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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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顾言默都没有回来,她跳下床连一件衣服都未披,白生生的头发垂在背上,在这世界上怕是除了顾言默没有人愿意多看一眼她的白发了,她赤着脚急匆匆的向外走,却在门口撞到了顾言默的轮椅上,她‘啊’的叫了一声,顾言默急急问道:“烟儿,烟儿怎么了?没事吧?”
羽烟看到顾言默一下子扑了过来,伏在他的膝头,哭得肝肠寸断:“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顾言默轻轻的抚着她的背,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静静的等着她平复。
亲人的欺骗,爱人的背叛,让她心力交瘁,曾经的故作坚强在遇到顾言默的一刹那土崩瓦解,在这世界上除了顾言默她什么都没有了,她好怕,好怕失去顾言默,好怕失去这个懂她疼她的人。
终于平复下来,便听到顾言默说:“我看你今天没怎么吃东西,所以去煮了一碗粥给你,趁热喝了吧。”
羽烟看着顾言默,他的脸上有一道黑色,显然是个不常煮饭的人,她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泪水又湿了眼睫,从小便想着能有一个男人可以为自己洗手做羹汤,兜兜转转,最终却在这样的情形下实现了。
她抬了抬手替顾言默拭了拭脸上的污渍,顾言默咳了两声,从来都是平淡无波的脸上竟起了一抹红晕。
“为什么不叫下人去煮呢?”羽烟问。
“已经晚了,他们怕是已睡下,再叫起来挺麻烦的。”
羽烟笑了笑,这样一个懂得心疼下人的主子,谁跟着他都会好好替他卖命的。
顾言默又搀了羽烟走到床边,故作生气道:“以后下床要穿鞋子,这样的青石地面太凉。”
“你快偿偿,等会儿凉了。”顾言默努了努嘴,示意羽烟喝粥。
羽烟接过碗,看着碗里黑糊糊的粥,肯定是烧焦了,可是她还是大口大口的吃着,有些苦,心里却似喝了蜜一般,甜丝丝的。
喝完粥,顾言默将放在自己膝头的被子一股脑儿的铺到床上,又扶着羽烟让她躺好,替她掖了掖被角说:“睡吧,很晚了呢,再不睡,天都亮了。”
羽烟拉着顾言默的手轻声道:“言默,一起吧!”
顾言默惊诧抬头,在羽烟脸上没看到一丝的心甘情愿,却只看到了心死的落寞。
他很想很想一起,但却不想看到她的勉强。
“你睡,我就在这里,我不走。”他轻轻的拍了拍羽烟的手,柔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哦,在此声明一下啊!
这个文里所有的花啊草啊的,还有一些药,都是本人我胡编乱造的
像什么甘兰草啊,什么千年首乌啊,什么麒麟果啊,这些东西只是为了剧情发展弄出来的
在现实中是否有这种东西我也不知道,或许有或许没有。
希望大家莫要较真,莫要见怪。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藏红花真的可以堕胎,首乌真的可以乌发。
至于其它什么强大功能我也不知道。
在这里表示,对于中草药方面的知识我太欠缺,还需补补!
、第六章 平凡生活
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了进来,落在地上斑斑驳驳,羽烟睁开眼睛有些茫然,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醒了?”一个清浅的声音响在耳际,柔和的能捏出水来。
羽烟转过头愣愣的望着顾言默,突然有些思维断层。
曾经有好几个清晨南宫珏也这么问过,可他的声音不似顾言默这般温暖柔和,永远都透着一股子冷漠和疏离。
“我让厨房做了一些莲子羹,早上喝一些好,昨晚那样的清粥是没什么营养的。”顾言默揉了揉羽烟有些乱的脑门,柔声道。
“谢谢!”羽烟看着顾言默说。
顾言默显得有些凌乱,不似以往那般整洁,显然是还没有梳洗过,但是却没有一点刚睡醒的慵懒之感,眼睛下面有一圈淡淡的青色,这说明什么?他昨晚一夜未睡。
得到这个结论,羽烟有些心疼,又有些自厌:“对不起,言默!”
