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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将军的前妻-第95部分

小说: 将军的前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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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告诉她真相?”睿清王在煌灼下午提到‘王宫晚宴’时,从煌灼与她的面色上,便已看出端倪。

煌灼苦涩一笑,“王爷尝过失去心爱的人的感觉吗,我尝过了一次。上个月,我过的生不如死。竟然懦弱的,不敢再轻易尝试。”

睿清王道:“你要知道,解铃还许系铃,只有他知道了毁了她清白的那个人就是你,面对你,她才不会退却。若本王没猜错的话,在你的面前,因为她以为自己的不贞,时刻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吧。”

何止是战战兢兢,煌灼苦笑,她甚至,除了他的亲吻拥抱外,畏惧与他有其他的肌肤之亲,情怯。才夫妻一日,已小心翼翼到想要大半夜的起来做早膳讨好他。

今早,他看到她做的早膳时,真的没有半分感动。因为心中盛满的,全是怒气。自责,歉疚,内心里告诉她事实与不告诉她事实的矛盾挣扎,对她的怜惜,心疼……那许多的情愫全化作了汹涌的怒气。她的子郁啊,她的从不曾对她说半句重话的子郁啊。

睿清王道:“她现在知道了事实,或许会气你。不过那气很快就会消停。你这样拖得越久,越容易让你们之间出现问题。”

又何尝不明白此番道理呢?煌灼道:“我会,试着告诉她的。”

……

晚膳后于四叔叔辞行时,四叔叔道:“把齐宕带去将军府和你们一起住吧,我实在不习惯我家里凭空多出个人。”

子郁道:“让齐宕住将军府,我教训他是应该的。如此又省去他每日来去的接送,两全其美。”

齐宕非常赞同这个提议,约是因为子郁的缘故。他自然想住进子郁的家里。我却看着四叔叔说道:“他都在你府里住了大半年了,你还没习惯?”

四叔叔未语。

子郁对我笑道:“齐宕叨扰王爷已经够久的了。”

打断了子郁的话,我说道:“子郁很穷,连我都养不起,又怎在养得起一个齐宕?”

子郁微微眯眼看着我,我握紧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辩驳。

谁人不知子郁的俸禄在超重是最高的呢,想我初入将军府,那花天酒地的用度骇人听闻,子郁都能付得出,何况现在呢。齐宕虽没有谋生的能力,却自有自己亲王的俸禄,我是长公主,也是有朝廷的俸禄的。

说子郁养不起我们自然是虚言,四叔叔又怎会不明白。便也不拆穿,只道了一句,“他愿意留下就留下吧。”

齐宕虽然骄纵,却一向不敢忤逆我的意思。恋恋不舍的看着子郁,人却退回了四叔叔的身边,低低的道一声:“我愿意留下。”

这才乖。人虽留下了,齐宕却看着子郁说道:“这两天我去你家你都不在,功课都落下了,明天你在不在家?”

“在家,以后都在。”子郁笑道:“你这个月去过的我的家那是我另外的府邸,我的家,是将军府知道么。要找我,便来将军府。有你姐姐的地方,那才是我的家啊。”携握我的,子郁笑着看我。

……

回将军府没有乘轿,也没有让侍卫跟着。与子郁携手,迎着夏日的晚风,慢慢回家去。

子郁没有说话,我也一路没怎么说话。只以为这样温馨的气氛,此时无声胜有声。突然间便想起了龙御夜,难怪他喜欢与我独处啊。原来每个人都是喜欢一自己心上人独处的。就像此刻的我。

当子郁突发一语时,我才知道,原来子郁拾因为有心事。

“为什么不让齐宕住来将军府?”

语调竟然是没什么温度的。

我便笑道:“齐宕很烦啊,他住过来,将军府一定没个清静。我么,不想他打扰我们二人的生活。”

子郁停了步,看着我,不置可否。

暗斥我自己,子郁那么睿智,我为什么要在他面前说谎呢。我的心思根本瞒不过他啊。承认道:“四叔叔很孤单,我想有个人陪他。想将齐宕留在他身边陪他。”

子郁眸光一深,“睿清王,你很关心他?”

