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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花未明-第47部分

小说: 花未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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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强支起身体,发觉小黑正靠在她身旁,头在她腰上拱了拱,继而心满意足地趴了下来。她吃力地笑了笑,抬头细细打量着面前的黑衣男子,问:“你为何要救我?”
他漠然望她,眼底似有几分不悦,“我先前告诉过你别贸然去豪杰山庄,你却这么冲动,还差点把命赔上,满意了?”
心知他在讽刺,司空镜却不以为意,冷笑道:“你们豪杰山庄的药方将我娘害成这样,她还等着我去救,不管怎样我都要找到她。”

也许是因为太过激动,她突然咳嗽了两声。江明澄见状将水袋递过去,幽幽道:“昨晚你若是被抓住了,只怕连庄主也保不了你。”
她听后一怔,想起昨夜情形,似乎是孙无名在暗中相助,不由问:“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帮我?”
江明澄看了她一眼,却不回答,只道:“总之庄主不会害你。各大门派会在苏州留到武林大会结束,你记得在那之前别回去就好。”
见他泰然自若,司空镜定定地望他片刻,奇怪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耸了耸肩,“江湖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你怎么跟个包打听似的。”她不觉一笑,兀自揣测道,“我说你这人可真是神秘,你姓江,纯阳掌又练得这么好,还和孙庄主关系匪浅。你与那痴呆盟主是什么关系,不会是江老盟主的私生子吧?”
江明澄闻言蹙眉,似有不满道:“你说话一直都是这般口无遮拦么?”
“啊,对不起。”她摇了摇头,却并无歉疚之意,反而狡黠道,“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他凝视她片刻,方才摇头道:“不是。”
“神秘兮兮。”司空镜啧啧道,转而想起什么,“叫你‘姓江的’好像不太礼貌,那叫你‘江小哥’怎么样?”说完她扑哧一笑,补充道:“我记得那时宋大娘也是这么称呼你的。”

她本以为江明澄会冷冷反驳,谁知他却并未生气,只是不可思议地打量着她,耸肩道:“没想到你竟还会说笑。”
她忽然一愣,“我不像是会说笑的人么?”
江明澄不答,只是摊开手来,轻轻摇头。他的话语总是很简短,有时干脆是一言不发,让人完全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见他许久不言,司空镜摇摇手笑道:“不开你玩笑了,还是唤你名字好了。”
言毕她撑着树干起身,因软骨散的药性,身体仍有些摇摇晃晃。江明澄赶忙出手扶住她,问:“你去哪儿?”
“我去找我义父。”她毅然道,“当年之事,义父是最清楚真相的人,我要去找他。”

说完她轻轻将对方推开,一步一顿地向林外走去。这座山谷离苏州约莫百里,西行即是下山之路。她跌跌撞撞地走到不远处的两匹骏马面前,轻轻将其中一匹的缰绳解开,笑道:“这马就当我买你的。”
她边说边伸手探向腰间,准备取出钱袋。江明澄摇了摇头,无所谓道:“不过是一匹马,送你也无妨。”言罢他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的样子,“你……不去找凌兄么?”
他话音刚落,只见司空镜的动作一僵,黯然闭上双目,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不回去。”
“为何?”
“不为什么。”她决然直视着对方,“我要去找我娘,我还要查清楚司空世家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以后再说?”江明澄刻意重复一遍,“纵使这桩命案……真的与司空世家有关?”
她突然冷笑,眸色严厉:“你这是在暗示什么?难道你想说……我就是凶手?”
“我说过你并非凶手。”他蹙了蹙眉,转而像是明白了什么,“莫非你是害怕,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和司空世家与天玄阁有关,担心凌兄卷入其中,脱不开身?”

