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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云海仙踪-第143部分

小说: 云海仙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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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宣大凛;赤兔马少说有两三千斤重;这鞑子竟能轻松举起;力气之强猛;简直匪夷所思。想到这厮为了斗赢此局;如此心狠手辣;连神骏驯肝卩的坐骑也弃若敝履;更觉惊怒。

    完颜亮夺得先机;更不给那白熊半点喘息余地;突然折身疾掠;冲出一道诡异的太极鱼线;黑光怒舞;狂飙似的破拳冲出。“砰”白熊吃痛狂吼;身躯一晃;如小山倾倒。

    不等它起身;他又闪电般抓住白熊的右后掌;大喝着凌空甩出六七丈远。接着飞身疾旋;凌空一掌劈在它头顶;霎时间颅骨迸裂;鲜血激射;凄厉的悲吼声倏然断绝。

    这几下迅疾如电;一气呵成;等到众人回过神时;完颜亮已踏在白熊的尸身上;昂然高举双臂;笑嘻嘻地环顾四周;双目灼灼;脸上、身上尽是点点殷红。

    众骑兵举弓欢呼如沸。许宣心底、背脊却冒起森森寒意;他这几招无论是身法;还是拳势;都形如阴阳鱼线;诡异莫测;与蛇圣女的剑招有异曲同工之妙。难道这鞑子也曾去过蓬莱?

    念头未已;飓风扑面;怒吼如雷;剩余的那只白熊似被同伴之死彻底激怒;狂奔跃起;朝他当头扑来。此时他浑身剧痛;避无可避;生也罢死也罢;唯有硬着头皮接下这一击了

    当下念头飞转;捏指使出一记“山地剥”;握拳朝它喉颈撞去。

    “山地剥”;上卦为艮;艮为山;下卦为坤;坤为地。他背倚大地;上方是如山岳压顶的巨熊;正好与此卦象吻合。体内真受激喷涌;瞬间化为狂猛无比的剑。

    “轰”气光炸舞;那白熊连哼也来不及哼上一声;便被他破空打飞出十几丈远;当场毙命。

    他也被那巨大的反撞力拍得眼前一黑;百骸欲裂;痛得几欲晕厥。

    众猎户大喜欢呼;苏里歌更顾不得阿勒锦的拦阻;不顾一切地奔上前来;见他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将他扶着坐起身;两颊酡红;又是喜悦又是担忧;泪水盈盈欲滴。

    完颜亮双眸凶光闪烁;哈哈笑道:“苏里歌郡主;你的眼泪是罗荒野的珍珠;只可惜所托非人;明珠暗投。等比完第三局;你洒落的泪珠恐怕就要缀满漆黑的夜空了。”

    脚尖一挑;将那白熊尸体踢飞开来;喝道:“来鼓”众骑兵高声应诺;跳上马车;抬起一个方圆丈许的虎皮大鼓;朝他奋力抛来。

    他右手凌空一抓;将大鼓稳稳地托到掌心;横放在面前;似笑非笑地盯着许宣;道:“汉家小儿;这第三局;咱们就来比比音乐;看看究竟是我们大金国的胡笳大鼓声震九州呢;还是你们的黄钟大吕闻达天下?”

    许宣深吸了口气;忍痛从怀中摸出那支翡翠玉笛;笑道:“我们大宋的黄钟大吕;是敲给王侯听的;对你这样的嘛;听听小调就够啦。”

    完颜亮大怒;眉毛一挑;正欲说话;瞥见那支翡翠玉笛;脸色忽然又是一变;脱口喝道:“汉儿小子;你这支笛子是从哪儿来的?”

    许宣只道他眼见此笛价值连城;起了抢夺的贪念;有心逗他;当下将玉笛在指间滴溜溜一阵疾转;哈哈笑道:“我们大宋遍地金玉;区区一支玉笛;算得什么?这是我小时候的玩物;从小就带在身边;见到又凶又饿的狗儿时;就吹上几曲;引它们吠上几声;有趣得紧哪。”

    完颜亮似是没听出他话中的嘲骂之味;双眸灼灼地盯着他手中莹光夺目的笛子;闪过骇异、惊疑、愤怒、恐惧种种神色;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点头森然笑道:“这真是你从小就带在身边的玩物?很好;很好;真是太好了

    许宣心中莫名一凛;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海陵王不知所谓地称赞了几遍后;又扬眉道:“汉儿小子;听说你们临安有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还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这景致;这曲子;想必和你的笛子匹配得很了?”

