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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花未明-第66部分

小说: 花未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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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的力道不觉加了几分,令司空镜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拼命地拽着他的手,想要挣脱开来,却是无果,只好咬着牙道:“伯父伯母决不是像你说的那样的人……”
“你又没亲眼见过,怎么知道?”江恪欢玩味儿似的打量着她,“小丫头,其实我本来没准备杀你爹的,可惜他就这么跑出来了,还想要杀我。不过啊,你爹虽然医术了不起,武功却还没我高,就这么死掉了,不能怪我哦。”

他突然露出状似天真的笑容,显得更加可怕。司空镜紧蹙着眉头,虚弱道:“这么说来,你骗了哥哥……你的头发也是假的!”
“对啊,当然是假的。”他说着还撩起自己的一缕可疑的白发,“这是我用染料染成这样的,可是每次遇水就得再补一次,真是太麻烦了。”

终于明白为何他的头发是花白而并非司空离墨的银白,司空镜顿然松了口气。
——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眼前这个人,而并非司空离墨!

便在她放松之时,忽然感到江恪欢的手也在同时移开了她的脖间。她正有些困惑,只见对方猛然举起了手中的宽剑,显然是准备向着她劈下。
“——小丫头,当年就是你爹将我害得不能人道,别以为我会放过你!”

“阿镜!”凌舒心叫不好,两指一并,划剑而去,怎料眼前倏然一黑,是曼陀罗的毒性在这时发作,令他的动作有了一瞬间的缓滞。
该死。他早已知晓这间屋中正弥漫着曼陀罗的香味,但由于这味道已经渐渐变淡,加之他有刻意调整呼吸,才一直撑到现在。先前在路上已受了伤,加上方才与窦则隐的交战,想必是催生了毒药的发作。他竭力克制住渐渐模糊的意识,再次横剑而起,却不想正是这一空当给了江恪欢可趁之机。

“——住手!”

刹那间,一个稚嫩的叫声传遍整座大厅,令在场之人的目光皆聚拢而来。只见弘宇快步跑至司空镜身旁,尽管无比害怕,却还是正视着江恪欢道:“不许伤害姑姑!”
江恪欢睥睨他一眼,讪笑不已:“小子,我根本就不是你爷爷,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说着便再次扬起剑来,径直命中了弘宇的头颅,想也不想地砍下去了。而凌舒已在这时喘歇过来,长剑一刺,正欲将他一剑拿下,岂料司空离墨竟忽然出现在江恪欢的后方,对准他脑后的死穴便是狠狠一掌,令他瞬间断了气,扑通一声倒了下去,当场惨死。

所有的人,都在这一刻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上次有妹纸提到番外,我才突然发现我木有想过有啥番外可写Orz
你们有想看啥么_(:з」∠)_




、「迷茫不已」

没有人想到;司空离墨竟会对江恪欢痛下杀手。不止是凌舒,连弘宇都怔然坐在地上;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望着那个冷酷无情的父亲。
“爹……”
他失神地唤了一声;而司空离墨却好似并未听到,冷冷地望着地上死不瞑目的江恪欢;漠然道:“我助你只是因为你曾帮我拿到药方;但我可没有准许你伤害弘宇。”

言罢他袖子一拂;径直走到妙神通面前,将其穴道解开:“妙前辈,得罪了。你答应我的事;还望你莫要忘记。”
妙神通这才回了神;闭上双眼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一张叠好的纸来,放在司空镜手里:“阿镜,一定要来这个地方。”

司空镜恍惚地将纸展开,方才发现此乃一张简略的地图,标注的地方大约是苏州城外的某座山谷。她茫然地抬头,问:“师公,这是哪里?”
妙神通摇摇头,却不解释,只在她手上拍了一拍,叮嘱道:“养好伤后,一定记得来。”

