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自妖娆-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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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内侍来报:“彭城王到!”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再说说妍禧罢。
再说妍禧冷不防被吴城向崖下一推,从高高的山崖上直坠下来,失去重心之感使她无措,她的心吊在了嗓子眼上,心缩在一起,瓦凉瓦凉的。
这山崖距地面少说也有几丈高,坠下去虽然未必会粉骨碎身,但定也是折脖子断腿,死相惨烈,只一刹那间,妍禧觉得不甘心,就这般要死了?今天早上的太阳便看不到了?她努力睁了一下眼睛,天边透了一片白,还有一晕红,不像是要死的前兆,不知道……闵哥哥会不会舍得?
思想只是一闪而过,比下坠的速度略快了一点,思想无法抓住,下坠的速度也抓不住,妍禧只得闭目受死,然而下落突然受阻,有人跃上一丈多高,双手接住她的身子,下落的凌厉之势大减,接着妍禧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接住,还向上弹了一下,她眩了,再次睁开眼,原来天边透的红润竟是个喜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要不然她怎么就叫小喜儿呢?
好几支手接住了她,她被抱了起来,妍禧的心安全落回肚子里,然魂未定之感随即就到,她觉得晕,只能紧紧闭着眼睛,这时听到身后“哎哟——”一声,叫得山响,妍禧正想分辨是谁的声音,又有“咚——”的一声,沉重的闷响,还分明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原来不止是她一个人坠下山崖,妍禧微微睁开眼看,她已经躺在一张软榻上了,最先叫“哎哟——”的那人落在几张厚厚的棉被上,他极灵活,裹着棉被就势滚了几下才停,最后落下的那人则结结实实地直摔在满是山石的地面,都是些怪石峭崖,那人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直摔得半面脸血肉模糊,一只先落地的脚估计是折断了,摆了一个平日做不出来的古怪姿势。
妍禧总算看清楚了,那个掉在被子上的是李添宇,直接摔下来的是吴城。李添宇是第二个落下来的,没有在中间迎接他的人,他直接摔在被子上,幸而这一段在山林进行魔鬼训练,李添宇的机智与下意识救了他,而吴城是第三个坠下来了,地上什么防护都没有,摔成半个肉饼。
李添宇落下来时就有了心理准备,又正正落在松软的棉被上,受到的震荡不算大,手臂和腿脚受了一点伤,他却不觉得痛,一清醒就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去看妍禧,但早就有人一拥而上,把他捆了起来。
妍禧想跳下软榻,但后腰处竟是钻心地疼痛,就算是有防护,她还是被撞伤了,她一抬起身子被几个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妍禧只得又重新躺下来。
这下她总算全明白了,这是一个蓄意已久的绑架,吴城是朝庭派出来的细作,混在精兵营里,也是她妍禧瞎了眼,居然让他混得了个副将之职,他卧在妍禧身边耐心地等待时机,了解她所有御敌的想法,早就预料到她一定会到山崖上查看,下面布置好天罗地网等着她钻进来,在她坠下来前就已经有预谋,下面铺了厚厚几层棉被,派几个武功高强的守在下面,看她坠下来,先跳起来抱住以减缓她下降的速度,等她落到棉被上可保不虞!
但是现世报,看吴城摔成半个肉饼的模样,妍禧的恼恨减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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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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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禧心道:老天真是有眼的,恶人终于尝到他自己种下的恶果!这件事中,最可恶的是这事先做的准备,棉被子、等着她落下来迎接的人,还有预备好的软榻……
原来她妍禧一直在别人的谋划之中,隐藏得这么深,中了他的道,而自己竟不自知,吴城是为谁买命呢?这一伙人与那晚跟踪自己的是不是同一伙人呢?
妍禧三人各以不同姿态进了石遵的大帐里,吴城被拖进了大帐,便有军医前来抢救。
石遵才送走石闵,他们有了约定,石遵得了一个极重要的筹码,颇是踌躇满志,正自得意着,又听闻崖上掉下来个小喜子,这不是天意是什么?石遵不由得欣喜若狂,却见兵士们抬进来个半大的小子,后面四五个人拥着的是一个大汉进来,他皱着眉头问:“我要的是小喜子是个美貌的小娘子,怎么都是男人?”
护送妍禧进来的是石遵的亲兵,忙说:“是从山崖上掉下来,吴城大人也坠下来,莫若问问他?”
吴城仍在昏迷不醒,自然不能说话,妍禧的后腰有伤,又受了直坠下来的惊魂,所以头脑还在晕眩之中,她闭着眼睛,紧张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果然是要找我的,竟找到乞活山来,难道是皇上派来的人?
石遵走上前看妍禧面色黝黑,脸庞皱在一起,看不出什么迷人之处,他以前远远见过几次皇上爱宠的小喜子,肤色雪白,长得勾人魂魄的,不是这般平庸的模样。
他看看李添宇问:“你是何人,他又是何人?”
李添宇答道:“我是副将,他是我的亲兵,吴城这个王八蛋,使阴的。果然不得好死!哈哈哈!”
石遵道:“乞活山上有没有一个叫小喜子的人,若捉了来,原来是吴城的功劳,统统给你。我给你一个将军做做,你还可以告知我,乞活山的守备情况如何?”
“甚么小喜子?没听说过!”李添宇咬着牙说,石遵一鞭子打将过来,添宇的脸上多了一道血色的鞭痕,深入到肉里,妍禧不由地“啊!”叫了一声。
妍禧的这一声“啊!”使石遵调转鞭子,笑吟吟地指着他道:“他不说,你来说,不说我便让你的脸上开花!”
