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无天-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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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到了极点的声音正好切入了剑地心绪缝隙一口逆血陡然堵在了剑的喉头。心境上的较量她根本无法和敖厉的敏锐相比更无法适应敖厉那极端残酷的自我心境。
“杀你!”逆血在瞬间化尽两个字蕴含着死寂和凌厉歹毒的几乎让敖厉不得不去思索。
五千年的岁月即使一块顽石怕也已成精。何况是在黄昏中修行了五千余年的剑?心境上的一点浮动对她的意场毫无影响。
只是两句话敖厉和剑再次僵持于擎天峰下。
紫为什么要杀自己?敖厉根本不敢去想他拿不准心绪的浮动在这意场中会落个什么下场。
静立的敖厉只能体会到剑的意场脱胎于对黄昏的领悟意存于死亡前的一瞬。除此敖厉对这意场再无所知所以他不敢妄动一分。破绽总会出现敖厉有的是时间他相信最急的不是自己。
剑同样不急。紫只让她杀死敖厉但却没有给她期限。剑同样在找寻着敖厉的破绽事实上敖厉除了心境破绽处处但剑却不敢肯定她不相信凭一句话就能让自己受伤的人会存在这么。
在外人眼中敖厉和剑只是相隔百米静静的站着。进入擎天峰的一个个遁影每每经过山口时依旧会停下向剑行礼。
敖厉眼中虽然满目昏黄但在意场之外天幕放亮清晨第一缕阳光洒满了广阔的草原。
破晓阴浊之气沉尽万物生机上升。由阴转阳由死而生。
黄昏意场却是由阳转阴由生而死。
意场微颤。
敖厉左脚猛然踏出暴烈的脚下力量令他陡然前移百米然而就在这个瞬间敖厉那敏锐的感知突然混乱一抹抹绚丽的昏黄令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干脆闭上双目的敖厉在前踏后猛然出拳凶狠的砸向了剑的心口。
一阵阵剧痛自于敖厉的左脚拳却击空。“上当了!”敖厉心绪乍起即回归于平静。
万物生机上升令剑的意场波动明明就是她故意铺下的陷阱。黄昏存在于生、死交替就如同阴、阳两端单一的黎明生机又怎能对它产生影响?
敖厉的左脚被一缕缕透于碧草的剑意洞穿了数个窟窿而透入本体被敖厉借用的剑意通过敖厉的拳只是粉碎了一片草地根本没有一丝沾于剑的本体。
几个血洞换来了敖厉对意场的全新体会。
黄昏意场能任意影响人的感知力可怜敖厉不具神识在意场中就如同失去了眼睛。最让敖厉骇然的是在这黄昏意场中他竟无法取出血旗。
通过贯穿左脚的剑意敖厉还确定了剑的修为分神期。只有分神期的剑意才能刺穿他的本体而又无法以剑意深入伤及自己的性命。如若剑具有渡劫期修为那剑意怕能从脚底直透天灵刺穿自己的身体。
以敖厉的度前踏一步竟似依旧站于原地他和剑相隔还是百米。
一次攻击得手并没有让剑生出丝毫得意。
“浑天黄昏剑意”只刺穿了敖厉的左脚?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剑几乎无法相信。至于敖厉拳劲中隐匿的一丝丝剑意更是令剑的心神惊颤她无法理解明明是自己的“浑天黄昏剑意”怎会出现在敖厉的拳劲中。
感知力为什么混乱敖厉很快找到了原因。意场对环境的驾驭力让对气机、环境依赖严重的感知出现混乱、偏差。但在这意场中为什么无法取出血旗?
血液不断染红着敖厉脚下的碧草浮有一层昏黄的碧草就如同一根根阴间鬼物它们似对血有着无比的兴趣。
“好可怕的借力!”剑明白了。
敖厉对剑明了七七八八而剑对敖厉同样也了解了不少。
剑在默默调整着自己的状态一旦看破除了感到些许荒谬外剑的心中还有着一丝愤怒。一个修炼本体连修真都算不上的人竟骇的自己和他僵持了这么长时间?就算他拥有可怕的借力手段但他怎能在这意场中找到自己的本体?