说完他扶起弘宇,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外。那些被江恪欢带来的弟子纷纷吓白了脸色,心知大势已去,再逗留下去怕是死路一条,连忙向外冲去,却一齐被门口的江明澄拦了下来,动也不敢动。
司空离墨默不作声地捡起方才从江恪欢手里落下的药罐,轻轻放在孙无名手上,面无表情道:“这是解药,足够解这里所有人的毒。”

他的话语十分简短,却叫孙无名登时愣住,诧异地望着他。
不等在场之人回神,司空离墨已然与妙神通一同走向外边,又是轻轻一声:“所有天玄阁弟子,跟我回去。”
那些红衣弟子得令,忙不迭提剑跟去,不过片刻便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豪杰山庄大厅内鸦雀无声,像是怎么也没有料到此等大反转,一时无人说话。只有孙无名缓缓将药罐打开,吩咐身后的一个弟子道:“将解药发给在座各位。”
那弟子就是方才被江恪欢劫持的一人,似乎还不到二十岁,被吓得一惊一乍,腾地站了起来,连滚带爬地开始把解药分发给周围的人。

司空镜吃力地支起身子,想要向着司空离墨追去,怎料脚下又是一软,还未起身便跌了回去。
硬撑到现在,她的毒势已是越来越严重,若是再不吃解药,只怕真的会如江恪欢所说一般,五脏俱裂而亡。
凌舒心中一惊,赶忙将她扶稳,又从那弟子手里接过一颗解药,仓促塞进她嘴里。将解药一口吞下后,她才慢慢恢复意识,抬眼之时便见身边的男子正笑呵呵地注视着她,还问道:“感觉如何?”

虽然极为缓慢,但内力的确在一点点恢复。她点点头,猛然想起他也同样中了曼陀罗,连忙蹙着眉头问:“你吃了解药没有?”
“还没。”凌舒与她笑笑,“我中毒很浅,不打紧的。”
“赶紧去吃解药!”她厉声一喝,手也在同时抚上他的胸口,明显感到他此处的伤痕,“而且你受了伤,这不是闹着玩的。”

虽是在严厉地责备,她的神色中却不乏关心之意,让他心头一暖。此时在场的江湖人士大多得到了解药,正盘坐在两侧运功。待那小弟子折回来时,他便又要了一颗解药,方一吞下,却忽闻一声大叫传来,惊得二人皆是一愣。

“爹爹!你……你怎么了?”

转头一看,只见朱雨寒不知何时跑了过来,惊恐地望着面前口吐鲜血的朱耘琛,失声痛哭。凌舒与司空镜慌忙移近,只见他的面色甚是难看,气息微弱,尽管已经解了毒,但窦则隐那一掌不容小觑,怕是伤到了心肺。
“傻孩子,我没事。”朱耘琛笑着摸了摸女儿的脑袋,“能保住这条命已是万幸。”

心知不能再拖下去,司空镜立即伸手想探一探他的脉象,怎料她还未搭上去,便被一人重重地推开,毫无防备之下栽了回去。
抬头望去,那一直在旁边低声啜泣的施冬惠正恶狠狠地挡在她面前,怒然叫道:“别碰他!你们天玄阁的人没一个好东西,别过来!”

凌舒见状,赶忙解释道:“师母,阿镜她不是……”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那中年妇人沉沉打断:“叫得这么亲昵,这小妖女同你是什么关系?!”
司空镜怔怔地望着那怒发冲冠的妇人,茫然摇头道:“我不是要害人……”
“你住嘴!还嫌不够乱么?!”施冬惠一面捂住朱耘琛的伤口,一面厉声叱道,“听你这嗓音……莫非是使了什么妖术?”

