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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烽火自妖娆-第77部分

小说: 烽火自妖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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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不久,红钺却有了身孕,大夫把消息告知,红钺不敢直接告诉石闵,把刘战寻过来,把有身孕的消息告诉了他,刘战又欢喜又担心,思虑许久找到石闵道:“爷,红钺有身孕了,是你的孩子,爷再不能鲁莽,要温柔些,你是快做父亲的人。”

    “你说……是猫儿要投生了?”石闵半日从口里憋了一句。

    刘战一口气上不去,良久方道:“是,是猫儿要投生了,九个月后她便出来了做你的宝贝儿,便让你一生一世宠着她,爷应该欢喜,你待红钺好一些!”

    “一生一世宠着她,好,我宠着她!宠着猫儿!”石闵一口应下,果然行动和面庞都有了些喜意,有时守着红钺,抚着红钺着肚子问:“怎么还不出来?甚么时候才出来?”

    然而不久,西北的代国蠢蠢欲动,石闵主动请缨,去了代国,直接赶到边境去,把代人杀得鬼哭狼嚎,他的阴鸷可怕被传扬如阴魂,代国将士只一听闻石闵,便望风而逃,最可怕的是见过他眼神的人,若是侥幸活着回去,夜半都会惊醒,有不少活了命回去,生生在做梦的时候胆破而死!但凡孩子夜半啼哭,家里的大人只要说:“魔王石闵——”孩子既闭口不敢再哭。

    一季过去了,两季过去了, 第 118 章 府石杰,他看妍禧一时痛得站不起来,忙上前扶,问道:“小公公摔了没有?”

    妍禧跪着不肯起,惊恐地拿手扶在脸上,生怕那老树皮一般的半张脸被石杰看到,她垂着头,几乎贴到了地面。

    赵文帝这才注意到作司他们进来了,忙道:“你来了,可带了什么吃的点心来,正好让杰爱卿也尝尝!杰爱卿,不是我说,我的皇膳局所做的点心确是可口!”

    作司忙笑道:“今日的茶点迟些方来,奴才带了皇膳局的五品膳官来给皇帝把把脉,看看皇帝近日的身体,好让皇膳局各厨及时调整!”

    皇帝张开手道:“甚好,你瞧瞧,我新近胖了些,近日的饮食甚合我意!”

    石杰拱手道:“皇上前头所交待的事情杰谨记于心,杰的哥哥石闵已从西北回来,皇上这事儿杰会记得交待哥哥,皇上既还有事儿,杰便先去了,府里的夫人等着我回去。”

    “夫人?”妍禧听闻,手一松泄了气,是了,一年过去,石杰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夫人?只是,这个夫人是何许人,是李妍祺吗?

    “杰爱卿有夫人了?何时成亲的?”皇帝问道。

    “是杰的未婚妻子,臣只等她及笈之年便与她成亲,杰甚爱惜她,不忍让她在家里守候!”

    “杰爱卿的未婚妻子,是不是逆臣李农的女儿?罪臣之女如何配得上你,待我给你指一门好婚事,如何?”皇帝坐在椅子上,伸出手来,萍姑上前给他把脉。

    “皇上,万万不可,此女下臣少时便识得她,甚是可爱,臣心愿与她长长久久,不欲负她,还望皇上成全!”

    皇帝“喔”了一声,挥挥手,石杰退出了书房。石杰经过妍禧身边,略站了站,低头问:“小公公如何不起身?”

    妍禧伏在心上,心内凉凉的,杰哥哥说他少时喜欢的便是妍祺,那她呢,她在石杰的心里置于何地?妍禧静静爬起来,不觉得膝盖是疼的,木木站着发愣。

    萍如把了一会脉,向妍禧招招手,叫妍禧也把一下脉,赵文帝微微侧过身子,正好看见妍禧半边雪白的脸,目中带了浅浅一层泪,从眼窝处爬了出来,文帝一怔,伸手过去要拂拭,妍禧头一动,让开文帝的手指,蹲下身子,把指头搭在赵文帝的手腕上。

    文帝问作司:“这两位是你手下么?怎么我从未见过?老家伙,你倒是会藏着人,这么好的也不往我这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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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9 章  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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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妍禧探完脉,暗自点点头,正想把手收回去,不想赵文帝手一翻握住她的柔胰,柔声询问:“方才可是摔疼的?可怜见儿,我让少府太医令给你瞧瞧?”

