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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怒颜-第6部分

小说: 怒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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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也同意:“是呀!小姐!如此一来,咱们女儿家的针黹女红就不是绣女那样的活计了,反而像那文人雅士的诗词歌赋一般清雅了!”
说着三人便张罗起来。
少筠虽然自幼失亲,但幸好母亲是个要强也肯争辩的女人,因此大家闺秀该学的那些东西,少筠都得到充足的机会学习。不一会,她就画了一方兰草图,下只用随性的行书写了几个字:“与君子语”,连清漪看了也暗自称叹。

几人正要讨论用什么针法的时候,桑氏、桑少嘉走了进来。

“侄女儿一早的在做什么呢?”
三人齐齐抬头,连忙都站起来行礼问安,又与桑少嘉斯见。

侍梅径自出去给两位主人奉茶,而清漪到底残留些小姐脾气,并没有跟着侍梅出去伺候,只是垂首待立在一旁便罢。
少筠见状连忙答话以转移姑姑的注意:“姑姑今日没有出门访客么?想来连日奔波,辛苦了。”
桑氏笑笑,端着一盏茶,慢条斯理的饮着。

另一边桑少嘉一进门,就发现了宝贝——他竟不知他妹妹房中竟藏着这么位绝色美人!而这位美人的一双小脚,实在看得他心都痒痒!
毫不忌讳,这位年方十七的少年就借着喝茶的一刻钟上下打量清漪。这位美人气质看上去有些儿冷,但桑少嘉风月场里流连,分明看得出她眼睛里天生的带着一股藏而不露的柔媚。那一清一柔、一冷一媚的风情,足矣撩动任何男人,桑少嘉也不例外。

那边桑氏酝酿了一会,才放下茶盏正要说话,却瞥见儿子的一副丑态,原先的一肚子话立即换了话锋:“你就是那个叫清漪的奴婢?”
清漪吓了一跳,只低低声音道:“是,太太!奴婢清漪!”
桑氏横了少筠一眼,又接着问道:“我记得你来这竹园也三两年了?怎么总不见你出来答应差事?”

少筠一听桑氏把清漪挑了出来,连忙维护:“姑姑好记性,清漪到竹园来也有快三年了。侄女儿看她一双小脚走不远,而且手上的女红又出挑,因此平常都是留她在园里头做活,所以倒显得她面生。”
桑氏微微一笑,对少筠说:“侄女儿不曾管家,不知道里面的深浅!有些个下人,心思深着呢!一味的体恤他们,他们倒蹬鼻子上脸!”
少筠心中一顿,脸上只能陪着笑脸。

也就在两人打擂台的一下子功夫,桑少嘉已经不顾体面的放下茶盏,绕着清漪走了一圈,又走了一圈,才笑嘻嘻的问她:“你……今年多大了?”
清漪低着头红着脸,咬着牙:“奴婢今年十八……”
桑少嘉深以为乐,却慢慢坐回了凳子上坐着,仍旧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清漪。

桑氏这一下真正是气了个内伤,她狠狠瞪了少嘉一眼之后,对清漪喝道:“你也知道你的身份!烟花柳巷里的女人也比你高贵三分!你别打量着主人体谅你,你就养了个攀高枝的念头!我告诉你,蛇有蛇路、鼠有鼠洞!你若想过好日子,就得安分守己的伺候着主人!”
清漪本是个苦命人,命运几番几复的磋磨后,只剩下忍气吞声四个字。桑氏这一番话下来,她早已经眼泪欲坠。
桑少嘉一看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是恨不得立即把她揽进怀里揉捏安慰着,因此坐立不安的:“娘!妹妹的丫头,你着急什么!”,说着看了少筠一眼。

少筠这一下真是哭笑不得,但她也不敢轻易说话。桑氏今天前后两番话都大有乾坤,摆明了车马来给她下马威的,她要是再维护清漪,只怕清漪更加受罪,因此她只能抿了嘴。
桑氏瞪了儿子一眼,又对清漪喝道:“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是摆给谁看!滚出去!好好掂量我的话,不然明天我打断你的腿!”
清漪咬着牙,行了礼,摇摇晃晃的出了门。桑少嘉看见了,不免叹道:“纤妙应说难,须从掌上看。古人诚不欺我也!”

