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的傻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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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公子知晓情势实在不妙,见那架势,霍地想通,目光凶狠地看著那女子,道:“凤暇!你好毒的计谋!”
番外──生日
“爹爹在做什麽?”
“呵呵──长寿面。”
“啊……”
“糟了糟了!!”
“爹爹……”
“怎麽会这个样子呢……明明按著刘嫂教著做了。”
“嘻嘻──”
男子眉头深锁,不禁怨道:“以前练武都还容易些……”孩子坐在地上,轻轻拉著男子袖子。“爹爹──”
男子俯身,轻声道:“惜儿不记得了呵……今天是惜儿生日。”孩子歪著头,双眼满是疑惑。男子有些苦涩地笑了笑,自喃:“今天是我和惜儿一起生活日子呢……”重生,忘却过去。
“生日……”
“惜儿喜欢什麽?”
放弃和那锅面线奋斗,男子抱起地上孩子,轻轻抚摸著那冰凉双手。“瞧……怎麽不好好躺著……”那小小头颅抬起。
“我喜欢爹爹。”
男子微愣,脸上笑容,缓缓垂下。
“嗯……”
“爹爹……”
番外──相守
一个小小身影,双眼定定地看著正在一旁忙著男子,白皙修长手,熟练地挥动著笔墨。抬头,望见少年呆滞笑容,无奈叹了口气,放下笔,上前抱起少年。
“你啊──总让我专注不了。看,还没画完呢,没有银子谁给你买糖糕去。”少年轻轻拉著男子,沙哑声音。“爹爹,去玩……”埋首在男子怀里,熟悉气息,少年不禁打了哈欠。“爹爹……”
男子苦笑,细声哄道:“好,那惜儿药喝了没?”怀中人儿动了动,不做回应。“惜儿把药喝了好不?”人儿转头,不理。“惜儿……”
抬头,一双晶莹眸子看著男子,小声喃道:“爹爹坏坏……”
男子拿过桌上那一小碗黑糊糊药汁,少年眨了眨眼,吸了口气,一口全灌进嘴里。难耐苦味,少年就要吐了出来,却还是硬别著。忽而,那泪水涌了出来。男子一惊,想到什麽似,“是不是很烫?!”上前掰开少年口,药水已吞了下去,可那唇有些发烫。
“爹爹……烧…苦…”少年吸气,男子轻轻擦著少年唇,不知如何是好,一颗心揪在一块儿。“我怎麽这般不小心。”自责,心疼,那温度对他自是无异,可对惜儿……
“爹爹,痛。”少年张著口,含糊道。男子抱起少年,快步取了袍子,披在少年身上。“惜儿忍忍,我们去看大夫。”少年一顿,猛烈摇头。这是难得任性,却也是男子不晓得恐惧。“惜儿乖……”
少年硬是摇头,颤声道:“不要……虫虫…痛…”
“冷……找不到爹爹……”
男子顿了顿,少年无神喃著,卷缩在男子怀里。袖子滑下,露出枯枝般手臂,大大小小伤痕,照视著曾经,不堪对待。“嗯……我们不去,惜儿别怕……”
“爹爹不会痛…凤惜痛痛…”
不明白,那一断空白过去。
“不痛,惜儿不痛。”要是,能把疼痛分他一些,该有多好。
“惜儿不怕,我会陪著惜儿。”
不怕……不怕……有我陪著你。
望著少年睡颜,男子静默,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唇轻轻划过,抬眸,少年不安地动了动。“爹──”
男子起身,灯火熄灭。
许多年後,每当男子想起,总是……泪流满面。
53
“凤暇!你好毒的计谋!”
韩公子厉声道,只瞧那迎风而立的女子静默片刻,那无掌的右手乍看之下实
在可怕。一身玄色的靳羽立於女子身旁,见女子迟迟不动,柳眉微蹙,低声道:
“你还在等什么?”
那女子颤了颤,韩公子见女子神色有异,便紧接着道:“凤暇,当年你为了
和凤宁二人只宿只飞,甘服下那易容丹,以严珞俞之容伴於爷身侧,得与毒王合
谋,不仅盗取兵佈图,也深谙舒璟城城内密道,却不知那是计中计!”
