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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我在指挥中央司令部--阿富汗和伊拉克战争真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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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提克里特发动了夜以继日的轰炸。4月12日,我们将海军陆战队第一远征部队调离了巴格达,4月13日,他们便向留在该城内的2,500名萨达姆支持者发动了进攻。
在北部,第173空降师进入基尔库克,该城市已经向库尔德人宣布投降。和巴格达一样,那里也随即出现了严重的抢劫现象,普通的平民砸碎橱窗,把自己能拿到的东西,从家具到用品,统统搬到自己的汽车和货车里。(他们还彻底破坏了萨达姆之子乌代名下的一家沙发厂。)伊拉克境内的库尔德人赢得了解放,这使土耳其非常不安,而我们对基尔库克的军事介入有助于安抚他们的焦躁心态。
4月13日,摩苏尔被胜利攻破。第101空降师从南部进入希拉,击败了最后的抵抗者。在东南,库特的民间领导人制定了一套协议,海军陆战队和平占领了该城市。我们在提克里特的近郊又发现了7名战俘。其中五个人是与杰西卡·林奇同时在车祸中遇袭的士兵,其他两个人是被击落的直升机飞行员。我们的飞机在巴格达来来往往飞行了一天,在这之后,我们在伊拉克上空的飞行便不再面临任何威胁了。
4月14日,我们在萨达姆的家乡、伊拉克最后一个据点提克里特打响了最后一次重大战役。该城很快就被攻占下来,其速度实在超出了我们的预料。

至此,主要战斗宣告结束。可是仍没有萨达姆的踪迹。但是我们收到了一份报告。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报告称有人看到他的儿子乌代正在巴格达的一家夜总会里举办聚会。我们迅速召集了行动小组,但是在最后一秒钟又取消了行动,因为我们又收到了与前一个报告有出入的消息,因此该报告的可信度令人怀疑。我们不想冒险伤害无辜的平民。
在南部的库特附近,海军陆战队又占领了一个恐怖分子的营地,该营地属于圣耶路撒冷,一个激进的反美、反以色列的组织。英国士兵在路过这里的一个仓库时发现了第一个万人坑,我们随后发现仓库里堆满了箱子,箱子里装的都是尸体。在那里我们还发现了刑讯室。伊拉克情报部门的记录以及档案馆内的记录中都有一本与联合国石油换食品计划有关的记录本,该记录显示出了明显的挪用痕迹。萨达姆一直在窃取伊拉克从联合国石油换食品计划中所获得的利润,并把这些钱用来修建更多的官邸,以及送给他的儿子和亲信们任意挥霍。弗兰克斯曾经前去参观了萨达姆的官邸,当他看到那里镀金的水管时,不禁开玩笑说这个计划被萨达姆给腐化了,变成了“石油换官邸计划”。
在加伊姆,我们对一处房屋发动了突袭,突袭中我们发现这里藏匿着一个俄制全球定位的干扰发射台。根据这台机器上的地址标签可以看出,它是2003年1月在莫斯科投递给伊拉克大使馆的。换句话说,俄罗斯在战争开始前的几个月里一直在为伊拉克提供军事援助。我们通过外交渠道向俄罗斯表示了不满,俄罗斯政府答复说,他们对此事一无所知;这一定是某个公司的独立行为。同时,我们还发现叙利亚也一直在通过海上运输向伊拉克提供军事物资,其中包括夜视镜。拉姆斯菲尔德对媒体说:“我们把这种偷运视为敌对行为。”
