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自妖娆-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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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衣服被撕得露了肉色,怎么也挡不住。百度:本名+
妍禧想起李氏说的话:羯人要灭绝汉人,先叫汉家的男人服劳役,又取了汉家的女人到宫里去,为皇帝所奴役,汉家男人没有了女人,汉人便绝衰了。她耳听着那羯人的调笑,便说:“如此,叫我一人换了她们,你们可愿意?”
绿戟大惊,忙道:“夫人,你这是什么话?你……”
那胡人一看绿戟,笑道:“乖乖不得了,这里还有个绝色的,若把你们都取了去,这些庸脂俗粉的,不要也罢!”
妍禧想了想,估计着精兵营的兵士们在附近,只是一时未赶上来,她眼睛悄悄掠过那一群汉女,即垂下眼睑道:“大人,我等与护送的侍卫走散了,一时方向不明,只怕遇了强盗,请准许我等跟着你们的队伍走一段,请大人们帮小女指明方向!”
几个须发浓重的羯人相互交换了眼神,眼波闪闪,没想到这汉家小娘子自投罗网,哪有不乐意的?
绿戟大急,在身后小声唤道:“禧夫人,这些都是虎狼之人,如何能跟着他们!”
“我理会得!”妍禧回身看了一眼绿戟,她的俏面庞沉着坚毅,眼神坚定不容置疑,绿戟一愣,这是她所不熟悉的禧小姐。她的眼神里有叫绿戟不能仰视的果断,绿戟闭上嘴巴,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羯人的首领手一挥。就有几个骑兵,成扇形围上来。她们被包围着前行,妍禧拍拍车夫的肩膀说:“你跟着他们缓缓而行,不要慌,有我呢!”
车夫是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跟着石闵时间久,有过见识,但此时的危险,仿若脖子架在刀锋上,已然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他便是拼得一死,也只怕保全不了这位美貌的俏夫人了,他的主子有多欢喜这位夫人他是知道的。
车夫的神情灰暗、沮丧,但这位十几岁的俏夫人却拍着他的肩膀说:不要慌,有我呢!叫他哭笑不得。
妍禧安慰完了车夫。她直起身子,站在车辕上,向天边那群缓缓走过来的女子们看去,夕阳驮了一层雾霾,已沉下到地平线下,只有半边晕黄延在天际,那成千成万的女子队伍成了一片蚂蚁般的影子慢慢地蠕动着。她们真是如蚂蚁,那般渺小与卑微,不知道自己的今日,更不清楚自已的明天。
随着这片影子蠕动的,还有隔了几米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兵士们。
妍禧微微冷笑,也没看绿戟。一转身进了车驾,绿戟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却好似被这位小夫人的神情震摄住了,她想了想,一跺脚也钻进车驾里。
她径直走到妍禧跟前。要说话,却见妍禧把食指放在唇边,一声细细绵长的啸音从她的唇边发出来,隔了一阵,又发出一声,与前一声略略不同,妍禧把自己的手指轮番放在唇边,吹起不同的啸声。
车驾外有人喝了一声:“谁在吹啸音?”
问话音才落下,妍禧张开嘴,如空谷黄莺般的歌声从妍禧的嘴巴里飘出来,绿戟想起来了,妍禧初入司马府,便是以歌声美妙著称,她在芳禧阁的荷香亭子里唱完一曲之后,她们的爷从此魂都没有了!
那时妍禧夫人还小,清丽的嗓子还带了些亮亮的童音,如今她长成一名绝色倾城的少女,她的歌声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柔与甜美,她仿佛在唱一首情歌,那歌声如诉如倾,曲儿在耳边飘过,耳目便迷醉了,沉浸在里面。
周围都是些如狼似虎的人,难为她在这么可怕环境下还敢唱这又柔又糯的歌儿,她到底想做什么呢?