韩公子冷笑,“爷念在你乃是爷亲姪女,私心让水如云助你偕凤宁那无知小
儿逃去,不想你执迷不悟!”那女子睁大了眸子,如若鬼魅,韩公子却毫不畏惧,
朗声道:“水如云动了恻隐之心放了那白颜玉,我虽不知你等二人是何时联手,
却也猜到了一二分……”
韩公子扬首,定定瞧着女子,道:“不知可否摘下面纱,让在下瞧瞧真容?”
那女子浑身大震,颤颤地举起了手,猛地跃起,举剑而击,大声嘶吼道:“韩翎!
你找死——!”
那女子已露癫狂之像,韩公子只得搂紧了凤惜,将这少年好生护在怀中,频
频闪避那锋芒利剑。那女子招招阴狠,靳羽冷眼瞅去,暗暗咬牙。韩公子这会儿
虽是自讨苦吃,惹了疯子,可这女子挡在前头,实是自己如今的保命符。只要凤
暇仍和自己缠斗,那炮驽自然是不会往他这儿对着。
远远,传来那阵阵马儿嘶叫之声。韩公子心中暗喜,只对女子道:“凤暇,
当年爷可会放了你,今朝你处心积虑害的可是爷心尖上的一块宝,要是你现在离
去还不算太迟,可要是晚了,你今生便是再不可能见到你的宁哥哥呵!”
女子一顿,韩公子立时趁此空隙,喃了一声:“多有得罪!”屈身往女子腰
身击去,那女子却犹如失魂似地软倒在地。而后,缓缓抬眸,那只凤氏族人特有
的凤眸失去了那以往的风采,怔怔地瞧着前方的韩公子。
俄而,兀自道:“宁…宁哥哥?见不到宁哥哥?见不到宁哥哥了?”
女子全身颤抖,紧紧地瞅着韩公子,厉声问道:“我真的、真的再也见不到
宁哥哥了?真的见不到了?!宁哥哥、宁哥哥……”
凤惜从韩公子怀中微微抬首,仅是一眼,那女子瞪大了眼,霍地道:“都是
你——!是你!是你害的!凭什么你就能这般天真地活着!你最是愚蠢无知!本
该和你娘那贱人一样,我娘亲因那贱人郁郁而终,却终生不得那可恨之人瞧上一
眼!先是严珞俞,再来便是你!
那女子神色疯狂,吼道:“我和宁哥哥究竟於他是何物?他有什么好?宁哥
哥何苦为他如此?……何苦?呵呵——宁哥哥、宁哥哥,先是娘亲,再来又是你?
他有什么好?那个无情之人到底有什么好?”
女子侧身,凌空旋转一周,韩公子神色一凛,抱着凤惜躲过那些夺命暗器。
“卑鄙!”韩公子咬牙,心道——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只是,这韩公子自身便
是个活脱脱的小人,倒和这疯女子成了一只。“去死——!”那女子招式阴毒,
韩公子只顾着闪避,就是他轻功再过人,如今带着一个凤惜,也是迟钝不少。渐
渐地,便落了下风。
韩公子心道不妙,迟迟不见救兵前来,心头越发紊乱。
“韩翎,别白费心机了。”仰首的那一刻,瞧见那站在一边的靳羽霍地一笑,
“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打什么鬼主意,素闻韩家公子和水氏族长乃是同门,医术绝
顶,却也是狡诈过人,别说那个空有一身蛮力的汉子,就是凤韹,也未必能以区
区肉身挡过那炮驽!”
韩公子听闻一顿,却让女子逮着了机会,剑锋猛地从韩公子肩头穿过。韩公
子吃痛,一手揽着凤惜,如今只能赤手与这疯子相搏,只是他万万也不会信,爷
会因那器具所伤,那如今迟迟不来,必是遭人困在一处,自己得留神,在爷赶来
之前,得好生将怀里这小傻蛋给护全了。
“韩、韩哥哥——!”
