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无礼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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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个不怕,我杀了人已是对佛祖不敬,若碰到个武功了得的,一刀就被他们夺了性命,刀起头落也不知疼不疼,这些尚且不说,就像在暗香楼,谁都想从我身上得点便宜,要是我被他们一剑刺死了,谁把你救出来。”
“你个坏家伙,能不能说点别的,你这么一说,师姐眼泪都要掉了。”说到这,一心眼圈一红,除了翠峰庵的亲人,谁能如此对待自己,以前一直觉得不苦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狗,牵着好玩,逗着可乐,现在两人倒真成了相依为命的小动物。
才离开几天,一心突然非常想念师父,江湖险恶,外加一个摸不到底细的巫山老道时时算计着,说不准哪天自己的小命就被他算计进去了。想着想着,一心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竟小声抽泣起来。
不苦被一心哭得左右不是,想帮她擦把眼泪,没有手绢,袖子又太脏,师姐向来喜欢干净。
一心哭累了,招呼不苦说:“你坐到床边来,让师姐抱抱。”
不苦犹豫了一下,坐了过去。
一心从后面揽住不苦,头贴着不苦的后背。现在伤心也没个人哄一哄,只好拿不苦来靠一靠,虽说是个男人,但总好过抱一个陌生的破枕头。两人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一心的泪水蹭在不苦的背上,热呼呼的,加上她的气息,还有点痒。
“你怎么满身狗屎味。”一心推了不苦一把,“难闻死了,说你是小狗,还真是属于一个品种的。”
“背了你一路,怎么现在才闻出来。”不苦跌落在地上,然后不满地说。
15 出城
看到不苦和一心,大家兴奋地围了上去。绝尘心上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掌门终于回来了,又看到不苦的衣衫已经破损,连忙差人去买件新的回来。
不苦把昨天如何逃脱又如何解救一心的过程说了一遍,小尼姑们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像瞧偶像一样,把这个掌门师叔当成观音菩萨的人间少年版,救苦救难,法力无边,都暗想,为啥受难的不是自己,在非常时刻,白马和尚出现,那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一幕。
不苦无法解释清楚的是,如何在一声巨响之后掉到了狗窝里。绝尘寻思着,难道五百年后的人有异乎常人的本事,那还回来学什么欢禅剑?
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杭州城,这地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呆了,多呆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出去买衣服的慧民回来报告说,满大街都在谈论昨天暗香楼的杀人事件,街上到处是巡逻的官兵,因为杀的是一个军方的大官,缉拿不苦的通告比昨天还多,通告上又多了个小乞丐的形象。不苦明明只让他断了只胳膊,怎么就死了?
这可如何是好,想出城也难了。
绝尘想了无数的办法,却都觉得行不通,比如,雇辆装稻草的马车,把不苦藏在稻草里,运出城去,可万一守城门的官兵检查时往稻草里扎几刀怎么办;或者把不苦藏到装大粪的马桶里,虽然古人用过几百遍了,这法子通常是屡试不爽,但一想到堂堂的恒山派掌门居然躲到臭烘烘的马桶里逃难,传出去多难听;把不苦化妆成乞丐,也不行,这形象已经上通告了;硬闯,更不行,城里城外的官兵无数,任你有多高的武功,那么多人围上来,一人一刀,就送你去见祖师爷了。正苦无良策之际,绝尘想到了公主,自己好歹是她的救命恩人,这个忙,她应该肯帮。
再说公主,她正郁闷着,哪也不让去。后门已被钉死,没法偷跑了;房子的四周,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围得铁桶一样,固若皇宫。曹德宝一再强调现在形势严重,小林探花没抓到,还把自己的得力手下杀了,还有那个后朝来人,连军官也敢下手,外面实在不安全。
公主才不管那么多,你们那么多人马,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敢对我怎样?于是吵着要和曹德宝下棋,说如果她赢了,就让她出去,如果输了,那就乖乖在家呆着。
曹德宝被吵得没辙,只好说:“换个法子行不行,下棋肯定是你赢。”
公主见有了商量的余地,连忙问:“换什么法子?”
曹德宝回答说:“掰手腕。”
公主气得抄起桌上的茶杯就想朝他扔过去,骂道:“亏你是个大老爷们,这样的馊主意也想得出来。”
旁边的勤务兵听到他们的争吵,忍不住笑了起来。公主把手上的茶杯朝他脚边砸了下去,一个精美的景德镇青白瓷杯摔成了几瓣,她接着训斥道:“笑什么笑,再笑罚你去刷一个月的马桶。”
小兵连忙跪地求饶,心想这漂亮的小公主真不好惹,发起飙来,比自己伺候过的任何官员都大牌。
正在这时,门卫前来报告,说恒山派的绝尘师太求见。
来得正好,正想找个人说话呢,这些男人每个都是饭桶,吃饭比谁都多,却连个笑话也不会讲。
曹德宝对绝尘还算客气,双方打了招呼后,曹德宝便问那位白姑娘是不是回去你们那了?绝尘回答说,我们哪有姓白的姑娘,我们都只有法号。曹德宝又补充道,就是你们叫一心的那位小师傅,她不是姓白吗?
公主抢着说:“人家叫一心师傅,不姓白,你偏要给人改姓,要是她不姓白,那以后你就姓白,叫白德宝。”
绝尘回答说:“你说一心师妹,她昨天就离开杭州了,你们不是留下她问话,问完就放她走了吗?”
