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天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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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小家伙。”杨天啸仰起头得意洋洋。“知道大人是谁了吧。”
“大人这么象人。”小绿妖更是诚惶诚恐了,低声结巴道。“难道……难道……大人是传说中的……人妖大人。”
“人妖——”杨天啸跳脚失声大怒。
“啪”杨天啸扬手狠狠一巴掌,随即脸色变了变,嘿嘿一笑。“……该打,……这么长的时间才想起。”暗暗心想:“郁闷啊,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偏又不能反驳
………【第二十九回 牵手】………
杨天啸呵呵笑着顺利出了五煞风雷阵,走入了森林里。一路强忍着害怕不敢回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从侧面小心的观察后面。走出森林的一刻,他惊悸的回头看了看,终于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一下松驰瘫软在地,脸色苍白,狂跳欲出的心脏砰砰的仍未平息。
在他和小绿妖口水战时,他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越是靠近小绿妖,风雷阵的威力越弱。他大胆的再次施展哄骗之术,成功骗得小绿妖跟随在后出了风雷阵,又摆脱了它的纠缠。出阵时,他瞅了瞅风雷阵边沿的树林,树枝的摇晃速度已经有了明显的减缓,证明他的破坏符文的方法已经起了效果。
胡禄从一旁的树林阴影处闪了出来,惊异的看了看杨天啸的爆炸蘑菇头,忙移开目光再次躬身道谢。杨天啸大口大口的喘了几下,与胡禄匆匆跑步向来路赶回。与其他的黑衣人会合时,远方的五煞风雷阵阵眼处隐隐传来一声尖利撕心的怪叫,杨天啸与胡禄对视一眼,相互可以看见对方的惊慌。
这时,在其他各个方向搜索的黑衣人全都聚集了,人数足有百人。众人急急入森林接了胡雨婷,让她坐上临时赶制的简单的担架,两个庄人抬着往胡家庄方向飞跑,杨天啸与胡禄跟随在旁,其余黑衣人则分散成扇形在后隐藏随行。胡雨婷一直看着杨天啸,看着他身上凌乱松裂的内衣,夸张吓人的爆炸蘑菇头,静静的看着,从他的一出现,到扶她上担架,眼光从未落下,直至众人开始奔跑时才转过头去,转头瞬间,一串晶莹的泪珠终无声滑了下来。
五人沿着山道,飞快的穿过一处处小树林,一道道山岰。银白的月色静静的挥洒下来,把五人的身形化为斜斜的跳动的阴影。杨天啸气喘吁吁,全身酸软疲倦一阵阵涌来,咬了咬牙拼命支撑着。胡雨婷从上担架后一直侧头静静的坐着,有点出神,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地下不知在想什么,突然似乎听见杨天啸的剧烈喘息气,纤巧的身子轻颤了颤,转过脸来侧向杨天啸这一边,正欲张口喊停猛然眼神一下定住了,随即脸上飞红,缓缓伸出手去扶住担架边沿,四指轻轻向下伸展。
杨天啸虽奔得有些狼狈上喘下吁,眼光却不时落在胡雨婷身上,看着她黑亮的长发,看着她如玉的侧面,雪白的颈脖,此时支持他竭力奔跑的力量只有眼前这个女子了。突见到她身子一颤,转过脸来,脸色娇艳欲滴,心中不由一跳,又见轻轻的伸展四指,四指如葱,如在轻抚微风,一时竟看呆了。稍瞬,无意间眼光向地下一掠,瞬间心跳呼吸停止,狂喜不已。