只见,韩公子忽觉胸口如若万虫啃噬,疼痛难当,整个人不支单膝跪倒在地。
喉头一腥,嘴角血丝滑落。“韩哥哥!”韩公子来不及聚气,调整气息,眼前便
见一女子华靴,只听上头传来女子嘶哑的声音:“如何?韩翎?滋味儿可是不错?”
韩公子惨然一笑,道:“不愧是柳莣的女儿,凤暇,要不是你连路派来的刺
客身上都带着这种毒臭味儿,在下还真是不会想到,那和郯如三王爷联手之人,
竟是你……咳咳!”
凤惜怔怔地看着韩公子一口一口地将鲜血咳出,只眼含泪,惊道:“韩哥哥!
韩哥哥!很痛对不对?!”韩公子低首,见凤惜着急的模样,那只眸子布满了泪
水,不禁道:“你这个傻子,我百般欺负你,你还心疼我做什么?”
凤惜摇头,只紧紧扶着韩公子。韩公子心里一恸,也不知那涌上心头的是什
么感觉,只是霍地后悔了——后悔,不对这蠢家伙好一些。至少,现在这蠢家伙
还愿意为自己流泪……当初,自己可是真真要害了他的。
韩公子心里是这般想,嘴上却道:“你瞧,都是你害死我了,爷怎么会有你
这么笨的儿子。”凤惜抬头,哽咽道:“韩哥哥,我笨。我以后努力学医,我以
后不吃糖糕了,我会努力练字……”韩公子闻言,竟是伸手揉了揉凤惜的眼角,
道:“你是笨,像个小姑娘似的,给我把眼泪收回去。”
韩公子就是死,也不会和别人说——他这回真是舍不得蠢家伙流泪了。
霍地,腹部一疼。只瞧那女子又抬脚狠狠往韩公子受了伤的肩头一踢,恶声
道:“这毒很快就会侵蚀你的五脏六腑,到时就是大罗神仙也就不得你!你就好
生和你那蛮汉子作伴去吧!”
韩公子抱着凤惜滚到了一边,疼得牙齿打颤,心道自己何曾如此狼狈,却都
是让这怀里的小傻蛋害的。
得了。
就当着,这辈子真真欠了他。百般害他不成,最后,居然甘心给他赔命去了
……
要是……真和那头笨牛一起到地下,做个鬼神仙,也是不错。
身后,便是断崖。
韩公子微微一笑,回头看着那女子。只见她发丝飞扬,只瞧那身影到真觉得
是个绝代佳人。只是,服了那易容丹,如今那面纱下的相貌……
“凤暇,你宁哥哥该是不要你了。”
女子的脚步停下,眼眸里透着杀气。韩公子却不怕死继续道:“也对,要是
我,也绝对不会娶一个丑姑娘为妻,更别说,还人不人,鬼不鬼。”
“闭嘴——!”女子厉声吼道,身子却又再次颤抖。但不巧,韩公子最厉害
的,便是那张贱嘴。
“易容丹既能改变相貌,却也毁了原来的模样,你这段日子既然没有水如云
亲手调制的丹药,自然——”
“闭嘴闭嘴闭嘴!”
断崖冷风吹袭,韩公子抱着凤惜,让那女子逼到了断崖边,心里却暗暗想—
—时候,也该差不多了。
韩公子只稍稍闭眸,便能听闻那阵阵车马声。抬眸,见那一边的靳羽一副胜
券在握,又是冷眼旁观的模样,便暗笑,心想——看来这二人根本不是一路,这
郯如国也真不会挑人,之前就是一个白颜玉,再来是个疯女人,现在这个俨然是
个武功半吊子的家伙。
吸了口冷气,又道:“凤暇,先不说说你那心思如何歹毒,就你这模样,凤
宁自然是选了爷,也不选你。爷可是天人之姿,不过你还是回去劝劝你宁哥哥,
爷今生可是栽在这蠢小子手上了。”
只见,那女子猛地抬眸,阴冷的目光直直瞧来。
“那好,在那之前,你就下黄泉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