本来在车窗外的喝问也没有了,四周静悄悄的,绿戟向车窗外望去,天色已完全暗下来,草原静谧与天连在一起,静谧得仿佛不存在了。
妍禧的歌声落下,绿戟的耳朵尤其在盘绕着那歌声,她忘记问妍禧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了。妍禧静了一会,又把食指放在唇边吹声来,变幻了几句啸声后,帘子一动,一个黑脸卷须的男人探进头来道:“小娘子,怎么不唱了?你,快出来,陪爷们喝酒吃肉!”
绿戟“噌——”地站起来,伸开手护在妍禧跟前,喝道:“我们夫人是尊贵之人,是得了……皇令的,恕不奉陪!”
妍禧却站起来,轻轻推开绿戟道:“难道大人们高兴,我出去,没事儿,你就留在此处!”
绿戟气得两眼昏黑,妍禧已迈脚走出去,她也只好跟上,车驾外面风徐徐而来,微微有些凉意,妍禧裹紧大袍子,不远处羯人们已支起了帐蓬,围了一圈,外面一层有骑兵围了一圈,来来回回地戒备着。
那羯人道:“两位小娘子跟我过来。”
妍禧和绿戟低着头,穿过营地,突见一营帐帐门被风掀起,一位少女雪白着上身,被一大汉骑在身上,一只乌黑的手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游走,少女痛苦得咬着嘴唇。妍禧闭了闭眼睛,又抱着自己的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她咬着牙做没看见,继续向前走。
走了几步,听到旁边没过膝盖的草地上传来粗重的喘气声,妍禧瞥眼过去,只见一少女突了眼睛,脖子上已是血痕斑斑,但一粗壮的男人还在她身上一起一伏动作着。
一股血液从脚底下涌到头顶上,妍禧想冲过去,但是她的脚步没有停,继续跟着那羯人向前走,那羯人回过身来,涎着脸笑道:“瞧我这兄弟做神仙的,小娘子……”
妍禧低头只作没听见,她下意识又把手指放在唇边,吹了一下,啸声有些变,她的手微微地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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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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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高大的帐蓬围簇在一起,中间是一片开阔地,点起了亮亮的火,有地位的羯人围坐在一起烤肉喝酒,有十几个身段苗条、面容秀丽的女子在舞蹈,与其说是在舞蹈,不如说是在慌张地扭动身子。
那是些被掳了来的年青女子,苦着一张脸,神色呆滞,勉强扭动一下身躯,若是不动,旁边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打来,少女们不敢不动,只好胡乱地摆动身子,只因是身段窈窕,模样秀丽,虽然摆得别扭,也自有一番味道。
羯人们喝了酒,大声说笑着,对着中间十几个少女指指点点,喝醉了的羯人若看上了哪一位跳舞的少女,即冲上前抱起便走,只在旁边的草丛里揭开女子的衣衫,不管女子哭喊哀告便草草行事了。
妍禧慢慢走近那个圈子,但听得周围全是少女压抑的哭泣或不堪疼痛的尖利叫喊,空气里飘荡浓烈的酒气、膻腥的肉味,和着一股暴虐与邪淫的气味,令人作呕。
妍禧强忍着胃里的翻滚,她低眉敛眼上前,在不远处没膝的草丛里,突然有男人暴起怒喝一声,站起一个半裸的男人,肩膀上鲜血淋漓,他怒睁着眼,把身下被扯下裙子的少女拖了出来,三下两下把她上身的衣服也扯下,露出一具雪白丰腴的身子,那男人扛起女人向中间的火堆走去,一面大声喝道:“敢咬某家,我便烤了你这只双脚白绵羊!”
周围的羯人拍掌叫好,大声叫:“烤双脚羊,烤双脚羊!”
有些垂涎说:“啊呀,好久没吃双脚羊了!”
“这般肥美的双脚羊,比小羊羔可美多了,快烤快烤!”
