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术宗师-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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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说着就到了小本子开始尖叫的地方,她又用意识和他们交流,想找杨冰冰。结果杨冰冰的和她老公一起跑出来,小本子把理由和要求都说了。杨冰冰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怪她之前都不说认识她母亲,原来是熟人。
她老公犹豫了一下,也同意了,就算以后他们就是半人半鸟了,还是好过现在这副样子。
听从小本子的指挥,骆离分别隔下了它们背上的一部份肉;谁也没做过这个,矮子堆里拔高子,就骆离学了几天木匠,双手稍灵活一点,只得他来做。
鲜血沾满了两手,割好后,正好放在没有扔掉的碗里,用雪沫把鸟血掩盖住。
一雄一雌两只云雀已经痛晕过去,骆离赶紧给它们纷清水符,哪只一点效果也没有。
他也不知何顾,按下心中的疑惑。
小本子和各位“游客”告别,除了杨冰冰,没人让他们给家人带话,宁愿家人当他们死了。三人一行心情很沉重,骆离只有眼睁睁看着,从来没这么无奈过。之前被劝阻离开,他们也没如此感慨,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再呆下去,都怕直接冲进寨子拼命去。
棠秘子和骆离又让小本子对他们交待:一定要好好活着,等他们找到破除的法术以后一定来救他们。
小本子回答:“大部份云雀都表示相信我们。”
“走吧!”骆离颓然地催道。
虽然是冬天,云雀肉也得好好处理,万一臭了,等于白忙活一场。
骆离就地取材抓了几把雪塞进碗里,然后他们快速出林。
今天可是大年初一了,他们三人还在为别人的事情奔波在深山老林里。
棠秘子感叹道:“想不到我棠秘子,无偿助人竟能做到这一步。”
才走到一半,天就暗了,还得拿出帐蓬来过夜。
大年初二下午回到先前住的旅馆,小本子在厨房幸好翻到半包盐,撒在冻得硬绑绑的云雀肉上。估计着这肉得有五钱重,思考骆离的打算,不知是不是也要裹上蜂蜜烤着吃了才有效?被骆离的喊声打断了:“小本子,你还能走吗?弄好了没,我们马上下山回东沪。”
“来啦!”吃了三天的干粮,吃得胃里泛出来的都是发酵饼干味,她好想回去吃肉了。
幸好不是初一,大年初一根本没有长途班车,初二的那一班早上就走了。车价是平时的两倍,他们要么包车去东沪,要么初三走。
那时大秦人很重视春节,要包车也找不到人,没办法,只有等初三了。
好歹进了城里,小本子和骆离终于可以一饱口腹之欲。
也该他们走运,正值春节,谁不是在玩牌,就是忙着走亲拜友。
杨忠的父亲病了,听到风声的下属赶上门来表现,杨忠也不能不接待;他也要在春节给领导拜年,紧要的人际关系都必须赶在这几天,关系浅的才搁在年后;心里还记挂着父亲的病,督促着私底下的人,忙得晕头转向;没功夫去催路鸣,更没心情去讨好他。
去查棠秘子的是和他暗地里有利益来往的那帮人,人家也要过年,他交待的时候语气里没控制住火气,对方表面客气,心中有些不满。
到了大年初四,杨忠缓过劲来打听结果。那人答复他:棠秘子是在南方工程大学上过大学,没有毕业,父母已亡,有一兄一姐。长兄是海临商会的会长,一方巨富;姐姐是生活报社的主编,姐夫是京城中文大学的教授,都已退休。棠秘子和他们关系都不好,长年不联系,大学私自辍学后就上了华银山学道。
杨忠追问路鸣特意交待的:“棠秘子去年五月有没有在芒山岛出现?”
电话里的人站在阳台上,屋内正开着酒局,一群人吃吃喝喝好不热闹。他一手拿着电话,一手还握着红酒怀,皱着眉头忍着不奈,口气却很郑重:“我特意找过江湖朋友打听了,没有出现过。”开什么玩笑,大过年的,我能从户口档案上给你拔拉过来这些信息就不错了,还真的找人下放到坊间帮你打听呀?
杨忠道了声辛苦,就挂了电话。
立即打给路鸣,把情形说了。
路鸣正躺在酒店里享受高价“陪护”的按“摸”,屋内空调开得很足,赤。身。裸。体的两人一点也感觉不到寒意。他起身拿过外裤掏出钱包,抽出一叠钱,递给妖娆的陪护女郎。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出去。
女郎妩媚地笑笑,嘟着小嘴亲了亲钞票,捞起衣服,扭着光。屁股一摇三摆地消失在他面前。
“你查清楚了吗?”
杨忠语气不善:“你若不相信,自己找人查,以我在东海州的关系网还会查错?‘汪老板’是叫你来帮我父亲治病,不是让我帮你做事!”
路鸣倒不在乎他的语气,心里却是相信了,道:“随便问问嘛,我下午过来。”
挂了电话,暴了句粗口:“妈。的,不是!”
