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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烟雨秋-第12部分

小说: 烟雨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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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了,自此以后,我再也不回去了。”
委屈!
她想尽情地哭泣。
她哭累了,就倚着那一株风雪中依然不倒的梅树。
梅树开着灿烂的花。
天越是冷,梅花就越是开的美妙。
唐采撷淡淡地道:“你不回去,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呢?李捧心不知道。
她抽抽噎噎地说道:“我……我不知道,就让我死在这里吧!我……我觉得已经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地。”
唐采撷连忙道:“阿心,你不要胡说,天下之大,怎么没有你喜欢的地方呢?”他静静地看着她,就像当初柳扶渡静静地听着她说话一样。
然而,这些都已经成了她痛苦的回忆。
风雪漫天,梅开依然。
唐采撷已经走近了她:“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他伸手就要去抚摸她的脸颊。
李捧心忍不住后退。
唐采撷看着她带着些不悦地眼神,讪讪地收回了手。他微笑着说道:“天那么冷,我怕你会着凉。”
柳扶渡也曾经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可是现在他背弃了自己。
天气真的好冷,连她的哭声都似乎被寒风冻结住了。
李捧心淡淡地说道:“谢谢唐大哥关心。”
唐采撷喜道:“阿心如果不介意,我倒有一个好去处,你……”
李捧心不待他说完,已斩钉截铁地说道:“不了,谢谢唐大哥的好意。”
唐采撷只好再次讪讪地点点头。
李捧心看了他一眼,又径自倚在梅树干边哭了起来。她哭的时候,浑身都是颤抖的,连带着梅树也开始颤抖,梅花不经心地跌落下来,落了她一头、一肩、一身。她顾不得去拂掉它们,只尽情地饮泣着。
她感觉到自己快溺水的心一下子抓到了一棵浮木,浮木顺着水漂流,漂啊漂,拯救着她就要破灭了的梦想。
她的梦想是爱。
浮木升起来了。
浮木沉下去了。
刚才唐采撷温柔地话语,又将她手中的浮木升起来了,可是,现在,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身子沉重了起来,浮木再也不能带着她一起漂流到岸上了。她着急起来,着急的额上流满了汗珠,她觉得她像是要真的死了,谁也不能救了,就是唐采撷也不能。
她要溺死在水中了。
水冰凉,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包围着她。
好委屈啊,她悲哀地叫着:“扶渡,扶渡……”
然而,柳扶渡没有应答。
她只有一声一声凄然地叫着他的名字,期望他能偶尔听到一声,哪怕是一声,柳扶渡便可以奋不顾身来救她,就像那日在不朽之盛世山庄一样。
柳扶渡始终都听不到。
李捧心无力。
最后,李捧心突然觉得自己又浮起来了。她随着浮木居然一起漂到了岸边,而她一下子从水里跃出,洒下那几颗晶莹的水滴,落在了芳草萋萋的岸上。
柳扶渡还在和琴箫剑客拼杀着。
他先出的手,虽然身上挂了几道彩,但毕竟已占了先势。
古笙挥萧,长萧过处,风中皆可闻到箫音;古瑟扬剑,剑从古琴中抽出,与柳扶渡长剑相互交击,“叮叮”有声。这一场战斗已经成了一曲演奏,生与死的篇章。
一曲之后,柳扶渡已大汗淋漓,冷汗!
古笙怒视道:“柳扶渡你非死不可!”他的长萧一分为二,已被柳扶渡的长剑削成了两截。
古瑟横眉道:“柳扶渡你死定了!”他的剑竟变得弯弯曲曲的,恰如春风中的柳叶。
古笙和古瑟说完了话,相视了一眼,将那长萧和长剑扔出三四丈余,再次同时出手。
因为没有李捧心的牵挂,柳扶渡心中很是畅快:“很好!”他转身,连退了三步。二人正是愤怒之极的时候,他并不能来个硬碰硬。
他假意要逃跑。
二人急忙去追。
他趁机,便立刻回身,来一个回马剑,一剑已经递出,剑很长,共三尺七寸,但是他出剑的距离很短,二人又是正好迎了过来,于是,一剑既出,恰好击中了古笙,剑尖从古笙的背后□□裸的凸了出来。
血滴在雪地上,渗出一片血红。
古笙当场毙命。


