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配良缘之陌香-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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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愣,皱了皱眉头,她应该回答她的问题,而不是问她。心里虽然是这么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抗拒不了那淡淡的笑容,口中还是冷淡的说道:“无名。”
“无名?”慕容舒清握住茶杯的手一顿,一个很适合她百变身份的名字。只是听起来不免有些凄楚。轻品了一口手中的茶,慕容舒清摇了摇头,笑道:“我觉得你叫随心更好些。”
无名有些茫然的低喃道:“随心——”随心所欲吗?这还真是笑话。她根本没有的东西,有什么资格以此为名!无名冷笑的看着慕容舒清,她还有心情和她讨论名字的问题,她手中的清茶,她惬意的姿态,是那么的随性,也非常的刺眼。
“我能认出你,是因为你的眼睛。”无名抚上腰间短剑的手,因慕容舒清的话而停住,她刚才说什么?眼睛?!
“它没有神采。”慕容舒清直视着无名冷冽的眼眸,淡淡的说道:“一双眼睛,可以单纯,可以阴狠,可以温柔,可以残忍,但是,你很特别,没有神采,所以,虽然你已经练就了世上最难的把戏,把你的脸变成一个面具,却仍然不是他们,你还是你。”虽然她用冷漠武装自己,但是仍掩饰不住内心的空洞。
慕容舒清清冷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幽然话语,让无名不自觉的轻颤,好一会儿,她似笑非笑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质问某人。
为什么在她对人生没有任何奢望的时候,让她见到慕容舒清,没有遇见,或者她可以理所应当的继续行尸走肉的生活下去。为什么她没有早点遇见她,在还没有属于宏冥之前,这样或许她也可以知道什么是笑。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为什么,这就是她的命运。微染波澜的眼睛,瞬间变得默然,无名冷冷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绿倚,说道:“杀了她,把慕容舒清带走。”
话音刚落,四个黑衣人出现在无名身后,手中的长剑泛着森冷的光芒,一直暗中保护舒清的两名暗士也现了身,一前一后的护着慕容舒清。
虽然被保护在中间,但是慕容舒清知道现在的形势对自己很不利,宏冥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劫持她,所派之人,必定是要能保证万无一失的,她猜,不仅是这帐内,就是帐外,也已经部署好了吧。炎雨、苍素都不在她身边,打起来,也不过是多牺牲几条性命罢了。
慕容舒清轻叹了一口气,对背对着她,立于帐门的无名说道:“别杀他们,我跟你走。”
无名慢慢的转过身来,冷漠的脸上,带着不屑的嗤笑:“你以为你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利?”什么时候她都不忘身边的人,上次那个紫鸳是这样,现在的绿倚还是一样,宏冥根本不需要担心这样的人,她满身都是弱点。轻轻一挥手,四个黑衣人瞬间向慕容舒清扑过去。
不出她所料,对方派出来的都是顶级的高手,虽然暗士极力反击,但是以二敌四,还是毫无胜算,很快,两人已经毫无生息。四把长剑同时指向慕容舒清。无名的短剑也横在了绿倚的脖子上。
“等等。”慕容舒清无视面前的四把利刃,一步一步的走到无名面前,说道:“我可以选择和她一起死,宏冥并不想要我的命。”慕容舒清说的淡定,实则心在狂跳,她在赌,赌宏冥大费周章的带走她,就不会要她的命,赌自己的价值,赌眼前这个女子的心不是没有波澜。
无名握剑的手一紧,宏冥确实不让她死,但是她居然拿自己的命来威胁她刚过这个小丫头,剑更近一分的逼近绿倚。慕容舒清一把抓住她的手,一向淡然的声音里,带着轻颤和恳求:“无名,不要杀她。”她不能看着绿倚这样死在自己面前。
刚说完,慕容舒清只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只是那把沾染了无数鲜血的短剑,却怎么也落不下去。她不想那双清明而淡然的眼,再看向她的时候,染上恨意。慕容舒清,或者,她真的是一个可怕的敌人。会让人失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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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京城下起了雪,虽然不大,但也算是数年来难得一见的景致了,位处南方的都城,怕是十年来,都没有下过雪了吧。外面雪花纷飞,御书房里,却十分温暖,四个炉子立于大殿的四角,正中冉冉升起的紫檀青烟,让整个御书房犹如初春一般,隔绝了室外的寒冷。玄天成拿着极品的狼毫,正在案前练字,刚刚下朝,一身的明黄朝服,更显威仪。
童阜弓着腰,站在案旁,小声的禀报道:“皇上,危海大人求见。”
“宣。”玄天成专注于笔下,并未抬头。
不一会儿,威海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案前,抱拳半跪着说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恩。”还是没有抬头,玄天成心不在焉的点头说道:“起来说话。”
危海利落的起身,朗声回道:“回皇上,圣旨已经颁给轩辕家了!”今日早朝宣旨之后,他就奉命将圣旨送到将军府。他还没有出门,就听见老妇人让人快马加鞭的给轩辕将军送信,这倒是奇怪了,明明已经退了的婚事,这轩辕家怎么忽然紧张起来,再说,皇上已经下旨,慕容舒清就是不愿意也不行了,他们急什么?!
玄天成点头说道:“好。”轩辕逸突来的请旨赐婚倒让他吃了一惊,不过这也是好事,既掌控了慕容家,他也不需麻烦的纳妃了。就是初晴哭得要死要活的,让他烦心,就算没有慕容舒清,轩辕逸也断然不会娶她。
收了笔,玄天成终于抬起头来,只是问的是:“她可有消息。”已经三个月了,她究竟去了哪里?!