转了身的清漪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那边桑氏气了个头疼,站起来拉着儿子,客气了两句立即告辞,剩下心中冷笑不已的少筠。

作者有话要说:呃,没话说。留言。




、007

桑氏气得不行,本来想去刺探刺探,没想到倒把儿子的丑态勾了出来!她拉着桑少嘉一径回到自己房中,屏退一众丫头仆妇后,喝令:“嘉儿!你给我跪下!”
桑少嘉吊儿郎当,一脸不耐的撩了衣摆跪了下去,扯长了声调:“请娘教训~”

桑氏看见儿子这不成器的样子,气了个头昏眼花,捏着帕子捂着胸口坐到一侧圈椅上,喘了一口气才说道:“少嘉!娘还不是为你好么!你就是有什么不耐烦,也熬过这些日子啊!”

又是一句“为他好”!自从他两位舅舅去世,他的爹娘就天天忙的脚不沾地,压根没空管他。若是他办了什么错事,他娘也压根没工夫听个前因后果,常常就是一顿打骂,而后就来这么一句话打发他。听来听去,他耳朵早就起茧!
掏掏耳朵,桑少嘉有气没力的学着他娘的语气,跟着他娘一块念叨那念过千百遍的话:“我要不是为你好,用得着这样日日谋算?等你娶了你少筠妹妹,这副家私都是你的,你要做什么不行?!”
话音未落,桑氏才发现儿子已经把她要说的话说完了,她指着儿子的鼻子:“你!”

桑少嘉不为所动,耷拉着眼眸,死狗似地跪着。忽然,他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又跪直了,爬到他娘的膝头:“娘!若少筠做了我媳妇,她房里的人不也就是我的人?那……那个丫头……”
桑氏大怒!一个嘴巴子甩到儿子脸上:“她是什么人?!官家的罪人!比那最下贱的女人还不如!你一个少爷,惦记这样的女人,像话不像话?”

桑少嘉的脾气被他母亲一个嘴巴打了起来,腾的一声站起来顶嘴:“官奴怎么了?要不是家里落难,人家比我们这样的商贾人家高贵百倍!好歹人家也是穿着绫罗绸缎出来的!有钱算什么?爷出门,连件丝绸衣裳穿着都理不直气不壮,充的哪门子高贵!你要我娶桑少筠那个大脚女人,哼!那爷就娶!只不过,爷也不委屈我自己!哪儿的小脚姑娘合爷的心意,爷就往哪儿去!”,说罢抬脚就要往外走!
桑氏被儿子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儿子摔门而去,只一叠声的叫:“你又往哪儿去!你给我回来!少嘉!你这孽障!给我回来!”

桑少嘉没理会他娘,一径走了。桑氏说不出的什么滋味,只能把管家叫进来吩咐:“老徐,不出正月十五你就不能让少嘉出门!我就不信了!阖府上下,关里关外,我一个女人尚且打点得妥当,还管不住一个忤逆子!你给我听着,这些日子他要是敢出门,跟他的那些小厮们一并打断腿,也不用问有没有过错!”
管家哪里敢逆着桑氏的意思,连忙出去拦着正要出门的桑少嘉,又当着少嘉的面对他手下的丫头小厮教训了桑氏交待的话,闹得一众小厮下了死命去拉着桑少嘉。桑少嘉无法,只能气闷的摔了手,回到自己房中,拿一些不相干的人发脾气。

这些话当天就传到了李氏耳朵里。李氏虽然算不上炮仗脾气,但也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人,她一听女儿房里又出了这样的事,立即就赶了过来。等她只身进了女儿房中,正看见她女儿在开解清漪。
少筠看见李氏,少不得站起来行礼,然后才给清漪递了帕子:“清漪,你别委屈,刚才姑姑那番话虽然重,却是说给我听的。你这样知书达理的人,又何必为她一句话就伤心呢?”
清漪千般滋味,说不出个所以然。她这样的身世经历,死了不甘心,活着又活不痛快。说到底,她看不透,也还没死心,所以才觉得自己每走一步都是过刀山、滚油锅。日子熬久了,一遇到旁人的一两句话,都忍不住想哭。