4月14日,弗兰克斯突然视察了驻巴格达的军队。他事前没有通知任何人,而媒体对此更是一无所知,直到他离开了,他们才得到消息。他此行并不是要制造舆论,而是要来向士兵们表示感谢,并给予鼓励。这对士兵来说是无比重要的。
2003年5月1日,也就是在我们宣布伊拉克战争开始后的第53天,布什总统发表了全国讲话,宣布“在伊拉克的主要战斗已经结束”。他是在林肯号的甲板上发表此番讲话的。令人惊讶的是,这件事竟引起了一番争议:媒体指责布什总统在宣布这一军事消息时结论下得太草率.而选择在海外的航空母舰上宣布此事也过于炫耀和卖弄了。
说句公道话,如果说,就这次宣告的安排有人应该受到谴责,那理该受到谴责的是我们中央司令部。是我和弗兰克斯做出的安排。我们之所以要做这样的安排自有一番道理:有许多国家希望参与我们在伊拉克的维和行动,但是他们的政府却不允许他们这么做,除非“主要战斗”已经停止,因为从技术上说,“维和”必须在主要战斗结束后才能开始。我们敦促拉姆斯菲尔德,让他催促布什发表宣告。声明“伊拉克的主要战斗已经结束”并不意味着所有的战斗都已结束,而只是说主要的军事行动已经告一段落。不管我们此后在自杀性爆炸袭击中有多少人员伤亡,这种说法当时是、现在也仍然是事实。至于他选择在航空母舰上发表宣告,倒不是我们的主意,但是我们对他的选择感到很高兴。对我们的士兵和水手来说——对这些亲历这场战争的人来说——这是一个莫大的鼓舞。林肯号上共有5,000名水手,他们都是刚刚从伊拉克返回的,而布什总统不惜时间地与他们每一个人都逐一地握了握手。
伊拉克政权瓦解了,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伊拉克人民摆脱了世界史上一个极端不公正的独裁统治强加在他们身上的镣铐,获得了自由。战争在根本上已经结束。而现在,我们要转而关注下一个主要的问题:如何赢得和平。 

 
 
第六章 战后的伊拉克
“哦,我希望能够再来一次。一切都从头来过。而且比这更让我向往的是——比任何事情都更让我向往的是——我希望能再一次看到每一个曾经与我并肩作战的海军陆战队员的面庞。”
——刘易斯·普勒将军,1960年6月26日
当有人问他退役后想做什么时,他便如此回答道
我正在参加一个电话会议,与会的还有弗兰克斯、拉姆斯菲尔德、迈尔斯、沃尔福威茨、海军陆战队的彼德·佩斯将军(参谋长联席会议副主席)以及拉姆斯菲尔德手下的几个副部长。我们讨论的主题便是伊拉克社会复兴党。伊拉克境内的主要战斗刚刚结束,他们希望我们就如何处理这个一度控制着伊拉克社会生活各个方面的政党为他们提供一些建议。美国大使保罗·布雷默(Paul Bremer)、沙拉比、伊拉克国民委员会以及沃尔福威茨都主张废除该党。
弗兰克斯和我想就此讨论一下。我们从手中的情报中得知,萨达姆的社会复兴党与有的政党很相似:它掌握着国家的一切事务,从水坝到电厂,从地方电力到水利网络,从警察到垃圾工——每个工人都是该党的党员。如果你想在伊拉克的政府部门谋求一份工作,就必须加入该党,不管你是否信奉该党的章程。如果我们宣布其为非法组织,那我们就不仅仅是把敢死队和萨达姆的内阁成员划归为非法分子——我们等于将全国一半人归属为非法分子。我们认为,若是想要实现伊拉克政权的平稳过渡,就离不开社会复兴党的部分参与。
我们建议,把“枪口”只指向该党的高级成员、政客和其他萨达姆的支持者们,而对级别较低的党员,尤其是“蓝领”的电力工人必须给予有选择的赦免,这样我们才能保证这个国家的正常运转。我们有情报称,大部分级别较低的党员其实根本就不相信该党的章程,所以我们的建议只是从实际考虑。我们需要技术工人保证伊拉克有电有水。于是相关的计划就这样制定了。
但是该计划在伊拉克内部的实施情况却不怎么样。结果,社会复兴党的成员不是主动辞职了,就是被解雇了。