骆离他们昨天傍晚就回到了东沪,小本子伪装了一身行头,像个中学生一样跟着别人混进杨老头住的小区。
一眼看到杨忠的车,又正好见到他从里面出来,低头与他错而过,趁着密码铁门没关,悄悄溜上楼。
看见杨家门外还贴着红色的春联,斗大的一个福子巴在门上;于是赶紧回到电梯,遇到同一幢楼的邻居大妈,打听到杨老头还是病着,回来跟骆离汇报。
第一百零一章 铅哨突鸣
看来陈老太太目前安全,骆离让棠秘子打电话联系精神病院里的司机夫妻,既然回来了,得把情况对人家交待一下。
他们现在对司机身上的云雀残魂无能为力,骆离用符令绘了一张护心符,功效等同于护心咒,对凝聚魂魄特别有用,让棠秘子趁晚上拿给他们。
然后和小本子在小区门口潜伏起来,想看看到底路鸣会不会去给杨老头治病。骆离虽然见过路鸣上半边脸,但是只要他出现,肯定一眼就能认出。
棠秘子听骆离保证陈老太太现在不会有事,打车去医院送符去了。
晚上八点多,棠秘子与二人会合,说道:“陈小燕让人带话给司机,说路鸣在找我。怎么,还没见着他来吗?”完全忘记了之前骆离只是推测,现在确信了,觉得理所当然。骆离说的每句话,他都当成事实,丝毫不怀疑他会算不准。
骆离摇头:“杨忠刚进去,一个人,看样子今天晚上不会来了,我们找个地方住下吧。”
棠秘子一看,周围全是住宅区,他十年没来过东沪了,变化很大。这一片是新区,他一点也不熟悉,也不知道最近的酒店离这有多远。怕耽误了陈老太太的性命,就不愿意走,他让骆离和小本子去休息,他在这里守着。
骆离道:“你认识路鸣?”
“你不是说和路凤长得七八分像吗?”
骆离这才想起他在华银山骗周小公子和他司机的话,无奈道:“我瞎说的,我只见过他鼻尖以下,你只见过他背影,莫说你能从背影认出来?”
小本子对着棠秘子摇头,大声叹息:“唉!”
棠秘子的急切被看出来,大踏步走开:“行了,走吧走吧,你说今天他不来,我信你一回。”
小本子和骆离相视一笑,赶紧跟上。
棠秘子一气之下还选对了方向,原本以为还要打车的,结果才走两百米,就远远看见前面摩天大楼顶上四个大字“东方酒店”。
走过去最多五百米,小本子目力好,也看见了,喜道:“哈,前面就是,快走吧。”三人加快脚步。
骆离这时突然听到胸前的铅哨发出一声低鸣,猛然顿住脚。
小本子差点撞他身上,问道:“怎么了?”
“师傅给的铅哨响了,你在我旁边听不到?”
“什么呀,没听到呀?”
骆离感觉声音越来越大,感紧往回走,棠秘子和小本子不明所以,只得跟上他。
他一口气走了两里路,早已越过陈老太住的小区,这才停下,感觉声音小了,但仍没停止鸣响。
东方酒店门口,一辆豪华坐驾里下来两个人,一个五十多岁,身着洋装戴一顶褐色的爵士帽;另一个大概不到七十,穿着做工考究的蓝色中山装。两人精神非常矍铄,年老的面无表情,透着一股冷酷劲儿。五十多的半老头相反很是和蔼可亲,他对司机说道:“潘云,明天七点来接我们。”
叫潘云的司机大概四十岁,他点点头,没有多说一个字,上车掉转车头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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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秘子对骆离说道:“可否把你的哨子给我看看,为什么我们听不到声音。”
骆离把胸前的绳子扯出来,哨子旁边还有一个黑铁制成的染字牌。棠秘子听他说过,还是第一次见,花样设计得不错。
把哨子贴在耳边,问道:“此时也有声?”
“对!”
棠秘子研究了五分钟,还给骆离,说道:“我不知道钟方真人是怎么做出来的,但它发出的声音是超过了常人耳膜的共振范围,所以我们听不见。如果是高频音,犬类动物能听到,大概它就像猎犬一样起警示作用?”说完又道:“你真是与众不同。”
骆离在完全静下心的时候,可以听很远,才知晓他的耳朵还有这个功能。估计可能就如棠秘子所说,他见多识广,是三人中最杂学的人。
“搞清楚了,现在我们怎么办?”小本子问道。
“师傅说十里之内,现在声音没了变化。刚才往东方酒店去时,声音变大,我估计那人就在那个方向,师傅说哨鸣就得避。”
这还有什么说的,避呗!
翌日,晨七点,那辆豪华骄车准时开到东方酒店门口。
昨天那两个老人正从酒店大堂走出来,门童躬腰齐道:“谢谢光临,先生请慢走!”左边那个门童随即走向骄车,想为他们开车门。
司机潘云下车朝他挥挥手,门童退开。见他下车来竟也不是去开门,戴帽的半老头,亲自为那个严肃的老人拉开后车门,态度很恭敬。等老人坐好,司机才为他打开左边的车门。
另一个门童眼皮动了两下,他昨天也在,也被堵了一回,一模一样。
上车后半老头道:“师傅,您确定要亲自去一趟?”
老人斜了他一眼:“要不是你自作主张,不早告诉我,我也不用跑这一趟。”
半老头一脸愧疚,赶紧认错:“您这些年到处找奔波,都没逮到他。我有了他徒弟的消息,就想先抓住,然后逼他出来,没想到给溜了,还损失了一把好刀。”
老人眯着眼,神情慵懒起来:“这事原本就不应该派坤豹去,他有勇无谋,只会蛮干。给他家人发钱吧,都快七十天多天了,肯定是死了。”
“是是,马上就发。”
说到这里,老人语气不好:“子母符有没有效之前你都没有发觉,唉,这几年你越发不长进了,安逸生活过久了吧?要是钟方老儿缓过劲来,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半老头低下头,额头冒汗,师傅也真是,我好歹是门主。徒孙潘云还在呢,也不给我留点面子。
车子很快到了东沪机场,潘云率先下车,把一张机票双手递给老人,道:“师祖,一路顺风!”
老人朝徒弟徒孙说道:“加紧找,七七门这些年让你们经营得根深叶茂,不要让我失望;还有,那个路鸣生有反骨,就在今年发作,若不能物尽其用就做了吧!”话闭朝安检处走去,两手空空,没带半包行李。
看见师祖的身影消失,潘云道:“师傅,路鸣就在东沪,老申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