少筠叹气,连李氏也看不下去,上前搂着她:“好孩子!别委屈,你替筠儿受了这场气,二太太记着呢!但你也想想,二太太正经是桑家宅门里的太太了,尚且陪着小心看着眼色做人呢。你还年轻,保不住日后拨云见日的时候,凡事也看开些!”
清漪哭了这一场,也觉得心里痛快些,何况主母的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她抽抽噎噎的说道:“清漪命苦,但能得太太小姐这样体恤,清漪也没有什么可抱怨了!太太,清漪没事!您放心!”
李氏亲自替清漪擦干了眼泪:“这才是好孩子呢!去吧,下去歇着,别胡斯乱想。”
清漪红着眼给李氏行了礼,转身摇曳着出了去。李氏看见她这样的姿态,忍不住又叹:“你姑姑真真千刀杀的,一味的作践别人,真亏的她也是个女人!”

少筠心中隐隐有些忧虑,因此没有接她母亲的话,反而低声呢喃:“娘,女儿瞧着姑姑怎么像是知道了什么似地?今日她在小竹子这里说的一番话,可是不同往日的绵里藏针呢。”
李氏一愣,登时心就开始发慌:“不会吧?不会的!你姨妈表哥来,也是康老爷嘱咐了来回访的,何况咱们说话也并没有旁人在场。就是你姑姑知道你表哥看过你,也必不会知道咱们说些什么。”
少筠没有再说话,心里却想起了她的箬姐姐。箬姐姐前车可鉴!她姑姑若是拿准了证据才办事,也不会时至今日尚且稳如泰山!但她也并没有向母亲多说什么,两人只是又叹了两句清漪的身世可怜,李氏便离开了。

李氏前脚离开,侍菊侍兰两个丫头后脚进了门。

少筠暂时丢开心事,重新拿起那画了“与君子语”的兰草锦缎,一面琢磨用些什么针法,一面问:“姑姑那边院子这会安静下来了?”
侍菊嘴快,笑道:“管家太太一片好心,可惜少爷不领情呢。”
“哼!可见是扶不起的阿斗!费那么些心思占着这副家私做什么,反倒把少嘉少爷养坏了德行!倒还不如布衣荆钗呢!”,侍兰嗤之以鼻。
听了侍兰这话,少筠一下停了手,抬起头来着看侍兰,好一会了然一笑道:“侍兰这话有意思!往日我从书上读到,古人早有先见!钱财这东西,无能者,则助其为恶;有能者,则放任其懒惰。今日侍兰这一提,真是放在眼前的事情了。好丫头,你有这见识,也真是我的福气!”

侍兰听闻少筠称赞她,便有些腼腆,而侍菊则跳起来吃醋:“小姐就偏着她!侍菊可不依!”
侍兰睨了侍菊一眼,一根指头戳了戳侍菊的额头:“长不大似地!”
侍菊哼了一声,凑到少筠身边:“小姐,侍菊往日就听闻,少爷早就不往书房念书了,日日出门,满扬州城里的优伶戏子无人不识,还有那勾栏青楼,到处留情呢!眼下管家太太不让他出门,他还能耐得住?只怕有好戏看呢!”

少筠眉头一挑,笑得极为含蓄,可眼里却满溢的意味:“哦?你倒说说,能有什么好戏?”
侍菊耸了眉:“侍菊又不是批命的半仙,哪里能掐会算?只怕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也是有的。”
少筠不置可否,只是笑着低头:“侍菊,你也知道家里多事,平日没事安静些,别到处乱跑,知道么?还有,你去瞧瞧清漪,见了她也别胡嚼舌根,只管让她安静呆着。”
侍菊答应了,少筠又吩咐:“侍兰,你来,咱们拈线。”

侍菊听了吩咐,径自出去。侍兰则坐在少筠身边做起针黹活计。两人得空时,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小姐,那日青阳少爷……”
少筠与她母亲大不相同,绝非事事与人分享,哪怕侍兰是她最亲近的心腹丫头。因此她没有顺着侍兰的话,反而说起侍菊:“你素日知道我的事,我心里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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