2003年5月12日,我们宣布解散伊拉克的社会复兴党。事情进展得并不顺利。不出我们所料,这在全国范围内造成了连锁反应。一切都停顿了。伊拉克的工人离开了油井、发电厂和加油站。我们立即派军方人员前往那里阻止他们,但是没有用。现在他们已经害怕了,我们一宣布解散社会复兴党,警察就不愿意再回到他们的工作岗位上去了。我们必须从零做起,建立一套全新的伊拉克民用基础设施及体系——而且必须迅速建成。在局势动荡混乱的时期,这使我们在伊拉克的工作遭遇了很大的挫折。我们不仅要在短时间内寻找并雇用伊拉克人来从事这些工作,而且想招聘他们也并不容易,因为他们都担心会遭到社会复兴党的报复。
弗兰克斯(在主要战斗结束之前)提出的另一个建议就是,我们需要成立一个临时政府,准备建设新的伊拉克,该政府应该由一名资深的美国外交家来担任。这个人应该是一个能够被联合国、国务院和国防部三方同时接受的人选,应该在以往有类似的工作经验。要管理一个过渡时期的伊拉克需要一个能安抚各方、让他们消除畏惧心理的人,需要一个受全世界尊重的人,而这个人同时在政治上应该是个果断勇敢的人,能够完成艰巨的谈判并做出果敢的决策。
政府选择了杰伊·加纳(Jay Garner)。杰伊·加纳是一名退役的陆军三星将军,一个非常出色、非常机智的人,但是他不是一个职业外交家,当然也不是伊拉克当时所需要的果敢的人。5月7日,保罗·布雷默取代了杰伊·加纳。布雷默曾经出任大使,深受国务院和政府的尊敬,在中东地区也颇具声望。布雷默是这个职位的最佳人选。
在军事上,我们仍然在竭力铲除残余的武装分子,追捕萨达姆政权中最重要的成员,他们藏匿在全国各地。我们有一个50人的名单,他们是通缉的要犯,是萨达姆支持者当中的高级官员,我们必须立刻把他们找出来。弗兰克斯和我在一次电话会议中与中央情报局的工作人员以及国防部的工作人员一道就此进行了讨论,会上有人建议我们把这个名单做成一副扑克牌。在萨达姆的雕像被推倒的两天后,扑克牌便出台了。
我们没有为此花费太多的心思,但是从舆论的角度上看,这是我们最出色的决定之一。而在战略上,它非常有效,有助于我们的士兵在战场上发现我们想要逮捕的这些家伙,并弄清楚他们的优先次序。当这些坏家伙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被抓获后,他们的名字也从一张张扑克牌上被删除了,这给我们的士兵带来了一种成就感。(凑巧的是,中央司令部还批准推出了一副“好人”扑克牌,但很少有人知道。布什总统是黑桃A,弗兰克斯是方块A,我是梅花Q。)
我们一边推出扑克牌,一边继续追捕。2003年7月22日我们获悉军方已经确定了两张大牌的落脚点:萨达姆的两个儿子乌代和库塞。我们的士兵冲入市郊的一座小屋里,但是遭到了猛烈的火力攻击,披迫撤了出去。我们让他们再发动进攻,用坦克和反坦克子弹给他们打掩护,确保这次我们的人不会遭遇危险。于是他们再次冲进屋子里,完成了任务,击败了敌人。
当有消息告诉我们,地面的士兵认为他们刚剐击毙了萨达姆的两个儿子时,我们非常谨慎(因为有本·拉登和萨达姆事件的前车之鉴),但又很乐观。我们感觉自己在恰当的地点、恰当的时间使用了恰当的武器。后来有消息证实,该情况千真万确:乌代和库塞这两个世界上最令人作呕的人已经死亡。经过了数月的艰苦奋战,发现这两个人是我们联军的重大胜利。在对尸体进行了身份认证之后,我们决定将他们尸首的照片公布于众。事后我们为此受到了谴责,但是我们的目的是要让伊拉克人民确信,这两个魔鬼确实死了——而这些照片确实起到了这个必要的作用,为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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