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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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三旬年华就红颜薄命时,身边洗尽铅华的俊雅男子轻轻地吻我的额,温柔说道:
“你娘亲死志早存,即使你一刻不离地守在她的身边,也留她不住。因为在她的生命里在没有你父亲的那一刻,她的心已经死了。伴在龙景帝身边的十五年,她已是在为你而活。”
说着这话的时候,身边的男子早已没有了当日的谈笑儒雅、风流自若。在经历了生死,历尽了那么多的悲欢离合后,只余对我无比的珍惜。
双双倘祥于山水之间,看云卷云舒,只羡鸳鸯不羡仙,远离尘嚣的一对神仙眷侣。
母亲早将我与龙御夜的一切看在眼里,因为心知肚明,也是希望我离开的罢。
回到将军府后,自然没有了前几天的好兴致继续花天酒地地过着。下午沐浴过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连平姑姑在门外忧心地拍门,我也懒得开。
抱膝坐在床上,任凭满床的丝被将自己掩埋。
突然发觉以前一直排斥的龙煌灼的家,这个龙煌灼让给了我的将军府,现在,真正地成了我自己的家。我这个一觉得紧张,就把头缩到壳里的蜗牛和乌龟,竟把这里当作了自己可以安心地养性,可以平缓压力,可以梳理心情,可以逃避那些俗事的地方。
本忧心我回宫省亲的当天就不告而别,龙御夜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然而一个多月过去了,并未闻得龙御夜对于此事有任何的风吹草动。
甚至,那个我出嫁前迫我与他同寝的帝王,那个我出嫁才三日就令宫人督令我回宫,且亲自来见我、来接我回宫的帝王,仿佛对我只是一时兴起,如今兴致没了,早已将我忘到了脑后一般。
而正当我为此喜不自胜,完全不复有一个月来的胆战心惊,并且再度让将军府歌舞升平载歌载舞随兴在乐师的奏乐下,和舞姬一道翩翩起舞到兴头时……
往常是我坐着小斟小酌赏看歌舞的位置,男子一袭明黄色龙袍,手中捏握着一樽酒,慢慢地将酒樽中的美酒送往口中。
那道紧迫而森然的目光被他眯眼投射在我的身上,他送到唇边的酒,一直没有沾唇。
一曲舞毕,旋然转身时,我方注意到……到来将军府不知多久了的龙御夜。那先前还作凌波舞的轻柔身影僵如石化,微热的体温倏地冷却了下来,潮红的面色已是煞白。
最怕见到的人,却在这最不适宜的时刻,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全身突然使不出一点力气来,脑海一片空白,浑如思想被榨干。
舞池上衣袂飘飞的自己无疑是最冶艳柔媚的,这样的极致美丽,却也是我最不想最不愿展示在他面前的。
一直以来刻意对他的逃避,原以为自己做的很好。至少自己是真的尽力了的,却发现越是逃避越将事情弄的一团糟,不止糟糕,简直糟糕透了。
这样的自己,他还愿不愿放手,能不能放手……一切,已然在他的一念之间。
脱力地站在舞池中,脚下如戴着千斤镣铐,我再也动不了。
不知何时,那些舞姬们退了下去,那些乐师们也退了下去,就连伺候在旁的宫人们也退了下去……
也不知何时,他不露一丝情绪不带一毫感情的声音飘进了我的耳畔:
“原来这才是你想要的生活。”
他光华流转的面色覆盖翻转,渐次而微妙地折射出一种无言的遂远,掩去了原本的潋滟与柔和,银汉无声转玉盘一般的缓慢绵延,迫的我无所遁形。
