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连城璧-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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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一郎也心知连城璧早已不是十年前的玉儿,然而心底躁怒却是怎般也压抑不下,最初的一股子喜悦如今化作熔岩烈火,烧得萧十一郎心莫名疼痛。
待连城璧的身影消失在路天相接的尽头,萧十一郎牵了马儿翻身跨坐,眼中异样光点稍纵即逝。
无心情爱,痴心妄想!萧十一郎双腿一夹马肚,马儿撒蹄沿着小路扬长而去。连城璧,我们就来赌看看,到底这情爱,你还剩了多少!
连城璧一路狂奔回无瑕山庄,也不理会下人的行礼道安,径直回到惊鸿阁,抓起桌上的茶盅就往地上砸了去。
外面守着的随从头一遭见连城璧发怒,也不知所谓何事,只得赶紧去请了白杨绿柳前来。
连城璧双手撑于桌面,紧闭双眸,脑海却怎么也挥不去被萧十一郎强吻的事。
“你果然就是玉儿。你早就知道我在找你,却一直瞒着我。”
“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我要的,是你这个人。”
“你居然把我推给沈璧君,你安的什么心?你难道不知道……”
骤然睁眼,连城璧一掌劈在桌上。只见一张完好的金丝楠木桌被生生震碎,裂开的碎片四处飞散,坠了凌乱的一地。
“来人。”连城璧踱步走至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将地上收拾干净。”
“是。”几名闻声而入的下人赶忙扫了碎片往外退去。众人皆未见过连城璧动怒。平日里他也是笑意盈溢,从不拿主子的架子。如今看他双目燃火,那些下人好奇之余也不敢任意打听,只收拾了干净后即刻退了出去,生怕殃及池鱼。
等白杨绿柳二人赶到时,连城璧已平了气息正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少主,”绿柳看了看下人抬出去的桌脚,道,“听说少主方才动了气,却不知是为何事。”
连城璧放下茶盅,微微一笑,“不过是点小事,你二人怎么也急匆匆地赶来了。”
“能不赶来吗?”白杨到底不似绿柳那般委婉,抢着道,“少主甚少动气,十年来也是头一遭。不来看看,怎么放心得下。”
连城璧抬眼见绿柳眸中仍有疑虑,也不解释,只是道,“竞马大赛将至,沈老太君有意在大赛当日将割鹿刀一并带至无瑕山庄。我想请二位去沈家做个照应。如何?”
虽是询问,然而话中已定之意却是一听既出。
“少主,”白杨正欲说话,绿柳暗中扯了他的袖摆一记,朝连城璧拱手道,“一切但凭少主做主。”
连城璧只当没看见绿柳的动作,淡笑轻应,“恩。你们下去吧。”
两人走出惊鸿阁,白杨道,“绿老头,刚才少主分明是有事相瞒,你怎么不让我问清楚。”
“有什么好问的。”绿柳甩袖道,“少主自有心事,他不说,我们也别多问。”见白杨还欲开口,白杨拦截道,“行了,赶紧收拾收拾,上沈家去吧。”
这边萧十一郎刚回到桃花源,便被风四娘逮着追问割鹿刀的下落。
“什么割鹿刀啊!”萧十一郎自顾自地甩着马鞭走至屋里坐下,“谁跟你说我去取割鹿刀了。”
提壶就要倒茶,风四娘气急上前一把夺过水壶,道,“哎,明明是你自己说,要去夺割鹿刀的。”
“你以为割鹿刀这么好夺啊?”萧十一郎瞅了风四娘一眼,接过她手中的壶倒了杯茶,送至唇边一口饮尽。
“既然不是去夺刀,那你干什么去了?”风四娘一拍桌面,喝问,“是不是又瞒着老娘出去吃喝玩乐去了?”
“四娘,”萧十一郎忽然正色道,“我找到玉儿了。”
“啊?”风四娘一愣,随即回神道,“在哪?”
