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美人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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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被他吻得晕乎乎的,许久之后,她离开他的怀抱,凄凄地道:“胡律,我可能又要倒霉了。”
胡律:“……”秀秀这么说,他又有些了然了,这些日子她常常在宫中受欺负,赵喻放了她的假,她昨晚不会又被哪个女人欺负了吧?“是谁?”胡律亦凄凄地问。敢欺负她的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秀秀啊了一声,抱紧他的脖子,又哦了一声:“没,没谁。看来我真的梦游了,你不是常说我有梦游症的么,以前我给你讲故事之后,都是自己梦游回房的,可能我最近太紧张了,所以又开始梦游了。”秀秀信口开河。
“你都这么闲了,闲的让我为你捶背捏肩的,你还紧张?”胡律笑着看她,明显不相信她的鬼话。
秀秀咳了咳,心虚道:“哎呀,你到底相不相信我啊,我看你是从来都不相信我啊,如此这般,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回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反正你又不相信我。”秀秀嘟了嘟嘴,撒娇地道。
胡律招架不住,又是一番狂吻。每次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什么矛盾不能解决,都是以深吻结束。这是一个很好的解决矛盾的办法,解决的结果就是矛盾越积越多,越难以解决。后来有一天,胡律终于知晓,他对秀秀的那些纵容,终于成了酿成苦果的源头。他后悔了,世上却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此番胡律没有再问,他选择相信,爱一个人,就要对她全心全意,她相信秀秀,相信她会对他敞开心扉,遇到事情,他会为她解决,他才是她的依靠,就像她哭了,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秀秀是他的,也是她自己的,他亦是她的。
皇宫一夜相安无事,赵喻与秀秀两个当时人见面,谁也没有再提及那件事,只是每次在私下里相遇会有一番尴尬。这件事情明明隐藏的极好,却不知为何又被温庭君那女人知晓。
这一日,秀秀正陪赵喻在御花园中赏花,满园梅花开得正好,赵喻摘了一朵,别在秀秀的发间。秀秀不爱那些饰物,这朵梅花配她刚刚好。如此甚好,恰巧又被温庭君这个女人逮了个正着,这一切好像早有预谋一般。女人存心找茬,势必要干掉她。
温庭君那女人搔首弄姿,莲步逶迤走到赵喻跟前,细声软语道:“陛下,您这是要为臣妾找一位妹妹么,可是您怎么能这么做呢,她是李大人啊!”女人微嗤的话语中带着娇羞。
赵喻食指一勾,勾住女人的下巴,暧昧道:“多谢爱妃提醒,孤也是见李大人素面朝天,才想为她摘一朵花来戴,爱妃可是吃醋了?”赵喻一番说得轻巧,谁也无法猜想他心底的情绪。
倒是秀秀一脸镇定,什么话没说,摘下那朵花狠狠一扔,扔在了花丛中。她这个动作着实大胆,只是受不住他们二人在她面前的做派。这确确是有预谋的,赵喻此番,一定是故意让这个温庭君吃醋的。秀秀联想到上一次,几次都这么巧,亦没什么可说了。他们不要脸,她还要脸!她没有那么下贱,为她充当出气筒,亦没有那么下作,成为他逗女人的工具。她生来不是为别人玩弄的!
秀秀愤愤地转身就走,却被温庭君一把拉住,温庭君语气不善:“李大人,今日你可还未向我行礼!”
秀秀凄然一笑,原来又是这个事。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很有些什么了。她这是让她在赵喻面前向她低头吧!秀秀是个固执的人,怎么会咽下这口气?她承认她必须对她低头,却不是女人之间的低头。她也是有人格尊严的女人,她温庭君这个女人,撇开身份,和她一样只是个女人。她不是破坏人家婚姻的第三者,若是这么说,她温庭君才是破坏她和赵喻感情的第三者。这些且不论,她绝不低头,亦不会因为一个莫名的暧昧而认错,她没有错,即便是得罪温相,得罪赵喻,她也不管了。让她跪,下辈子吧!
