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妾-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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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向天拱了拱,二姨娘满脸愤怒,一副痛心的大义模样,直看的柳欣然心底直想发笑!
“二姨娘,我想我有两点必须要申明:第一,七殿下他从来都不是我的姐夫,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第二,请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勾引七殿下了?如果有,麻烦你把证据拿出来;但如果没有,那就请你闭上你那高贵的嘴巴,免得让人误会二姨娘也是从某个地方出来的,说话水平没什么档次……”
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四姨娘,暗指那些勾栏里的女人平时就爱长舌。此时,当然明白其中意思的二姨娘和四姨娘,听的一脸直发青,双眼睚眦的瞪着!
“放肆,你竟敢这么对我说话!”
最先发飙的是二姨娘,她平时就不齿的就是青楼女子,如今见自己被与之相提并论,心里哪还受的了?直接爆发的厉喝出声来!
见此,柳欣然屑笑在心,但却清冷无比的沉下脸,双眼紧紧直视,然后整个人一步步的慢慢走近,双眼定静,气势压迫,满带着摄人的冷冽!
“为什么--不呢?”
一句充满调侃,但却讽刺万分的话,在二姨娘的面前如鬼魅般定定响起,被柳欣然如此之势所震,二姨娘愣怔的后退一步,口中微有结巴的辩解,既是威吓,也是壮胆:“因、因为我是林家的主母!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
“林家主母?你是么?爹有曾向世人昭告过你的身份么?好像我记得……没、有、吧?”冷冷的挑眉,柳欣然讥讽一笑,如寒潭般犀利的眼神,令得二姨娘见之不由全身一冷!
这眼神,这气势,还真是以前的那个胆小的任人欺负,随便一唬就能哭上半天的三丫头所发散出来的?怎么会这样?是她看错了吗?
猛的一眨眼,用力的睁眼去看,可明明还是同样的一张脸,但就是不知为什么,如今的气息,却一看就叫她从心底透着寒呢?就如同当年,当年的月如霜一模一样!
曾经,她一直很嫉妒月如霜,总想着找机会好好教训她,觉得如她那个深出简居,不问世事的性子,要对付起来,那简直是易如反掌!所以在某一天的一个下午,她嚣张的走进了她所居住的别院!
一开始的时候,事实的确如此,月如霜基本上是骂不还口,无论她江春梅说了什么,她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淡然模样!可是,当她得意忘形,不小心脱口而出说她的女儿林遗音是个野种之时,月如霜那全身猛然所散发出的清冷气息,是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
威严的,震慑的,带着死亡般窒息的感觉,令得她明明是在三伏夏天,却是硬生生的从头到脚都结了冻,原因只是因为那一记寒彻的,带着万年不化的眼神,真的冷的好像让她一下子跌入了十八层地狱,恐惧的全身不住泛着寒!
自那一天起,虽然她依旧恨着月如霜,并且那恨意比原来更胜!但她却再不敢与她当面相对,而且即使日后她再怎么欺负她的女儿,但那个“野种”二字,她却至此绝口再不敢提!
是心底阴影,还是其他,江春梅她不想去想,也不愿去想!自月如霜死后,多久没有了这样的感觉,可是今日,却是在她女儿的身上,再次感受到了那种睥睨天下,俯瞰万物的超然气息,直令她心底寒凉,整个人僵硬的无法动弹……
“你、你……”
不知道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二姨娘不断的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是错觉,一定是错觉!所以,不会怕,没什么可怕的!
四姨娘田蝶儿见二姨娘这般,不知道她怎么了,还以为是心里气急,所以十分高兴,欣然的想趁机再火上浇油的开口挑唆道。
“二姐,你别跟这贱丫头客气啊!她跟她那娘一样,都是专好勾引男人的下贱货色!今天要不是她,那七殿下早就是你的女婿了,若洁也能从此飞上高枝,享尽荣华富贵!可是结果怎么样?七殿下居然点明要她,而且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亲热的叫她‘音儿’?可见这贱丫头的手段,是有多么的厉害!”