顾言默浅浅一笑,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鼻头,麻麻的,痒痒的。
然后说:“傻瓜!”
他这个动作真娴熟,羽烟突然就怀疑他是不是经常跟其他女子也做这样的动作?
她愣愣的没有动。
顾言默又问:“怎么了?”
羽烟摇了摇头,然后起床梳洗,顾言默推着轮椅转身出去。
羽烟这时才真正清醒,好好的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很简单,也很小,没什么艳丽的装扮,却处处透着股书倦气,首先便是这床,红木床上裹着白纱帐,再纵览整个房间,有两面墙壁都被书架占据,还有一面墙处开了大大的窗口,从这里望出去,正好可以看到后院的那片人工湖,满湖的荷花,白白粉粉开了一池,迎风送爽,池塘旁边高耸着一个八角亭,但那亭子看起来很是孤立,一般没什么人去吧,羽烟这样想。
另一面便是门口了,门口处是一架屏风,白色的,上面是一副很磅礴的山水画,房间中央一张黄花梨木桌,一切的一切都是淡淡的简单,很符合顾言默的风格。
以后就要在这儿生活了,羽烟叹了口气,简单的幸福,挺好!
良久不见羽烟出来,顾言默推开门,却没转过房内那道屏风问:“烟儿,可好?”
“好了!”羽烟从屏风后转了出来,笑意盈盈。
“走吧,带你去吃东西!”
说着,他率先折身向前厅走去。
吃饭期间,顾言默说:“等会给你看样东西。”
羽烟点了点头,默默的。
“不合味口?”顾言默问。
“没有。”羽烟胡乱的摇了摇头,然后说:“你这样帮我,会毁了你。”
“嗯?”顾言默转过头,朝羽烟微微一笑,握了握她的手说:“我知道无助是什么感觉,你一定是没人可以依靠,才会觉得有太多的无法承受,如果可能,你可以依靠我,虽然我未必能给你什么东西,但至少,不会让你一直一个人。”
羽烟眨了眨眼睛,在眼眶里乱转的那滴泪,终于落了。
“无论遇到任何事情,身边有一个人总是好的。”顾言默依旧微笑,淡然道:“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当这里是你的家,想做什么都可以随意,不用另外告诉我。”
“嗯!”羽烟用力点头,然后狼吞虎咽的吃饭。
顾言默笑,笑得清淡自然却又心满意足。
用完饭,顾言默带羽烟到后花园,而这里除了花草树木什么都没有,羽烟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然后便看到他魔法般从身后弄出一团白生生的东西。
“雪狼!”羽烟失声叫了出来。
顾言默含笑将雪狼送到羽烟怀中说:“我给它取名叫白影。”
“白影,白影。”羽烟抚着雪狼的白毛点头道:“这个好!”
白影却很不乐意羽烟的抚摸,从她怀里挣扎出来,向后跳了一截,然后直立起来,两只前爪叉在腰上,吱吱吱的叫唤个不停,羽烟莫名其妙。
“它说自己已经长大了,让你别老是当它是个小狼崽,摸来摸去的多不好,而且男女授受不亲,它,它可是头小公狼呢。”顾言默给羽烟翻译着白影的狼语。
羽烟咯咯的笑,然后故意又抱起了雪狼说:“想当初你多依恋我啊,咱俩还同吃同住呢,现在跟我谈男女授受不亲,不觉得有些晚吗?”
白影呲牙咧嘴,貎似生气,顾言默递了一个果子给羽烟,白影一爪子拍掉在地上,又用爪子滚动着果子吱吱吱的叫。
顾言默笑道:“白影,你把果子给烟儿,以后给你双倍的零食,如何?”
白影绿幽幽的大眼睛转了好几圈,把果子向前滚一步又向后退一步,似在作思想斗争。
羽烟看了看它爪子下的果子,红艳艳的,似要滴出血来一般,却又水灵灵的,小小一个,如同芒果形状。
她大度道:“算了,这果子就给白影吃吧!”