皎洁的月光下,杨天啸斜斜的长长的影子在地上不断跳动着,影子的手臂处与四根手指的影子相连——胡雨婷的手指影子,紧紧相连。
一路无事,奇怪的是,小镜湖的镜妖和小绿妖等竟然没追赶。在穿过又一片小树林时,大伙终于大大松了口气,得到报讯从胡家庄赶来救援的人员也到了,领头的是一个身着文士服饰脸微白的瘦弱中年男人。
众人简单见了礼,男人是胡雨婷的族叔,名叫胡青云。胡青云举止如常,对杨天啸的搭救也没有过多的感激或冷淡,只对他怪异的蘑菇头惊异的看了一眼,又对杨天啸肩上的小咕噜多看了两眼。杨天啸心里隐隐觉得此人似乎有点阴沉,至于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他一时也说不出个理由来。至此,两伙人合在一起约有两百多人,众人也不再隐藏身形了,稍放缓了脚步,向胡家庄赶去。
胡家庄处于一座隐密的山谷中,谷外是宽阔茂密的森林,谷前是一排紧密无隙的高大树木,象一座木制的天然屏风,把整个山谷口完全隐藏。如果从约几千平方米的树林外围来看,根本不会想到这里还有个山谷,因为这里几乎与野外无多少分别,走路的小径也没有。谷口前窄后宽呈三角形,木屏风后两排木制约两米长栅栏,两侧设十来米高的了望哨楼,了望哨楼比树林稍高,顶置绿叶掩饰,几个庄兵手持着长矛在栅栏处端立警戒,了望哨楼也有一人,处处一副防备森严的肃穆。
山谷内是一片广阔平坦的原野,原野里田梗处处,梯田起伏,村舍连绵,村舍外多种植竹林,一片片的青翠竹林把整个庄子前后包裹,绿意盎然,出尘优雅。
绕了几个弯。走到一所大宅第。门前一对石狮威武。朱红地八人宽大门。左右两侧各有侧门。大门钉着密密麻麻碗口大地黄铜钉。闪烁着微微地黄光。门檐上吊着两盏约半人高地大灯笼。灯笼上用篆书写了个胡字。笔走龙蛇。庄严肃穆。奇怪地是。大门上方只挂着一块空白地牌匾。没有文字。
入了宅里。众人在大厅坐下。其余无事庄客家丁各自告辞离去。胡雨婷地族叔胡青云是庄里少有地医中妙手。蹲下解开裹伤地布条仔细地看了看伤势。很快吩咐药房备药捣弄出适合治毒地草药来。看着草药敷上伤口。杨天啸暗暗松了口气。一放下心来只觉全身酸软无力。骨架欲散。胡家地丰盛宴席张罗好。他也无心饮食。胡乱吃了些应酬就推说身体疲倦休息了。席间胡雨婷没有作陪。据说正在内室休息。向他致了道歉。
客房内。杨天啸和衣躺着。辗转反侧。身虽倦却思绪纷乱没有睡意。索性翻过身睁开眼来。一手垫头作枕。呆呆看房梁。一手轻抚着小咕噜软柔地皮毛。其实他是个倒床就睡地人。可是今晚发生了太多地事情。太奇幻太诡异了。胡雨婷地俏丽容颜不时在脑海浮现。似笑似羞。一双剪水秋瞳欲言又止。似乎有着太多地话儿。又似乎所有地话儿只是一句。
东想西想地。至下半夜时。心境稍平才迷糊睡着。突然。恍恍惚惚半梦半醒之间。听见扑扑两下轻微地敲窗声音传来。杨天啸一惊睁眼。一骨碌爬了起来。摸到窗边。
“是谁?”杨天啸疑惑地打开窗户。
银白月光下。一个俏丽地白衣身形静静站在窗外。白衣如雪。玉人临风。
杨天啸楞了楞,爬出窗外走到胡雨婷面前,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满腔的思念话语化成深情一眸。胡雨婷脸色有点苍白,身上衣服还是原来小镜湖的那件,衣衫上的草泥污迹明显。两人就静静对视着,相互没有回避也没有尴尬,眼中只有对方,天地似乎都消失了。
好一会,胡雨婷微笑了笑说:“公子,还没睡吗?”
“哦”杨天啸茫然应道。“是的。”
“公子。”胡雨婷幽幽的说。“可愿意与小女子月下一游?”