“二姐,这贱丫头今天能抢自己姐姐的夫君,说不定明天就能出去偷人!而且现在她态度嚣张,连你这当家主母都敢顶撞,今天,你若是不将她打的爬不起来,以后林家的家法何在?我们这些林家人的面子何在?就连若洁的尊严,又何在!”
都说儿是娘的心头肉,这话一点也不假,在田蝶儿一连串感情强烈的排比句,最后还将林若洁给扯了进来,二姨娘的心,彻底的愤怒了,再没了刚才的隐隐害怕!
“对!今天我若是不将这贱丫头打的爬不起来,以后林家的家法何在?我们这些林家人的面子何在?我洁儿的尊严--又何在!”
红着眼,用力的举起手中的木棍,二姨娘凶狠着脸,说罢要打!
可是这时候,柳欣然一个扬手,紧抓木棍,寒着脸,一句极其气势而又冰冷的“放肆!”猛地脱口而出,直震的面前两人立在当场,一时间没了反应!
【047】立威(2)
“你敢打一下试试?”
冷着脸,柳欣然一字一句的说着,从来没见过她这般冷酷的样子,二姨娘和四姨娘心底齐齐一紧,之前那隐隐的害怕又重新席卷而来!
四姨娘还好,因为没有阴影,再加上她本出身青楼,早就习惯了争抢斗狠的生活,被震了一下后,很快的恢复了过来,气势汹汹的对柳欣然吼道:“怎么,不能打你吗?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四姨娘说呢……”
冷着脸,一把拉过二姨娘手中的木棍,然后随意的甩手扔至一边,柳欣然双眼充满着警告意味的道:“四姨娘,相信你的记性还不至于这么差吧?别忘了,如今以我的身份,恐怕不是你等人可以任意打之骂之的……”
挑了挑好看的眉,柳欣然优美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冷淡的冷笑。。
见此,田蝶儿暗恨在心,口中不由嗤道:“哼,一个侧室,拽什么拽,有本事你当正妃啊!切,不过是人家的小妾,用来泄欲暖床的,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耀武扬威?我呸!听听我都替你觉得丢脸!”
尖酸刻薄的挖苦着,还不时配上夸张的动作,四姨娘不愧是青楼的好手,将这泼妇的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见此,柳欣然呵呵一笑,好似全不在意的露出了她那两个浅浅的梨涡,模样欣然:“是啊,我是没本事,是人家的小妾!可貌似在场的,又哪个不是呢?唉,虽说这同是给人泄欲暖床,可总得要当个有身份、级别高的才是呀!四姨娘,如果我没理解的话,这侧妃是妾,这姨娘也是妾,但是两者比一下的话,那可就是云泥之别,前者风光无限,而后着就只能……点、头、哈、腰!呵呵,你说我说的对吗?”
重重的咬着那“姨娘”二字,满意的看着田蝶儿气的脸上血色褪尽,柳欣然抿着朱唇,笑意其中。
见状,四姨娘怒火中烧,恨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一双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
哼,想她田蝶儿,出道这么久,向来都是吵遍青楼无敌手,却不料今天居然在这么个乳臭未干的贱丫头面前吃了瘪,这口气,叫她如何能忍得下!
“我呸,你少嚣张!你现在还不是宸王侧妃,不过是府里一个下贱到不能再下贱的贱种!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这种话?”
愤怒的吼着,四姨娘一脸狰狞。
闻言,柳欣然微微一笑,极其淡如清水的笑道:“呀,世人都说青楼女子淫荡下贱,本来遗音是心知而不敢言,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打击到了四姨娘那颗脆弱无比的心!可谁知事实不然,四姨娘乃女中豪杰,生性豪爽,对自己的出处毫无半丝遮羞隐晦,还公然的称扬自己是下贱到不能再下贱的贱种?啧啧,这真是其胸襟广阔,大气宽成的让遗音我佩服、佩服啊!”