不解的看着子郁,“他是我四叔叔啊。”

闻言,子郁一哂,将我拥进怀里,失笑,“我都在想什么呢。”

……

在想什么,回春宫的帝王推窗看星月璀璨,他又在想什么呢。

御桌上是堆得满满的参奏煌灼的折子,拥兵自重,图谋不轨,觊觎帝位,野心勃勃……也不知道那些臣子是怎么想出那么多罪名的。

明知道这些罪名与煌灼沾不上边,今日在朝堂时,看到这些折子他也做出龙颜大怒的样子。所幸啊,因为她,他对煌灼确实震怒有加,不然,戏也演不了那么逼真呢。

煌灼果然与他心性相通,他让内侍禀报煌灼以后不用来上朝的同时,已闻得到煌灼的话,他以后也不想来上早朝了。

是啊,煌灼出现在朝堂,只能让他为难。不迁怒也罢,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怎抵得过那些蓄谋已久的臣子 唇枪舌剑?迁怒吧,多伤感情?煌灼始终比他看得透。

因为太过“震怒”,君无戏言,谁再在他面前提到煌灼,便降罪下去。这样,应该能暂时地杜绝臣子们对煌灼的舆论攻击。

只有对煌灼避而不见了,见了面,对煌灼那么震怒的帝王不迁怒煌灼,在臣子们的面前又怎么说得过去呢?

想起煌灼,烦国事,更因她……而心烦意乱。

已是夜深,她和煌灼现在……

“铛!”蓦地丢了手中的茶盏,逼迫自己不许想,不许想!

正好,把那些心思及她的心思都用在朝政上。臣子们不可能如此沆瀣一气的针对煌灼,怕是有心挤兑他,夺取他手中的兵权了。

微微一眯眼,夜下令道“拟圣旨,速送至将军府,朕要煌灼交出兵符!”

兵符不在煌灼的手中,臣子们应该没理由针对煌灼了吧。转而有心人士定会到自己这里打兵符的主意,就以煌灼的兵符为诱饵,他倒要看看,何人如此大胆敢谋权篡位!

李展翼叩地,“皇上,臣子们糊涂了,连您也糊涂了么?龙将军怎会对皇上有贰心,皇上迫龙将军交出兵符,实在……”

“放肆!”夜道,“把李展翼给朕押下去。君无戏言,朕已明令臣子不得在朕的面前提到煌灼一字,李展翼明知故犯,收押刑部!”连自己身边的人也严惩不贷,这下,还杀鸡儆猴,无臣子再敢上书煌灼了吧。

无顾宫人和近身侍卫的欲言又止,李展翼被押下去后,夜看也没看一眼。李展翼为煌灼开解的话依旧不断,夜置若未闻。

万忠看不过去,才想说什么,夜已冷冷的道:“内监不得干政,万忠想以身试法吗?”

“奴才……不敢。”

李展翼才被押下去,圣旨还没拟好,已闻李制在外求见。

“宣!”

李制跪地:“微臣参见皇上,微臣受将军嘱咐,将兵符交与皇上。”手上呈着的,赫然是煌灼统帅三军的兵符。

煌灼啊煌灼,这世间还有谁比你更了解我?夜看着朗朗明月,便笑了。

转身应对李制,却又是一副冰冷的表情:“朕知煌灼的手下有五千铁卫,俱是以一敌百的好手,既然煌灼已经交出兵符,那五千铁卫自然也不在煌灼的辖制下。一千铁卫奉命去了齐国,剩下的四千人,传朕口谕,全调到煌灼的身边。煌灼被迫交出兵符岂能甘心,怕他有谋反之意,朕势必令那四千高手将他监控,随时向朕禀报他的动静。”

果然伴君如伴虎啊,听者无不心凉。昨日还是手足情深的兄弟,今昔不仅迫人家交出兵权,还将人家监控。

“皇上。”李制道,“将军说了,四千铁卫监控他,太多了。是在是太浪费。将军建议,在他身边监控他的人一千九够了。不如安插三千人到皇上身边保护皇上要紧。”

唔,确实,一千铁卫保护煌灼供煌灼差遣实在太多了。煌灼如此说,定是我十足的把握。“应了。”夜淡笑。

……

次日下朝后,左相照例去昭阳宫看女儿,皇后问明国事,笑道:“表哥不出手便不出手,下手果然绝情啊。收了龙煌灼的兵符,又变相的对他监控。”

左相摇头:“皇上和龙煌灼串通一气,在和我们玩障眼法啊。”

皇后不解:“爹的意思?”

