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连城璧-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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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一郎双手环胸,顺着悬崖边缘来回走了几步,启唇而笑,“有办法。”转首朝花如玉笑道,“花公子身中奇毒,不如留在此处歇息。”未等花如玉说话,又看着连城璧道,“请连少庄主随萧某一行吧。”语毕,率先迈步往来时的方向走了去。
连城璧朝花如玉点头示意后,跟着萧十一郎的脚步而去。
“莫非你能从这里寻到下去的路?”连城璧边走边道,“这可是越走越远了。”
萧十一郎脚下微然一顿,笑道,“萧某真不知,是该说连少庄主聪明,还是愚笨。”
连城璧闻言心中怒火簇然大炽。幼时记忆一股脑地涌上心头,连城璧深吸了几口气,强压下怒气道,“萧兄有话大可直言。”
感觉到连城璧隐忍的气息,萧十一郎停步回眸,对上城璧的视线吟吟而笑,“为何萧某的每次言语,都能令连少庄主抛却冷静而变得烦躁不已?”
“萧兄多虑了。”连城璧心下矍然一惊,这才惊悟自己却是过于明显了。收敛心神,城璧淡笑上前,越过萧十一郎的身形往前走了数步,“在下不过是忽然记起一些幼年往事,心有感触而已。跟萧兄,并无半点关系。”稍作停顿,连城璧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萧兄若是寻得下去的方法,还请不吝赐教。”
“赐教不敢当。”萧十一郎仰头看了看星光闪耀的夜空,弯腰捡起一块石子在手中掂量了两下,“这刀嘛,本来就是你的。我若有办法下去,算你欠我一次。”萧十一郎笑嘻嘻地转头看着连城璧,“怎么样?”
说完,也不等连城璧回答,手中石子往前方林中的垂柳弹了去。只见一道疾光凌空而过,在一颗垂柳的枝叶末端飞速绕过,一树柳枝齐根而断,缓缓落至地面。
萧十一郎扫了连城璧一眼,哭笑不得的道,“我说连少庄主,别光站着,来帮忙啊!难不成你想挨到天亮,等人来人往时再下去取刀?”
连城璧见萧十一郎将柳条四根一股缠绕在一起,当即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想做了这藤以便攀爬下山。”
“你竟才知道。”萧十一郎叹气摇头,“亏连少庄主聪明绝顶,却连这个都猜不到。看来是在下高估连少庄主了。”说罢,意犹未尽地长声叹息。
连城璧明知萧十一郎有意言语挑衅,然而怒上心头怎么也压制不住。
连城璧自觉从习得赋水神剑后,脾性早已变得平和淡定。无论是遇事还是对人,都能笑若春风,不失无瑕山庄少庄主的风范。却未曾想萧十一郎竟可轻易挑起他掩藏最深的躁虑,这个认知令连城璧尤感恼火。
两人一起弄了大半日,好容易取得需要的长度,萧十一郎抱了藤蔓走回悬崖边。花如玉依旧在原地等候着,见他二人回来,这才松了口气地迎上前去,“去了许久,原来是为这个。”欲要帮忙,萧十一郎勾唇一笑,“不必了。花公子只管歇着就好。”侧头看向连城璧,嬉笑道,“有劳了,连少庄主。”
连城璧无视萧十一郎嘴角那抹惹眼的笑意,伸手接过藤蔓绑与一旁的大石上道,“在下份内之事,萧兄无需多言。”