故意臣服的向四姨娘拱了拱手,柳欣然一脸崇拜的表情,明明是讽刺到家的刁言蛮话,但在她口中说来,却是如清风般随意自然,仿佛她根就不是骂人,而是在平淡的述说着一件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情。
四姨娘气呆了,全身不由自主的发着抖。因为她哪里会想到,一向软弱好欺的三丫头,居然有朝一日会变的这么牙尖嘴利,伶牙俐齿,自己就连她的半分都说不过!
瞪着眼,不住的喘着牛气,心里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恶气的田蝶儿,终是怒着眉,大叫一声,凶横的朝柳欣然冲了过去,想一把拽下她的头发,然后以之前她在青楼里和其他妓女们撕扯抓咬的架势来给予教训!
可是她那点本事,在柳欣然面前终是小儿科,根本提不上嘴,所以淡笑中,只见柳欣然一个身子微侧,轻松避过她的魔爪,然后单手略微一带,脚下一个“无意”相绊,便见“啊”的一声,四姨娘那风骚无比的身子一个踉跄,然后却是很不幸的踩在到了那之前扔于地上的家法木棍,然后滑滚中,只听“嘭”的一下,四姨娘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那冲出去的力道正好撞上了立在一旁的二姨娘,接着二个人一下子扑倒在一起,人仰马翻,四仰八叉!
“四姨娘走路可得当心点啊,怎么说这地上……也是比较滑的。”
挑着眉,看着地上那两个疼的“哎哟”直叫的女人,柳欣然笑笑的上前,眼中隐有黠意。
“你、你--”一手撑着地,一手直指着柳欣然,四姨娘满脸紧皱,看样子她似乎很想要爬起来和柳欣然对打,但无奈身子摔的实在太重,似乎脚也给崴了,所以只能怒目而对,满心恨怨!
二姨娘也没好到哪里去,她都已经这把老骨头了,哪还经得住这种摔法?所以当即咧着嘴,呲着牙,疼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用力的捂着屁股,鼻中哼哼的抬眼直看。
“我?我什么?”
对着她们两人,柳欣然口中玩味,而后微笑的用眼一瞟一旁的木棍,接着抬脚一个轻挑,而后纤手一伸,敏捷的握住那不断在半空中旋转的木棍,将其稳稳的握在手中,然后微移,慢慢的正对前方。
木棍对向自己的那一刹那,四姨娘全身一愣,连忙转头看向二姨娘,然后声音似有些颤抖的说道:“你、你反了?”
“反?我算么?呵呵,放心,我不会怎样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如今的我,已经再不是以往那个可以任你们肆意欺负的林遗音了,所以以后,不要惹我,不然的话……下场--”
话音未落,只见柳欣然一个用力,接着还未待二姨娘、四姨娘两人看清,那标志着林家矩律的家法木棍便飞一般的从柳欣然手中甩出,然后精准的穿过那雕花朱窗的镂阑,撞破窗纸,猛的飞落到一旁侧院的池子中,激起一片水漪!
“啊!你、你--”
象征的府中威严矩律的家法木棍就这么生生的被扔在池子里,二姨娘气的差点没晕过去!
见此,柳欣然并无所谓,只是淡若的明媚一笑,缓缓开口:“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跟你们讲,以后……别再让我听到那个‘贱’字,不管是我,还是我娘!如果哪位姨娘记性不好,管不住自己嘴巴的话……遗音孝顺,不介意帮姨娘们费力记上一记。”
温和、但却冰冷无比的话,柳欣然说着,一脸深意,而后转身,欲往自己的房里走去。
这时,二姨娘胸口的一口气终于提了上来,回了神的她,不住愤怒的大声吼道:“林遗音,你竟敢藐视家法!”
闻言,停下脚步,并无说话的微转过头,柳欣然模样淡然,不置与否。但是在视线中,二姨娘分明的看到了她那微朱的嘴巴慢慢动了动,那轻蔑的唇型分明在说:“为什么……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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