左相道:“收了龙煌灼的兵权,和惩处李护卫一样,都是在堵臣子们上书龙煌灼的悠悠之口,皇上将兵符收入囊中,则是在引觊觎兵权的人浮出水面。那一千名铁卫,名为监控龙煌灼,实则是在龙煌灼被收了兵符之后,护卫他的安全。女儿知道么,龙煌灼的那五千铁卫皆是他的心腹,哪有自己的心腹受别人的命令来监控自己的。”

皇后道:“爹一眼就能识破表哥的真正用意,表哥和龙煌灼串通一气的策略也并不高明嘛。”

左相不甚赞同:“这不是高明与不高明的问题。爹几十年来是多么的小心翼翼,如果能一时半刻就让皇上和龙煌灼猜出爹的诡计,爹也便白活几十年了。姜还是老的辣,爹这万事不急的性子,有的是耐心和他们耗下去。在所有事情都理不出头绪的时刻里,皇上和龙煌灼能先发制人,已经不易了。迫的爹,目前不得不收手啦。悠悠之口,皇上算是堵住了。”

左相道:“要对付他们其实也不难,女儿知道皇上和龙煌灼最难让人对付的,是什么吗?”

见皇后听的茫然,左相道:“是他们二十年来从不互相想猜疑的情深意重啊。等吧,我们只消让两人的矛盾继续恶化下去。没有矛盾,我们就制造矛盾。一定,得摧毁他们的友谊。”

皇后便笑道:“这个么,女儿倒是有办法。”

……

这些日子突地感觉将军府的侍卫多了起来,有些面孔还甚是熟悉,分明是在齐国魏国公府见到的那些铁卫们。子郁都已将兵符交给了龙御夜,莫非,这些侍卫是龙御夜遣来软禁子郁的?

朝堂风云变幻,最是诡谲,不是不可能哦。

然后便听到书房附近有埙声,是四叔叔来了将军府么?跑过去才见是子郁在吹埙,幸好没失口叫四叔叔啊。见我跑来,子郁看了看我腹部,笑道:“你小心点。”

“才两个月呢。”笑了笑,问他,“怎么这么久都没见你去上朝?”

子郁笑道:“在魏国公府你什么时候见到我勤勉政事了,我无心朝政,一向懒散。”

“那可不同,那是齐国的朝政,这里是大周。”

子郁道:“不管身在哪里,性质是一样的。我确实不喜欢朝堂中的是是非非。”

倒也是。看了看身边那么多的侍卫,小声问他:“是不是龙御夜遣来软禁我们的?”

子郁低声回答我:“你见过,自己的心腹软禁自己么?不说那五千铁卫是我的心腹,即使我交出了兵权,三军之中,怕也有一半的只听命于我,不听命兵符呢。”

明知他说的是实话,还是佯装不信,说道:“要不是自己被软禁,这大半个月来,你怎么没带我出将军府一步?”

“某人说要我补偿她闺房画眉之乐,我不是每天在家里陪妻么?”

牵衣求垦:“大半月来在将军府闷坏了,子郁和我一起出去逛逛?”

子郁道:“齐宕一会儿就从睿清王府过来了……”

“一天不叫他功课,他又不会变成弱智。”不由分说,硬是拉了子郁出府去。

……

街上的东西又怎比得过将军府的好,我却是见一样买一样。样样皆是新奇。子郁自然不会如在齐国那次说我生长在深山野岭没见过世面了,见我时宜购物狂,非但不担心自己的家业,还颇为怜惜的看着我:“很少出宫?”

我点头:“十二岁在护国寺居住的那半个月,是我第一次在宫外的生活。那次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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