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一锅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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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湘,你听我说,我……”对这两姐妹的感情纠结几何,其实,连陆劲自己也不能分清。
“不,你听我说。劲哥哥,我会生下这个孩子,孩子的父亲……我是自愿的。”
陆劲的面色陡然僵住。
南湘笑中带泪,“劲哥哥,是我对不起你。”那样残缺的我又怎能陪得上你?“你我之间的婚约,就此作罢吧。”这不是我的心里话,真的不是。可是,身心俱疲的我又有何资格来要你的爱?我要不起啊!
陆劲离开的时候,留下一句“我见到南思了,她很好。”
南湘,你不要哭,他值得更好的女人,会有一个更好的女人来爱他。
南湘的眼泪落下来。
陆劲直接闯入了睿司殿。
睿司殿中,摄政王肖澈正在批阅奏章。
将军陆劲夹带着汹汹气势而来,门口的侍卫自然是要拦上一拦的。陆劲脾气火爆,盯住殿内的肖澈时,几乎是目眦欲裂了。
肖澈摆了摆手,“让他进来。”
陆劲夹带着呼呼风势入了殿来,那气势吓得殿内的小太监直缩脖子。陆劲一脚就踢翻了拦路的椅子,抬手一指上首,“肖澈,你混蛋!”抬起的手臂颤抖,已是怒极的模样。
对于陆劲如此的大逆不道,肖澈自然是怒的,但身为摄政王的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控制好自己的脾气。他挥退了殿内的小太监,并让他们严严关上门,“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入殿。”
肖澈将手中笔往案上一丢,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陆劲突然大笑出声,觉得自己听见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肖澈,时隔三日,你早已疯得让我认不出你来了。你害了南思不说,眼下,连南湘也不放过吗?!”
桌案后的肖澈抬眼,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对陆劲道:“你喝多了,我让人送你出宫。
“去他妈的喝多了!”陆劲大喝一声,猛地冲上前来就拎住了肖澈衣领,抡起拳头就砸向他的面门。
“放肆!”肖澈也是怒极了,“陆劲,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陆劲道:“我就是要揍你!我早就想狠狠揍你一顿了!你这个王八蛋!养不熟的白眼狼!”狠狠一拳砸在肖澈嘴角。
肖澈料不到这个疯子真会动手,还真硬生生挨了一拳。见陆劲扔没有收手,且双眼都赤红了的样子,肖澈也被他挑起了血性,反手一拳就砸向了陆劲的腹部。
陆劲闷痛一声,一胳膊肘就拐向了肖澈的前胸。
肖澈闷哼一声,两个大男人竟就在庄严肃穆的睿司殿内扭打在一起。
一时间,睿司殿内天崩地裂。
待二人皆瘫倒在地气喘如牛的时候,好好的睿司殿已被毁坏地差不多了。
陆劲气息急促起伏,他的恶气仍旧未消,“肖澈,你真让我失望。早知如此,当初南思对你心生好感,我就不该放弃!我强抢也要先把她抢回来再说!”
“你说什么?”肖澈的眉头深深蹙起,他猛地转身对陆劲,而因为起身太猛,整个人剧烈咳嗽起来。“再说一遍,南思对我什么?”
陆劲哼了一声,如一个大男孩儿一般转过身去,不理他了。
肖澈暴怒,“陆劲,你好大的胆子!”
门外小太监战战兢兢应声,“殿、殿下?”
肖澈一声暴喝:“滚!”
吓得小太监屁滚尿流。
殿内,陆劲已摇摇晃晃站起了身,他居高临下俯视肖澈,脸上闪着恶意的嘲弄,“现在知道悔了?你早八百年干嘛去了?不过,你也别太忧心了,咱们南思妹妹的个性你也清楚,就凭你如今对她做的这么些事情,就算她曾经对你情深似海,那也是曾经。我陆劲的胜算比你大!哈哈哈哈!”