心中的想法全然被他言中,她咬着嘴唇不语,隐约有些慌张。
自从几个月前初次与凌舒离开苏州,事情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司空离墨对她有所隐瞒,盛阁主也不知究竟还有什么没告诉她。

她忽然有些害怕。

对于二十年前之事,她分不清谁人说的是真,又有谁人说的是假,只是莫名感到此事与她身边的人脱不了干系。
一切看似简简单单,却又是那样扑朔迷离。
眼前浮现出凌舒的笑脸,而在安心之余,心头却被恐惧笼罩。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他落下山崖的那个瞬间,若是他没有被及时拉上来,她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可怕的样子。
她又想起昨日在豪杰山庄被包围之景,庆幸没有让他跟来。

“等解决了这件事,我自然会回去找他。”她的目光凝聚,翻身上马,见江明澄也已然抱着小黑跟上,遂问:“对了,方皓怎么没跟着你?”
“阿皓回家探亲去了。”江明澄答道,“而且,进来苏州城这么乱,我也不可能带他回来。”
“你这当老大的还真是称职。”她露出笑容,“我听方皓说了你们的事,你是从山贼手里把他救回来的。”
回忆起往事,他停顿片刻,方道:“我和阿皓的家乡都在襄阳附近的村子里,只可惜我救回他时,他全家都早已不在了。在那之后他就与我住在一起,也算是我半个弟弟。”
司空镜听他淡淡叙说,却忽然一愣:“襄阳?”她有些诧异,“我义父的家乡也在襄阳附近。”

江明澄怔了怔,“那你现在就要去襄阳么?”
“没错。”她点点头,又笑道,“指不准义父和你们还是隔壁村呢。”
言罢她默默骑马在前,却发觉江明澄一直跟在她身后,遂问:“你跟着我作甚?”
“我去找阿皓。”
“嘁。”她细细打量他一番,撇撇嘴道,“你分明就是想循着我这条线索去查凶手,是不是?”
江明澄依然冷静,仅是摊开手来,轻声道:“我不否认。”

“你……”司空镜实在没好气,“果然是奇怪的人,连谎都不会说。”
虽说如此,她却仍是看不透对方所想,亦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他并非那般心有城府,但全身上下都写着“猜不透”三字。
“走吧,此去襄阳,少说也要十日。”江明澄凝视着远方道。
她轻轻点了两下头。
“真不回凌兄那里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这件事不会再让他牵扯其中,我心意已决。”
见她如此笃定,江明澄不再多劝,“……随便你吧。”

***

坐落于汉江中游,襄阳城历年来都是交通要辏。二人是在正午之时下山的,距离城郊尚有百里。
尽管自小在义父盛旭英身边长大,司空镜却从未去过他的故乡,遂与江明澄说了实话:“我也不知义父究竟在何处,只知那地方名为‘响河村’。”
她本已决定耽误一天时日去寻找,谁知江明澄却与她点点头,道:“我知道在哪里。”
她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这附近有什么村子,叫什么名字,我都知晓。”他神色平静,淡声道,“我在这里呆了近二十年。”

司空镜听后,掰着指头算了算,忽然皱眉问:“你今年多大年纪?”
江明澄的目光中露出疑惑,答道:“二十有三。”
闻言,她又蹙了蹙眉,有些不满道:“我看你是乱说的吧。你的纯阳掌法功力浑厚,分明是自幼就开始练习。倘若你一直呆在这么个地方,难不成豪杰山庄的人会上门来教你?”
江明澄并不反驳她,只是摇了摇头,“我的确是五年前才回到豪杰山庄,之前一直住在这里。”
他不像是在说谎,但司空镜却怎也想不通,遂扬手道:“罢了,我不问你了。”江明澄也没再接话,只是与她一同沉默着。

同行十日有余,二人的相处却是极为刻板,谈话往往会断在颇为尴尬的地方。她莫名感到面前之人与司空离墨甚是相似,从不将心中的想法与他人诉说,又见他时而冷言冷语,不由笑出声来,引得江明澄颇为诧异地望着她。
“你笑什么?”
“你有笑过么?”她两手在嘴角边比划了一个手势,“这样笑。”

