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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妖娆美人扇-第50部分

小说: 妖娆美人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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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命?”秀秀呵呵一笑,她是做过什么坏事,必须要丧命?
承风摇摇头,却没有明说。
……
秀秀真的不再见他,她的家人也不让他见她,就连一向对他要好的小益堂也微微叹气:“哎,姑父,我姑姑这回可真是铁了心了。”
……
胡律离开兰亭这一日,真的没有告知她,这几日他亦想了很多,只要秀秀爱她,这就够了。他是她的男人,她闯的祸犯的错,都由他来一力承担,至于秀秀,她天性活泼,没了他也一样活得很好吧。
胡律坐在马车中不断回望,马车越走越远,风声呼啸,却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他心寂然,如此也好。马车走出十里,再走九十里,他便彻彻底底与她分离,他以为这就是结局。
赶车的仆人吁了一声勒住缰绳,望着眼前一身素衣打扮的姑娘家的背影,开口劝道:“姑娘您这样太危险,还是靠边站吧。”
秀秀回过头来微微一笑:“怎么,你不认识我啊,我家夫君就在你的马车内,我前来追他,为什么要靠边站?”
胡律听到熟悉的声音,心上一激动,跨下车来将她一拉拉进怀里,紧紧抱着不知所措。秀秀推了推他,安抚一般将他拉进马车中,安抚道:“好了好了,我不是来了么,你怎么像个孩子一样,益堂都没有这么缠过我,我都来了,你还是不开心么?”
胡律爱去未回过神,只是静静揽着她问:“这一次,你是真的不离开我了么?”他受伤的样子让人心疼。
秀秀抱着他的头微微呢喃:“是啊,再也不离开你了,再也不离开了……”死也不离开了……
两人紧紧相拥,胡律问她:“话说那个温柔香被你弄到哪儿去了?”
“你不是都可以查得到?”秀秀抬起头来捏捏他的耳朵。
“我当然查得到,因为知道是你做的,所以没查。”胡律握住他捏着她耳朵的手轻轻摩挲。将她的发散开,帮他理顺又结好。
“当然是被我卖到边疆做苦力了啊。”秀秀在他怀里蹭了蹭,握住他的一束发,与自己的结做一处。“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离。”秀秀在心中微微呢喃,她和胡律,其实谁也离不开谁。
“人家好歹也是帝都一大少爷,长得也不错,你叫他去做苦力?”胡律不可思议摇摇头。
“怎么,他连女人都抱得动,还抱不动一块石头么?既然抱不动,那就砸自己的脚好了。”秀秀平生最讨厌花花公子,还是那么狼心狗肺的花花公子,所以……
“爹爹都不做官了,我们回去住哪儿啊?”秀秀窝在他怀中,没什么情绪地问。
“你怕什么,不做官不代表没有房子住啊,我们又不像你,有人赐金屋,我们家的房子可是自己买的,房契地契一并买了,你怕什么?”胡律这会儿好了,正常了,先前简直就像个钻入娘亲怀中寻安慰的孩子,好容易激发秀秀的母性情怀。
“我这样回去好么,爹爹和娘亲不同意怎么办啊?”秀秀又抬起头来,绞着手指头问。此刻她有些不正常了,也像个孩子,在他怀中撒娇。
胡律在她脸上舔了一下:“这个时候才来担心,你不觉得有些晚了么?”
事实上,秀秀的担心确实是多余的,爹娘早就知道了,她娘亲甚是开明地对她爹爹说:“老爷,你难道还看不清楚么,我们儿子爱上的是位怎么样的姑娘,穆老爷子的一番心思你还不了解,当初他为何不让秀秀跟你姓,要跟我姓,就是怕你树倒猢狲散带上她,事实上她跟我姓也没多大好处,我是你夫人,唯一的好处就是我会当她是亲女儿一样照看她,既然律儿喜欢她,咱们便成全,你想你儿子一辈子光棍儿啊?”