不理肖澈陡然间变得苍白的面色,陆劲一脚就踹开了紧闭的殿门。然后,在门外,他就看见了南湘。
南湘戴着面纱,他就看不见她面上的神色了。陆劲也不知方才自己同肖澈的对话南湘听去了多少。此刻,他身心俱疲,实在没有解释的气力。于是,他只朝南湘摆了摆手,就离开了这个叫人恶心的睿司殿。
左右来日方才,他有的是时间对南湘解释。陆劲如是想。毕竟,方才那些,有大半是气话。
“陛下?”对着立在门口发怔的“女皇陛下”,小太监要哭了。怎地今日朝中大佬们一个一个都如此反常,这让他一个守门小太监情何以堪呐!
南湘无声地笑了笑,她转身就往来时路走去,还不忘吩咐小太监,“不用告诉摄政王我来过了。”
“……是。”
睿司殿内,肖澈仍旧坐在地上。他一腿支起,单手搭拉在膝上,满是颓废。
半响,他终于站起,沉默地去到象征权力的桌案前。静默良久,他击掌,立时就有黑衣暗卫悄无声息出现在殿中。
“去盯着陆劲。”
“属下领命。”
肖澈又重新在桌案后落座,摊开在面前的奏章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了。在某一个瞬间,他猛地抬眼,眼内闪着惊涛骇浪。他一拂袖,案上的东西通通被挥落在地上。就有一方沉重的印玺砸在地上,又滚落来了他的脚边。
肖澈双目死死盯住那一方玉玺,他似在挣扎,似在不甘。最后,他以手掩面,沉重一声叹息,颓然靠向椅背。
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这一点,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晰明了。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嘤嘤求撒花~
☆、危机重重影(2)
陆劲快马出了皇宫,今日是他同南思相约见面的日子。他知道方才自己是失控了,可一想到南湘,再加上南思所遭受的一切,他恨不得将肖澈剥皮拆骨以泄愤!
陆劲自然知道出了睿司殿,就有人盯上了他。他就一路打马在皇城内疾奔,走街串巷的,凭着自小在军中锻炼出的高超反追踪技巧,轻易就甩掉了身后那条虫。
陆劲弃马,走进一条暗巷。
他突然停下脚步,他敏锐地感觉到,暗巷中,早有埋伏。
陆劲不禁暗道一声大意,同时,警惕转身,飞速就朝巷子口奔去。
埋伏在暗中的人手却不会让他轻易如愿,巷子口被三个从天而降的大汉堵住了。
待看清那三人的面容时,陆劲猛地瞪大了眼,“竟是你们……”
南思带着翎城在走大街。
她的原话是这个样子的:“你既然能成为朕陪葬的面首,十有八九出身帝都。”且出自名门。最后那一句话她藏了些小心思,就没说。
翎城当时特意侧头看了她一眼,面色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怎么,对朕的推论有异议?”
翎城咳了一声,“没有。”若无其事继续走。
每每这个时候,南思便会生出一种错觉来,其实,这是一个生自于古老时代的奇怪男人。
南思在自言自语,“陆劲约了我今日见面,也不知他会带来怎样的消息。”
这个时候,翎城停在了一家酒楼门口。他抬首望着酒楼老旧的招牌,一脸若有所思。
南思觉着翎城这个样子有些像是乡下人进城,莫不是她猜测错误,他非帝都人?不过,他这眼巴巴看着人家酒楼的样子也委实叫她心里过意不去。于是,她便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走吧,请你吃饭。”
酒楼二楼,点菜中。
“秘酱东坡肉,姜丝炒三鲜,口水虾,葱烤鲈鱼……”翎城不用看菜单就点了一堆。
南思:他老人家果然是饿了。
一旁的店小二笑着对翎城道:“这位客官是咱们店里老主顾了吧,您点的这些可都是有些年头的古早菜了。您还别说,这些菜也就只有咱家大厨还能做出原来的口感来。”
翎城竟难得起了说话的兴致,他不紧不慢同店小二搭话,“你们这家酒楼开多久了?”