    妍禧一怔,毛发再次悚然而起,她试着用力收回手掌,然赵文帝使了力气握得紧紧的,一双眼睛盯着妍禧,神情如痴,妍禧头一偏,把半边肿胀且黯沉的脸送到文帝跟前,文帝吃了一惊,手松了,妍禧脱离之后忙退了两步,低头不说话。

    文帝满脸愕然,一只手指着妍禧道:“这……这……这脸是怎么了?”

    萍姑忙道:“皇上莫惊,此是不幸受伤所致!”

    “皇上,是奴才自小从娘胎带来的恶疾!”妍禧开口,声音沙哑,说是自小带来的恶疾,以断这个皇帝的非分之想,她如今厌恶肌肤上的任何亲近,俱是拜那个人之所赐。

    “你们一人持一词,是想糊弄朕么?”文帝说话仍温文尔雅,然声音高了一些,神情亦肃穆起来。

    作司熟悉赵文帝的情绪变化,一听不得了,忙跪下来道:“陛下息怒,两个奴才所说不虚,她的半边脸色黯沉是娘胎所带来,肿胀系不幸受伤所致……”

    “喔,如此?”文帝眼睛看向妍禧,叹道:“便没有汤药可以医治?可惜了好颜色,可命少府太医令来给她治疗?治好了便命他来我这里侍候着。”

    作司恭身说:“这两个奴才是太后特地从少府调到皇膳局来,调制陛下一日三餐的饮食,太后说了。这两个人心思精巧慎密,不做它用,故而今日只是带来把脉,一会奴才还得带他们太后那里复命!”

    赵文帝听是太后所调派的人。久久不说话,最后叹了一口气,意兴阑珊。

    三人出了徵文殿,作司一跨出殿门即拍拍胸脯。擦擦额头上的汗道:“皇帝今日如何如此兴致,他平日从不近……小喜儿,真不知道是你的造化还是……”

    萍如道:“莫非皇上看出小喜儿是女身?”

    “非也,皇上他……咳,咱们到太后那复命罢!萍姑,你方才探脉,皇上的身体怎么样?”

    “皇上脉像无力,此体虚气弱之状,有痰气郁结于胸。故虚不受补。他的身子须徐徐进补。急不来!体虚确不容易使嫔妃受孕。小喜儿,你看呢?”萍姑道。

    “我探得脉象急促而滑,且不平稳。不似体虚之症!倒似……”妍禧说道。

    “你二人如何探出完全不同的脉像?奇了怪了……喔……我明了!我明了!皇上实是……哈哈哈……太后一定不会失望的!”作司鼓掌大笑,萍姑与妍禧面面相觑。不明白作司为何如此情状。

    “你们二人先回皇膳局,吩咐他们呈上午膳,我到太后那里去!”作司说完提脚便走,萍姑与妍禧只好先回了皇膳局。

    如此这般又过了两日,大家相安无事,妍禧一有空就潜心研究菜谱,她的脑子竟有无穷的想像,搭配出不少匪夷所思的菜式来,还跟各位厨间的主司们学习,融会贯通,还想着把汉家食物与胡人食物结合起来烹制,汉式之食物过于精美,味道以淡雅为主,胡家食物粗糙却味道浓重香,妍禧动手尝试,下了功夫要把二者完美结合,故日日孜孜不倦,倒挺有乐趣。

    作司每每率人给皇帝送膳回来,俱笑容满面,有时盯着妍禧看,上下打量,直把妍禧看得发毛,又不明其意,但从心内感知这目光怀了些令她毛发悚然的况味,不知作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走一步是一步。

    两日后,皇膳局来了几位少府太医丞,为首的是白发苍苍的少府太医令,一把老鬚如同老神仙一般,他与作司同等级别,却比作司资格老得多了,作司恭恭敬敬将他迎入到皇膳局,命人把妍禧叫来,众位太医丞也不说什么,轮着给她探脉,观看她的脸色,嗡嗡地讨论什么!