三个月来,几乎每隔几天,皇上就要问起那女子。危海知道皇上对那神秘的女子是动了真心,不敢隐瞒,连忙说道:“她并不是京城人士,还有那位海月姑娘,极有可能是海域人。”这是他查了很久才查到的一点线索,实在是她们太过小心,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
玄天成皱起了眉头,问道:“海域?那片神秘的海中国度?”只听其名,皆传该国神秘莫测,极少人可以前往。
“是。”
“那么,她也是?”如果真是如此,要找到她,岂不更难?!
听出皇上语气中的不悦,危海立刻回道:“目前还不能确定。”
将写好的字,让童阜拿去装裱,玄天成冷冷的说道:“查。”无论她是哪里人,他都会找到她的。
“是。”
童阜小心的拿着皇上的墨宝,上面书写着刚劲有力的四个大字,“佳偶天成”,一定是皇上要送给轩辕将军大婚的。童阜看着皇上案几上的几幅画卷,问道:“皇上,这些画卷?”
玄天成挥挥手,说道:“拿走,慕容舒清那幅还有装裱好的字都送到轩辕将军府上吧。”反正他也不需要了。
“是。”童阜自己手中拿着皇上的墨宝,于是让旁边的小太监收拾案几上的画卷,小太监很少能这么近距离的靠近皇上,不免有些紧张,收拾好了就想赶快退下,但是一个没有抱好,最上面的一副画从手中滑落,画卷摔在地上,展开了一半。
第一百二十七章 暴怒(上)
童阜自己手中拿着皇上的墨宝,于是让旁边的小太监收拾案几上的画卷,小太监很少能这么近距离的靠近皇上,不免有些紧张,收拾好了就想赶快退下,但是一个没有抱好,最上面的一幅画从手中滑落,画卷摔在地上,展开了一半。
啪的一声,在安静的御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童阜踢了吓傻了的小太监一脚,小声说道:“还不快收拾。”
“是是是。”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趴下,却被皇上一声低吼吓得动弹不得,瑟瑟发抖。
“住手!”玄天成的这声呵斥,不仅吓坏了小太监,连童阜和危海都被他忽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童阜有些胆颤心惊的悄悄瞄了皇上一眼,只见皇上紧盯着地上展开的一半的画卷,脸上的表情满是错愕,顺着皇上的视线,童阜只看见半开的画卷上,隐约见到一个女子的头像。
玄天成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下案几旁的台阶,眼睛却是不离画卷,画上的女子,似乎和她很像,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拿起地上的画卷,轻轻展开——
画上——
一个女子身着一件淡绿素衣,下着墨绿长裙,及地的青丝绾于木簪之间,左右手各执一只毛笔,微闭双目,嘴角轻扬,笑得自信且从容。素净的青衣,墨似的长发,还有那慵懒的笑意,都让她平凡的面容散发着清雅随肆的风采。
是她!玄天成久久的看着眼前的画卷,微微颤抖的双手显示着他内心的激动,不住的低喃:“她,怎么会是她。”
忽然,玄天成猛地抬起头,双眼闪着炙热而急切的光芒,盯着童阜问道:“她,她是谁?”
没有见过这样的皇上,童阜心里直打鼓。连忙看了一眼画卷,战战兢兢的回道:“回皇上,是慕容舒清。”这是前几日礼部送来的慕容舒清画像,当时皇上不看,他收拾的时候看过一回,传说这慕容舒清极为低调,本人没有画像,这幅还是当日去过祁相寿辰的礼部侍郎绘制的。就不知这一张普通的画像,何以让皇上如此失常?!
“什么?——”童阜的回答引发了玄天成一声不可置信的暴怒。
危海不明白,皇上对着慕容舒清的画像,为何如此失态,忍不住朝画像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明白了皇上暴怒的原因,画上的女子,正是皇上寻觅了整整三个月的佳人。而这个慕容舒清——正是皇上刚刚昭告天下的将军夫人!!
玄天成有一瞬间的大脑空白,接下来,就是铺天盖地的怒火涌上心头,慕容舒清,慕容舒清,舒清——秦书!好,很好。她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尽了花样。握着画卷的手,因为愤怒,而被握的吱吱作响,布满暴风雨般怒气的双眼,在看到童阜捧在手中的“佳偶天成”四个字的时候,更是演变成了一场风暴。
玄天成一把揭过宣纸,三两下就将字撕成碎片,弃于大殿之上。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被玄天成少有的暴怒吓得纷纷匍匐在地,口中连连说道:“皇上息怒——”
只有危海知道,皇上心中的怒意,是多少息怒也平息不了的。皇上对慕容舒清的情意,三月来,他都看在眼里,可是万万想不到的,她居然就是轩辕将军的意中人,而且居然是在公告天下之后,皇上才得知她是她。这无疑是将自己心爱之人拱手相让,皇上怎能不气,怎会不怒。
玄天成暴怒的情绪让他扔下手中的画像,一脚踹开大殿的门,走到漫天风雪之中。寒冷的风雪,没能浇熄玄天成心中的火焰,面无表情的冷然,燃火的利眸,让大殿里的每一个人,都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一般。童阜再次将眼光投向落在地上的画像,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皇上的失常,一定是因为这个女子!!
请旨成亲!!好个慕容舒清!!早不来,晚不来,就在知道朕要娶你的时候来,你就这样想要逃离朕,用这样的方法让朕进退不得。慕容舒清,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逃开朕吗?!你休想,休想!!
传说皇上今日不知为何,大发雷霆,在风雪中,一站就是一下午,没有人敢靠近,就连皇后,都被拦在御书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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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君正在和秦修之下棋,她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今日是东隅与沧月决战的日子,她却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