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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花未明-第40部分

小说: 花未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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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镜无暇理会,便径直上药房买药。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她回至客栈,雇了一年轻伙计帮忙熬药,遂又回到凌舒的房间之中。
此刻他仍旧未醒,身上的冻伤却是愈发严重。她心觉不好,取出药膏想给他涂上,然在触碰到他的衣襟时又将手收了回来,隐约有些局促。

儿时一直在青蝉长老身边长大,就连堂兄司空离墨的房间她也不曾进过;而今凌舒重伤未愈,分明应尽快给他上药,她却愈发不知所措起来,两手伸了又缩,犹豫不决。
如此来回重复数遍,她忽然注意到床上之人的手指动了动,便猛然望向他的脸,只见那个面色苍白的人,不知何时已然睁开了双眼,正面带微笑地注视着她的动作。
她神色一慌,忙不迭收回手来,惊然退开一步,低低唤道:“你……你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JQ线嘎嘣进行中,主线君已经不知道上哪儿去了_(:з」∠)_
突然开始写小甜文好不适应啊,老赶脚写崩了QAQ
木有留言好鸡摸QAQ




、「青青子衿」

凌舒与她点点头,方一动弹,忽听嘎嘣一声,竟是因冻伤而使得关节作响。他低头看了看胸前被她掀开一半却重又遮回去的衣襟,哈哈笑道:“你放心,我没事。”
他挪动挪动身子,想要坐起来,然身体却隐隐作痛,手撑到一半,忽然软了下去。这时从侧面探来一双冰冷的手,撑住了他的肩膀,扶着他倚墙而坐。
“谢谢了。”他笑道,“雪龙参拿回来了么?”
“拿回来了。”司空镜低声应道。
“那就好。”听到这个回答,他满意地点点头,抓着脑袋道,“其实铁钩松了的时候,我还以为死定了,还好你们拉的及时啊。”

他仍是一副豁达洒脱的模样,全然不似刚经历过命悬一线的状况。要知那崖底是极寒的冰湖,一旦掉下去,便再无活命可能。
她忽然感到心中一阵莫名的烦闷,转身将药膏取来,递过去道:“这是治疗冻伤的药,记得涂在胸口。高前辈说,伤到心肺可不得了。”
她虽是责备的口气,却不乏关心之意。抬头之时,她望见对面之人正在冲她直笑,顿时来了火气,冷不丁将药膏掷了过去,正中他胸前的伤处。
“痛痛痛……”凌舒低叫了几声,“我可是严重冻伤啊。”
“你还知道痛。”她冷冷道。

见她恢复往常,凌舒欣然一笑,解开衣衫便开始涂抹药膏。司空镜大惊之余,连忙按住他手,愕然道:“你做什么?”
凌舒疑惑,低头看了看半敞的单衣,方才明白过来,尴尬道:“对不起啊,之前在苍山派时周围全都是男人,我习惯了。”
他边说边将衣衫重新穿好,笑容明媚地望着她。司空镜默不作声地向后退了几步,出屋前道:“你在这里上药,我去看看你的药有没有好。”

回到大堂中时,她想起因刚才十分匆忙而将凌舒的长剑暂放在伙计处,遂前去取来,又正巧遇见昨日所见的青衫女子正与那伙计交谈。
女子年轻靓丽,举止落落大方,独神色不好,隐约有些慌张。司空镜不由忆起方才去药房之时瞧见城内有人盘查,似是在寻找一失踪女子,顷刻明白了什么,料想这女子应当来自大户人家,却离家出走至此地。
虽说如此,她却并未在意,从伙计处取来长剑后,便上厨房端来凌舒的药。她刚一回屋,便见对面的卧榻之上,那厢正敞开着衣衫,手里握着她方才给他的药膏。
“……”她倏地一怔,定在原地不动。凌舒的余光瞥见她,又见她手里握着一把长剑,心中登时咯噔一下,连忙理好衣襟,冲她嘿嘿笑道:“你……你怎么忽然来了。”