这些年胡正卿满脑子都是国家大事,也没空来关心这个儿子,而且这个儿子一向不大孝顺,现在闲下来,是该管管他了,老大不小了还不成家,这是对不起列祖列宗啊!胡正卿略微想了一下,觉得夫人说的很有理,就点头答应了。
“果真是我们老了,他们小年轻的爱怎样便怎样把。”他现在不用担心国家大事,想着回头给他们办一场婚礼,他们胡家最讲究的就是颜面,儿子娶媳妇,自然要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
……
秀秀回到胡府,第一次感到别扭,她觉得爹娘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但又看不出是哪里不对,只听她爹爹宽慰地说了句:“以后管着胡律一些!”
爹爹这么一说,秀秀立马就领悟了,看来这个事儿已经有人先搞定了,这个人一定就是她英明的娘亲。娘亲真是位善解人意的娘亲,她以后要孝顺她一些。
洗风接尘,吃过饭秀秀与胡律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消了消食,聊了会儿天。沐浴之后,秀秀便有些纠结。先前她住的那间屋子已经被胡律改成了书房,客房她也睡不习惯,娘亲一再暗示,说已经为他们新换了被子,但她还是有些纠结。
前些日子在兰亭被胡律折腾的有些怕了。原本接吻很温柔的一个人,房事上竟然一点都不温柔,她有些错看他了。男人骨子里还是有些不管不顾。对于这件事,胡律自己也反思过,他反思到最后,还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不是他不温柔,而是因为秀秀滋味太好,他怎么吃也吃不够。
十六的夜晚,是个难得的满月。秀秀没办法,又被胡律逼上了床,秀秀怕痒,但胡律总喜欢挠她,挠着挠着两人又亲到了一处。
“秀秀,你这是在害羞么?”胡律温雅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格外温柔好听。
狐狸精!秀秀不答话,她能说自己困了么?这人整晚缠着她说情话,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只听胡律又说:“乖,别怕,这件事情,又不是没有做过,这么扭捏这什么,你以为你躲得过?我们本就是夫妻。”
秀秀此时的脸比熟透的苹果还要红,都红到脖颈了。还好是在夜里,胡律看不见。
十三岁那年轻薄了他,一句话也没说。十七岁真真正正与他在一起,这种时候就应该什么也不做。这样才对称。
今夜,胡律抱着她在怀里,声音有些暗哑,有些隐忍,有些期待,有些难捱,他说:“秀秀,我要你,你给不给?”
秀秀在心里甜蜜一笑,终于沉沉睡去。
梦中,似乎有人在摇她的手臂,叫她的名字:
秀秀,秀秀,秀秀……
一声,两声,三声……
即便在梦中,她也是笑着的,她想:我要的幸福,就要这样稳稳妥妥,不用我调整着去适应你,也不用你调整来适应我。我们就应该像经脉一样相通,骨血一样相容,像树与藤一样,生死相缠。
生死相依……死生这种事儿,总是不堪说,一说便成真,这也便是秀秀心中的打算。胡律没缠着她让她回来,她便猜到了他的心思。他一定又是不想告诉她,独自去承担。她这次回来,便是做好了孤注一掷的准备,死生有命,无论怎样,也不会让胡律为她牺牲。
……
进了夏季雨水有些勤,帝都时常大雨暴雨。胡律这几日出门都是很晚才回来,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秀秀亦没有多问,她知道他这么做都是有理由的,他们之间心意相通,也无须多问。
这一日傍晚,依旧是瓢泼大雨,胡律从外面回来没有打伞,淋成了落汤鸡,这是秀秀看到的胡律最狼狈的时候。秀秀亦没有打伞,她冲进雨中,紧紧抱住他,这是秀秀在离开之前,他们最后一个拥抱。
“傻瓜,你怎么不拿着伞出来接我呢?”胡律脱下外衫罩在她头顶,即便外衫也是湿的,但是很幸福,下着的雨都是幸福的。
秀秀想起了许久以前的一件事。那日她心情不好,去街头闲逛,便也是个下雨天,她没有打伞,她期待着他的伞,但是他没有送伞。那一日虽是晕晕的,但她知道,是胡律冲进雨中将她抱回了府中。许多事儿她都知道,只是不相信,或者不想去相信,她不敢相信,那时候她对胡律便产生了别样的情愫。她那时候爱着赵喻。