顾言默有些失笑,可是像他无论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失态,所以他的失笑只是表现在嘴角的弧度更大一些,而且有些怔然。
“烟丫头倒大度,这果子可是麒麟果啊,世间仅此一颗,千年开花,千年结果,言儿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搭上性命才摘回来的,你居然要给这头臭狼吃啊?”
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从羽烟身侧的一棵百年老树的背后传了出来,那语气却轻松又天真,还有些愤愤,与那声音配起来显得特滑稽。
光听声音羽烟大概都可以确定是谁了,她兴奋回头便看到一颗乱蓬蓬的头从树后探了出来,头发,胡须,眉毛全白了,乱七八糟的揉在那个脑袋上,很是怪异,亮亮的眼睛完全不会因为年纪大了而混浊,嘴巴还因为有些不乐意而撅着。
“迷谷爷爷,你个老玩童,最近几年都跑哪儿去了?”羽烟有些喜极而泣的感觉,她吸了吸鼻子。
迷谷从树后出来,圆嘟嘟的身体移动过来说:“我没去哪儿啊,一直在静雪山庄。”
正说话间,他又是一个弹指,雪狼便在地上翻滚了一圈,原来在他们说话其间,雪狼试图将果子吃掉,被迷谷发现,将它弹的满地打滚。
它一个翻身又直立起来,一跳在空中来了一个前滚翻,四只小脚一下子便踹到迷谷胸膛上,落地后又迅速的向后一退,两只前爪还相互的拍了拍,露出几颗大门牙,继续吱吱吱。
迷谷眼睛一瞪,双手叉腰,像泼妇骂街般说:“你这只臭狼,敢说我是臭老头,谁偷吃你零食啦?谁吃啦?谁吃啦?”
顾言默看着他们闹,从地上拾起果子,用袖子擦了擦递给羽烟道:“吃了吧,你前段时间受伤太多,伤了元气,吃了这果子,都可以补回来。”
羽烟将果子接在手里,眨了眨眼睛,鼻子酸了酸,怕哭出来,打岔道:“言默你的腿是先天的还是?”
顾言默脸色变了变,这时夜朗从前厅过来拱手道:“公子,都准备好了,我们随时可以动身。”
顾言默缓了缓神向夜朗点了点头,又笑对羽烟道:“烟儿,我有事要出门一趟,少则三天,多则十天,在此期间,你若有什么事,都可以找迷谷爷爷。”
羽烟本想问问他去哪儿?会不会遇到危险?轩辕启会不会派人暗杀他?可是看着顾言默淡淡的神色,她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将手里的果子紧了再紧,这个果子是他历尽千心万苦才弄到的,而且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可是他给她吃,他给她时还表现的那般平淡自然,丝毫不觉得珍惜或珍贵,他说不过就是一个果子,可这真的只是一个果子吗?
言默你的这片真心,让我如何回报?
直到他已到门口,羽烟才低声道:“你,一切小心!”
声音很低,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
、第七章 千年首乌
顾言默出了门,带着夜朗一路向着武穆山的方向行进,一刻都不愿休息。
他记得上一次去武穆山时,在一个峭壁边缘的石头隙间看到过一株首乌,大概也有千年了吧,那时因为行的苍促也没得空去采回,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用到,现在却不记得具体位置了,去再找找吧。
武穆山依旧是葱葱郁郁,依旧是一座矮山,依旧看不出险,可是上来却发现比上次来要险得多,处处机关,阵法重重,每走一步环境都会发生极大的变化,你第一步所处的还是冬季,再前行一步便可能成为夏季,春夏秋冬只因一步之遥在不断的更替着,而脚下的地形也不断的转换,刚刚还是在山上,现在面前已是一片汪洋,明知是幻觉,却也幻得那般真实,而人更是不能轻举妄动,或许你眼看着脚下的坦途,再往前跨一步便是悬崖了,虽说武穆山不高不险,但毕竟也是座山,从上面摔下去也不是玩的,不死也得瘫痪了。
他们等于在这山中被困死了。
夜朗浑身都是汗,手握着顾言默轮椅的把手,却将那木质的把手染成更深色,他手心的汗全渗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