见他穿好衣服,司空镜缓缓走了过去,把药碗放在桌上后,将长剑递至他面前,低声道:“你的剑。”
凌舒这才想起在玉龙雪峰时,他曾将长剑丢下,遂笑着将剑置在一边。他虽是得以动弹,面色却仍是不好,整个身子倚靠在墙边。司空镜端着药碗,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道:“把药喝了。”
她刚一说完,凌舒便感到有什么凉凉的东西碰到了他的嘴唇,继而是钻心的烫。他惊然向后一退,低头一看,只见司空镜正举着一把汤匙递至他嘴边,目光中带着不解。

方才被烫到了舌头,他此刻有些口齿不清,不可思议地问:“阿镜,你这是……在喂我药?”
她点了点头,又将汤匙向前送了送,奇怪道:“你怎么不喝?”
他不觉笑出声来,指指还冒着热气的药碗,“……烫。”
司空镜略略一顿,想了片刻,问:“那应该如何?”
见她眸色认真,方才之举,全无半点玩笑之意,他只好试探道:“……先吹一吹?”
她望了望他,又低头看看手中的药碗,许久不动作。觉出她尴尬之色,凌舒笑着将碗从她手里接过,乐呵呵道:“我自己来吧。”

他将汤药吹了一吹,少顷便一鼓作气喝完,抬头见得对面的司空镜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动作,遂笑问:“阿镜,你是不是……没照顾过人?”
她神色一顿,随即撇开眸子,良久才轻轻应了声:“那又怎样。”
“哈,没什么。”他摇了摇头,然面上的笑意却久久不去,“只是难得见你这般笨拙的样子。”
司空镜轻瞪他一眼,将药碗收了回来,问:“如何?”
凌舒先是一愣,而后道:“苦。”
“我是说身体怎么样。”
“恢复的差不多了。”他笑着举起双手,却又听嘎嘣一声,是关节仍在脆生生地作响,不由尴尬地笑了笑。
“看来还需要休息。”司空镜悟了一悟,续道,“这药晚上还得再喝一次。”
凌舒粲然应道:“辛苦你了。”

她听罢又是一愣,想起在雪山之时,他毫不犹豫地豁出性命,全无半点顾忌。而今自己不过是为他抓了药来,其余之事半分未做。她忽然想问一问,究竟是什么,能让他如此豁出性命。
她比先前要安静许多,凌舒倒是有些不习惯,抓着脑袋道:“你怎么了?”
司空镜未答他话,反问:“为什么……你要如此帮我?”
未料她会问出这个问题,他微微一笑,轻握住她的手,“起初帮你是因你不懂得变通,处事难免要碰钉子;后来同行之后,不知为何,总觉着不帮你不行,帮你的人不是我也不行。”说及这时,他又挠了挠头,“哈,你说我是不是脑子坏了?”

他乐呵呵地笑着,说到最后还自嘲了一句,却叫司空镜霎时怔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感到他的一双大手再一次拨开她眼前的阴霾,迎来又一轮朝阳,而在那阴影的背后,正是他立于阳光之下,明亮到有些刺眼。
心头充斥着一股暖到发醉的情感,她咬着唇道:“每次看到你受伤我都难受到不行,我是不是脑子也坏了?”
望着她有些泛红的脸颊,凌舒不由一愣,深深凝视着她的双眼,露出了安心的笑意,那样温柔明媚。

微风乍起,只听“吱呀”一声,那半开的窗户被风吹得摇了摇。清风之中带着沁人的桃花香,他不觉抬手抚上她的面庞,感到眼前之人倏地一抖,慌乱地垂下眸子。
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心跳竟忽然加快起来,那张总是漫不经心的笑脸,竟在逐渐升温。
目光中流露出暖入心田的笑意,他一把将满脸通红的她拉进怀里,一手抚在她脑袋上,另一手环住她的细腰,闭着双眼,细细聆听着她的心跳声。

那砰砰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氛围中显得尤为清晰,清晰到几乎不真实。
他的唇角再次露出笑容,手本能地在她腰间一滑,缓缓打了个圈,将她搂得更紧。感到怀中的人儿正僵硬地颤着身子,脑袋不停地往下埋,一直蹭到他的胸口。
司空镜的脸庞仿佛被灼过一般,闭着眼睛久久未出声。凌舒将脸埋进她的发间,又因她低头的动作蹭着下巴而感到一阵痒,不禁笑出声来,轻轻在她耳畔落下一吻。
尽管二十有二,她却是头一回与一男子如此亲近,抬手推了推他,却又使不出半分力气,只觉整个人好似要被融化一般,恨不得将身体缩成一团,只得闭着眼睛听他在耳边低语呢喃。

