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术宗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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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看着牛世同,牛世同无言以对。他也恨骆离偏偏指证牛三,这么多年养他还养出仇了?看着牛福运仍是生气地吼道:“你要不是身上沾了腥,骆离就能赖上你?别当我不知道,你从小就寻思那林玉荷,人家看不上你,这么多年你还没死了那条心!”说完恨铁不成钢踹了牛三一脚。
牛三媳妇听到这里也恨自己的丈夫,自己哪样比不上姓林的,偏偏着了魔。看见丈夫被踹也懒得扶,可是牛三被抓了进去,自己还有什么脸,再怎么也要陪他渡过这一劫。
那吴氏看见牛世同还打自己的儿子,气道:“牛世同,我跟了你一辈子,哪样你顺我心了,我叫你不要养那白眼狼,你偏不听,现在还养出祸事了。你不管,我管,我这就去云江找那白眼狼,问他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说完就要收拾东西,牛世同连忙扯过她,气势早弱了下来:“你去瞎掺和啥,你不能去。这家哪离得开你,明儿一早我就去云江,豁了我这张老脸求他,行了吧?”
三人对视一眼,放了心。
云江县。
林玉荷尸检报告出来,致死原因还是溺死。郑志辉找了关系,把案子交到了县刑侦大队,由公安局的办案人员着手侦察。
因为有遗书,所以这个案子要被列为谋杀,间接杀人也是故意杀人的一种。证明了遗书的真伪,就要拘捕嫌疑人,所以还是要回到案发地点长坪来。
牛世同到云江的时候,骆离一行人正回长坪,他没见到骆离,也不敢跑去公安局打听案子进展。
骆离早想过牛世同会来找他,他不知怎样面对这个护短怕老婆却又救了自己的老人。
案子很快就定了性,遗书是真,还出现了一个小证人,林姐的大女儿,看见牛福运曾经纠缠过她妈妈。
牛福运被逮捕了。
几下就交待了出来:原来他上学时就看上了林玉荷,可林玉荷不上路,一直搞不到手,越是得不到,越是心痒痒。就算多年后各自结婚了,都压不下他这份邪心。何大力又长年不在家,他花言巧语,金钱首饰都行不通。
后来演变成了逼迫,一直想找机会强了林玉荷,以发泄他这么多年的怨气。身为幺子,家里老妈当家,老爹是三镇扬名的牛木匠,手中从来不差钱。从小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没遇到逆他心意的事,生活顺遂得还以为自己是衙内。逼迫几次都不成,竟跑到林玉荷的家里意图不轨,被林玉荷伤到了下身。这也是为什么骆离那几天找不到他,他去县里治病了,晚上的那声惊呼正是他发出。
病没治好,却被媳妇发现了端倪;他媳妇老鹰不抓,抓小鸡。所以才有了逮着林玉荷骂的事。
牛福运的病一直治不好,越想越气,威胁林玉荷要绑了他女儿卖掉。林玉荷知道自己把牛福运惹急了,暗箭难防。百思不得其法,谣言缠身,又无处辩白,最后只得投了江,以示清白。牛家的名声倒了,牛福源的福源酒楼也受到波及。生意一泻千里,门可落雀,牛福源知晓兄弟的秉性,就没想过出头,最后还是受了池鱼之殃。牛家老2在省城开家具店,根本没回来。
牛老大的儿子牛春生,在学校里本就是混日子,现在班上同学看见他更是鄙视。于是干脆辍学,专职干起了混混。
那个邹所长,也因为知法犯法,聚众赌博,被拆了职。现在成天被牛福运的媳妇追着要赌债,不知躲到哪去了。
牛世同的老婆自从牛福运被抓了进去,就不敢出门,因为这事太丢人了,只有天天躲在家咒骂骆离。
赶上严打,牛福运被判了无期。判刑后的那天下午,牛世同堵在了刘天明家,要骆离说个清楚。
预见林玉荷的死是骆离,指认牛三的也是骆离,现在他儿子毁了,他也认定了骆离是报复,奈何不了法律,还奈何不了骆离了?
