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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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哥对弈片刻,还以为他把我的事抛到脑后了,却突然听他说一句,“说真的,刚才那男子挺不错的。”
哥都瞧得上眼,可见毫不逊色于哥了。
“以前对弈从来都不是你的对手,难怪连吃了你三子,原来一直分神在想我的事?”
哥轻吁了声,意味深长地眯眼看我,“不过,这关外什么时候出了那般杰出的人儿?”
嗤笑道:“是不是把你比过了,所以你不服气?”
“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我当然想我的妹夫出类拔萃了。”眯眼一笑,“何况,也不见得就把我比过了。”
倒是,哥哥也是那样神仙般的人物,“你和阿紫还好吗,听说大理段氏几位皇室子弟也对阿紫眷顾得很。”
哥呵呵笑道:“他们和我不是一个级别的。”
※
哥当晚就自行打探那男子的身份去了,以往做什么事都无往不利的哥哥,半夜竟然无果而归,我却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哥仍打算坚持不懈,直到弄清那男子的身份为止,我也不起疑,只道他做哥哥的,自然要对别人知根知底,才放心我与那男子交往。
翌日早膳后就开始梳妆打扮,哥看着腰疼,直说他的阿紫就从来没花费心思在装扮上,人家那叫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待到午膳后,我还是将脂粉洗了,将华衣锦服脱了,如往常不施粉黛,只点了唇脂,着了素色衣裙,哥啧舌道,“看吧看吧,还是自然点好看些。对付男人啊,就是要随便点自然点,女为悦己者容,你过分装点自己了,男人还以为你多在乎他,他也就对你寡淡额......”
不去理会哥,只在推窗看到楼下一袭洁净衣袍便衬托的气度不凡的他,与他对视一笑,跑下了楼。
他才携了我的手欲走,我只觉背上一重,阴魂不散的哥已撑颚倚在了我肩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他微微一谔,兴许是感觉到哥的不怀好意,没有松开我的手,反是握的更紧,话语却是很和气,“阁下是?”
“他是我......”
哥打断了我的话,好整以暇地应道:“夫婿夫婿!”
“那也得罪了。”他非但没有因此避讳,还笑容愈盛,只是,就像向阳的葵花扎上了芒刺,在听到我有了夫婿的那一刻。
既心疼他的失落,又不想他误会什么,更觉得哥甚是无趣,“哥!”对上他的眼,与他解释道:“他是我哥哥,亲哥哥,我爹娘生的。”
哥身份显露,也便不再故意露出与他敌对的样子,他听了我的话心中大慰,与哥寒暄道:“护妹心切,朕......政......真正感动。有你这样的哥哥,我也替令妹高兴。我非登徒浪子之辈,家中尚未娶妻,至今孑然一人,他日定登门向令妹求亲,仪表诚意。”
他确实一拍正直,不是油嘴滑舌虚浮的人,哥看着也略略放心,听他的话又说的诚恳真挚,自不好再阻隔着,伸了个懒腰,回别院睡午觉去了。
此后半月时光俱是每日与他约会度过,他始终恪守男女交往之礼,除了与我携手拥抱,再未做出任何的非分之举。
每日午后过来接我,黄昏时分必将我安全送回来,看着我进了别院才放心离去。
那日与他同乘一骑,由着坐下骏马在城外悠闲踏青,想着半月也未曾见过他身边的其他人,而他气度不凡,一言一行都显示着家教的良好,显然出身名门,身边不该连个侍从都没有,于是问他,他笑道:“每日午后都是趁他们睡着了才溜出来的,并且严令不许有人跟随。二十年来从没有拥有过像这样美好的时光,我也不愿被他们打扰,若初觉得呢?”