    最后太医令出手,探视良久说:“姑娘这脸上的肿胀系慢毒所致,我听闻姑娘声音嘶哑,看你咽喉红肿不褪,也系毒所致,想是姑娘曾被逼喝下哑药,只因拼命挣扎,致使哑药的药水漫出脸部,正好脸上还受了棒伤,其状惨烈,药水浸入肌理所致,漫进血管里,故半边脸肿胀一直未褪去。”

    萍姑这才知道妍禧竟然身受如此不堪的荼毒,然她性情乐观,身子好了之后仿若把前尘往事的种种不堪都忘记了,心内对她的敬意又多了一层。

    妍禧原来被几个老朽的包围着,老大不耐烦,本来想拂袖而去,但想起石杰那俊秀的面庞,她尤不能死心,仍不能平,只想当面问问,年少那时,桃花树下,石杰的心里到底装了谁?

    她这两天暗暗抹了采芹散人给的养颜膏,又从医书上拿了古方子,叫细柳拿去肿的草药熬成汤熏了脸,现在听太医令说起,才知道她脸上的肿胀是中毒所致,毒性一直留在她的脸上,故肿胀消不了,她抚着半张脸问:“这个……还有医治的办法么?”

    又听太医令道:“此毒并不难解,不过有些凶险,老夫亦感棘手。”

    妍禧问:“如何凶险?请太医令赐教!”

    “哑药系慢性毒,积在姑娘的脸上日久,然姑娘年龄尚小,可作换血处理,就是把脸上的毒血放出来,等体内生了新鲜的血液,面上的肿胀自然消去,黯沉也就没有了,这血要如何放老夫是知道的,然放多少,姑娘的身子受不受得住,若放多了会不会致命?这个老夫没有把握!”

    “大人既知道这个法子,就说来听听!可不可行再说罢!”萍姑插了一句说。

    “这是我年少跟着师傅学习的时候知道的一个民间的土办法,我看见师傅给中了蛇毒的人使用过,然我自己本人没有使用过,我把此法说出来,此法凶险,用与不用,全在姑娘自己决定。”

    说罢将法子说了一遍,一屋子的人咋舌,一老太丞迟疑道:“此法听上去果然是有效的,然而水蛭是阴脏的东西,放在姑娘的脸上吸血,介个……未勉荼毒了佳人!”

    另一老太医说:“还有一个问题,我看姑娘身子骨细弱,若是水蛭把毒血吸走了,姑娘的血气上不来如何是好?”

    太医令道:“我看我师傅的法子是在未使水蛭吸毒前,先行采补,边进补边吸血,师傅医治的是上山打柴的农人,是位男子,故身体极强壮,然姑娘的身子,未知能不能受得大补大伤?只怕伤了元气,日后……”

    妍禧略想了想,道:“我可以一试!”

    于是作司派杂役局小的们到襄国城外的河边,剥光一只鸡放了血,用绳子牵着放入河里,不多时拿上来,里面盘了十几条的水蛭,取回皇膳局养了几日,让水蛭空了肚子,然后捞上来。

    细柳原就是在司马府里长大,虽然从小做的是粗活,然看到水蛭,黑糊糊黏乎乎的虫子,吓得胆都寒了,妍禧却不怕,跟湘歌儿乞讨的时候,到水里捕些生鱼为食,她的腿还被水蛭咬过,越拉越紧,须得拿手拍才离开。

    妍禧镇定地躺在塌上,太医令把水蛭放在她肿胀的脸上,那水蛭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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