骆离只能出来见了牛世同。
看见这个骤然苍老的老人,心里有点难受。但是,自作孽,不可活。
牛世同狠狠打了骆离两耳光,骆离生生受了。
红着双眼低头说道:“牛叔,在你的立场,打我,我认了,但在我的立场,我必须这么做。如果你还是这样护短不分是非,后面一定会后悔。”骆离指的是混混牛春生。牛世同不知是不是没气傻了,没有回话。
骆离说完抬眼看着牛世同接着道:“牛叔,这两巴掌,就是我偿还你的恩情。不管够不够,总之,今日之后,我和你牛家没有任何瓜葛,你没有资格再来教训我!”
话闭不再理他,从九岁起骆离就不靠牛家吃饭了,养育之恩在道义面前也得靠后。
牛世同气得倒仰:“好好好,果真养了头白眼狼!我牛家还不希罕和你这不知哪来的野种有瓜葛。”说完一副悔恨莫及的模样,后悔当时没把骆离掐死在木盆里。
骆离生平最恨有人这样骂他,他对牛世同最后的一点愧疚都没有了。
向他作出请的姿势,转身回到卧室打坐静气。
骆离想到牛世同恨自己,师傅又不知所踪,刘大哥现在也是孤家寡人,自己身边的人个个都不圆满,说不定真的是他命运多舛,奈何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命格。
因为林姐的事,他在长坪的声望一下子高起来,都说他果然不和牛家人是一路。也都思量,或许他真有点本事。
人就是这样,认为他是骗子,说什么都是假,一旦信他了,说什么都是真。后面的日子,骆离生意好起来,找他的人特别多,在长坪一带有了威望,得了个“骆师傅”的名号。
钱财方面他本就不在意,受师傅的影响,够安身立命就行了。乡亲们对的评价更高了!
第十五章 糖蜜子?
转眼就到了四月二十六,又是赶花园的日子,骆离本不打算去的,想休息一天。早上起来看见蜘蛛牵丝掉在门框上,暗自卜了一卦,还是决定去。
后街口上何记豆花店的招牌已拆了下来,林姐去了,店也没法开了。门口站着一个身体笔直的男人,看见他就向他走来。
这是何大力,林姐的丈夫,骆离有点踌躇不知如何面对。
何大力上来就拍了拍骆离的肩膀:“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我老婆我清楚,她是不信你们那一套的,个性也强,不然也不会走到这一步。”语气仍是很哀痛。
骆离很愧疚:“何大哥,是我没本事让林姐信我,这事发生得太快,我还没想出办法,就。。。。。。真的要怪我。”
何大力也开始欣赏骆离:“这事你不要再放在心里,一切过去了,要不是你和刘老师坚持正义,还不能这么容易替她报仇。”
说完又继续道:“我的老上级,也就是郑团长,他很欣赏你,觉得你是条汉子,你今年多大了?他让我问你有没有打算进部队干几年。”
骆离吃惊,想不到郑团长还留意了自己。可惜自己已经二十多了,蹉跎了好几年,高中都没上,自己学的是相术,到部队也没有用处。要是能早遇到就好了,想到这里骆离给何大力说明了情况,婉拒了。
何大力再次拍了拍骆离的肩膀,嘱咐几句道了别。
骆离原本沮丧的心情,因为何大力的几句话,顿时好了起来,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到了花园镇,王胡子也到了,他却是才听说了长坪镇林姐的事情,赶紧过来打听。
骆离不知道他还有这样八卦的一面,紧着打听枝叶末节,一副意由未尽的模样。听到骆离早就看出林姐的灾祸时,又是一番调侃奉承。
骆离有点厌烦,不想和他多说。王胡子也知道自己太过了,毕竟是死了人,讪讪笑着说了几句回到自己摊位上。
突然又似想起一事,凑过来问以前找骆离的那个胖老板的情况,还说前阵子又看见他在这边转悠。
骆离看他识趣,就给他大概说了说。
