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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风云天朝-第3部分

小说: 风云天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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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悲。请菩萨慈悲……。”

    黄菜花边祈边流着眼泪。哭了半夜地泪水竟是越流越多。顺着脸颊。沿着下巴。不断向下滴淌。滴塔。滴塔。无意间几串泪珠刚好滴在小婴儿地左手臂上。晶莹地泪珠沿着娇嫩地小手臂流下。浸过那只黑黑地蝎子胎记。

    黑黑地蝎子胎记似乎极微极微地晃了晃。忽焕发出一层淡淡地肉眼难辨地黑色毫光来。毫光闪了闪。竟把流下地泪水包裹了起来。又渐渐地把泪水吸收。再吸收。很快地。一长串地泪水没入黑色皮肤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闭眼祝祈地黄菜花没感觉异常。足足念祈了三遍才站了起来。又忙着给小天啸再换凉水手帕敷额。凉手帕上额时。黄菜花不禁又看了看小天啸地脸色。一看之下。又惊又喜。差点惊呼出声来。小天啸赤红地脸色竟然转淡了。稍回神忙摸了摸小天啸额头。又贴耳细心听了听呼吸。只觉发热消减呼吸平缓。楞了楞又重复了一遍察看。发热似乎更减了。终放下心来。长长地吁了口气。转过头来。不断低念谢菩萨慈悲。

    又过一会。杨木匠汗淋淋地赶来回来。原来那杀猪匠一听。二话不说就答应把车借了。可那三轮车傍晚刚装了生猪回来。车上地污秽也没洗。散发着阵阵恶臭。杨木匠担心小婴儿经受不起臊臭地折磨。遂与杀猪匠忙忙一番洗涮。因此耽误了些时间。听黄菜花说儿子地烧热已消退。大嘴张开半天也拢不回来。惊怔不定地再三察看。终才相信放心。

    第二天,杨木匠出外忙木活,四姐妹上了学。黄菜花解下背带,又给小婴儿喂了一会奶,抱到邻居李嫂家请她代为照看一下,又急急赶回家中,从墙角的小洞里藏着的袜子里掏出私房钱,衣柜中找出一对绿玉耳环,胡乱塞进裤袋,伸手掠了掠凌乱的长发稍整衣衫,快步走出门去,找上了附近远近闻名的刘神婆。

    刘神婆闭眼掐指画符,先说了一通阴阳神鬼病亡流离,又夹杂着说了一通某人应兆或福或祸的神奇,把女人唬得忧满心怀泪眼迷离,倒豆子般把心中的忧愁和盘托出,慢慢又说出一番话来。

    “你儿子命犯煞星,阴气过盛阳气未盈,此生注定多难——”刘神婆瞄了瞄女人拖长了声音说道。

    “是啊,是啊,我苦命的孩儿……出生……出生就……有……有难,请神婆指点,搭救我儿性命。”女人惊慌的连连点头,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撒落。她不想说有难这个字眼,更痛恨有难这个字眼与她孩儿挂钩,可她却不得不如实回答崇敬的刘神婆的询问。

    刘神婆点点头,看着面前如乱丝的符文不语,好一会又皱眉摇头。黄菜花更是心慌,随着摇头脸色一阵阵煞白。又过一会,在可怜的女人一再恳求下,刘神婆终说出了小天啸注定的命运。

    “你儿子本命属金,金中带火,火多伤金,又少土气,土能克火藏金长金,可惜太少近无,此生注定多难多磨,病祸一起接一起,……须多行善事多拜神佛方能稍解,命运多变,命途多阻,一生平淡无奇,须贵人扶持旁助,方能稍有起色,点石成金。”刘神婆想了想,对着符文指指点点,顿顿说说,又金又火又土的好生玄奥。

    女人听不懂刘神婆的金火土,可话里的意思却是清楚明白的,特别是最后几句。大惊失色之下,眼前一阵阵发黑,终支撑不住产后的衰弱,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这一番话,也不知是真是假。可那刘神婆虽有作伪观色的成分,辨识阴阳论人命运神准却是真有其事的,直到现在曾在“九幢屋”住过的人们都知道。