我自然也如他一样。
不过,女孩家究竟腼腆,自然不把那样的话说出口,反是说道:“我生命中美好的时光可多了,每一时每一刻都快乐着,去齐国看冰川的时候很快乐,在大漠射鹰的时候很快乐,在草原看我叔叔射雕却又没那能力射下来的时候也很快乐......嗯,在家里承欢爹爹和娘亲的膝下,也很快乐。”
听我说及齐国说及大漠和草原,他居然无限神迷与向往,苦涩笑道:“我这还是第一次出京城呢,二十年来,都住在京城里的......家里,除了京城,之前哪里也没去过。每天做着同样的事,想着同样的人,从来不觉得快乐......若初的生活真是丰富多彩。”
他话语间的忧郁没来由地让我一阵心疼,想驱散那种氛围,便醋意算算地质问,“想着同样的人,你想谁呢?”
“想我娘啊。”他哈哈笑道。
我一阵尴尬,忍了气,问道:“你娘不在你家里吗?”
“唔,不在。我住在周国京城,她住在关外。我便是来看望我娘的。”他抱紧我,语调清幽地道:“以前我过的不快乐,但我想,以后我的人生,一定会很快乐。即使我仍处理着永远也处理不完的事。”
“因为,我有若初了。”
......
“若初,你笑起来真像我娘。”
“姓政的,我爹还说,我笑起来像我娘呢!”他总是时不时冒出‘政’这个字,每每那个时候,便结巴地‘政正真争’个半天。
“若初,我过几天就去看我娘了,过些日子我再找你好不好?到时候咱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去请了关外所有的媒婆,让我娘去你家提亲好不好?我们也像平民百姓那样洞房花烛,椒房之乐,你说好吗?即使我是皇帝,这一辈子,我也只会有你这么一个皇后。以后陪我去周国京城里住,好不好?”
“姓政的,你都到关外差不多半月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去见你娘呀?”
“若初,我也想去见我娘啊,又期盼又忐忑又紧张,等我做好心理准备了,自然就去见她。”
唉,想起我那一见娘就唯恐避之不及的哥哥啊,瞧瞧我家姓政的多想念母亲!“儿子见娘,还要有心理准备么?”
“要有,我就要有。”
“真任性真孩子气啊你!”亏见他第一面,还不是很熟稔的那时候,觉得他成熟稳重呢!
“唉呀,我在臣......在下属面前扮演了二十多年成熟老练的形象,我也累呀。难得在若初面前放下伪装,只有在若初面前,我才觉得舒畅没有负担呢。城隍庙会怎么到这时候还没结束,都半个月了。若初,我们去逛庙会。”
“都黄昏啦,我要回家,不然我哥哥要担心我。”
“一会儿我亲自送你回去。明天起我得读读经书清净清净,清净个几天,好去见我娘,可能就有些日子不会出来啦。”
“清净清净?你每天看着我很烦么?”
“不是不是!若初......你不要生气好不好......若初,都是我不会说话,你不要生气了啊......若初你笑一个,笑一个......哈哈,你看这不倒翁笑的多开心......若初,你就是我的不倒翁......”
“你一点都没有诚意!买个一文不值泥巴做的不倒翁给我!”
“若初你不要生气,我是看惯了珠宝珍奇,什么都不以为然,没把珍贵宝玉放在眼里,反是觉得不倒翁有意思,我以为我觉得有意思的东西,你也会觉得有意思,所以才买来给你的。你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他便挑值钱的东西给我,尽管在庙会里显得最值钱的,在我与他的眼里都是不入眼的,但他怕我生气,抱了一抱的珠玉,付银子的时候才抚额惆怅,“我没有钱啊.......不是,我身上不习惯带钱啊,钱在下属他们身上,对了,指上的扳指身上的佩饰该是价值连城的,若初你还想要什么,我再买给你啊......”