萧十一郎将藤枝沿着石壁尽数抛下,又试了试绑接的松紧,朝花如玉笑道,“花公子既然中了毒,就留在此地好了。这一去一来,耗了内力只会让花公子的毒扩散更快。”稍停话语,见花如玉似要开口,萧十一郎接着道,“对了,花公子若闲来无事,不如替萧某和连少庄主看紧这藤蔓。免得事有意外,”萧十一郎瞥见花如玉脸色微沉,暗自笑道,“萧某和连少庄主上不来不打紧,这割鹿刀若是丢失了,可就事大了。”
萧十一郎话中的深意,花如玉一听既出。此刻纵使有心想要跟着一起下去,又见萧十一郎明着暗里把话说得这般强制,只得勉强笑道,“萧少侠只管放心,上面的事就交给在下好了。”
萧十一郎唇畔起笑,朝连城璧点了点头,抓着藤蔓为支点往下飞了去。
连城璧也不多做耽搁,一手挽着藤蔓飞身跃起,往悬崖下方径直跳下,瞬间消失了踪影。
第 20 章
连城璧沿着石壁一路而下,许久后感觉脚尖能够着地之时,这才缓缓松了手中藤蔓。
站在凸出的峭壁上看向四周。浓雾缭绕,一股寒风携着丝丝冷气在连城璧身体周围来回潆绕。转身之际,见后方的草丛已被萧十一郎拨开,连城璧弯腰走了进去,偌大的山洞随即映入眼底。
“想不到这里竟然别有洞天。”连城璧打量着高有数丈的洞府,“将刀藏在这里,也真是费煞了心思。”
“先别高兴得太早。”萧十一郎举着手中的火折子围着洞内走了一圈,“你看这里,除了进来的洞门,再无其他出路。”
连城璧就着萧十一郎手上的火光看了看封死的山洞,微然点头道,“确实如此。”从怀中掏出地图,连城璧对照了洞府所在的方位看了半晌后,道,“按图所指,就是这里没错。”
收起图,连城璧伸手在石壁上四处敲击了几下。
“你在做什么?”萧十一郎一脸莫名地看着连城璧问道。
连城璧脸色当即大窘,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地道,“我只是看看,是不是有机关。”
闻言,萧十一郎扑哧一声大笑起来,“连少庄主当真是可爱得紧啊!”
连城璧顿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难堪至极。欲要再开口,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缄默不语。
萧十一郎也不管连城璧脸色怎般难看,举着火折子静默半晌后道,“你看。”
连城璧抬眼看向萧十一郎手中的火折,原本是密封的洞内,却能清楚看见火苗朝着一个方向微然晃动。
“洞内有风。”连城璧随即道,“这里一定还有别的门。”
“不错。”萧十一郎一手捏着火折子,一手轻抬至半空,顺着火苗晃动的方向感觉了片刻后,朝连城璧左侧的一面墙走了去。
“风是从这里过来的。”萧十一郎将火折子递给连城璧,伸手在墙面上轻轻敲动了两下,只听见几声清脆而薄弱的回声从墙的另一边清晰传来。
连城璧闻声喜极而笑,“没有封死,看来却是这里没错了。”
萧十一郎回头道,“这还多亏了刚才连少庄主的举动,才提醒了萧某。”又见连城璧起笑之际,琉璃清眸闪耀着盈溢光彩,萧十一郎目色一紧,呼吸也在瞬间停滞。
瞥见萧十一郎的目光,连城璧眸光顿时一沉,蹙眉扭头看向另一边。
意识到连城璧的不悦,萧十一郎骤然回神,强压了心底疑惑和迷茫,右掌凌空聚集内力朝石壁上奋力震了过去。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整面墙往后凌乱飞散而去,击起一股尘土飞扬。
连城璧挥手散去轻烟,举着火折子朝墙后面走了过去。
“等等。”萧十一郎一步上前拉住连城璧,“我先走。”说罢,也不等连城璧回应,率先迈步朝前走了进去。刚一脚踩进洞内,耳边猛地一股凌风划过,数十只利箭从四面八方飞驰而来,朝萧十一郎直直射了去。
萧十一郎反射性纵身一跃,边躲开长箭边抽隙喊道,“小心!”
