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后传同人)穿越在聊斋-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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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七郎把虎皮拿到了武承休的家里,武承休看见那斑斓猛虎至死,身上都没有伤痕。心中一惊,暗想道:“莫非是我那兄弟徒手与猛虎搏斗,方才能够这样完整的剥下皮来?”
武承休的眼睛往田七郎手上看去,果然看见了他的手上臂上布满了伤痕虎爪。他心中感动,连忙吩咐下人治办了酒筵,要请七郎留住三天其实也是好请大夫为他诊治。
田七郎仍是坚决的推辞,但是这一次武承休却是不会再让他如愿以偿了。
武承休命令一下,家中的下人们立刻就锁上了院子的大门,无数的友人剑客挡在了田七郎的面前使他无法出去。田七郎没有办法,只好留了下来。
倒不是他真的就闯不出去了,就凭着他田七郎的一身勇力,莫说是这几个凡间界的剑客就算是修行界中的半仙前来也未必能和他单纯媲美力量。
只是武承休确是好意,而这些剑客怎么说也是武承休家的好友亲朋,所以田七郎不忍出手也不能出手。
那些剑客门人一直在听武承休唠叨田七郎如何了得不凡,如今见了本人却是各个嗤之以鼻。他们看见田七郎衣着质朴简陋,暗地里都说武公子乱交朋友。
玄空道:“武承休款待田七郎,比起别的宾客来都要周到许多,他在席间听见了朋友们私传田七郎的坏话,心中才是恍然过来。他想要为田七郎置办一套新衣服,但是又生恐他推辞拒绝,于是便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来!”
第二百一十八章 田七郎(下)
敖莹公主问武承休究竟是想出了什么好办法,玄空却是摇着头笑道:“嘿嘿,其实这办法也摆不上台面啦。他趁着田七郎睡觉的时候把他脱下来的破旧衣服给拿走,在他的床头上摆了干净的新衣服。第二天田七郎醒来,看见没了自己衣服,便也只好将就穿上了。”
敖莹公主问玄空:“那田七郎不是很听母亲的话么,如今无功受禄穿了别人的衣服他回家怎么交代?”
玄空点了点头,道:“所以啊,田七郎便又去找了武承休,要缠着他把自己衣服给要回来。你猜武承休是怎么回答他的?”
武承休笑着说:“回去告诉你的老母亲,旧衣服已经拆了作鞋衬啦。”
这一手可就做绝了,除非田七郎愿意光着身体跑回家,否则的话他就只有乖乖接受武承休的好意。
从此以后,七郎每天都把猎获的兔、鹿赠送给武承休,但武承休请他时,却再也不去了。武承休有一天到七郎家里去,正遇七郎外出打猎还没回来。
田七郎的母亲走出来,倚在门上对他说道:“请你不要再来招引我的儿子了,太不怀好意!”
玄空道:“武承休自然不能够和老奶奶顶嘴,就很羞惭地走了。就这样过了半年多,忽然有一天家人告诉武承休说:田七郎因为与人争夺一只猎豹,殴死人命,被抓进官府里去了。”
敖莹公主道:“我听说人间衙门朝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田七郎无钱无势这一次只怕是要糟糕了!”
玄空沉默了片刻,想不到如今人间的名声在龙族中都已经臭名远扬,他说道:“武承休听了后大吃一惊,骑上马疾驰到官府探望,七郎已被带上镣铐收押在狱中了。”
田七郎看见武承休,也没有多说只是道:“从此以后,就要麻烦武公子多周济我的老母啦!”
武承休很凄惨地出来。他暗中使出许多的银两奉送给郡官;又拿一百两银子赠送死者的家庭。过了一个多月上下打点清楚了,七郎才被释放回家。
敖莹公主道:“这一次老奶奶总没有借口来反对田七郎和武承休交往了吧?”