王胡子恨得狠拍大腿,骂骆离放跑了肥羊。好似自己丢了十万块,骆离无语得想笑。
说曹操,曹操到。
胖老板四处张望,正好跟骆离对上脸。
骆离以为他又要来纠缠自己,正思忖怎么应付。
哪知他一过来就指着骆离嘲笑道:“我今天就是专程来找你的,你说我的病治不好,我的命也治不好,我还了当真,你看看我现在,可还腰痛?可还做梦?哈哈,枉我当你是小神仙,其实就是个半吊子。”
说完扔出一百块钱丢到骆离的摊子上:“喏,拿着,这是赔你的衣服钱。救我的真神仙让我和你了了这桩事儿。”
骆离还没生气,王胡子先气了。做这行,不管生意好坏,总会遇到狗眼看人低的。
他捡起钱扔到胖老板的脸上:“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侮辱人!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上次还跟哈巴狗儿似的,以为自己不死了就耀武扬威,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被人骗了。不怕告诉你,这位是有真本事的人,他都救不了你,哪还有人救得了你!”
完了又接一句:“傻x!”
胖老板长期混花园镇收货,半个地头蛇,哪里还能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当下就抡起拳头朝王胡子招呼。骆离起身相护,眼看要打起来。
这时旁边过来一个老头子,捉住胖老板的手,胖老板很识相的停下来。
老头儿笑笑说道:“哎呀呀,都是吃江湖这碗饭的手艺人,莫要失了和气。在下华银山棠秘子,先见过二位了。”说完抱了抱拳。“糖蜜子?”王胡子马上问道。
“非也,棠是海棠花的棠,是我的姓,秘乃钩元摘秘的秘。”
看他似模似样掉书袋,一把年纪还自称在下,听名字像个道士,骆离不想多说:“不管你是糖蜜还是摘蜜,带上你的人走吧,不要再让他来捣乱。”看来就是这人“治”好了胖老板的腰痛,人模狗样衣冠楚楚,不管他是用什么办法,暂时消了病痛和梦魇,都是假象。骆离不想戳破他,亦不想搭理他。
棠秘子似一点也不在意骆离的冷淡。
仍是说道:“非他来捣乱,是我让他带我来找你,他口气不好,若是令二位不快,我先代他给你二位赔不是了。”说完竟鞠了一恭。
王胡子见他这样客气,倒不好意思拿乔:“好了,好了,我也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
骆离也点了点头,问道:“找我干什么?证明你比我技高一筹?”
棠秘子神秘的一笑,拿出一把尺子,递给骆离:“不知小师傅可有见过这个?”
骆离低头一看,这就是一把桃木制成的普通鲁班尺,有些年头了,待握到手里,手心一阵温润:“好尺!”禁不住心里暗赞。
棠秘子,会心一笑:“小师傅,不耽误你做生意,午后,我在会宾楼包房等你大驾!”
话闭不待骆离回话:“告辞!”
骆离赶紧叫住:“棠师傅,尺子!”
棠秘子头也不回道:“暂时留在你处,午后见!”
留着这尺子怕他不去?
“你下午去不去?这老头看面相不是大奸就是大恶,你自己注意点。”王胡子一本正经的说。
“呵,你还真懂面相了?不过这次你就蒙错了,他即不是大奸也不是大恶,他就是亦正亦邪的面相。”骆离回答他。
王胡子白了骆离一眼:“我什么时候靠蒙了,还就你会看?我这是分析。”说着看了看骆离手中的鲁班尺:“看来他也是个行家,瞧你把这尺子当宝贝拿着,是敌有友,你都小心点。”说完回去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