店小二就颇自豪道:“少说也二十个年头了。”说到这里,店小二就神秘兮兮凑近了说话,“客观,告诉您一个秘密,我老爹就是这酒楼的第一批大厨子,当初咱酒楼鼎盛的时候啊,那是连皇亲国戚都时时来光顾的!听说当时有个特别有名的皇子,叫什么来着……”
“小兔崽子,又在这里偷懒胡吹!干活去!”
热情的店小二被掌柜的拎走了,二楼便有恢复了清静。说实话,这个点还真很少人来吃饭。
南思的面色有些隐隐的急,“陆劲那个家伙说了会主动来找我,怎么还不出现?”
翎城就说了一句,“年轻人总有年轻人一时间瞥不开的事,稍安勿躁。”
南思被他逗笑了,“说得好像你已经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一样。”他看上去也没比陆劲他们长了几岁啊。
翎城不置可否。他不经意一个侧头,就看见了窗外对出去的高高建筑,“那是什么?”他随手一指。
“哦,那是我四皇叔生前的府邸。”
翎城收回视线,“四皇叔?”
南思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我没见过四皇叔,不过,听父皇说,那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翎城的修长指尖不自觉在桌面上轻叩,“那里,如今可还有人居住?”
“没有了。”南思道,“四皇叔当年深受百姓爱戴,谁有那胆子占了他的府邸?”
“如今那里……”
南思笑:“如今那里已成了国家重点保护的历史文化名胜了。”
翎城:“进去看看。”
南思:“……”
陆府,书房。
被一干家将“押回”府的时候,陆劲是存了满肚子气的。他还要去见南思,他是有大事要干的人!
“将军。”众将军朝上首,背对了众人而立的陆老将军陆长青抱了抱拳,就悉数退出去,将空间留给了这一对父子。
“父亲!”陆劲不满,更是不解。先前陆劲已将南思来到帝都的种种告诉了陆长青,陆长青也表示会效忠皇室。今日陆劲去同南思的会面,也是经了陆长青点头的。
陆长青缓缓转过身来,这是一个年约五十的儒雅男人。他穿着宽大的长袍,面庞白皙,只那一双精光满布的眼能让人想起这是一个曾驰骋沙场的大将军。
陆长青开口,声音里有威严:“劲儿,此时不可操之过急,为父自有主张。”
陆劲道:“父亲有何主张?父亲的主张不能让孩儿知道?”
陆长青眼中有莫名光亮一闪而过,“这段时日你都别出去了,专心研读兵法。”
“不行!”陆劲当即拒绝,“父亲在惧怕什么?”
“放肆!”陆长青陡然变了面色,“这是你与为父说话的态度?先生都是这样教你的?”
陆长青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委实叫陆劲生疑,他不敢同父亲硬碰硬,只得假意软和下来,另寻机会出府。
陆劲不甘地离去,书房内立时安静下来。
陆长青负手,望着悬挂在书案后那一面墙上的山河图,怔怔出着神。
他能有今日,全靠那人一手提拔。这一副图也是那人给的。这么多年过去,那人的声音仿佛依稀响在耳边,“长青,你是我南国之墙。理当有一番作为。”
陆长青突然老泪纵横。
满室寂静中,陆长青长叹一口气,他随即召来一干家将,“看好小将军,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让他踏出府门半步。”
“是,将军!”
太傅府。
客房内,有猛男子面对了墙而立,他双目放光,瞬也不瞬注视着墙上的南国山河图。
身后有“吱呀”一声推门响,扎吉多并不回头,“太傅大人。”算是打过招呼了。
看着眼前那异族男子的背影,林太傅面色复杂。他纠结再三,还是开口道:“陆老将军已差人送来秘信。”
林太傅在等扎吉多开口,扎吉多却是岿然不动。
林太傅只得接着道:“他同意了。”
扎吉多猛地转过身来,一张黝黑的面上是喜色。可又因了鞭伤,他的脸面显得狰狞。“哈哈哈哈。20年轻贵国皇子与我族签订契约,看来,契约到限时机以致。”
“20年前……”林太傅面上现出缅怀。
扎吉多在房内踱着方步,“当年我父败在贵国皇子手下,抱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