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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道术宗师-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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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鬼市尚世江

  “少了十万我是绝不卖的,这可是我压箱底的货了。”马浩宇寸步不让。
  小道士长得一脸菜色,瘦弱单薄,脸上神情毫不掩饰心中的渴望,不知如何回话,只是紧紧抓住尺子不松手。想来他根本连一两千块也拿不出,却要作出势在必得的样子。
  马浩宇已经有点烦燥:“你要是买不起,就别耽误我时间,便宜货多的是。”
  骆离这时走过去,握住尺子的中间,两端被他二人抓在手中。
  二人诧异地看向他,马浩宇也不认识恢复本貌后的骆离,小道士立即紧张起来,脱口而出:“我拿东西换!”生怕被这突然横插一扛子的人抢了去。
  说着便拿出一个罗盘来,那罗盘只是用虎骨木制成,边缘被摸得极为光滑,带着丝丝正气,想来也是跟他十年以上的物件儿。
  在骆离眼中,那鲁班尺还不如小道士的罗盘,赶棠秘子送的那一块就差得更远了。
  马浩宇丝毫不为所动:“不行,我只要钱,你那罗盘我不缺。”
  “这位老板,莫欺少年穷。”骆离劝道,又说:“要不听听我这个主意。”
  “怎样?”两人都看着他。
  “这位先生的鲁班尺,顶多三四万,与这罗盘价格相当;我倒觉得这罗盘更好,你们价格相差太远,根本说不拢,何不这样:罗盘我买了,尺子卖给小道长,我出钱,一口价四万块。”
  马浩宇心道:都是行家呀!再次看了看那罗盘,那东西值四万?
  但还是摇头:“不行,罗盘可不是法器,再好也只是辅助,不像我这鲁班尺,现在法器可不好找了。”他说的是事实。最近十来年,七七门每到冬至那天便过来高价收货,主要针对法器,货都不多了,别说还是稍微上得了台面的,比如他手中这把尺子。
  “五万!再不行我就劝他不要了,正好我手中有一块,比你的好多了;要不是我急缺一个罗盘,我也不搭这碴。”骆离一诈一呼的放话。
  “八万!”
  “五万!”
  “六万!”
  “五万!”
  “五万五!”
  。。。。。。
  骆离转身将走,马浩宇终于妥协了。
  “劳烦二位跟我去一趟赵新村。我身上没带钱。”
  马浩宇傻眼了,敢情你没带钱跑来鬼市干嘛!看风景吗?他可是不能离开这方圆十里地,赵新村都在三四十里外了。
  骆离也突然想起这会事,借了他的电话打给棠秘子,让他送钱来。
  棠秘子一听电话就郁闷了,这一出去就败家,后悔没跟着去,黑灯瞎火的去哪取五万块钱?
  “小本子,你身上有多少钱?”