“噗嗤——”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当晚喜滋滋地抱了他买下的不倒翁回了锦绣山庄。
横竖,他说明日起有些日子不会来找我,我就不回哥那里住,回锦绣山庄吧。
回去的路上撞上了一个行色匆忙的人,见我的不倒翁完好,松了口气,正要对撞到我的人泄愤,抬眼便见是李制叔叔,惊讶道:“李制叔叔,你不是在京城效忠皇帝哥哥吗,怎么回到了关外?”
李制叔叔环顾左右,“若初小姐,与你爹娘李鹤他们都问声好,过几天我再去拜访。我先找人去了啊,怎么这么晚还不见回来......”
“嗳嗳,李制叔叔......”
再顾不得与我说上只字片语,李制叔叔已匆匆远去。
一回锦绣山庄羽叔叔就凑了过来,还没与他说我遇上了李制叔叔的事,就被他瞧见了我手里捧着的不倒翁,奢侈的让我吐血的他只觉得有意思,硬要和我抢。
我不给,他要抢,“啪”地一声,不倒翁掉到我卧房的地板上,碎了。
※
以后的许多年我都在想,就是没有羽叔叔与我抢不倒翁,我的不倒翁,也是要碎的。
不倒翁碎掉的那一刻,已经预示了悲剧的结局。
那段未曾得结果,就注定要凋谢的爱情。
※
(无衣)
眼见政翌离的我越来越近,我长了嘴,却一个字都叫不出来。
在离我三步远处,政翌掀袍跪地叩首,“孩儿拜见母亲大人。”
我便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只是委顿了身体,想扶起跪在地上的政翌,想与他拥抱痛哭。
子郁一手扶了我,一手扶起政翌,还没说上什么话,已听若初欢快的声音从大厅外传来,“爹,娘,是皇帝哥哥到了么?”
只顾着介绍他们俩认识的我和子郁,没有注意到政翌一听若初的声音,就有些变色,政翌转身面对着若初,我便含泪带笑地介绍若初给政翌认识,“政翌,这是你妹妹——若初。”
那一刻,我和子郁都见到了若初红润的脸刹那间褪尽了血色,只呆若木鸡地看着政翌;而政翌,脸色竟也不大好,掩饰之下都强撑不住地后退了一步。
若初也差不多站不稳的时候,时佑那个时候终于从南疆回来了,“刷——”地一声将手中的折扇打开,眯眼笑看着若初,意味深长地道:“若初,还不见过大哥。”
※
我在兰心小筑抱膝看月的时候,哥过了来,在我面前单膝蹲下,“我也是,昨日才确知大哥的身份的。若初,都是哥不好,这么晚才将大哥的身份查证属实。”
我勉力笑了笑,“哥,不怪你啊。大哥是皇帝,他的身份,之前哪有这么容易就被你看破。哥,恭喜啊,大哥来了,羽叔叔虽然还住在锦绣山庄,但娘想必再没多余的心思将你锁起来罢。”
“若初——”哥顿了好久,终于也笑了,“是啊,娘一心只念着大哥,没有心思去锁我了。娘亲自下厨在给大哥烧菜呢。一家人就快要用晚膳了,若初,我们也一起过去吧。免得娘一会儿还要来招呼我们,我们把娘的时间都留给大哥吧。大哥......定然在锦绣山庄住不了几天的,现在哪还能住的下去?”
觉得眼睛有些酸涩,笑道:“哥,你等我一会儿,你看我脸上的妆都花了,等我补补妆。”
※
晚膳后,一家人都没睡,秉烛夜话,怎么也说不够似的。
他称娘为母亲,他说,既尊敬,又爱戴。他叫我和哥的爹为‘叔父’,既是亲叔叔,又是继父。他是帝王,向来善于掩饰情绪,不喜怒形于色,所以,一晚上,他都与爹娘还有哥哥畅谈着。
只是偶尔几缕疼痛的目光,投向一直窝在竹榻上,抱着娘的猫的我。
那只猫的命,真长呢。二十多年了,竟还活着。
猫咪,若初该怎么办呢?
猫咪,若初和政翌该怎么办呢,我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