所未有的深处,顾惜朝感觉内脏都要被顶了出来,“唔……轻……轻点……我……不行了……”
戚少商只作不闻,扣住他的腰侧不依不饶地狂冲猛顶,仿佛怎么弄也不够,越动越急,越急越猛。
顾惜朝再难招架,被戚少商颠得天旋地转,酥麻的感觉重新将他卷裹吞噬,口里哼哼唧唧不知所云,身体越发柔媚酥软。
戚少商感觉体之所及如卧软绵,舒服得欲死欲仙,忍不住低头看身下人婉转承欢的样子,尤其看着他嫩生生的花穴毫无保留地为自己舒展,任凭粗大的性器一下猛似一下地往花心里捅进去,挤出甜美甘露,心里汹涌起征服与占有的快感——
——身下这个男人,是我的,完完全全属于我的,只为我绽放,只供我采撷。
顾惜朝,你是我的!!
情之所至,血脉翻滚。
“惜朝,惜朝……” 戚少商如发情的野兽一般狂热地抽插着,高仰起头,一脸如痴如醉,口里断断续续地赞叹,“你真是太美妙了……怎么?做?也?不够?”
最后几个词是咬牙切齿蹦出来的,因为他每说一个字,就猛地往里重重一顶,连最深处的紧窒甬道也被他强行拓开,又痉挛着将他裹住,报复似的狠命绞拧挤压,强烈到令人窒息的快感如惊涛拍浪,从下身直扑脑门,化做一声低吼冲口而出“啊啊——”
顾惜朝察觉到体内那物抽搐几下,知他终于也上了绝顶,便暗暗助他一臂之力,趁他纵身深入的当口,使劲绞紧甬道,狠命吮吸,戚少商正在浪尖上,被他这么一伺弄,浪头铺天盖地打砸下来,只觉得眼前白光一片,快感便如潮水喷了出去,前浪未尽,后浪又至,竟连射了两次。
滚热的欲液射进肠道深处,激得顾惜朝内部一阵翻滚,口里长呜一声,脱力倒下。戚少商激战了大半夜,此刻大势一去,也跟着匍倒,喘得如一锅沸腾的开水,再难动弹,任极乐的余波在体内冲刷减退。
此时天色微明,笼罩着整片苇荡的淡蓝色晨雾也褪成了乳白色。
打了露的芦苇湿润柔软,低低地垂着,不再摇曳,一如苇下汗湿了身体,倦懒相拥的两人。
怕压坏了身下的人儿,戚少商略微恢复了点力气,就从顾惜朝身上退出翻下。一手紧紧拥着,一手抽出尚垫在他腹下的衣物,将两人包裹覆盖住。深秋的黎明可不暖活。
眼看着天边放出鱼肚白,戚少商想起顾惜朝还要赶回去,不由暗骂自己没节制,竟然折腾了一夜。回看蜷在怀里已经迷糊入睡的顾惜朝,鬓发皆湿,卷卷地粘在脸颊上,长长的睫毛下泛着一圈青黑,显然疲累至极,更是怜惜不已。
谁知戚少商自己也是疲惫不堪,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让顾惜朝多睡几刻钟,等天大亮了再送他回去,一边竟也朦朦胧胧睡了过去。
待到戚少商被一声“糟了!”惊醒之时,天已经完全放亮,苇上凝露早已干去,恢复了干涩萧索的模样,秋风中瑟瑟发抖,一如苇下气得发抖的某人……
“啊……那个……”戚少商尴尬地挠着头,几乎不敢直视顾惜朝的眼睛,如果目光是有形的话,估计自己身上肯多了两个大洞,“我是想让你多睡一会嘛,没想到自己也睡着了……”
果不其然听到顾惜朝冷哼了一声,只好又陪着讪笑道:“还是……先穿衣服吧……”
这句话倒是作用很大,顾惜朝惊觉自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体,还是和戚少商裹缠在一堆衣服中,俊脸刷的红到了头顶。
手忙脚乱地从两人胡乱混杂的衣服堆里挑出自己的衣物,正要起身,腰臀猛地一阵抽痛,“哎呀”一声重重跌坐回去。
“戚少商,你……你……”顾惜朝一腔怒火无从发泄。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只责怪戚少商也说不过去,可若不怪他,又要怪谁?