萧十一郎招了招手,待风四娘俯身靠近后,贴在她耳边低声道,“不告诉你。”
说完,料到风四娘会勃然大怒,萧十一郎早一步跳出门外,大笑着跑远了。
“萧十一郎,你活腻了,敢耍着老娘玩!”风四娘追着萧十一郎撵了出去。两人在花幕下嬉笑追逐,红粉澄绛,姹紫嫣红的花瓣悠然绽放,不时从枝头迎风飘落,如雪纷飞……
转眼竞马大赛已至。无瑕山庄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沈家却是忙成一团糟。
“小姐,您试试这衣裳。”丫头提着一件粉色罗衫示意,“这可是前些日子徐姥姥特意去为小姐定制的。”
“行了,我就穿这件吧。”沈璧君让丫头将衣服首饰都收进去,扭头看着徐姥姥道,“姥姥,上次连公子送来的碧玉凤凰簪呢?”
“在这。”徐姥姥从盒子里拣出一支缀金簪花,“是戴着还是?”
“戴着吧。”沈璧君笑盈盈点头。
而沈老太君那边,也忙着和白杨绿柳将割鹿刀藏匿妥当,好叫连城璧在竞马大赛时将刀悄悄带回无瑕山庄。
看了看天色,连城璧吩咐人备了马,带着一众随从往杨家马场而去。途中巧遇司马相与之亲随,知道他也是往竞马大赛场地而去,便邀伴同行。
杨家马场一早便开始着手准备。杨天赞亲自将每一处细节过目,以保证大赛开始时不会事出意外。
杨开泰也在前几日便邀请了风四娘和萧十一郎来参加。风四娘从未看过这般大场面的竞马,自然是忙不迭地应了。萧十一郎许久前和连城璧已有约定,如今得知真相,更是要来的。
按照杨开泰说的时辰到杨家马场时,杨天赞等人已安顿好一切。沈家的人也随即而至。
得知武林第一美人前来,马场一半的人全围了去看热闹,丢下萧十一郎和风四娘站在马驷前。风四娘未曾见过沈璧君,见她出现还遮着面纱便夺了众人目光,当即酸溜溜的道,“什么了不得的美人,这么多人争着看。”
“人家确实比你美。”萧十一郎勾唇嬉笑道,“哪象你,整天打打杀杀的,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
风四娘双目一瞪,正要说话,一旁的杨开泰忙道,“风姑娘是侠骨柔心,也美,也美。”
“听见没有。”风四娘朝萧十一郎颔首睆了一眼,“总算还有个知趣懂事的。”
沈老太君原是要借着沈璧君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才好叫连城璧将刀不引人注目地带走。哪知等了半晌,日已过午,却还未见无瑕山庄的人出现。
大伙儿闲话了几句,不过是说些场面上的恭维话。又等了片刻,才见不远处的山坡上缓缓行来一袭队伍。策马走在最前面的,便是无瑕山庄的少庄主连城璧、小姐连城瑾和司马山庄庄主司马相。
两家都带着随从,加起来足有百余人。奔跑之时,竟飞起一阵尘土弥漫,拢去了半空云雾。
第 30 章
萧十郎眼便见策马走在最前头的连城璧,当即失神般只顾盯着他看。
风四娘虽不认识连城璧,却也知道来人中必有无瑕山庄少主在内。如今见萧十郎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马队跑近,伸手在他脑门上拍到,“丢魂啊!干嘛死盯着人家看?目光还么暧昧。”
萧十郎清清嗓子,回神道,“无瑕山庄少庄主来,谁不看稀奇啊!”
风四娘转目望去,才见四周的人也都直定定地瞅着连城璧的队伍议论纷纷。“好气派啊!”“不愧是无瑕山庄,真是威风!”
