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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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羽烟迟疑的唤了一声。
“嗯！”羽飞点了点头，唇角扯出一个笑来，如同一朵病海棠。
羽飞就地斜坐在地面上，白色的衣，黑色的发盘踞在周身，美得让人心颤，然而美则美矣，却也让人生出一股寒意来。
就这样，两人一坐一站，过了很久很久，或许也只是一瞬吧，可是空气中却一直散发着时寒时冷的气息，真是冰火两重天，让人直觉再这样沉默下去，会被折磨死。
“你、、、、、、”羽烟试图打破沉寂，却没想到只说了一个字便被羽飞接了去，她说：“你喜欢珍妃那个孩子么？”
羽烟没想到姐姐突然问这个，笑了笑说：“挺可爱的。”
“那孩子从未叫过珍妃娘。”羽飞又说：“我也蛮喜欢那孩子的，或许我跟那孩子比珍妃跟他更亲近些，当然，妹妹你能让孩子唤声娘，或许更加亲吧。”
“姐姐想说什么？”羽烟皱眉问道。
“你的孩子死了？”羽飞声音很淡，仿佛在问你吃饭没，这样简单的问侯语一般，可是对于羽烟来说，无疑剜心。
“他、、、、、、死了！”羽烟说着，一下子跪坐在地上。
羽飞从旁边的小几上拿了一壶酒为羽烟斟满，然后说：“你没做过亏心事呢，又怎么会得不到好报，我从来都相信因果轮回，善恶报应的，妹妹你信么？”
羽烟一饮而尽，抬头望着羽飞说：“从前信，现在不信了。”
“为什么不信？”羽飞看着羽烟笑：“你与南宫珏之间，你觉得自己很傻，很惨，可是那也不过是因果轮回而已，欠了别人的债总是要还的，一千年前，你欠他太多，我觉得就算这样，你还的仍旧不够。”
羽飞的声音越来越寒凉：“妹妹，你欠了太多人的债，情债，你生生世世都还不完的。”
羽烟惊悚的看着羽飞，从前她便知道这个姐姐很厉害，知道太多的事，可是她的所有言语以及犀利，全都掩在她那温婉的性格之下，如今这突然的暴发，让羽烟心里很是惊怕。
“烟儿，你帮姐姐，姐姐帮你改了宿命，如何？”
羽烟咽了口唾沫，颤颤道：“姐姐要妹妹做什么？”
羽飞的视线突然飘了出去，落在一个不知名的点上，神思也飞得很远很远，她喃喃道：“我爱了他这么久，他的心里却只有你，无论是你羽化还是羽烟，他都只爱你，可是我觉得他也不一定对你真心，要不然，为何有了你还来招惹我？为什么还要把你送到魔宫那地方去呢？无论是一千年前，还是现在，他都做了同样的选择，所以我觉得我还是有机会得到他的爱的。”
羽烟听得懵懵懂懂，她几乎想去叫太医来给羽飞看看了，可是羽飞突然又转过头来说：“烟儿，我想当皇后，他的皇后。”
羽烟张了张嘴，终于什么都没说，她想或许是后宫争斗太厉害了，姐姐受不了，才成了这样的。
“姐姐要我怎么帮你？”羽烟问。
“妹妹如此聪慧还用姐姐教吗”羽烟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姐姐不急，妹妹考虑好了再给姐姐答复。”
羽烟愣愣的点着头，爬起来，脚步很慌乱的向外走去。
背后却传来羽飞阴郁郁的声音：“妹妹可以先关心一下太子。”
羽烟万万没想到来到玉华宫会是这样一种境况，匆匆出了宫，心情一落千丈，此刻她越发的思念顾言默，若他在的话，她什么都不用面对，一切的一切他都会处理的妥妥当当，就算她与姐姐的事他帮不上什么，至少他会一直在她身边，正如他说的，他不会让她一直一个人。
在静雪山庄闷了几日，轩辕启再次以太子的名义招羽烟入宫，那个孩子还不会走路，却爬的很快，虽然他有母妃，还有有众多的宫女和奶娘，但是却管不了一岁的小屁孩，就一转身的功夫，那小屁孩老远的看到了羽烟，从小床上爬了下来，噌噌噌，两三下就爬到羽烟身边，脆脆的叫：“娘亲。”
羽烟抱起他，不由得生出一种感动，孩子会连着说两个字了呢。