    许宣一怔;哈哈笑道:“常言道;‘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想不到你这茹冰饮雪的鞑子居然也听过柳三变的这首《望海潮》……”忽然想起苏里歌爷孙与众猎户也都是女真人;忙又顿住口;微觉有些不好意思。

    苏里歌却似没有听见;蹙眉凝视着那支翡翠笛子;似乎也在苦苦思忖着什

    完颜亮昂然一笑;摇头道:“我们女真男儿听惯了胡笳大鼓;听不惯南朝的靡靡小调。今日你就吹这首《望海潮》;本王为你拍一曲《念奴娇》;如果一曲既罢;你还没有丝毫变调;这一局;就算你赢。”

    不等许宣回答;右手“咚”地一声;猛击在虎皮大鼓上;接着双手连拍;鼓声又急又密;高声唱道:“天丁震怒;掀翻银海;散乱珠箔。六出奇花飞滚滚;平填了;山中丘壑……”

    骏马惊嘶;那些海陵骑兵早有所备;捂住了双耳。众猎户猝不及防;只觉脑中“嗡嗡”狂震;气血乱涌;险些从马上翻身坠落。

    许宣心中又是一震;想不到这厮竟有如此狂猛强沛的真气不敢再有丝毫轻敌;凝神将玉笛横在唇边;悠悠扬扬地吹奏起来。

    鼓声隆隆;越来越急;越来越响;完颜亮随之纵声高歌:“皓虎颠狂;素鳞猖獗;掣断珍珠索。玉龙酣战;鳞甲满天飘落……”

    唱到“鳞甲满天飘落”时;众人只觉雪地一震;无数点晶莹剔透的冰屑往上鼓涌;竟如片片银鳞白甲;随着狂风上下翻飞;跌宕怒舞。

    “轰”“轰”“轰”鼓声如惊雷;一记记震在心弦。许宣气血翻腾;仿佛随着四周乱舞的冰屑;卷溺入漩涡中央;指尖颤抖;呼吸如堵。苏里歌更是脸色苍白;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靠去。

    完颜亮的声音越来越高;激越破云;合着嗡嗡狂震的鼓声;尖锐地钻入众人耳朵;唱道:“谁念万里关山;征夫僵立;缟带古旗角。色映戈矛;光摇剑戟。杀气横戎幕……”

    几个猎户率先抵受不住;抱头大叫着从马上翻坠而下。
第一卷人间世 第一百七十六章 星星
    众马受惊;不顾一切地朝外狂奔;其余的猎户们控制不住;只得腾手抓握缰绳;被鼓声、歌声所震;顿时接二连三地摔下马来。就连那些早已用布帛塞住双耳的海陵骑兵;也被震得面如土色;东摇西摆。

    许宣越斗越是凛然;这厮真阴邪强猛;声音凄厉诡异;竟似出自魔门。想不到塞北之地、鞑子贵胄之中;竟然也有这些妖类

    当日峨眉山上;他曾一边吹角;一边打鼓;与李少微比斗音乐。但那时他有葛长庚元神附体;妖后笛声无法扰乱其心神;此时经络未愈;又添新伤;一面要凝神抵御完颜亮鼓点的汹汹于扰;一面还要以笛曲对抗其声浪;只觉心烦意乱;气息不继;几次险些走调。

    好在他这几个月来;剑招武式学得虽然不多;却修得了雄浑真与“天人交感”的本事;又得青帝真传;初悟“天地八极”与“阴阳指”的妙谛。心中一动:“是了;这厮真气阴邪;正好可用‘阳极真;克制。我若将一阳指的指法用来吹笛;或许便能将他压住。”

    当下冥神感应;指诀变幻;接连用了“风地观”、“风雷益”、“山风蛊”等阴阳指诀;运气吹笛。笛声陡然一变;时如狂风掠地;时而风雷激吼;时如山风激啸……一洗方才靡靡不振的气象;壮阔激昂。

    完颜亮脸色微变;双手疾拍如狂风暴雨;歌声更是层层高上;越转凄烈。白云迸舞;群鸟惊飞;周围的狂风越来越猛烈;冰晶雪屑纷乱交叠;白蒙蒙阴惨惨遮天蔽日;连阳光也仿佛被隔绝在外。

    却不知以许宣眼下的修为;只能内外交感;借天地之势;而不能自己“造势”。外部的变化越是激烈;越能激起他体内潜埋的真。一时间;十指跳脱如飞;笛声激越;竟越来越嘹亮;彻底盖过了鼓乐。

    完颜亮惊怒交迸;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这小子明明已被逼至绝境;竟会突然反转高上?