马队愈渐靠近,离杨家马场正门不过数百米的距离。连城瑾正为子小事闷闷不乐,城璧不由得笑道,“城瑾,也该长大不是。”
“就样。”连城瑾本就心中不快,如今见城璧般,蹙眉怒道,“要不喜欢,就把赶出去好。没无瑕山庄,还活不成不成。”手起扬落马鞭,连城瑾率先往前奔去。
“城瑾!”连城璧摇头轻叹,刚欲策马去追,只见连城瑾的马儿在大门处的泥泞地上猛地打滑,枣马随即撒开蹄子在马场内胡乱闯去。
眼看就要奔至沈老太君面前,萧十郎步抢上前拉着马缰将连城瑾扯下来,自己跃上马背将狂躁的马儿安抚平静。
“原来是。”冷不防被狠摔在地,连城瑾狼狈爬起怒骂,“算什么东西,居然敢么对本小姐。”
萧十郎骑马往连城瑾所站之地逼近,吓得步步往后退去。
连城璧赶紧下马走上前,将连城瑾护在身后,笑道,“多谢。舍妹爱顽闹,倒叫阁下受惊。”
连城璧纵使心有言论,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失身份。如今见萧十郎就在面前,连城璧眼中厌恶之光显而易见,面上却是派笑容和气。
“连少庄主何必般见外。”萧十郎笑嘻嘻地从马上跃下,“就算不念旧情也无需拒人于千里之外。”
席话落,四周立刻惊起阵窃窃私语声。连城璧更是脸色青阵、白阵,难堪至极。
萧十郎嘴角漾笑,也不再做言语。将马缰递给旁的无瑕山庄下人,退身站到旁。
司马相随行上前,见连城璧脸色颇有异色,忙问道,“城璧,怎么?”
“没什么。”连城璧收敛心神,笑带过。又和司马相、连城瑾走至沈太君身前道安,见沈璧君也在旁,只好头笑道,“沈姑娘也来。”
沈璧君抿唇轻笑,欠欠身子道,“连公子。”
等人尽数到齐,竞马大赛也正式开始。从各处赶来的武林人士也备好骏马只待参赛。
随着沈太君站于右侧击锣开鸣,数百匹马儿撒开蹄子往前狂奔而去。路上,尘土飞扬,无数沙烟弥漫缭乱,遮住众人视线。
早已藏好的箭枝从沙层底下弹出,虽是去除箭头,然而射在人或马身上时,仍力大到将中击的人生生震飞出去。
连城璧和司马相策马疾奔,两人间距不过臂之宽。既要闪躲飞来之箭,又要赶在司马相之前拿到锦旗,连城璧卯足劲头往前直冲而去。
后面紧跟而来的马匹在长箭的混乱攻势下,或退散、或翻落、或弃权,竟在顷刻间少大半。
时间飓风拂过,卷起漫沙尘飞舞悬宕,在际下缭绕出层层迷朦屏障,将看台上众人的视线模糊遮去。
沈太君等干人等坐在看台处遥观连城璧路破势而前,才觉高兴两分,又见乱箭肆意狂袭,当即不禁为连城璧捏把冷汗。
萧十郎倚着马场周边的株木桩,看着连城璧越过众人独领风骚,嘴角不由得漾开抹淡淡笑意。
眼见锦旗就在前方,连城璧快马加鞭甩下司马相上前把抓起旗杆,高举锦旗的同时策马往回奔去。
所有人同时欢呼出声,皆为连城璧夺魁而甚感喜悦荣耀。
只听见轰地声巨响,身后绸缎扎成的花簇绽放成色彩潋滟的碎片在晴空下款款洒落。就在所有人皆沉溺胜利的欣喜之中时,支利箭从花簇中咻地射出,直入连城璧肩头。丝丝鲜血随即渗出,连城璧整个身子僵,竟差跌下马去。
事情始料未及,所有人同时惊住。又见连城璧受伤,也顾不得比赛场上诸多规矩,纷拥着往城璧所在方向赶去。
萧十郎本见连城璧举夺魁心中暗自高兴,哪想到最后关头会有暗箭射出。还未等别人有所反应,便只身飞过去,把接住几欲跌马的连城璧。
“城璧,”萧十郎脸色发白,忍着心底狂跳将连城璧肩头的长箭拔出,丢掷旁,“还好伤口不深。”才完,司马相也跑过来,脸焦急道,“城璧,怎么回事?”
连城璧扶着萧十郎,摆手笑道,“不碍事。”罢猛地咳两声,心中却暗自疑惑。竞马大赛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