众人又是一愣，宫里便传开了说太子殿下与生身母亲珍妃娘娘不亲厚，却与顾公子家的夫人，现朝中一品诰命夫人亲厚，依据一年前上官羽烟与轩辕启的关系，众人纷纷猜测这个孩子实则是轩辕启与羽烟的私生子，介于羽烟的身份，这种事情不好诏告天下，便封她一个诰命夫人，儿子接入宫中由珍妃娘娘代养。
此类流言若是轩辕启想管估计不出三日便可消停，可是令人没想到的是，堂堂一国之君，很享受这样的流言，他觉得这样，能让他跟他的烟儿关系更加的亲密。
羽烟深知人言可畏的道理，便也不多言，每日除了去宫中看太子，便是抱着顾言默的那架琴看，偶尔抚弄两下，传出叮咚声响，很是悦耳，可是她不会抚琴，她想等顾言默回来，一定要他教她抚琴。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很不在状态，更新改为两日一更！
、第十七章 言默归来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时间白驹过隙般溜走了，第一场雪下完了，第二场雪也下完了，第三场，第四场、、、、、、直到过完整个冬季顾言默依旧没有回来。
思念如滕条一般紧紧缠绕，回忆如雪花般铺天盖地。
再次进宫，已是夏季了，太子二岁了呢，长得跟个汤圆似的。
“娘亲，你在想什么？”小汤圆不知什么时侯攀上了羽烟坐着的椅子上，白嫩嫩的小手，扒拉着羽烟的脖子，眼珠子转得咕噜噜的问。
“呵，你怎么又爬上来了？会摔着知道么？”羽烟将小汤圆揽在怀里说：“以后不要叫我娘亲，珍妃娘娘才是你娘亲。”
小汤圆眼睛瞪得大大的，很是真诚的问道：“娘亲，你为什么不让我叫你娘亲？你想抛夫弃子？还是想独领风骚？”
‘噗’刚刚进口的茶一下子喷了出来，羽烟问：“谁，谁教你这些的？”
“太傅说世风日下，姑娘们都喜欢赶时髦，没事抛抛夫啊弃弃子，以此来表达自个儿的风流之姿，没想到娘亲也在此行列啊。”
羽烟傻了片刻后，猛然醒悟过来道：“你们太傅血口喷人。”
小汤圆茫然道：“那我还要跟他学习么？”
说着又来扯羽烟的袖子：“那娘亲进宫给我做师傅可好？我知道娘亲肯定不会血口喷人的。”
羽烟抚了抚额，实在想不出这个小孩像谁的性格，萝珍和轩辕启都不太像，真是个怪胎，正不知如何应对，只听外面脚步声响起，那小汤圆一下子从羽烟怀里往下溜，手忙脚乱的样子，哧啦一声，羽烟绿油油的内衫便暴露在外面，小汤圆跟羽烟大眼瞪小眼，然后小汤圆颤抖着指着羽烟道：“娘亲，你好下流！”
羽烟满头黑线的望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小汤圆歪着脑门认真的望着她，气氛很是诡异，这就是轩辕启走进来时看到的第一个画面。
他的视线落在羽烟的身上，身体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瞬间便让他产生了反应，他咳了两声向后面跟着的宫女道：“带太子下去。”
众人走后，他才脱下自己的外袍覆在羽烟身上，倒不是怕她冷，只是怕自己再这样看下去会把持不住，现在他们的关系因为太子已经在慢慢缓和，他不想节外生枝。
“谢谢！”羽烟道。
轩辕启转过身，背对着羽烟，良久两人都没发出任何声音，羽烟终于按奈不住说：“陛下没事，我先回去了。”
“烟儿，进宫吧！”羽烟刚踏出一步，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疲惫却又有些急切道。
羽烟顿住身形，然后转过头来，轩辕启也正好转了过来，四目相对，他却在她的眼里没有看到自己的影子，曾经那个满眼都是自己的烟儿，已经没有了。
“陛下好像忘记，民妇已为□。”羽烟的声音陡然变冷。
“一年了，他不会再回来了。”轩辕启声音也提高一些，紧紧的盯着羽烟，然后放柔声音：“你还要再等吗？”
“别说是一年，就算是十年，二十年，只要我还活着，我便会等，他是我的丈夫。”羽烟声音很淡，却透着坚定。
“我说他回不来了，他死了，他已经死了，你还要等？你听不明白吗？”轩辕启捏住羽烟的肩膀怒道。
羽烟却突然安静下来，一句话都没说，连泪都没有，平静的出奇，只是眼睛涩涩的痛。