玄空点了点头:“回家之后,田七郎老母亲很感慨的对田七郎就说:你的生命是武公子给的了,再不是我所能吝惜得了的。但愿公子能一生平平安安,不遇上灾难,就是儿的福气。”
田七郎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就想要登门去拜谢武承休。这时候田七郎老母亲就不再阻拦他而是说道:“去就去罢,见了武公子不要感谢他。要知道小恩可谢,而大恩不可谢。”
小恩小惠用“谢谢”就可以掩带过去,但是对于如此救命大恩来说,对恩人说“谢谢”那反而是不美了。
玄空道:“田七郎到了武氏家宅,武承休用温暖的话语安慰他。七郎只是知道恭顺地点头答应着。家里的下人都掀起田七郎笨拙粗疏,而武承休却喜欢他坦诚朴实,愈加厚待他。”
敖莹公主被夜叉王带领高手从龙宫中掳掠出来,又随着玄空一路奔逃早已是疲倦的很。她趴在玄空的腿上,打了个呵欠,有些迷迷糊糊地问道:“那么,后来呢。卷轴画儿上的田七郎报恩又是怎么回事?”
玄空给敖莹公主说故事,其实就有这么一个目的,他笑了笑放平缓声音说道:“正要说这事情,自这以后,七郎常常在武家一住好几天。赠送他东西就接受,不再推辞更不谈报答。”
这一天适逢武承休过生日大宴宾客,来贺的朋友仆从非常多,夜里每间房舍里全住满了人。
武承休同田七郎睡在一间小屋子里。三个仆人就在床下铺稻草躺卧。
二更天将尽的时候,仆人们都已睡着了,他们两人还在不停地谈话。
田七郎的佩刀原先挂在墙壁上,这时忽然间自己跳出刀鞘好几寸,发出铮铮的响声,光亮闪烁如电。武承休惊起,七郎也起来。问道:“床下躺的都是些什么人?”
武承休回答说:“都是些仆人。”
田七郎肯定道:“其中必定有坏人。”
武承休问他是什么缘故,田七郎说:“这刀是族中祖辈流传下来的仙剑,杀人不见血痕,至今已有三代人佩带过它。用它砍了上千个脑袋。仍像新磨过的一样。只要碰见坏人它就鸣叫着跳出刀鞘,此时就离杀人不远了。公子应当亲近君子,疏远小人,也许或者就能避免掉灾祸。”
玄空说道:“这是宝剑通灵,护主时才会发出的怒剑鸣声!”
他手上提着的天罗化血神刀上的血红宝光闪烁不定,在玄空的手里嗡嗡地发出了低沉颤动。武承休点头同意,田七郎始终闷闷不乐,在床席上翻来复去不能入睡。
武承休以为他是在心里害怕,于是安慰他说道:“人的祸福是命运罢了,何必这样担忧?”
田七郎低声道:“我什么都不怕,只是因为有老母在堂。”
武承休不相信事情会恶劣到那般的地步,田七郎也只好蒙头睡去,说道:“不出事,那就是最好了!”
玄空分解道:“原来床下睡着的三个人:一个叫林儿,是个一直受宠的仆人,很得武承休的欢心;一个是僮仆,十二三岁,是武承休平日常使唤的;一个叫李应,最不顺从,好因为小事与公子瞪着眼争执,武承休常生他的气。”
当夜武承休心里揣摸,怀疑这“坏人”必定是李应。
到了早晨,便把李应叫到跟前,好言好语把他辞退了。武承休的长子武绅,娶了王氏为妻。有一天,武承休外出,留下林儿在家看门。
当时武的住处菊花正好开得很鲜艳,新媳妇认为公爹出了门,他的院子里一定不会有人,便自己过去摘花赏菊。
想不到仆人林儿突然从屋里出来勾引调戏她,王氏想逃避,却被林儿强行挟进了屋里。她大声喊叫着抗拒,脸色急变,声音嘶哑。
敖莹公主听的满脸羞红,但却还是支着耳朵听玄空解说:“好在武绅听见跑进来,林儿才撒手逃去。武承休回来听说此事,愤怒地寻找林儿,竟已不知逃到何处。”
第二百一十九章 善恶到头终须报
听见坏人没有得逞,敖莹公主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是又觉得自己之前的心思似乎有点淫亵,因此就连耳朵根子也都红了起来。
玄空轻轻地揉捏着敖莹公主如玉般温润的耳珠,继续说道:“过了两三天,武承休才知道他投奔到某个御史家里去了。这位御史在汴京城中任职,家里的事务都托付他弟弟处理。武承休因为与他有邻里情谊,便送书信去索还林儿,而他居然置之不理。”
武承休愈加愤恨,便告到了县令那里。捕人的公文虽然下了,然而衙役却不去逮捕,县令也不敢多加过问。
武承休嘱咐干练的仆人寻察林儿的行踪,终于在林儿夜里回家的时候,被寻察的仆人当场按下,带到了主人面前。武承休动用家法拷打了他,他竟出言不逊辱骂主人。
武承休的叔叔武恒,本来就是位很厚道的长者,恐怕侄子暴怒会招致祸患,就劝他不如请官府来治办林儿。
武承休正在愤怒之际,恰好田七郎来了。武承休说:“你所说的话,已经应验了!”