秀秀甩开她的手,神情冷漠地说了一句:“放开。”
温庭君跟她耗上了,也不放,而是望向一旁的赵喻撒娇:“陛下,您看看这个李大人,她如此不知礼,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说把松开秀秀的手,扑进赵喻怀中。
秀秀心中一阵作呕,正要转身离开,又被人一把拉住,这次拉她的人是赵喻:“李大人,行个礼有这么难么?乡野里出来的人,果真这么不知趣?”赵喻没什么情绪地问。
“对不起陛下,臣今日心情不好,他日再向贵妃请罪吧。”秀秀心中一阵低泣,再不离开,她怕自己会哭。她看不惯赵喻这张脸!她觉得很悲哀!
只听赵喻又说:“若是文武百官,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心情不好就可以胡作非为,天下岂不是要大乱?如此,我怎么留你?”
说她胡作非为?她怎么胡作非为了?还说什么天下大乱?秀秀讽刺一笑。“不留便不留吧。”秀秀心中这样想,却没有这样说,她说:“如若微臣今日不跪,陛下可会杀了微臣?”
赵喻毫不迟疑地回答:“会。”
清脆的骨折声,秀秀扑通一声跪下,亦丝毫没有迟疑。她不仅跪下了,还连着磕了几个响头,素净的额头开出几朵小梅花,那是满院红梅也比不上的妖娆。
周围很静,好像听到御膳房里芹菜折断的声音。御膳房里做菜的师傅,今日是要做芹菜炒肉么?赵静淑这么想着。
赵喻回过头来,表情镇定,看不见痛苦,只有什么在心底碎裂开来,他对赵静淑淡然一笑,:“这下你可满意了?”
赵喻揽着赵静淑远走,秀秀一个人跪在原地,吹了许久的冷风,他没叫她起,她便长跪不起。就在她跪着的时候,秀秀想明白了许多事。当初她在兰亭,得到赵喻许久的照拂,一直没有什么机会报答他。如果这样能够博得他的美人儿一笑,她亦没什么怨言。就当是变相还他的恩情吧,等将这份情还完了,他们之间就真的不剩下什么了,这样想想,她又觉得安心许多。
秀秀跪在寒风凛冽的御花园中,满院梅花飘落,她两眼一闭,冻晕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府中,胡律在身下揽着她,将她紧紧裹着。此情此景,真的应该哭上一哭,但是这一次,秀秀没有哭。她表情淡淡的,双手抚摸上胡律的脸,对他微微一笑,说:“胡律,你看我那天说的多准,我说要倒霉,便要倒霉,如果我说死,是不是真的会死……”
“不许说!”胡律堵上她的嘴,神情难得严肃一回,将她揽得更紧一些,唇贴着她的唇,缠绵道:“不许说那个字,永远都不要说,秀秀,答应我,永远都不要说,我很害怕知不知道?”
