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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枉生-第57部分

小说: 枉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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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谦只好死心,准备明天再来。
一步一步,走得艰难,右边小腿隐隐作痛,甚至有点使不上力来。左朝兵自然注意到了,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待门一关,突地冒出一个问句来。
“我还能活多久?”
“呃?”正在认真施针的大夫楞了一下,确定了一下这屋子里再无其他人,将军应该是在和自己说话。
“你就直说吧!我还能活多久?”左朝兵又问了一遍。
“将军,你体内的寒疾积了太多年了,一时半会怕是排不干净,而且,最近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那大夫说了一半,突然对上了左朝兵的双眼,吓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战战兢兢地抬起右手来,缓缓地竖起食指来。“最长,活不过一年。”
左朝兵绝望地躺了回去,没想到,体内的寒毒竟已这么深了!不过,一年已经超出他的预料了,他甚至有过他活不过这个冬天的错觉。每一次的寒疾发作,咳嗽已经够痛苦,更难以忍受的是半夜寒气袭来的时候,整个身体,没有一处是暖的,仿佛心都已经被冻结。
“将军,这寒疾并不是不能治好的,只是将军的体质本来就偏寒,但也不是没有希望的……”大夫越说声音越小。左朝兵心里清明得很,这寒疾,只要染上,再无痊愈的可能性了!
他还有一年的时间,只有,一年的时间了!
他还有许多许多事要做,还要统一南梁的江山,还要登基为帝,还要君临天下。可是,这一切,没有她在身边,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她就这样,消失在了他的生命中,她竟比他先走一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
寒冬风雪天,黑得极早,太阳才刚刚落了山,黑暗就已经袭来。
这隐日峰内的那条小路,倒不是难走,就是有点长,看不到尽头。不是说好有人来接的吗?难道合欢骗了我?不愿往那方面想,只得安慰已经担惊受怕的云瑶同时也是安慰自己。“再走走吧!说不定人就在前面了,万一没有,我们便自己先寻个能过夜的地方,先歇一晚再说!”
“公主,这深山野林里,会不会有鬼怪啊?”
“你竟相信鬼怪?”我笑了出声。
“云瑶见过的!”她说得坚定。
“那你说说,鬼长什么样子?”想着聊聊天能分散她的注意力,我并没有太在意我们此时一点都不适合讨论鬼怪什么的!
“就是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样子……啊……”话还没说完,只见面前突然多出了几个人来,把她吓了一大跳。
我稳住云瑶,示意她不要说话,看对方一身黑衣打扮,似乎不是土匪,像是杀手。可我还是厚着脸皮错认。“各位土匪大哥,小女子只是要赶路而已,没带多少钱财,这是我们身上全部的银两,还望您高抬贵手,让弱女子过去可成?”我说着把怀中的那袋银子扔给其中的一个黑衣人,他立马接住了,放在手里掂了掂,揣进了怀里。露出贪婪的神色来:“那包里是什么?”
“不过是一些女人穿的衣服而已,几位大爷若是嫌少了,我这里还有一枚簪子,是夫婿下的聘礼,你们也拿去吧!小女子只求能早点回西蜀见到夫君。”我把头上的簪子也扔给了他。
那黑衣人接过去一看,看样子这还是根值钱的簪子,先收着再说。
“靠,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土匪啊?”刚才收银子的那人,屁股突然被人踹了一脚。
“头,要点钱又不是不可以!”他一面摸着自己的屁股,一面不满地看着被他叫作头的那个黑衣人。
我这才明白,原来中间的这个人才是这四个人的头头。立马转换策略,笑脸相迎:“这位爷,你看看你想要什么,只管说,我夫君是县令,以后可以罩着你!”如果对财不动心,那么权总有点用吧!
果然,那中间的黑衣怀疑地问道:“你是西蜀人?”
不知为何,总有一种说自己是西蜀人会比较安全的感觉,我便点了点头,“正是!”
那头头正准备说话,却被另外一人插了嘴。“管她是西蜀人还是南梁人,杀了再说,宁可错杀,也不要放过。头,你可别忘了,那女人给了我们多高的报酬,若是没完成任务,那不是什么都得不到!”
不料,却遭到了一记拳击,“你别忘了,我们是西蜀人,怎么杀害自己人!”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假装了自己是西蜀人。
“几位大爷若是没其他事,那小女子先走一步咯?”我小心翼翼地拉着云瑶一步一步向前移动着。刚刚从他们身边经过,就放开步子跑了起来。
“头,不对,那女人穿的不是西蜀的衣裳。而且,雇主要我们杀的,不正是两个女人吗?一定是她们两个!”身后,四个黑衣人已经追了上来。
“站住!站住!”
我用尽了浑身力气,可是,还是没能跑赢他们。“呵呵,还跑不跑了?”头发被其中一人紧紧地揪住,头被迫着仰着。
“公主……”云瑶也被另一人抓住,见我受欺负,她情急地叫了出来。
“头,正是我们要找的那两人!”
“呵呵!还敢说自己是西蜀人?嗯?”抓着我头发的那人用力地扯了一下,扯得我整个头皮发麻。
“你们真的认错人了!”虽然不知道是何人要杀我,但此时此刻,能拖一时是一时,或许合欢派的人就在路上了吧!可是那头头的一句话把我打入了谷底。
“那女人说你们叫什么来着?”他挠了挠头,终于想起,“对了,关宸月,还带着一个叫云瑶的丫鬟。刚才听她叫你公主,错不了!对了,告诉你,派我们来杀你的那人叫合欢。滋滋,你们这些女人的名字,怎么都那么销|魂呢?”
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是寒的,既然这些是合欢派来杀我的人,那么也不存在什么来接我的人了吧!我绝望地闭上了眼,云瑶则是嘤嘤地哭了起来。
“头,不止名字销|魂,人长得也销|魂极了!要不,我们兄弟几个……嘿嘿……”顿时,这空旷的山野里响起一阵淫|荡的笑声。
“不要!”云瑶用力地挣脱着,可却是一点用都没有。
“滚!”我朝正向我亲来的那人脸上吞了一口唾沫。
“好你个臭娘们,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爷的厉害。”说罢掏出腰间的匕首来,拿刀背轻轻地在我脸上划过,“你说说,这张脸,若是划上两道口子,还会不会漂亮呢?要不我们试试?”说着,刀尖已经抵上我的脸,只要一个用力,立马能刺穿来。
“不要……”云瑶突然挣脱了束缚,朝我奔来,双手握住那把匕首,顿时有鲜血滴落在我的脸上。
那黑衣人用力地一拔,锋利的匕首划破她的手心,深可见骨。他手一扬,匕首又重重地划过云瑶的脸庞。“啊……”云瑶疼得跪在了地上。那黑衣人也是一愣,但转眼恢复淫|笑。“放心,你们两人,我谁都不会放过。”
说着向我走来,“妈的,竟然敢朝我吐唾沫星子,活腻了吧你!啪!”响亮的一声,我右边脸颊上火辣辣地疼,下手可真重。我顿时有一种咬舌自尽的冲动,就此死去也好过被人给玷|污。可就当我刚刚咬下去的时候,云瑶朝正在靠近我的那人扑了过来。可还没靠近,就被另一人给拖了过去。
脸上与手上都在不停地流着血,云瑶疼得躺在了地上,却被那人又踹了一脚,正好在腹部的地方,顿时,疼得两眼冒金星。要昏了过去。
看着云瑶如此受苦,我却无能为力,绝望地咬了下去。
伴随着一声裂帛声,我尝到了一股血的味道,很快很快,便感觉不到痛了。
就在快失去意识的时候,听到了一道声音。