☆、涉江采芙蓉

作者有话要说:都没人看的,桑心~~
一、
古笙已死。
古瑟大惊。
古瑟的身后又跳出了几个。
几个穿着灰色衣衫的人。
柳扶渡豪气顿生。他提剑跃过去,他的剑在飞雪中绽放出一道如春水般的剑光,潋滟在灰衣人的身前身后。
其中一个灰衣人眼见得剑光掠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到了他的脸颊,然后,他的脸突然就被击碎了,一张脸分成了两张脸。
古瑟愤怒大喊:“好一个柳扶渡!”
柳扶渡吓了一大跳。
他的这一吼声实在是大的吓人,当柳扶渡静下心来,再去瞧古瑟的时候,但哪里还有古瑟的影子?古瑟已经逃跑,灰衣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影子,这是不是代表着危机已经解除了?
柳扶渡垂下了眼睛,想念起了李捧心。他低声轻唤着她的名字:“阿心,阿心……”
他瞧了瞧古笙。
古笙在地上躺着,风吹过来,发梢在轻轻地颤动,他已毫无生气。
古笙已死。
柳扶渡寻来一把铁锹,弯腰挖坟。
天亮了。
柳扶渡从怀里拿出来一锭银子,这已是他最后的一锭银子了。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将这一锭银子交给了邻舍的一位老大爷。
普通的老百姓总是很淳朴的。
老大爷买了几块上好的棺木,给李捧心的家人办理后事。他看到柳扶渡憔悴的面容,可惜地说道:“太可怜了,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种地的,然后收成的一半交给地主作为租子,剩下的自己用于吃穿;他们平常就待人和善,从来没和我老头子红过脸,他们……”他看到柳扶渡正在流眼泪,便立即转换了话题,“柳公子,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人总是要死的,不过是死的早和晚罢了。”
柳扶渡只说道:“我现在要出去,以后,这个院子还请老人家代为保管。”
老大爷止不住地担心:“你脸色不太好,为什么还要出去?”
柳扶渡叹气道:“我不得不出去。”
在小小的院落里起了五个新坟。
是五个,不是四个。
柳扶渡刻好墓碑,又带着一坛子酒回到了这里。
柳扶渡一口酒都没有喝,全部将它们洒在了土地上。
柳扶渡迎着飘雪跪了下去:“我把阿心从山庄里带回来,你们从来没有怪责过我们,可见,老伯和姐姐怜爱。”
柳扶渡洒下一抔黄土:“我一定会把阿心找回来的,无论她去了哪里。”他勉强笑了笑,“这一坛子的酒将是我们的喜酒,我一定永远不会离开她。”
雪花也渐渐停了。
柳扶渡孤独寂寞的身影悄然消失在雪中。
下了两天两夜的雪了。
后山被银装素裹着,溪水结着厚厚的冰,映着没来及流走的黄叶。
柳扶渡曾经带着李捧心来这里看雪。
李捧心苍白着脸还要逞能不怕冷:“我穿得衣服已经很厚了,这一点冷,我根本就不害怕。你不要担心。”
柳扶渡就抱着她回家:“你需要吃点好吃的来补补身子。”
李捧心就开始笑,扬着长长的睫毛:“好啊,把好吃的都拿出来。明天,我也要像你一样,在风雪中踏雪无痕。”
如今,后山上的脚印已经绝迹,她的音容笑貌也渐渐暗淡了。
李捧心的身影在哪里?
没有了李捧心的后山,雪还会那么好看么?
“你是我的兄弟,我可以把生命交给你。现在,我已经把生命交给你了。捧心不会武功,她现在应该在后山,你快去保护她,你们走的越远越好,去洛阳,找洛阳的大侠萧燃香;如若我逃出来了,我一定会去找你们的。”
这是他交代给唐采撷的话,他很相信他,虽然他们本来相识不久,但是,当他们第一次在临流楼上遇见的时候,唐采撷的眼睛便在灼灼地注视着李捧心。
他相信,就算唐采撷不要了自己的命,也会好好的护着李捧心的。只是,他们会不会去洛阳,会不会去找到萧燃香呢?
洛阳,甄后的洛阳,武则天的洛阳,远在洛水之北的洛阳,好远的洛阳。
柳扶渡从后山上滚下来,落进泥水中。他从里面艰难地爬出来,满身的水,满身的泥,但是,他还是继续赶路,他的手臂上还流着鲜血,风刮在伤口处,疼的厉害,但是,他完全不在乎,反而把袖口捋了起来,因为越是痛苦越是使人头脑清醒。
他现在身无分文,一辆马车或者是一匹马也难以得到。
他迎着风,扶着一根竹棍,向西走,向北走。
孤独,寂寞。
在那一场飞雪小镇的大战中,柳扶渡虽然一击杀死了古笙,但是他也全身受了伤。他的脸上,手上,甚至腿上都是血,全身的骨骼就像是散架了一样,这些不过都是皮外伤,对于柳扶渡来说并不重要,可是他的心还在悬着,他记挂着李捧心。
柳扶渡似乎能闻到李捧心那隐隐的啜泣声。
李捧心啊李捧心!
李捧心,你还在哭吗?
你的那一颗心还在捧着吗?
你一定以为是我变了心,是不是?不,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对不起你的。
阿心,我多么希望能尽快找到你!等到找到你的那一日,共剪西窗烛,好好谈谈分开了的这些荒废的日子!你在哪里?
阿心,我又不希望快些找到你!这四面都是荒山,八方不知道埋伏着多少的兵器与暗器!兵器与暗器交击着,每一次闪光都有可能要一个人的命。
阿心啊阿心!
唉。
又是黄昏了。
那时李捧心从夕照中凝着黄晕的影子走过来。柳扶渡看的心动,忍不住指向脉脉含情的夕阳,赞叹道:“你看,夕阳好美。”
李捧心的脸上飞着夕照的光彩,笑着扑进柳扶渡的怀里,央央求求地问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还要他以后不要再对她那么好了。
昔日轻笑似乎还在眼前,如今佳人却已身影杳杳无踪。
阿心,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他简直快要支持不住了。
他就要倒下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一角酒幌子挂在半空中。
他出了飞雪小镇。
他已经来到了市集。
柳扶渡强提起精神。