  小本子正在练功。愣不丁的被棠秘子打扰,回道:“一两千吧,这都是家用,没事我也没去取。帐上也就十来万了。取了两百万给任小丽,你不会忘了吧。”
  “把卡给我吧,你家骆离哥哥深更半夜要五万块钱急用。”
  “就在那个红色箱子里,那个新买的红色钱包!”小本子让他自己去拿。
  棠秘子嘟嘟嚷嚷:“怪不得只进不出呢。这红色的包能装钱吗?这财散得快。”
  他走了好几个提款机,终于把钱给凑齐了,被山灵接到鬼市。
  骆离和古月淩加上那小道士在马浩宇家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烂茶叶子喝了个饱。送钱的人还没来,小道士率先把罗盘交给骆离,表示他完全信任他。
  骆离没有说话,接下了。古月淩看向小道士,露出明显的艳羡。
  如果不是骆离,马宇浩都不愿让古月淩进屋,看见他的表情,知道他是在恭维骆离,忍住心里的呲笑。
  山灵在巷口不远处把棠秘子放下,他进屋时马浩宇松了好大一口气。这可是他救命的钱,他这副短命的身体全靠药材撑着,这下他两三年的药是够了。
  钱货两清,四人走出鬼市,骆离就把罗盘还给了小道士。
  小道士莫名其妙:“无功不受碌啊,我尚世江从不欠人情。”
  古月淩最见不得这种事,他为兄赎罪,窝在这鬼市为冤鬼办事,从不求回报,而他自己有所求时却处处受人刁难,最厌烦的就是得价交换,毫无人情可讲。
  “人家根本不稀罕你的罗盘,他就是纯粹想帮你,别叽叽歪歪的。”
  骆离把罗盘双手举着,摆在尚世江的面前;尚看见他清澈的眼睛,如果再推迟就变成了不近人情,犹豫中双手接过。
  骆离说道:“我是敬佩你的为人,没想到还能遇到像你一样尊崇清规戒律,耐得住贫寒的道士。”
  尚世江很感激,其中的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听到被人夸赞,眼中闪动泪花,道:“我也算不得道士,只是与大多人一样,为求好养活才走这条路;初衷都不纯啊,忝称道士了。”
  棠秘子算是真正见识到什么叫迂腐,又从包里摸出五千块钱来,正好多取了点平时零用的钱,也递给他:“尚道士,拿着吧,我们相识一场,遇见同道落难,也想尽一分心意。”
  以尚世江往常的心性,肯定要发怒,但今天确实得了人家好处,再说他们也没恶意,于是恭手推辞:“小子尚能解决温饱,不劳费心。”
  棠秘子眉毛一竖,想要硬塞,骆离劝住他:算了,这道士有自己的坚持。
  尚世江并未报家门,只说了姓名,也没问骆离二人的名讳,在巷口施礼靠辞。
  “有点脾气!”棠秘子对着他的背影说道。
  丑时已经过了,古月淩的正事还没办呢,邀请他们到离鬼市不远的一处地下室,那就是他在东沪的住处。
  他走在骆离前面,一路驱赶:“避退吧,莫要被伤,避退吧,莫要被伤。。。。。。”
  棠秘子混身不舒服,这古月淩家到底住了多少冤鬼,怪不得要住在地下室里。
  骆离抬眼看见这片破穷小区的电线子上坐着一个“人”,隐约听见不远处有哀乐传来;那“人”七十多岁,头发已经白完了,看见骆离还冲他笑。
  骆离也回笑:像是在打招呼,原来你是新鬼,在等鬼差来接呀?(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恶毒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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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寿终正寝,白发老头是安详地去的,他把一切看得超然,像小孩一样搭在电线上一摇一摇,晃着玩。
  他们跟着古月淩低头迈进地下室,这里应该是地窖,空高最多两米二,让人有种压抑感。
  家里堆着很多纸钱,想必从来没有人来过他家,古月淩好不容易找来两根大小不一的塑料凳,把他们安排坐下;他又东挪西用拿过来三个大瓷碗,为骆离和棠秘子倒上白开水,碗边全是缺口。
  骆离为表尊敬还是端着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这水也有苦味,就跟他的表情一样,酸涩中泛苦。
  住在这里不光是因为鬼,还因为穷吧。棠秘子刻意忽视了面前的“茶水”,站起来四处参观,走到骆离旁边碰了碰他后背。