剑在凝聚着元力准备绝杀。意场只是强力的辅助杀人同样需要剑意。
敖厉双目闭合摒弃了外在的一切。不管是在他心中还是在他的感知中只剩下了本体他忘记了天地、也忘记了剑。
倾听着心脏的跳动体会着血流的变化。
感知力凝固于极一副精细、清晰的人体透视图突然出现于敖厉脑中似是内视但却凌驾于内视之上。
清楚了在这种状态下敖厉清晰的察觉到一丝丝昏黄几乎渗透的全身。
“意场渗透!”一个来自于噬妖记忆陡然从敖厉脑中跳出。
敖厉终于明白了意场总分于阴、阳不管属于生或者死它们对本体的血脉都不会产生影响但偏偏介于阴阳之间、生死两端的意场会对血脉产生一定的影响而敖厉的血旗是以血炼法铸造血脉一旦受到意场的影响他当然无法将血旗取出。
一丝丝剑意如同春雨倒灌仿佛从地面无数碧草间透出剑的杀戮开始了。
………【第191章 黄昏散尽】………
晨擎天峰下。
一道道色彩不同的遁影不管是在空中、地面还是地下全部中止于一线。擎天峰各个宗门的弟子不是不想走而是不能走。
擎天峰四周禁制重重不单阻挡着外敌侵入还凝聚着八方灵气。进入擎天峰的路不止一条但经白云殿允许通过的路却只有一条。然而此刻一柄透体雪白的连鞘长剑插于碧草间拦住了进入擎天峰的唯一通道森森然的剑意直冲云霄。
各宗弟子越聚越多但不管有事、没事他们都不敢越过长剑。
在整个剑州敢以长剑拦路除了白云殿再无其它宗门。而拦路的剑在剑州被各宗称之为“禁剑”。千、万年来剑州也不知存在过多少宗门但却没有一个宗门违背过“禁剑”的含义。
宗门有事的修真在“禁剑”前心中虽然焦急但更多的是惊讶和好奇。白云殿到底出了什么事至于以“禁剑”封锁擎天峰的入口?在人群中几个越元婴期的剑修能够透过“禁剑”的封锁“看到”站在擎天峰前的敖厉和剑。
几个剑修虽然无法“看到”那凄美的昏黄但他们却能够“看到”从无数碧草间透出的一丝丝剑意昏黄而短促的剑意。
白云殿本就位于剑州巅峰凌厉而密集的剑意根本无法让那几个能够“看到”的剑修惊讶在他们心里这本就理所应当。真正让几个剑修感到惊骇的是敖厉站于碧草间的敖厉承载着无尽的剑意贯体竟还能站着?密若牛毛、春雨般的剑意对他似乎毫无影响。
不单是“禁剑”外的几个剑修就连剑自己也瞪着一双呆滞的眼睛目睹着面前的不可思议。
就在半刻前。“黄昏剑意”还能贯穿敖厉的左脚而现在那一丝丝几乎能够贯穿普通山峦地剑意相对于敖厉怎就如同轻风拂体?而且剑意在透入敖厉本体后就消散的无影无踪根本无法以轻风去形容。
“我该怎么办?”心绪有些麻木的剑。不由向自己问道然而她却无法得到答案。
一群剑修被雪白的“禁剑”阻挡在外。但只有几个剑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他们心中的骇然早已被好奇代替。其中甚至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一个留有山羊胡子的剑修以“剑意传音”向旁边的白面书生怪笑道“蔑视‘浑天剑意’。真够彻底我倒要看看白云弟子如何收场。”
白面书生地眼眸很是诡异仿佛眼白中镶着一块冰晶。
听了山羊胡子的话。白面书生眉头一蹙。传音道。“看不出是何种秘法修真界真有能抵挡‘浑天剑意’的秘法?”
“就在眼前。无可置疑!”山羊胡子眼中闪烁着难掩的贪婪。
白面书生地眼眸突然一凝“断肠花!”