“你想想，三日后，给我答复。”轩辕启丢下这话，深深的看了羽烟一眼，然后离开。
‘噗’轩辕启前脚刚走，羽烟便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体如同被人抽空了一般，毫无力气，终于顺着墙壁滑了下去。
冰凉的青石地面，即便是炎热的夏季却也凉的渗人，羽烟却轻轻的笑了起来，和顾言默相识相交的情景不停的在脑中涌现。
——姑娘可否撞着
——在下顾言默
——不过就是一个果子罢了
——这是千年首乌，月子里服用，效果尤甚。
——我不是哑巴，可是我想把你变成哑巴，你真是太聒噪了
——你知道一辈子是多久吗？
——我知道你一定是没有人可以依靠，所以才会觉得有太多的无法承受，如果可能，你可以依靠我，虽然我未必能给得了你什么东西，但至少不会让你一直一个人。
——我爱你与你无关，你不必有所负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只要愿意，即便是死也甘之如饴。
——烟儿，你确定？
——我喜欢我们相互调戏
……
原来不知不觉中，顾言默已经完完全全的渗到自己的骨子里去了，就算在一起的时日不算太长，但是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句话都记的清清楚楚，以为这一生终于找到了归宿，却不曾想，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
三日，其实很短，但是对羽烟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她从来不曾思考过是否要进宫，在她踏进魔宫的那一刻起便与这里绝缘了。
御花园内那满园的罂粟开得娇艳欲滴，红似明火，有风掠过，那漫天的花瓣在风中飘摇逸散，一切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起点。
“烟儿，你看，这些花都是为自种的，可喜欢？”轩辕启似乎料定羽烟会答应他进宫一般，喜气洋洋。
羽烟笑了笑，随手扯了一片花瓣握在掌心，她说：“没有终结的故事，不如结束在开始，否则痛的还是自己，曾经我不懂，伤过了，痛过了，才明白，曾经喜欢罂粟不过是因为那一人，梦灭了，其实什么都没意义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与你再不会有交集，阿启，你确定要让我进宫？”
轩辕启愣了一愣，然后说：“烟儿，我从来没打算勉强过你。”
“那好，我回去。”羽烟说完，抬步便走。
“可是，今天你非留下不可，我等的太久了，我也会累。”轩辕启背对着羽烟。
话音刚落，他便猛然转身，一把将羽烟揽进怀里，唇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这一切的动作可以用粗暴来形容，那般急切，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希望都融进去一般，舌头撬开羽烟的牙齿时已被她咬破，可他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两个缠绕在一起的人不像是情人，倒像是敌人，只是缠斗方式有些与众不同而已。
浓浓的血腥味溢满整个口腔，羽烟渐渐的有些绝望了，初始轩辕启只是带着一股子怒气来发泄，可是他却低估了羽烟的魅力，或许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当羽烟放弃挣扎时，他也渐渐温柔起来，眼神迷离的望着他的烟儿，却看到了一脸的泪花。
心狠狠的抽了起来，明明将一切都变回了从前，可是最想要的却终于是得不到了。
或许应该先得到她的人吧，轩辕启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