  骆离忙喊住还在四处翻找着什么的古月淩:“老丈你要我怎么帮你,先把那鬼的具体情况说说吧。”
  古月淩在一个纸盒子里找出几块干扁扁的饼子,拿过来放在那破旧不堪的小几上:“这都大半宿了,也找不到地儿买吃的,你们随便吃点吧。”
  盯着这黑黄黑黄的圆饼子,骆离看不出“它”的来历,说什么也不敢再吃了。
  “老丈,我们是修道之人,几天不吃饭,也是可以的。”
  “哦,是我没想到,这事啊,要从我那兄弟月洪说起。。。。。。 ”
  古月洪十五年前从热河到东沪,两年后便没了音讯,之前还寄钱给老婆孩子。之后再没出现过,更没有一分钱寄回家。
  因为之前古月洪的名声就很响,早就挣下了一份家业;在没消失的前两年还寄了不少钱回家,家里的日子很过得去,他大侄子找了一年没找到就放弃了。古月淩觉得蹊跷,大活人一个,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况且他天生通阴,若是死了,他兄弟的魂魄怎么会不归乡;因为从小就有阴阳眼,所以他性格很古怪。并没有成家,两兄弟感情不错,于是继续找人的重任就落在他这个单身汉的头上,况且,只有他坚持说古月洪并没死。
  一找就找了三年,他两兄弟长得相近,又是同宗同缘,有一天,被一个冤鬼缠上。寻他拼命。当时就是在原鬼市那条巷子里,那鬼戾气很重,不愿投胎,开始还有意识。只寻找仇人,后来魂魄不稳就不认人了,四处作乱。古月淩在三年里,遇到类似的情况三件之多。那些鬼最开始都是只盯着他,他心里惭惭有了谱。
  知道老弟铁定是魂飞魄散了。
  古月洪就是见识了邀请人的手段,对人家的术法垂涎。所以才跟着走的。本身他还算正道,与棠秘子的情况相当,甚至更好,因为他天赋更高,赚的钱也多,救的人当然更多。进到七七门的两年中肯定是起了分歧,最后闹了个不得善终。
  古月淩查清后,也试过报仇,凭着他那点本事,要不是他没有法力,估计早被发现也弄死了;心灰意冷之下,便守在这鬼市来赎罪。与阴灵接触多了,没有灵气在身,身体越来越不好。
  这次让骆离帮忙的事情,也是为鬼,说到这里古月淩喊道:“你出来吧,离远一点。”
  骆离一直开着纯眼,瞧见天窗上飘进来一个女子,模样十分可怕,身体是两截凑在一起,中间还有一段是错位的,半边脸都瘪了进去,衣服破烂,血污未净。估计是车祸中去世的,她怯怯地贴着墙根立着,很是害怕。
  棠秘子有随身携带阴符的习惯,立即掏出来布了一个非常小的引魂阵,骆离示意古月淩让那女鬼站进去。棠秘子和骆离早已形成了默契,不用说出来,只看情况都知道互相在想什么。
  那女鬼很听古月淩的话,站进了阵中,抚了抚胳膊感觉没那么冷了。这鬼是阴体,没有温度,但他们到了骆离这种特殊体质的人身边,就感觉非常难受;就像磁铁的同极,磁性相斥,强制接近会浑身发寒,也只有这种情况,触觉尽失的它们才会有那么一点点感觉。
  骆离再次催道:“寅时中了,有什么话赶快说吧。”
  女鬼像是准备了很久,马上回道:“我是一年前沪远铁路上卧轨的那个女子,事后结论是自杀,其实我不是,我是被人推向铁轨的;推我的人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她为了争夺家产。。。。。。 ”
  棠秘子没听完就坐不住了,怒道:“真是丧尽天良!”
  女子依然用平静铁口吻说道:“我母亲早亡,父亲现在病入膏盲,继母和妹妹只盼他早点归西和我团聚,好霸占家业;她们想要的就是沪海路上的十间店面,那是我外公留给我的,我一死就成了我爸的,所以必须救救我爸,求求你们让他清醒过来,并告知他真相。”说到后面稍稍提高了音调,一张完全变形的脸,根本看不出什么。
  女子说完就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
  “唉!”棠秘子也没劝她起身,很想对骆离说句闲话:你有本事相这个人的面不?太惨了!
  说道:“入殓时你父亲为什么不把你修归整一点,怎能让你这副样子就发丧;你确定你父亲心里有你?”
  女子道:“我爸当时已吓昏过去,他有心脏病,是继母与我那贱人妹妹处理的我;世上我再无无其他亲人,若是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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