随着白面书生的话四周十数个剑修脸色微微一变他们狠狠瞪了白面书生一眼更有几个剑修暗暗远离了书生。
断肠花在修真界代表着厄运没人愿意提及这三个字更不愿意听人提起。
“这里不安全!”白面书生看了眼山羊胡子转身遁去。剑州果然是剑修的圣地白面书生那冰凌凌的遁法中同样透着一缕冰冷地剑意。
“老鬼胆子还这么小。不过是几个绣出的断肠花又不是离恨丹。”山羊胡子在心中冷哼贪婪的目光依旧在敖厉身上打着转。
一个仅有心动期的剑修也许是第一次亲眼目睹“禁剑”他突然指着慢慢透明地长剑结结巴巴的道“这……这剑透、透明了……”
在结巴剑修身边也许是他的宗门长者。结巴地话显然让这位长者丢了颜面他狠狠敲了下结巴地脑袋骂道“大惊小怪嚷什么嚷?圣地剑修也要用剑当然不能一直插着。”在剑州大部分剑修会称呼白云弟子为圣地剑修白云殿本来就是他们心中地圣地。
二句话的功夫插于碧草间地长剑只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剑
长剑本体已经出现在剑的手中。
“禁剑”透明经它所透出了一丝意场也削弱了大半这让很多不该“看到”的剑修“看到”了不少。
一个懒懒散散蹲在碧草间叼着烟斗的剑修突然站起他盯着不远处的敖厉喉结艰难的上下几次才从口中挤出了两个字“枭霸!”
“师弟你认识他?”一个身负长剑的道士皱着眉看了眼敖厉向那个来自于江湖的剑修问道。
以这两人的修为仅能“看到”敖厉和剑的样子却无法“看到”从碧草间透出的丝丝剑意。
“认识?”那剑修咬牙切齿但终是一叹“他也来自于江湖统领着一群亡命土匪霸居于荒原。三百年前我和凡尘的师弟路过荒原师弟因走过血旗死在大威土匪手中我也被砍去了二指……”
身负长剑的道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凡尘中的恩怨他不感兴趣但一个武者凭什么和圣地剑修对峙?
黄昏意场中如若春雨般的剑意在法诀催动下无法伤害敖厉剑不得不去动用她的“藏雪”。自从剑得传“藏雪”以来这柄蕴含一丝仙灵气息的长剑已有整整一千五百年没再出鞘了。
法诀引本体元力透过意场影响于地面升腾起处于性命末端的黄昏剑意。这融汇对黄昏理解的剑意来自于天地间灵力的集合本体元力只是个引子。再加上此刻是清晨黄昏剑意根本无法挥全部威力。
“嗡……”的一声“藏雪”于雪白的剑鞘中弹出悬于剑的掌心。剑必须借助剑器来放大剑意的威力。
敖厉在剑意中的“随意”终于令剑的心境蒙尘她忘记了剑器和本体的紧密联系。以法诀引动剑意本体元力融入天地灵力中就如同一滴水珠融入了大海。一旦动用剑器以她于清晨中布下的黄昏意场根本无法掩饰剑器和本体的联系。
一道两指宽的绚丽昏黄由“藏雪”透出直刺敖厉心脏。其中的凌厉、死寂比那一丝丝剑意强大了不止十倍。
意场只是扭曲了环境存在毕竟存在。
一直沉默、静立的敖厉在昏黄剑意临体的一瞬左膝陡然一曲。突然出现的变化令剑根本来不及做出调整昏黄的剑意狠狠刺穿了敖厉左肩带出了一大股血红。
在肩头被贯穿的瞬间敖厉曲下的左膝猛然蹬直人似比流光还快了几分猛然出现在了剑的面前。平静的双目早已睁开闪烁着昏黄的右手赫然借助着贯穿肩头的剑意。
面对如同仙女般的剑敖厉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右手凶狠的贯入了她的胸膛。剑至死也没想通没有任何元力的敖厉是如何找到自己、如何杀死自己的。
还没等敖厉震碎剑的元婴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