“四个男人欺负两个弱女子算什么意思?”睁开不清明的眼,只能看到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
“你是谁?哪凉快哪待着去!不要打搅爷的好事,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黑衣人头头威胁那人道。
“呵呵”那男子翩然一笑,展开手中的扇子,上面是俊逸的两个字:“江然”。“现在呢,我不想去凉快的地方,你说怎么办?而且,我告诉你,你的好事,我今天打搅定了!我还告诉你一件事,我就爱吃不了兜着走!”说罢,合起手中的扇子,又露出了翩然的笑容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黑衣人愤怒地冲上去。

什么叫耻辱?什么叫丢人?此时此刻,正趴在地上求饶的四个黑衣人,很好地诠释了这一点。四个带着匕首的人,竟打不过一个拿纸扇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下……”
“滚!”男子抬起踩在他背上的右脚,又耍帅地展开了纸扇。
那四个黑衣人立马逃也似的跑开了。

**
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揉了揉发疼的脑袋,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富丽堂皇的装饰,这里是?
“你醒了?”看清楚面前的人,我完全清醒了过来。
“这里是西蜀的皇宫?”我惊愕地望着孟恒,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人虽然清醒,但脑子却还是一片混乱。
“嗯!”孟恒笑答。
“云瑶呢?”她没有事吧?我的记忆都停留在了有一名突然到来的男子那里,再也记不起后来发生的事。
“她比你伤得重一点,在别处休息!你先躺会,我让御医再过来给你瞧瞧。”
“我怎么会在这里?”
“哦”他了然地一笑,“是江然救了你,便把你带回来了!”
我用尽力气,也想不起江然是谁,越想头越疼。
见我一副难受的样子,孟恒走近来,轻轻说道:“你再休息一会!”

再次醒来的时候,依旧只有孟恒在。我动了动干涩的喉咙,想坐起来,却被他给按住了肩膀。
“江然说你还不能乱动,你要什么便说,我给你拿?”
“江然是谁?”我现在听得最多的便是这个名字了。
“江……”孟恒才刚开口,就被一声声音给打断。
“谁想认识我?”只见一执扇男子动作优雅地掀起帘子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俊朗的笑容。身上穿着一件牙白色雕花的锦裘,腰间佩戴着一块碧绿的玉。挥了挥手中的纸扇,翩然一笑,“醒了?”
我这才记起他便是那救我之人,躺在床上微微欠身。“宸月多谢江公子救命之恩!”
哪知话音刚落,引来了在场其他两人的笑声,我纳闷不已,我认错人了吗?
最后还是孟恒替我解了围,“这位是朕的胞弟,常年在外游走行医,你不认识是正常的。不说你了,这也是朕五年来第一次见他。”
原来是叫孟江然!
“皇兄,没想到还真是巧啊!第一次救了个美人,还来不及提出以身相许的要求,没想到竟是你的旧相识。”孟江然的笑容里的意味耐人寻味地很,既带有一点可惜,却也带着玩笑的成分。
孟恒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愧是亲生兄弟,看得出孟江然也是一个很爱笑的人。
“姑娘名唤宸月?”孟江然见无人说话,把手中的纸扇开了合,合了开,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内更加响亮,可他却丝毫不以为意。
我点了点头,答道:“正是!”把求助的眼神投向孟恒,没办法,虽然孟江然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我觉得和他说话怪别扭的。
“不知姑娘是怎么认识皇兄的?看姑娘的打扮,是南梁人士吧?”
“朕认识多少过女子,你又怎可一一知晓!”孟恒有点嫌弃他问题太多。
“呵呵!”他笑了笑,“皇兄的确是‘认识’不少女子,只不过,这一个有些不同哦!”
“你胡说些什么!”孟恒的语气更加不悦。
我也不太明白他们的对话。
“姑娘,哦,不对,应该叫夫人才是,怎么会半夜只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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