    刘神婆的话或者说是预言,黄菜花回家后一句没敢提起,甚至不敢向丈夫提起她曾经悄悄找过神婆。刘神婆收费很贵,据说是泄漏天机的代价,这种价钱本不应是她这种窘迫的穷人家能问得起的,尽管她也是搭上了所有稀薄的私房钱和仅有的嫁妆那对绿玉耳环,才能问上这么一回。私房钱给男人知道是大事,而苦命的孩儿的预言更是生命之重,如果男人知道问起,她不知怎么回答好,每一个对她孩儿不好的字儿词儿她都不愿提起,她甚至后悔自己听过这些字词。现在的她只能默默忍受,默默的把这些个恶毒憎恨的字眼深埋进心底,让它烂在心底。

    有件小事顺提一提,那曾经让街坊邻里津津乐道的一百几十朵蘑菇,杨木匠全摘了下来,经“九幢屋”一经常采摘野蘑菇食用的老头辨认无毒后,化作了一锅美汤,被一家人美美的吃进了肚腹。

    黄菜花念佛拜神更勤了。不仅初一十五的大王庙虔诚报到,家中已立的那个小佛龛那尊白色的观世音,更是定时定点定心的问候祈祷,而且更甚的是,她开始吃长斋了,一吃往往就是大半年。她原本的身子就不大硬朗,这下子油腥全然不沾,更使得她单薄的身子日渐消瘦,瘦比黄花。

    杨木匠有点不明白自己的女人,明明平时喜欢吃肉,明明窘迫的家里往日吃食就不大见肉,如今却主动不吃了。后来杨木匠渐渐知道黄菜花是为了儿子才吃斋,劝了几回女人终是不肯停,最终只好摇摇头作罢。

    这个原本平静的窘迫小家庭倒没多少改变,锅盆碗筷多了一套,那是黄菜花吃素专用的,还有一个伊伊哑哑的小婴儿。瘦弱的黄菜花自己吃素,只说是自己拜佛的缘故,其余家人的吃食习惯却没改变,她知道,该吃肉的时候还得吃,以形补形嘛,不吃肉哪会长肉,特别是几个又小又幼的孩儿。

    俗话说,你有你的诚心,世事有世事的心意。尽管黄菜花已吃斋素戒半月,可老天爷似乎喜欢看着世间的女人更瘦一点,特别是她。一切就象被刘神婆说准了一样,小天啸的苦难开始一起一起的应验了。

    出生第二个月,尽管家人事事小心,把小天啸当成全世界,不,全人类的珍稀又珍稀的小心肝来看护,他还是莫名其妙的给开水烫了,一烫烫得皮开肉绽,哭得脸色紫黑。

    那天,一只胖胖的老鼠从屋角钻出,一下蹭到了没放好歪斜的锄头,锄头碰到桌面上的手电筒,手电筒碰到了靠床的水杯,满满的一杯刚打待凉的热水飞溅而下……。

    出生第三个月,一只壁虎刚咬住只苍蝇,突然在屋顶无端坠落,嘴巴张开,苍蝇滑出,掉入正仰卧的他的伊呀作声张开的小嘴里……

    第五个月,……

    …………

    琐事如流水,光阴如箭矢。六年过去了,那件出生时木门长蘑菇的事儿,人们传着传着也就淡了忘了。当年的小婴儿变成了孩童小天啸,黄弱的脸色,瘦小的身子,长年穿着一件长袖的衬衫,遮掩着左臂那吓人的黑蝎子形胎记。成长的过程在家人眼里是心惊肉跳的,在他心里却是一眨眼,模模糊糊记得一些,似乎一直是小灾小祸惊险不断。

    小天啸的小身子常常带着伤疤,今儿是这明儿是那,好了这伤了那,长则两三月短则一月半月一次。小孩儿的身体恢复快,疤痕虽多慢慢的也缩小了。或许太小不明白或许经历苦痛多了惯了,后来小天啸自己遇上一些伤痛,往往咬牙苦忍,能隐瞒则隐瞒,回到家中装模作样嘻嘻哈哈,一点也看不出有事,家里人也大多没能察觉。

    他不能不忍不能不瞒,因为自他稍懂事以来,每次受伤家人都深皱眉头,最让他难受的是,最疼爱自己的母亲这时往往脸色煞白,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这让他的心很难受很痛,甚至比身上的伤更痛更痛。