☆、涉江采芙蓉

作者有话要说:没什么人看的~~我慢慢写~~
二、
集市上的人很多。
大家都奇怪地看着这个满身伤痕的年轻人。
柳扶渡一点都不在乎。他大摇大摆地在街市上行走着,仰头望见了临流楼。
柳扶渡冲了进去。
偌大的一个临流楼,只有三四个人正在吃饭。
堂倌睁了睁似睁非睁的眼睛,不耐烦地道:“客官是要打尖,还是要住店啊?”
柳扶渡没有回答,指着那一个临窗的位置,问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带着一个女子,还有一个男子坐在过这里?”
堂倌摇了摇头:“过往的客人那么多,我怎么会记得……哎呀!”堂倌的鼻子上突然挨上了一拳,鼻血长流。
柳扶渡看着自己的拳头,问道:“你睡醒了吧!”
堂倌捂住鼻子,连忙点点头:“是是是。”
柳扶渡问道:“你想起来了么?”
堂倌怯怯地道:“记得记得。您常常带着那女子和那男子来小店里喝酒,你们常坐在临窗的位置,小人记得,记得……”
柳扶渡满意地问道:“那么,最近几天,你见过他们没有?”
堂倌沉思了片刻,回答道:“昨天来过,他们来这里喝茶聊天。而且……”
柳扶渡禁不住问:“而且怎样?”
堂倌怔了怔,突然发难,手里原本拿着的毛巾一下子就甩了出来。雪白的毛巾像一条白色蛇,直缠住柳扶渡的脖子。
柳扶渡跃起,已经拔剑。
他的剑才刚刚□□,便落在地上,飞快地冲了过去。
剑光一闪,他的剑架在了堂倌的脖子上。剑锋冰凉,堂倌的脖子禁不住微微地颤抖。
临流楼中吃饭的三四名男子怔住了,待反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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