连城璧本是一心只在割鹿刀身上,未想里面会暗藏机关。又突见萧十一郎侧身闪开,连城璧也忙往后一仰,躲去迎面射来的长箭。
萧十一郎的提醒声俨然还在耳边,一支利箭从连城璧肩侧一划而过,直插入后方的石壁中。丝丝鲜血从手臂渗出,连城璧抚着受伤的左手往后退开数步,抬脚踢飞一支随后而来的长箭。
见连城璧受伤,萧十一郎飞身跃至他身前,替他挡下左右两侧的利箭。数十长箭径直射出,被萧十一郎一一接住,扔至地上。
“你怎么样?”待洞内恢复平静后,萧十一郎转身看向连城璧的臂膀,“还好没有毒。”
“不碍事。”连城璧捂着伤口勉强笑道,“这点伤,不算什么。”
“我看看。”不顾连城璧的反抗,萧十一郎执意拽过城璧的手,掀开被划破的衣料看向伤口。只见血红的口子翻起一层皮肉,虽是流血颇多,却也未伤及筋骨。
萧十一郎撕下一片衣角就要替连城璧包扎,连城璧忙缩回手道,“不用了。”
“别动。”萧十一郎微然蹙眉拉过连城璧的手,将衣角一层层绕上伤口处,缠好、打结。
连城璧静默地看着萧十一郎认真的眼神,见他眸底波光漾动,不由得开口道,“多谢。”
萧十一郎抬头看向连城璧,毫无情绪变化的面容使得城璧心底矍然一惊。
“不用谢。”很快,那抹慑人心魄的隐忍在萧十一郎眼底悄然而逝。萧十一郎挽唇一笑,“举手之劳而已,连少庄主要多加小心了。”
两人沿着小洞一路往前,在经过一条不算太长的通道后,眼前豁然开朗。偌大的洞府倒映眼底,洞内无一光丝却明亮如昼。洞内中央,屹立着一桩石墩。石墩上,左右并列供放着两把模样相同的刀。
刀身连刃带柄不过两尺左右,看着比一般的刀短上许多。刀鞘、刀柄也没有什么眩目的装饰,从外型上,不过是一把很普通的刀。唯一引人眼目的,是刀柄处坠着的那青菱花坠,看似俨然比刀本身要值钱许多。
“两把刀。”萧十一郎笑嘻嘻地走近,随手拿起其中一把道,“你猜哪把是真的?”
连城璧走了过去,拿起另一把刀握柄一拔,泛着淡青色泽的刀刃随即抽出,在光线下盈耀着沥沥寒光。
“好刀。”萧十一郎看着连城璧手中的刀刃惊赞出声。
“别看了。”连城璧收刀入鞘,往石墩上一扔,“走吧。你手里那把才是真的。”说完,也不等萧十一郎,自顾自地提步往洞外走了去。
萧十一郎看了看被扔弃在石墩上的刀,嘴角漾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追上连城璧的脚步,道,“你怎么知道,这把才是真的?”
“因为,”连城璧偏头看了萧十一郎一眼,神情里隐着一丝得意的谑笑,“不告诉你。”
未想连城璧也会有此促黠的一面,萧十一郎一愣,看着连城璧琉璃眸底流转着的潋滟光点,竟是半晌无法回神。
连城璧也自知刚才似乎有些过于出格,忙扭转回头掩饰性的道,“还不走。”
他倒是容易入迷。十年前后一个性情,从未变过。若他心中真是紧张那玉,又何以这般恍惚怔神?看来他原先所言所行,也不过是虚情假意。
想到这里,连城璧心绪一沉,把那厌恶萧十一郎的心又增多了两分。
将刀任由萧十一郎拿了,连城璧出洞一手抓住藤蔓纵身而起,往崖顶上飞了去。
萧十一郎自然感觉到了连城璧前后不一的态度,当即尤感哭笑不得。这连少庄主的脾性,当真是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却未曾深想,连城璧屡屡发作,也都是他挑衅在先。
而这边,花如玉在崖顶等得心急难耐,见连城璧和萧十一郎下去后半日也未有动静,一颗心七上八下,既担心连城璧又想着割鹿刀。
正在心底胡乱思忖着,只见灵鹫从后方走了出来,“割鹿刀呢?”
花如玉正值心情烦躁之际,也不理会灵鹫的询问,头也不回地望着崖底道,“下面,要刀就自己取去。”
“你敢这么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