田七郎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武承休于是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田七郎听的脸色惨变,始终没有说话,径直就走了。
武承休感到奇怪,但还是听从叔叔的吩咐,把林儿绑赴公堂。
不过很快御史家的名帖信函也送到了县衙。
玄空叹道:“郡官下令释放了林儿,交给御史弟弟的管家带走了。这样一来,林儿更加放肆,竟然在人群中扬言,捏造说武家的儿媳和他私通。武承休拿他没有办法,忿恨填胸,气得要死。便骑马奔到御史家门前,指天划地地叫骂。”
邻人们好歹慰劝着让他回了家,就这样过了一夜。第二天忽然有家人来报告说:“林儿被人碎割成肉块,扔到野外了。”
敖莹公主道:“这一定是田七郎做的!”
玄空笑了笑,默认了敖莹公主的判断,说道:“武承休听了以后自然是又惊又喜,心情稍微得以舒展。只是不一会儿又听说御史家告了他和叔叔杀人,于是便和叔叔同赴公堂对质。郡官不容他俩辩解,要对他们动动杖刑逼问。”
武承休高声说:“说我们杀人纯是诬陷!至于说辱骂官宦世家。我确实干过,但是与我叔叔无关!”
郡官对他说的话置之不理,武承休怒目圆睁想冲上前去理论,众差役围上去揪住了把他按在地上。只能够眼睁睁看着收受了御使家仆好处的差役拿棍杖行刑。
他的叔叔武恒年纪又已老迈,刑数还没打到一半,便已气绝。
郡官见到武恒已死。也就不再追究,把他们给放了出去。武承休一边号哭一边怒骂,郡官全只当作没有听见,他也便只能是先把叔叔尸体抬回了家。
玄空道:“按理说来,此时正是武承休悲愤欲绝的时候,作为他的好朋友田七郎也应该过来吊唁慰问才是。但是所有的宾客都登门拜访了一圈,仍是还见不到田七郎前来。武承休想要与田七郎商议一下也都没有办法。”
武承休暗自想道:“我平素对待七郎又不薄,怎么现在竟然是如同不相识的路人一样呢?”进而也怀疑杀害林儿为自己报仇雪恨的人必定是田七郎。但转念一想:“若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事先不来和我商量呢?”
于是他就派人到田家探寻,想不到家里的下人去了一看,田家锁门闭户寂静无人,就连邻居们也不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
玄空叹道:“古时候有刺客豫让,为了给自己的知遇明主报恩,用漆料涂身吞火炭易容。暗伏在赤桥之下谋刺敌人。虽然明知不敌,但仍然慷慨赴死,这就是义气。而田七郎,便也是这么一个讲究忠义报恩的人。”
敖莹公主痴痴地看着玄空,芳心暗动:“偏人间界才有这样的义士,与玄空的侠肝义胆比起来,马骥可就远远不如啦!”
玄空的故事还没有说完。那张马骥留下的卷轴画儿上描绘的正是田七郎最后的报恩。
有一天,御史的弟弟正在郡衙内宅,与郡官通融说情。当时正是早晨郡衙采购柴草和用水的时候,忽然有个打柴的人来到了跟前。放下柴担抽出一把快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