    若换了林灵素、李少微、王文卿等老谋深算的魔头;必会先利用节奏的疏密急缓、音阶的高低变化;来于扰笛曲;然后再趁着许宣换气间隙;以强猛真气一锤定音。偏偏完颜亮生性僳急;又刚烈好胜;遇到敌手;非要强压对方一头才感快意。

    当下运足真气;奋力捶鼓;继续高声唱道:“缡虎豪雄;偏裨真勇。非与谈兵略;须拼一醉;看取碧空寥廓……”唱到最后一句时;已是脸色涨红;额头青筋暴起;胸肺憋闷得直欲爆炸开来。

    眼见笛声越来越高;嗓音再难攀上;他急怒之下;右掌重重地拍在鼓面;“嘭”地一声巨响;竟将那虎皮大鼓生生击破。他闷哼一声;趔趄连退了十几步;腥甜狂涌;最后几个字仿佛也被堵在胸喉之间。

    狂风顿止;四周的冰屑全都悠悠地落了下来;唯有那清越的笛声;仍在茫茫雪原上空高扬回荡。

    苏里歌又惊又喜;跳起身来;颤声叫道:“赢啦雄库鲁赢啦”海东青从她臂上冲天飞起;欢鸣盘旋。远处的猎户们无不振臂欢呼;就连一直不苟言笑的阿勒锦也忍不住纵声大笑。

    那八百海陵铁骑面面相觑;难以置信;惊怒的眼神中夹杂着凌厉杀机;纷纷张弓握刀;只等完颜亮一声令下;便立即大开杀戒。

    完颜亮却似已平静下来了;昂然大笑道:“苏里歌郡主;这次算你的汉儿小子赢了放心;完颜迪古乃一言九鼎;自然不会反悔。从今日起;不管是我;还是海陵铁骑;绝不再踏入罗荒野一步”

    他翻身跃上一匹备骑的马背;转过头;灼灼地盯着许宣;笑道:“汉儿小子;飞得再高的云;也要与大海交逢。咱们后会有期”猛地一夹马腹;闪电似的朝南疾冲而出。

    众铁骑恨恨地瞪了许宣与苏里歌一眼;呼啸着潮水般奔卷而去;雪尘滚滚;很快便消失在白茫茫的天地之间。

    许宣松了口长气;再也支撑不住;仰头卧倒在雪地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无一处不痛。但此时却仿佛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天那么蓝;云那么白;苏里歌的笑靥那么甜……这是他几个月来;最为自在、松弛的瞬间。

    当天夜里;完颜阿勒锦家中又是亲朋满座;一片欢腾。比起昨日的屠狼搏虎;许宣打败骄横狂傲的海陵王;显然更让众猎户激动。众人轮番敬酒;纵声大笑;“雄库鲁”之声不绝于耳。

    完颜阿勒锦也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站起身;拍着许宣的肩膀;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女真话。

    众人齐声欢呼。苏里歌的脸顿时红了;拽着阿勒锦的袖子;嗔道:“爷爷;别乱说话”她英秀爽朗;少有这般腼腆害羞的时候;众人不由得哄声四起;又是一阵大笑。

    纥石烈女婴抿嘴微笑;转头凝视着许宣;低声道:“雄库鲁;你有妻子了吗?”许宣一怔;登时明白阿勒锦在说什么了;摇头笑了笑。

    他虽然油嘴滑舌;好开玩笑;对小青一口一个“娘子”;今日当着海陵王之面;也曾故意自称为苏里歌的“夫君”;但归根结底;毕竟还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这些话不过是玩闹时的戏谑之语;未可当真。此时被苏里歌的母亲这般询问;不由耳颊滚烫;微感尴尬。

    纥石烈女婴颇为欢喜;又贴在他耳边;悄悄道:“你觉得我们的苏里歌怎么样?”

    许宣想不到她追问得如此直白;差点儿被酒水呛着;咳嗽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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