“阿镜。”他止不住笑意,“你的身上……好香啊。”
说话之时,他不禁嗅了一嗅。司空镜顷刻回神,促吸一口气,抬起一双雾蒙蒙的眼睛,顿觉羞怯至极,胡思乱想了一番,突然在他胸口抽了一掌,没好气道:“登……登徒子!”
言毕她低着脑袋疾步离去,甚至未敢抬头看他的脸,方一转身,便撞到了桌子,吃痛地低叫了声后,狼狈不堪地跑了出去。
凌舒讶然注视着她的动作,嘴角露出一抹安然的笑意,转头望向窗外的天际。桃花香中弥漫着令人微醺陶醉的暖意,那一抹桃红也恰似她的脸庞,如春风般缭绕在他的心上,久久不去。

***

司空镜回到客栈时正值傍晚,暮色渐浓,夕阳的余晖暖而惬意。瞧着天气正好,她在城中散步了近两个时辰,方才理好了心绪。
诚然如凌舒所说,此地正在举办庙会,大街小巷皆是有人以泼水来庆祝节日,然此刻的她却无暇顾及这些。
每每与他靠近,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分明面对的还是当初那个总惹她生气的碎嘴巴,然心里那份朦胧的依恋却愈发升腾。
行至回廊不远,她正踌躇是否要再去看看凌舒,脑海中却怎也抹不去方才的一幕。踱步片刻,她终是决定再上他屋中一趟,却忽见其人正立在池塘边的假山旁,似是在与什么人交谈。

因池边树丛繁密,她看不到对方是谁,遂本能地加快步伐,躲进一棵巨树边,透过树缝细细看去。只见在凌舒的对面立着一身着青衫的女子,嗓音甜美,一双媚眼含羞,巧笑倩兮。
司空镜一眼便认出那人是她前日所见的年轻女子,还曾因对方的神态举止与她病逝多年的嫂嫂相似而多留心几眼。在那两人的身后,还有一笑意盈盈的小丫头款款而来,与凌舒招了招手。
因离得尚远,她听不清二人的对话,不由蹙了蹙眉,悄然又近几分。而对面之人似乎并非注意到她,依旧谈笑风生,全未向这边投来目光。
司空镜凝眸细望,忽见那女子抬袖遮住半张脸,笑声玲珑,不知低声说了什么。她心中忽然咯噔一下,又见凌舒抓了抓脑袋,粲然道:“原来袁姑娘,别来无恙啊。”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应该看粗来起章节名的时候我已经彻底乏力了
这章本来想叫爱的抱抱的_(:з」∠)_不要大意地吐槽我吧

正牌女配登场了_(:з」∠)_
JQ线持续进行中~窝会继续往下甜的OvO





、「悠悠我心」

女子听罢,目光中闪烁着一抹亮色,笑如弯月道:“自秣陵一别,已是两年未见,凌公子近来可好?”
她气若幽兰,举止儒雅,若非身着一袭青色劲装,怕是看不出其乃习武之人。
凌舒却未注意到她眸中的点点波澜,洒脱道:“哈,我当然好的很。不知袁姑娘怎会前来此地?”
女子垂睫不答,不知在回避什么。这时那后方的小丫头开了口,略带不满道:“还不是老爷逼迫小姐嫁给那个痴呆盟主嘛。要不然,我们怎会跑到这么个小镇子来躲着?”
丫头话未说完,便遭那女子一瞪,低声叱道:“芊儿!”
她面露厉色,瞧得小丫头慌忙低下脑袋,喃喃道:“小姐,我错了。”

凌舒听后,讶然琢磨道:“莫非袁姑娘是……逃婚来的?”
女子神色一慌,赶忙摇头道:“采薇与江盟主并无婚约,只是爹爹有此打算罢了。”
见她急于解释,显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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