出家人说起谎话来一点都不比普通人差。
曹德宝看了公主一眼,无言以对,心痛啊,早知道这位小公主尽坏自己的事,无论如何也要以安全问题拒绝她跟来。
公主拉着绝尘说:“还是到我房里说话,这些臭男人我看着就来气。”
绝尘也就不拐弯抹角,把不苦在暗香楼救一心,如何伤了那嫖客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并解释说,那军官并非他所杀,现在却担着杀朝廷命官的罪名被通缉,希望公主能帮忙把他送出城去。
公主一听,气愤地说:“即使不苦小师傅没杀那狗官,他也该杀,好好一个指挥使,去嫖什么黄花闺女,真混账,让他把女儿也送到暗香楼去,看他愿不愿意,还有那暗香楼的老板,也该砍头,卖些酒菜挣钱就行了,偏偏把小女孩往狼嘴里送,师太,你放心,这个忙我帮定了。”
公主义愤填膺的样子,倒像一个侠女,可她一点武功也不懂。说实在的,帮忙是真,想找点乐子也是真,你曹德宝不是口口声声要抓小和尚吗,我偏把他送出城去,看你去哪抓?她想先让曹德宝叫人把通缉令撤了,但恐怕无济于事,此事已上报朝廷,即使是冤枉的,那也得抓住后审他个一年半载再放人,何况关在牢里那么久,不是杀人犯也变成杀人犯了。于是又和绝尘商量了半天,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由公主亲自出马。可曹德宝不让她出门怎么办?要么也弄点蒙汗药给他喝喝,让他睡两个时辰不就什么都解决了。这时,如霜进来说,曹德宝出门去了,还吩咐自己好好照看公主。
天赐良机,公主笑着跳了起来,叫如霜马上叫人备车,准备上街。如霜支支吾吾地说:“曹教头凶起来的时候很怕人的,公主要是这样出去,我就没命了。”
公主给了她一个脸色,喝道:“我凶起来你就不怕咯,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居然敢不听我的话。”
如霜委屈地跑去叫人备车,边跑边说:“不是为了你的安全吗。”
公主撅起小嘴,又说了句:“再敢顶嘴,我就把你卖到暗香楼去。”
要出门的时候,公主点了10个小兵跟着自己,门卫就是不放行,他们是曹德宝从京城带来的,说话的口气很硬,他们说曹教头有令,没他的允许,谁也不能出去。公主又要发火了,她对门卫说,你们要是觉得还不放心,那就和师太过两招,赢得了她,我就不出去了。
众人哪敢和绝尘动手,乖乖地让开道,让她们上了马车。如霜和如风也没让她们跟着,那些个当地临时调过来的小兵,一听说要陪公主逛街,高兴得就像一转眼就会打赏一样,觉得风光无限。
到了尼姑们的住处,公主命令那几个小兵把身上的军装脱了,并对他们说,就老实在房间里呆着,没叫他们出来不能出来,否则砍他们的脑袋。小兵们一脸不情愿,这哪是陪公主逛街,简直就是绑架嘛,但没办法,人家是公主,就算要他们把衣服通通*,也只能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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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两拨劫匪
当公主再回到马车上时,后面跟着的小兵都换成了身穿戎装的尼姑,当然也包括不苦,绝尘的角色是车夫。没换军装的尼姑由绝远带着,随后从北门出城,然后按预先的计划先回恒山,她们的行踪暂且不说。
绝尘等人到达南门时,正是午间人少的时候,守城门的官兵一看到公主的腰牌,吓得连忙跪地恭迎恭送,哪还敢问半句。杭州也算是大城市,但难得碰到皇家人,尤其深居后宫的女人,现在有位公主从自己守护的城门经过,也算是件荣耀的事,沾点皇气。
城门两边的墙上贴着不苦的画像,画得还真象,不知是谁的手笔。
不苦抬头看自己的画像时,本就不合身的军帽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当”的一声,就被小兵发现了。
“他们是假冒的。”有个小兵叫了一声。
众人抬眼一看,只见不苦光着头正弯腰拣他的帽子,他的头上有戒点,一看就是个和尚。出家人什么时候也混到军营里来吃皇粮了,明显就是假冒伪劣嘛。
小兵们警觉地围了上来。他们面临两个问题:一是公主和腰牌是假的,二是公主被绑架了。不管哪个问题,都罪不可赦,佩带腰刀的小兵头领一声令下:“给我拿下他们!”小兵们手里的枪对准了众尼姑。多好的立功机会,当了十几年的兵,还是个守城门的小队长,正愁没机会升迁呢。
小尼姑们一看这阵势,纷纷亮出手里的家伙,双方对峙上了。也不知哪个小尼姑一紧张,手里的武器就磕到对方的枪上,两边打了起来,绝尘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过往的行人让开场子,搞不懂他们为什么打架,一些商贩趁机溜进了城,省交点税。
小兵们哪是小尼姑们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没了还手之力。绝尘抬头一看,城墙上的守兵拉响了警钟,一队人马正呼啦呼啦往下冲,情急之中,她叫大家冲过桥去,不然就走不了了。护城河上的吊桥正被一点一点拉起。
过了桥,大家又跟在马车后面狂奔了几里地。
公主探出头嬉笑地问:“他们追来了吗?”
绝尘回答道:“暂时还没有,但相信不要多久,就会有大量官兵追来。”
公主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那就赶紧跑吧。”太刺激了,被人追的感觉真好。
绝尘犹豫着怎么处理公主的问题,如果就这样把她送回去,万一被当作假冒的怎么办,刚才这一跑,真公主也变成假公主了,即便腰牌是真的,谁还会相信他们;那些小兵们平常骄横惯了,耍起狠来堪比虎狼,兴许还没上报到曹德宝那,就被折腾死了。
再就是:假冒官兵,死罪;袭击公职人员,死罪;再加一条,拐带公主,不知道是什么罪?本朝还没发生过类似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