不受制于人,自己主一方天地,锦衣玉食,浮生若梦;挥霍无度,花天酒地,纸醉金迷……
没错没错,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又何尝只是我想要这样的自由无忧的生活呢,世间的哪个人不想要拥有呢?或者只是身份不容许,自己拥有不起罢了。
我拥有的起,又为何不好好善待自己呢?公主的身份我挥金如土的起,龙煌灼的俸禄将我养的起,我何乐而不为呢。
其实很想回答这世上还有一种幸福逾越于这之上:与自己两情相悦的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看云卷云舒,看花开花落。
只是为了逃避龙御夜,我自主地放弃了我继续等待爱情的权利,嫁给了龙煌灼。与这样的幸福自此绝缘,那么,可以麻痹、可以补偿自己的,唯有醉生梦死,唯有浮生若梦了。
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垂了头,默认了龙御夜的话。
龙御夜一直凝眉,看着我,目光幽深,眼神复杂难懂,心思难测。
当他适才看到我独自生活在将军府的安逸享乐,看到我发自内心的明媚笑容时,他也是知道的吧。这样不受制于他的自由,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他的那话,正是针对我大婚三日回宫省亲的当晚就逃离了他那座皇宫而说的罢。
诺大的皇宫留不住我,我却心甘情愿地住在将军府里……他握着酒樽的手紧了紧。
气氛一度缄默。
许久,他出奇平静的声音再次回荡在舞池上:
“过来。”
我头皮发麻,却不得不挪移脚步走近了他。离得他丈远,我停下,手足无措之际,于是很荒谬地在这个时候给他请安。非○凡◇手□打△团→上弦歆月←倾○情◇奉□献
他不做声。
我于是又荒谬地道:“皇上驾临,不知所为何事。”
“朕让你过来你没听到吗?”声音已然有些压抑的怒气了。
认命的走近他,在离得他一步之距时停了住。
他也没有再为难我,虽然又缄口不语,却一点点地收敛了强势的气息。这样的缄默维持了片刻,我听到他如常的开口:“万忠,把南疆进贡的菩提呈过来。”
然后我看见万忠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没有指使小太监做事,亲自捧了一钵菩提。
时下已是金秋十月,即使是南疆,也该过了菩提成熟的季节了,也不知龙御夜是怎么办到的。
不过表姐月前的一句话,我喜食菩提。心里有什么东西,不知是酸是甜一圈圈地漾了开来。
万忠呈上了菩提之后,又恭谨地退了下去。
我看着龙御夜亲自拾了菩提去皮,听到他说:“菩提树在《梵书》中被称为‘觉树’,被虔诚的佛教徒视为圣树,万分敬仰。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佛经中用以比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存在价值。”
“我以前不知道菩提也能吃,只知道它是种药材,花可以用来泡茶。”话里竟是暖暖的歉意。
“龙御夜……”叫了他的名字,我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他起身,将剥好的菩提交给我。俯身,在我抬眼对上他的眸子时,他的幽瞳化作了一潭涟漪荡漾的湖水,万丈的吸引力,卷起层层的漩涡直抵达我心底。
饶是时刻想着远离他的我,脚下也如生根,明知道近在咫尺的他有着多么致命的魅惑,也来不及在心突地乱跳的那一刻远远逃开。或者,望尽他秋水样沉静的眼底的那一刻,已然再挪不开步?