见对方已然有些口不择言,司空镜未再出声,而是转身走向江恪欢的尸身,粗略一翻,却并未发现赤砂掌谱。
恍然意识到什么,她猛地回想起自她进入大厅之后便再未看见李孟泽的身影。因知晓这二人之间的联系,她莫名有了不祥的预感,正欲将这件事告诉凌舒,却发觉他早已与几个师兄弟将朱耘琛带去了里屋。

眼下她的身体尚未恢复,必须赶紧找个地方休养。望着正厅之内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的样子,她强撑着向门口走去,决定先找家客栈呆上一晚。
还未跨过门槛,忽然有一人伸手将她拦下,是江明澄站在她身旁横着手臂,道:“我去给你安排一间屋子。”

他的说话声比平时还要低沉一些,细看才知他也受了伤,且不比凌舒要轻。
“不用。”她毅然抬起手,指着周围的一片狼藉,伤的伤,死的死,“你去处理这些吧。”
江明澄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思考片刻后终是将手放了下来,任她走出豪杰山庄。

临近黄昏,苏州城内一片残阳如墓。司空镜攥着妙神通所给的地图,徐徐在街巷中穿梭。她并不清楚苏州的地形,唯一知道的客栈只有当初留宿过的闲云客栈,遂凭记忆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路过河堤之时,半沉的夕阳在岸边落下昏暗的光芒,而她的意识,也开始慢慢地变模糊。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

先是江恪欢与窦则隐在豪杰山庄大闹,而在凌舒分明可以将其活捉之时,司空离墨却毫不留情地杀了他。
她从前一直认为这二人正联手蓄谋着什么,但现在,她已经完全不能理解司空离墨究竟在想什么。
越是思考越是疲惫,她走路也越来越慢,直到有什么人从背后拉住她的手,才忽然停了下来。
她还没来及转身,便瞬间被人横抱了起来,猝不及防地撞进身后之人的怀里。

那个结实的胸膛是她极为熟悉的,熟悉到令她一时忘记了反抗,只是有些愕然:“你……怎么来了?”
凌舒并未低头看她,只是抱着她飞快地向客栈赶去,“刚才我把师父送回客房,就听说你一人离开了豪杰山庄。我想你身体尚未康复,就赶过来看看你。”

“你师父如何了?”
“暂时无恙,不过究竟如何,还得看大夫怎么说。”他微微皱着眉,“等把你送到客栈,我就回去看师父。”
“嗯……”她含糊地应了一声,方才意识到二人已离开河岸,进入长街之中。四下百姓聚集,不时有人向他们投来目光,引得她脸一红,慌忙挣扎道:“快放我下来。”

“等到了客栈我就放你下来。”凌舒说着将她搂得更紧,“若是让你这么走,还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
“你……快放我下来!”明显感觉到周围直勾勾的视线,她心头的迷茫倒是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羞怯,“这里可是大街上!”

见对方全然没有听她的意思,她心中一急,轻轻在他胸前拍打两下。谁知她忘了凌舒方才受了伤,果不其然,只听他吃痛地叫唤了声,故作无力道:“好痛……”
“我根本就没用劲。”她没好气地吼了一句。伤势初愈,别说是打人,她连走路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再加上上一回在玉龙雪山的教训,他——显然是装的!

尽管被她识破,凌舒却依旧笑容满面,一直走到客栈门口才将她放下,似乎有些不舍:“我就不进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嗯,你师父的伤势要紧。”司空镜点点头,眼前却不知为何浮现出施冬惠那怒火中烧的脸,低下头道:“你师母……好像不太喜欢我。”

“师母那是气急了,你别放在心上。”凌舒摸了摸她的头,“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我来找你。”
司空镜乖巧地应下,目送他走远后,才走进客栈要了一间房。而在这时,本是聚集在豪杰山庄的武林中人也陆续归来,纷纷涌入客栈。
想起先前施冬惠那般激烈的反应,她心想此刻若是与那群人打了照面,只怕不好收场,遂匆匆上楼回了房间,谁知刚一路过拐角,便看见一男一女站在屋外,正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一眼便认出那名女子正是寂风堡的袁采薇,她下意识地向后一退,躲在一旁细细瞧去,只见那男人大约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神色严厉,不怒自威。
“爹……”袁采薇咬着嘴唇,轻声开口,“现在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们还是快点回寂风堡吧,别再管这些是非了。”

“回去?”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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