江明澄定定地望了她一眼,目光中露出些微不耐烦,指着前方道:“到了。”
被他岔开话题,司空镜有些无奈地将手垂下,抬头一望,远远瞧见前方坐落着一间村落,村外的石碑上刻着模模糊糊的“响河村”三字。
“还真给你找到了。”她不由欣喜,牵着马进村,四处张望一番。
村内似乎刚刚下过雨,地上还有些潮湿,村民大多在自家门口干活,看见他们来了,也并无警惕之意。
他们在村中走了一圈才找到村长的屋子,进屋后只见一年迈妇人坐在椅子上扎草鞋,笑面迎来道:“二位是来住宿的?”

“我是来找人的。”司空镜摇摇头,“婆婆,请问盛阁主可否在此?”
一听到这个名字,老妇的眸子一亮,“你是来找旭英的?”
她微微颔首,“晚辈名为司空镜,是他的义女。”
“你就是阿镜?”老妇丢下手中的活儿,腾地站了起来,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我曾听旭英提到过你呐,想不到都长这么大了。”
司空镜扶着老妇,莞尔道:“婆婆,听闻义父近日回乡探亲。他现在在哪里?我有话想要问他。”
老妇听罢,目光中露出疑惑,蹙眉道:“探亲?”她摇摇头,“旭英已经好些年头没回来啦。自从他上次来看我们到现在,已经过了快三年呢。”

“什么……”司空镜身子倏一僵,“你说的可是真?义父他……真的没有回来过?”
“是啊。”老妇奇怪地望着她,“阿镜姑娘,你怎么啦?”
见面前的女子一时失神,老妇关切地探出手来,谁知司空镜却在这时退却一步,咬着嘴唇冲出门外。江明澄见状一惊,慌忙追她而去,只见她就立在屋外不远,心神不宁地想着什么,不知是生气还是害怕,身体竟有些发抖。
“你……没事吧?”他试探地问。
听见他的声音,她恍惚地抬头,怔了片刻后,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哥哥他又骗了我……义父根本就没有回来。”她颓然抱着脑袋,凄哀道,“阁中弟子也说有好些时候没见到义父了,他……肯定是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乙:说起来有妹纸在记挂着你,有木有鸡冻!
凌舒:(摸下巴)那你还不赶紧让我出场
某乙:╮(╯▽)╭ 我也想,要不我先把小黑抱过去陪陪你
凌舒:……
表示这是揭露主线的几章,虽然窝也很喜欢JQ但毕竟是武侠有阴谋的啊摔!【对手指
凌二货要过几章登场吧 不要抛弃窝QAQ
阿镜就是慢慢在与凌二货的相处中变可爱的,咩~看我这个男主亲妈脸QAQ(被PIA~)




、「杏花弦外」

江明澄闻言一愣;不解道:“你是说……盛阁主失踪了?”
司空镜蹙着眉头不答,脸色极为不好。
事情……愈发奇怪了。
盛阁主在案发前几个月就不见踪影;而凶手所用招式正是他的独门武功赤砂掌。虽说如此,孙无名却一口咬定其人并非凶手。她深知由于赤砂掌招式危险;阁主决不会贸然传授他人,那便只剩下一个可能。

“凶手……应该是从他那里夺得了掌谱。”她吐字极为缓慢;“义父不在天玄阁;也不在这里;那他……那他到底在哪里?”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回想起司空离墨所言,不安到有些发慌。江明澄托着下巴想了片刻;琢磨道:“听闻盛阁主武功高强;行事琢磨不透,也许并非像你想的那样。”
他总是极为冷静的表情,却又那样淡漠。司空镜只是看了看他,泄气般地蹲了下来,捂着脸道:“他又……骗了我。”
听她不住地叹气,江明澄想了片刻,分析道:“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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