“你刚问我来将军府所为何事,也没什么事,朕……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在我还没来得及思考他的话的时候,他已再度俯身,那温暖修长又略带颤抖的手指拂上了我的发丝,就像是触碰着一件极为珍贵的瓷器,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的温柔细致……
柔软温暖的他的唇已经贴近了我的唇。
灼热的鼻息喷洒在我的面颊上,唇上的压力加重,开始摩挲,像是知道我被突来的变况打击的失去了意识一般,湿滑的唇舌竟然分开了我的唇瓣,探入我的嘴内。
不复上两次强行地轻薄,他如此地温柔细致,我反是不能如以往那般惩戒与强烈地抗拒他的这种行为。完全没了思考能力,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样的事。
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我被动的微微张嘴任那柔软却坚毅的灵舌去火热地纠缠我的唇舌。虽然没有迎合,却也没有反抗。
他遽然心旷神怡,带着不可抑制的激悦,越来越轻柔了力道,温柔地摩挲着我的唇。
不知过了多久,他吻我的动作停了下来,潋滟笑着低眼看我,一张绝世容颜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映入我眼帘……丰神俊朗,倾城倾国的容颜。
我依然醒不过神来,从他吻我的第一刻起,已然呆若木鸡。
他望着我的眼许久,终于顺势拉着我的手将我抱进怀里,轻柔地揽住。
“你想要的将军府现在的生活,朕也给的起。”
……
不知道龙御夜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只知道自那以后我再度将自己关在屋里。
对谁都闭而不见。龙御夜隔几日会到来将军府,我也借口身子不舒服不能面圣。他也不难为我,只留话将军府的人小心伺候。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
我不知道将军府的众人在看到他这位帝王时常临驾龙煌灼不在的将军府的惊愕,不知道可会因此而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倒也是,流言,宫中原先就有。
不过后来万忠双管齐下,无人敢提,成为了宫中的禁忌罢了。
若非如此,曾与龙御夜夜夜同寝的事,早该闹得满城风雨。表姐与龙煌灼也早该知道了。龙煌灼倒是不在乎,可表姐呢?
一向心思单纯的表姐,上次亲眼见到她只观龙御夜的眼神,也知占连成和慕容晴求见龙御夜为的是辞行的事,没待龙御夜吩咐,她已经会意,吩咐和乐殿设宴为两位贵宾饯行;面对慕容晴的挑衅,她应对自若,从善如流。
婚后的表姐与昔日的相府千金判若两人,那日龙御夜无意间道出我不喜甜食时,她明明已心中生疑,却随即云淡风轻地化解了尴尬。
她当真对什么都不知道么?她暂且只是起疑,未得证实,因而不动声色罢了。
再与龙御夜有什么牵扯,只会让表姐对此事越发生疑与肯定。
该彻底地断了龙御夜对我的念头,该断了!
如此萎靡憔悴地过了半月,宫人传旨,说皇后娘娘独自在宫中很是百无聊赖,让我进宫陪伴皇后几日。
很显然这不是龙御夜的意思。龙御夜绝不会通过表姐与我的情谊将我召进宫以慰相思。表姐有意见我,是知道了龙御夜对我的情感么?
自己将以什么身份面对表姐,怎么好意思见她,与表姐那么亲密的闺中关系,如今这事……情何以堪?
还未进宫,我已是自乱阵脚。
而就在我将要进宫去陪表姐的头晚,正烦闷地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抱着抱枕,支着下颚冥思对策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强行踹开,当我惊愕地看去,当龙御夜一身龙袍疾步走向我时,我更是惊的瞠目结舌。
这么晚了,强行闯进我的寝房中,他……他想要做什么?
又惊,又惧,因表姐的关系,我对他又怒又怨,眼见他过来意欲将我从床上拖起,我情急地将满床的抱枕掷向他,惟恐他靠近我一寸。
满床的丝被、抱枕被我掷下床,龙御夜被我弄的狼狈不堪,我也好不了多少。仅着了寝衣的我没了丝被的遮掩,虽不至于春光外泄,却也蓬头散发,活像个疯子。
也顾不得自己的仪表了,只求不让他染指我一分。
他自一进屋来,就面色沉重,因为表姐的召见将我弄的精神错乱,也便没在意到他的异常。这时见他的惊怒不下于我,我一时愣怔之际,已被他强行拖下床,才要挣脱他,他已转身冲我吼道:“给我冷静下来,再迟片刻,你连太后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一句话如同一瓢冷水将我浇醒,我颤抖的,不可置信地确认:“你说什么?”
“太后吞金,等到发现时已经晚了。”他黯然地看我一眼,已将失神的我扯到了屋外。
我浑浑噩噩地被他捞到他的御马上,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