男人拎着少女,仿佛那真的是一只被剥了皮的小羊羔,他把女孩甩到火焰上面。又拖回来,大声问道:“你是想做烤羊,还是服侍爷爷!”
被剥得精光的少女已经感觉得到身子灸热,但她紧紧闭着眼睛。不说一句话,她已铁定了要死的心了。
妍禧当机力断,飞速冲上去,她拉着那少女裸在外面的手,冷冰冰的像冰块一般,她强压着心内升起各种惊惧,脸上绽开了笑意,说:“大人,此女子骨肉丰美,当成双脚羊太可惜了。若略加调教,自然是好的,大人消消气,小女子为你舞蹈一曲,可好?”
那男人猛地看见妍禧。眼口鼻面跟所有的少女差不多,但是那微微的笑意一波过来,艳光四射,竟把眼都看直了,他口里咽了一口唾沫,提着少女的手不由地松下来。
少女一声不哼滚落在地,即团起身子。妍禧把身上的大袍松下来,覆在少女身上,对绿戟说:“你扶她退下罢!”
绿戟虽然年二十三,是个老姑娘了,但毕竟未嫁,方才经过草地看到听到青葱少女们的惨状。已经耸着一身的毛,想死的心都有了,岂料妍禧自身难保,却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事到如今。也只有横下心来,反正最终也只有一个死字罢了,她想好了,由着这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夫人胡闹罢,她若出了什么事,恐怕要翻天了!
绿戟静静走过去,扶起那位女子,那个女子虽然面色煞白,但并不惊惶,不是个普通的女子。
妍禧的大袍一拿下来,里面是一件水红色的衫裙,小腰不盈一握,但身子又丰泽有度,她落落大方,面带微笑,草原的风撩起她的裙角,裙角扬起来,月光下妍禧带了仙气,恍若仙女一般,所有的羯人都停止了动作,呆呆地看着她。
妍禧的眼睛环看一眼四座,什么眼色都有,她把目光停在坐在最正中是一名大胡子的环眼大汉,他胡子潦草,目光犀利。妍禧向他盈盈一拜道:“大人们劳顿辛苦,小女子特来献歌舞一曲,还望大人们笑纳!” ;她又向中间站着的少女说,“你们退下罢!”
妍禧的雅音如乐,竟没有男人反对,十几个少女低着头急急忙忙离开,妍禧待她们走进属于她们的营地,她才款款走向圆圈的中间,再向中间那位有犀利目光的首领拜了拜说:“小女子献丑了!”
她把长袖向后一甩,清亮的声音同时响起,那歌声如清风沐面,又如花香袭人,众人的耳朵浸沉在歌声中,只见妍禧柳腰一折,她开始随歌声舞蹈,众人的眼睛随着妍禧的动作起伏着,多么美妙的舞蹈,轻盈得像阳春三月的柳枝,众人不由得屏住呼吸,只怕呼吸大一点,这个妙人儿就会飞起,消融在月光之下。
营地里很静,外营那些巡逻的骑兵们都下了马,大家静静地向着最中间的营地围拢下来。绿戟扶着妍禧救下的姑娘,脑子里紧张地盘算着,就算是这样,妍禧的歌声还是飘进了她的耳朵,她的歌声有一股安抚人的力量,绿戟镇定下来,她听到歌声里偶尔还穿插着几声细细悠长的啸音,好似伴奏一般。
绿戟突然想起石闵说的话:“你只管带着禧小姐到北地去,放心,上万人跟着,都识得禧小姐,听她号令!我只怕……禧小姐不听我的号令!”
“禧小姐不听你号令,她哪会跟着我乖乖到北地去?”绿戟冷笑,“我可侍候不好你这小夫人!”
石闵叹道:“她……必不听我的,但她听妍蕴的,也听红铖的,你……我看只有你敢骂她了,所以拜托你了!”
绿戟一凛,心道:爷说的那一万人马,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这时,妍禧正在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