这一次,她没有带伞,就是为了报复他!同时也为了体验一次与他雨中相拥的滋味。既然是夫妻,便要一起同甘苦共患难。平生做了许多丢脸的事儿,这一桩还不算。只要有机会,他们可以一起做许多丢脸的事儿,可是他们没机会了。
“别动,阿律,我就想抱着你淋淋雨,你不是总说我是土包子么,其实我是故意的。我什么都不懂,但是我懂你,你这么说我,我就知道你喜欢我,我其实早就知道了。”秀秀抱着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背说。
如果胡律再小心一些,便可以感受到,身后是一片温热。秀秀她哭了,可是她不想让他看到。从今以后,她也要做胡律眼中最美的她,让他记住她一辈子最开心的时刻。
……


、真相与结局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降暴雨,皇宫失窃;胡律出门,媚香居紧闭。秀秀趁着夜色走进媚香居,这座赵喻赐给她的金屋,解开了木箱的锁,拿出她此生最珍爱之物。那把玉骨折扇,四十根玉骨,每一股都是相思。
秀秀细细摸着玉扇上面的纹路,好清晰好清晰,就像她小时候摸过的,赵喻的脸一样,让她永生难忘。往事如浮云过,回忆中是她与赵喻历历在目的过往,她摩挲着手中的玉扇,就像将他轻轻抚摸,她下定了决心。这个决心刚下,房门便被敲响,来的还正是时候。温大将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门是开着的。
“李大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秀秀回头望了一眼,再望了一眼,这一次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早在她走上入世这条路开始,便没有回头路。这一次,真的要有去无回了。只是胡律还没有来,热泪迷蒙了双眼。她心底凄凄地唤着他的名字,唤着她好不容易得来的真爱,唤着他就像他唤她的时候那样的深情难言:“胡律,胡律,胡律……”
一声,两声,三声……就像那晚他唤她一样。
“胡律,夫君,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
秀秀失踪了三夜,胡律才从外面回来,一家人都急疯了。胡律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寻她,可是他寻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寻到她,寻遍她走过的每一个角落,没有她的身影,她不在他身边,他便知道,她又做傻事了。说好要一起承担的啊,她又丢下了他。是他对她太纵容,才酿成了今日的苦果。那一日她跟着他回来,一定就做了决定了,这辈子,他果真爱她不够啊……
漫天的悲哀笼罩着他,满腹的苦水侵蚀着他的心,指尖再也没有幸福能够抓住。秀秀……我那么爱你,你却忍心离我而去……
公孙先生说:“傻孩子,你以为你将她所有的罪揽在自己肩上,她就没事了么,她心意已定,你便改变不了,这都是命啊。”
他爱她啊,那么爱那么爱,一辈子这么难得,只爱她一个人,只为她一个人倾心……
他为了救她,甘愿揽上她一身的罪孽。秀秀为了他的自由,甘愿奔赴黄泉,这便是一段孽缘啊……
此时的秀秀已经在天牢中度过了三日。赵喻对她极其照顾,将她单独关在了一处,环境很好,吃喝也很好,时间过得很慢,亦走的很平静,临死之人,大概心无所依。她不是心无所依,她只是想起了自己的过往,心底生出浓浓的悲哀,这种浓浓的悲哀,又化作无情的嘲弄,变作死一般的寂静。
秀秀什么也没吃,临死以前,她没有心思吃。女人的一生,都应该在最完美的时候做一个结,方能永恒。第三日的那个傍晚,赵喻去天牢中看她。她心情很好,拉着赵喻的手说了许多话。
她甚是平淡地问他:“阿喻,扇子已经完好无损交到你手中了么?”她叫他阿喻,一如在兰亭那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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