还是胡律对她好啊,只有眼前的胡律,才懂得心疼她啊。她却一直不知道,还处处跟他作对啊。这样一位风华绝代的翩翩公子,却为她动了心,却又因为她,一次两次表现出这样的脆弱。她当初一定瞎了眼了!她当初一定是瞎了眼了!瞎了眼了!视线又是一片迷蒙,她伤心的哭,感动的哭,沉痛的哭,表情欢喜又痛苦。
……
小小的伤痛在胡律温柔的照料下,已经好了大半,又可以继续干活了。虽然经历过了这么一番事,赵喻与秀秀心中有了很深的隔阂,但是两人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秀秀对他越发客气了。有时候赵喻想要说点什么逗她笑,又或是秀秀不小心做错了什么事,秀秀都会很自觉地跪下,赵喻要拉她起身,她便说:“陛下,臣有罪啊,臣罪该万死,可是臣怕死,求陛下放过微臣吧。”
赵喻终于知道,他这是彻底伤了她的心了,伤了的心,撕裂的口子,这辈子也难好了。
她不会原谅他了,再也不会原谅他了,不会原谅他了……
……
“不错啊,你的腿竟然没废。”又是一个寒冬大雪的日子,叫温庭君的女人,又转到了她的跟前。
大雪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她们上辈子,一定是结下了很深的仇怨,是时候做个了结了!秀秀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惹上这么厉害难缠的女人。
“想来是有些可惜,想必我的腿自己也是长了心的,她见你还活的好好的,就不忍心被废。”秀秀望着一枝破寒的野花,眼神如静默的远山般平淡。对付这种女人,不能靠吼,要靠忍。
“嘴皮子果真厉害,不过今日你没那么好运了,陛下今日不在。”温庭君看了看秀秀那张平静又倾城的脸,有些讥笑道。那日陛下并没有送她回寝宫,而是又下了一道禁止,不许她再伤害眼前这个女人。可是女人就是这种奇怪的生物,而且善妒,越是不许伤害的东西,她温庭君越是想伤害。她以前飞扬跋扈惯了,自然也没有考虑过后果,再加之有她爹爹撑腰,所以无所顾忌。
秀秀苦淡一笑:“我从没觉得我有多好运,不然怎么会遇见你?遇见你们?”早知道命运如此安排,当初她为什么要活下来?呵呵,让她活下来的那个人,却处处让她受伤害,真的是上辈子欠他的。
“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温庭君就是看不惯秀秀,看不惯她蔑视流俗的眼神,看不惯她故作清高的样子!
秀秀摊开两手,半开玩笑道:“也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忍出病来,还就是我的错了。不过如果让你再多忍我一会儿是个错,那我宁愿一错再错。”她不介意再这么激她一会儿,反正这女人跟她杠上了,迟早有一天要被她干掉。
“惹怒我,你是存心找死么?”温庭君咬牙切齿,恨恨地道。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见过找死的女人,没见过这么存心找死的女人!
“我不存心,难道你就不让我死了?”秀秀讽刺到,讪笑道。
“你说得对,你若是不存心,我一样会让你死得很难看。我欣赏你这份勇气,但是我讨厌你这副嘴脸。”说罢扬手就要一巴掌这样扇过去,被秀秀一手抓住,不过这一次秀秀失算了。
“怎么,你以为你能抓得住我?我可是将门之后!”温庭君说完,还是一巴掌狠狠扇了下去。
秀秀抚着脸,抽笑了一下:“女人,其实都是一样的低贱,你赵静淑好不到哪里去!”
“那你就去死吧!”温庭君彻底被秀秀激怒。
……
秀秀被她带到了一间密室,等再出来,身上早已是千疮百孔。
黑暗中,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只感觉有寒针刺入身体,有如那年冬天,她被人扔进冰河里的瑟瑟发抖。她咬着牙,暗自安慰:娘的,一点都不痛!她一声不吭,苦海中渐渐失去意识。
时而睡着,时而又醒来,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娘亲对她说:“爱儿,你过得一点都不好,娘这就带你走。”秀秀努力伸出手,老也够不到娘亲的手。剩下的,是无边的黑暗与疼痛。
其实还是有些疼的,**的疼痛也很痛,只是她一向不爱说。朦胧中,似乎有一只温暖的手,放在她冰凉的额头。她蹭了蹭,是爹爹么?她没有娘,亦没有爹,她是个可怜人,这是在做梦吧?秀秀心底生出浓浓的委屈,眼泪大颗大颗地涌出来,断了线。
“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许多债啊,所以这辈子不得安生。”秀秀心底呜咽,告诉自己不要哭。哭有什么用呢?如果能活下去,她都会尽量活下去的。
……
沉潜宫,陛下的寝宫,乱作一团。药香弥漫着整个屋子,昏迷的人在梦中撕扯着意识,清醒的人醒着心急如焚。
“陛下,您不用太担心,李大人还有得救,她是被人用银针逆接了筋脉,只要再用银针镀回来就好了,只不过……”御医神色慌张,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赵喻焦急地问道。
“李大人身上本就千疮百孔,再施针等同于重新再刺一边,只怕李大人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