    小天啸常一个人跑到海边,赤着双脚泡在清凉的海水里,不断的晃荡着,边仰头看着悠悠的蓝天白云,他格外喜欢这种自在舒服的感觉。此时,他偶尔也会捋起袖子露出手臂在空中狠狠挥动几下,学着在邻居家电视里看到的那些武打动作。海风带来凉爽湿湿的感觉,舒服极了。那只黑蝎子胎记也显露了出来,在他挥舞时象活了似的张牙舞爪,又象在摇头摆尾向他亲热的打着招呼。每当这时,他才会猛然醒起自己身上竟有这么个奇怪的胎记,才会想起一些平时自然过滤的事情,为什么父亲总是让他穿着长袖衬衫还密密叮嘱不要在外捋袖子,为什么母亲给他洗手擦身子时总是悄然暗叹,为什么姐姐们在自己挥舞裸露手臂时一脸的惊慌……



………【第三回 狗子】………

    “九幢屋”(小天啸居住的宅群)外的竹林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平房里陆续有人搬出,又陆续又人搬进。六年来,“九幢屋”宅群几乎换了两成多的新住户,人变新了,小孩长高了,“九幢屋”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只有那斑驳的平房瓦面无声的诉说着经历的风风雨雨。

    “九幢屋”左侧稍远处的一处沙滩,五六个“羊角儿”和三四个“椰子盖”或坐或蹲排成一线,嗲声嗲气的叫唤着,娇弱清脆的声音此起彼伏(注:“羊角儿”和“椰子盖”都是小女孩,分别的是辫子,前是扎羊角辫后是剪锅盖头)。沙滩的另一边,十来个小男孩或相互倚靠或勾肩搭背,一脸的兴奋和运动松驰下来的疲倦。

    一众的小孩中间,是一片空旷的沙地,沙地站着一胖一瘦的两个小男孩,两人相互单吊着腿,相距约五米,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对方。胖的小孩比瘦的小孩壮了一大圈,个头高了一头,名叫刘东海,花名“小胖海”,家中人发了点小财年前搬了出去,今天是回来玩的。瘦的小孩是小天啸,花名“小狗子”,单薄的身子黄瘦的皮肤,个儿虽小却一脸的满不在乎,嘴角带着弯弯的微笑。

    南方的小孩大多自小就给邻居街坊起了“花名”,也就是绰号,用以简单称呼或简单辨别各个小孩之间的特色。小天啸有三个“花名”,一个是“小蘑菇”,那是因为他出世时他家木门奇怪的长了一百几十朵蘑菇的缘故,第二个是“左撇子”,无论家里人怎么纠正他也没用,自用手开始,他就一直用左手为主,第三个是“小狗子”,这个绰号从五岁多就开始叫了,后来邻居大人或小孩也都叫他小狗子,反而前两个“花名”倒给人淡忘了。

    这个“花名”小狗子有些来历,给邻居们的印象也最深刻。当时他与另一小孩为一玻璃球厮吵,那小孩七八岁高他一个头,无意中骂了他娘一下。这在国人口中几乎是口头禅般的平常,骂人不外就是骂爹骂娘骂祖宗等几项。可小天啸一听那小孩骂他的娘,立马小脸儿变得胀红,狠狠的握着小拳头冲前乱打。那七八岁小孩也不是什么善茬,胡乱挡了几下,一拳头就往他劈脸咂了过去。

    这下可好,小天啸半边脸肿了起来,金星乱冒小身子直打转,两条长长的鼻血流了下来。他转悠几下,稍定了下神,鼻血也不擦,又凶狠的向那八岁小孩扑了过去。那小孩早有防备,哪能容他近身,胳膊又比他长,自然轻易一拳拳把他轰了回去。几次扑击几次跌倒,小脸儿肿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视线看出去模模糊糊的,脸上,鼻子,牙齿,衣衫,鼻血一滩滩,他一点也不在乎,反而愈发凶狠勇猛了。终于在那八岁小孩见他满嘴是血模样狰狞,心生害怕萌生退意时,小天啸揪了个空一把扯住他的手臂,一跃扑上挥起小拳头往脸就打。拳未及身,那小孩毕竟个高力大,用力一摔挣脱,还把已没多少力气的小天啸摔了个嘴啃泥。

    结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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