“别气,别气,是我不好,我帮你穿。”戚少商胡乱给自己套上贴身衣裤,就开始帮顾惜朝穿戴。这一套青衣黄衫虽然繁琐,他还是比较轻车熟路的——脱得多。
白衣,黄衫,宽束带,再罩上青袍就大公告成了,谁知穿戴完毕戚少商却傻了眼。
贴身的看不见就罢了,那一袭黄衫昨天被卷成团垫在身下,一番滚压,皱得跟菜糠一样,而外罩的青衣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破了半截袖子,垂头丧气耷拉着,露出里面的黄色。
本是一身清逸飞扬的衣衫,此刻却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知道都是自己干的好事,戚少商垂下头等新一轮怒火,可顾惜朝却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连话都说不出来。心里高速旋转着,这模样回去怎么解释?说遭抢了有人信么……记得临行前晚晴有给添了件长袍,先溜进帐里换了再说吧 ,不过那件袍子真是很不敢恭维……
越想越远,等回了神,戚少商自己也穿戴完毕,正抖了抖狐裘斗篷上的草屑要往身上披,顾惜朝猛地想起什么,一把将斗篷拽了过来,掖到身后,慌张道:“这,这件斗篷丢了吧,不要穿了。”
“啊??”这可是上好的火狐裘啊,戚少商呈木头状,见过顾惜朝任性,却没见过这么任性的。
目光在顾惜朝脸上溜了两圈,见他的眼神闪闪躲躲净是羞涩,顿时恍然大悟,“不行,这可是我最爱的斗篷,绝对不能丢。”戚少商扑过去争抢了起来。
争了几下,终究力气敌不过这土匪出身的家伙,顾惜朝被连人带斗篷地扯进他的怀里,眼睁睁看着他把斗篷披上去,果然在肩膀那块毛皮上找到自己昨天留下的激情痕迹,一张脸顿时红得象正月的灯笼,埋在戚少商怀里不敢抬头,细若蚊声,“你……你……洗洗再穿吧……”
戚少商其实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却见他娇羞得可爱,故意装傻逗他,“为什么要洗,毛皮干得很慢,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顾惜朝回想起昨天在毛皮上疯狂蹭动的情景,把脸埋得更深了,简直恨不得把自己憋死,烧糊了的思维根本没意识到戚少商在装傻,只得万般不情愿地戳戳那处痕迹,老实交代,“这……这里……我昨天……那个……”再说不下去。
戚少商见他羞得头上都快冒烟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惜朝啊,你真是太可爱了。”收住笑,低低道:“我偏要留着它,这样只要披着这斗篷,就能感觉到你在我身边。”
“你……你这疯子……”顾惜朝被他的疯狂想法吓得忘了羞怯,抬头楞看着他。
清亮的眼神让人直沉溺进去,再拔不出来,戚少商盯了半晌喃喃道:“我的确是个疯子……”语罢,俯头擒住他唇,细细吻咬起来,良久才将人放开。
昨夜还缱绻不分你我,再见面却是你死我活,怎能不叫人发疯?
“惜朝,别回去了,找个地方隐起来,等逆水寒的事一结束,我就去找你,如何?”戚少商眼里闪着光,一路逃亡过来,虽然千辛万苦,却没有哪样折磨比和他生死相博更痛苦。
顾惜朝何尝不也是这么苦过来的,只是他必须坚持下去,这一路若不是有他梗着,戚少商也不知死多少回了。
再转念想到傅宗书庞大的根节,不由眼神一暗,道:“傅宗书的势力不又只在朝廷里,连九幽都替他卖命,我能躲哪里去?”幽幽叹了口气,“一旦被发现我有二心,只怕……你连我的尸骨也见不着的……”
戚少商听他说的悲切,心下大恸,将人搂得死紧,生怕真如他所说的,转眼间消失无踪。
分别在即,自是依依不舍,怎奈时不我待,眼看着天边红霞皆数褪净,顾惜朝知道不能再延误下去,只得抽离戚少商怀抱,整装欲发。
临上马突然觉得腰上甚轻,才发觉落下了装小斧的布包,“少商,那布包被你丢哪了?”
戚少商想起昨天硬是从他包里抢了小药瓶的情景,自知理亏,俯身钻进苇丛搜找,不多时钻了出来,布包是找到了,手里却还多了一物——艳红色的小香包!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