“好的。”杨天啸随口应道,随后一阵惊愕。“啊,月下一游?”他一直看着胡雨婷,看着她的笑,看着她的樱唇,看着她说话时不时露出的贝齿,只觉得怎么看也不够。
美女相邀月下同游,杨天啸当然不会拒绝,虽然心中感觉奇怪,但很快就放一边去了。
杨天啸所在客房在胡家的左侧,一排过去有五六间,再往后就是十来间佣仆们的居所,再绕几个杂间几个小弯就是偏僻的后门,后门虚掩微露着一条门缝。
两人并排默默无声的走着,一路幽静无人。出了后门约十来米,胡雨婷从袖中取出一根绿色青竹,如短笛般长短大小,两头平实中间没节,脸色肃然口中微微低声念道。
“青竹竹青青,化形显灵。”
眨眼间,眼前空气微微变动,一匹高大的青马昂然扬蹄出现了,全身绿色没一丝杂毛,在月光下如披了层银光,神俊非常。
胡雨婷抚了抚青马止住了嘶喊,双手轻按马背轻盈的上了马,微笑伸手相邀。杨天啸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衣飘动,胡雨婷已在马上,不由一阵无语,暗想:“太难以想象了,这么温柔的女孩,这么高大的马啊。”暗自嘀咕着,笨手笨脚的爬上马背。他虽要脸面却也不鲁莽,双手按稳了才上,心想要跌下来那真的是脸面贴地上了。
胡雨婷轻拍了拍马脖,青马扬蹄向前飞驰而去,马速如电,蹄疾而无声。杨天啸身子向后一倾,不及想双手前伸,环在胡雨婷腰间,失神间只觉玉人身子一颤欲挣扎,转眼放弃,不由心中一荡,只觉五指间肌肤滑腻,幽香满怀迷醉。
青马越过一处处土坡树林,道路却是越走越窄了,渐渐的竟高高低低的绕进山中,马奔行的越发更疾了,又拐了十来个大大小小的弯,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广阔的原野呈现面前,草长及膝山风凛冽,仿佛是个荒无人烟的所在。
胡雨婷止住了马,痴痴的想了想,身子轻轻一拧滑下马来。杨天啸忙忙跟下,心中更是惊疑,眼前玉人似有心事,难以言语的心事,虽然一路无语,可黛眉轻扫间隐约总有着一丝凄绝。
“公子……”胡雨婷背对着杨天啸,幽幽说道。“我们在这里分开吧……”。
………【第三十回 月夜】………
“啊”杨天啸大惊,想不到月下的散步竟然成了别离。
“公子……”胡雨婷幽幽的说。“这是青竹马,是小女子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现送予公子以报救命之恩,请公子日后好生待它。前去几十里就是一处小镇,再前约二百里左右就是一座小城,公子到了小城就知道回去的路了。”
“雨……胡小姐。”杨天啸心中又惊又急。“到底发生了事情,可不可以告诉我。”
“……公子别问。”胡雨婷轻叹了叹。“雨婷不能回答,算……算是小女子……负恩无礼就是了,公子走了,永远……永远不要回来。”
“好——”杨天啸一愕,心中一酸,心内的孤傲自卑涌起,一腔情思尽化作愤怨,大声应道。暗想:“自己算什么,一个古里古怪的人,来路不正又不是天朝人,五离之体没法学习仙术没前途没希望,没才没钱一个无人认识的九品芝麻官,只不过幸运的救下人家,难道人家身娇肉贵的胡家庄千金小姐,会如此就与自己结下因缘吗,简直是一厢情愿的白痴,痴人妄想。”
男女间情感往往如此,特别是痴恋中,当心中充满了憧憬充满了美好的期望,一句冷言冷语一句不合,就会产生许多事许多误会出来。杨天啸现在就是如此,他从小就被世人认为是恶毒的诅咒,无形中内心也躲避着世人,他性情虽开朗坚忍,骨子里却带着一股傲气,或是说自傲又自卑,最受不得别人冷漠,哪怕是他最渴望亲近的人。
“胡小姐保重。”杨天啸拱手作礼,挺了挺身子,侧身快步离去。
“公子——”胡雨婷急声道。“请上青竹马。”她感觉到杨天啸声音的转变,转头看着杨天啸离去,不由一阵失神。
“谢小姐关心。”杨天啸头也不回扬声道。“一救还一救,在下与小姐谁也不欠谁,粗鄙之人不需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