添宇的心如火似焚。他忙道:“我知道乞活山的守备情况,也知道小喜子的下落,你们放了他!”
“喔,你叫我放了他?”石遵从李添宇的话里听出些端倪来,他跨上前一步。鞭子向妍禧飞过去,添宇一看,奋力扑过去,拿身子挡住皮鞭。
石遵笑了,手上的鞭子抽得“啪啪——”响,添宇挺直身子一动不动,他的脸痛得变了形。汗水滴落下来。
妍禧想推开李添宇,但推不动,他如一堵墙立在妍禧跟前,鞭子把添宇的大袍撕破了,已经见血了,石遵看到血。更兴奋了,鞭子抽得山响,又一鞭子抽过来,血肉飞溅起来,有一滴落在妍禧脸上。妍禧拿手一抹,大声说:“住手!你不要打了,我就是小喜子,贵重之人,你是彭城王石遵,你找我有什么贵干?”
石遵一听,哈哈大笑,李添宇存的一口气松下来,软软地倒在地上,妍禧大叫:“李副将!李添宇!你醒一下!”
石遵笑道:“这几声叫得情真意切,我想你的春应该也是叫得是极好的,哈哈哈,你怎么证明你就是个女子呢?不若把衣服脱了让本王验明一下正身,如何?”
说罢鞭子一动,妍禧包着的黑头巾掉下来,一头瀑布般的黑发应声而下,浓密乌黑,还有淡淡的幽香,石遵低头闻了闻,叹道:“果然是香,怪不得宫中那老不死的对你念念不忘!”
他看妍禧用眼睛剜着自己,手一动,鞭子向妍禧的脖子飞去,他的力度正正好,衣领被打飞了,露出雪白的脖子,还有一小片胸脯,里面肉色迷人,雪白得亮了眼,帐篷里所有人都盯着妍禧的裸露出来的丰美,呆呆地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妍禧连忙拿手去遮,她半缩着身子,又羞又恼,心里又突然明白,纵然自己成了精兵营的将军,她也没法像李副军那样,鞭子打下来,任他皮开肉绽也毫不在意,她是女子,她已嫁作他人妇,她的身子只能属于那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能再看了。
李添宇的背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了,血肉模糊,他艰难地爬起来,挺直胸脯,想挡住妍禧的难堪。
这时,摔成半个肉饼的吴城动了动,唤了一声,声音十分微弱,抬他进来的兵士说:“王爷,吴都尉醒了!”
石遵才从妍禧的雪色肌肤中醒过来,他走到吴城眼前,吴城的半张脸成了肉饼,一只眼珠子吊在眼眶的外面,狰狞可怖!他断断续续地说:“她是小喜……夫……人,是大王的……”
吴城的声音含糊,“小喜……夫人”几个字咬得不清,石遵并没有听出什么来,但添宇与妍禧听出来了,吴城是想告诉石遵小喜子是夫人,是大王的夫人!他这样说的目的太明显了,太叵测了,他想告诉石遵,只要抓住了小喜子,便可以拿她要挟到乞活山的大王,说不定乞活山便可以不攻自破了!
石遵收起鞭子,把耳朵侧过去问:“你说什么?”
突然一个黑影横扑过来,重重地压在吴城身上,吴城叫都没叫,就咽气了。
石遵没有想到李添宇这般不要命,大怒,一挺宝剑向李添宇刺去,李添宇原本就已经血肉糊糊,这时他的后背又添了一个大窟窿,添宇昂首大叫一声,艰难回过头来看妍禧,鲜肉从他的嘴巴蜿蜒而下,他的眼睛亮一下就黯淡下来。
妍禧的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叫道:“李副将,李添宇!”
石遵抽出宝剑,血汩汩地流下来,石遵拿宝剑抬起妍禧的下巴,血滴在妍禧裸着的半片胸脯上,红与白相映衫着,一种极残忍的美丽,石遵哈哈大笑,滴着血的剑低下去,指着妍禧的胸脯,他只要轻轻一动,妍禧的胸脯就会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石遵直了两眼看着妍禧的雪色脖子,那目光有几分贪婪,几分迷醉,还有几分火热,他的这种神情妍禧见这无数次,但凡看得见她的男人,都这般瞧她。妍禧早就知道,这是男人对美貌女子的觊觎与喜欢,她也是欢喜的,这些目光是一种肯定与抬举,能把她驾在云端上沾沾自喜。
昨夜,闵哥哥也是这般瞧她,然又有什么大不相同,他的目光带了火,她虽然恨着,但没来由被这目光烧着,把她燃成熊熊烈焰。
此时她只觉得这目光如被苍蝇叮了几口那般可恶,令她感觉寒意,她突然想起,石遵的哥哥就是石邃,那个有恋尸癖的人,喜欢把女人杀死后现茭欢,女人是被杀死的,定是痛苦到极点,再奸她的尸体,实是病态到极点,他们是同母同父,大约会有相同的病态,妍禧吓得花容失色,滴了血的剑就在眼前,要么成一具尸体,要么成了他的人。
我已经是石闵的人,怎好又做别一个的人?石闵会撕了我,然而刀剑之下如何苟活下去?姨禧想着,反倒镇定下来,肃正了面容缓缓说:“王爷,我是小喜子,是钦定的尊重之人,你要对我尊重,你相当太子?当皇帝?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你带我去见皇帝,我保举你做太子!皇上信任我,你定能如愿!”
石遵眯着眼睛想了一会,虽然他与石闵有约定,但他对石闵没有十成的把握,石闵会不会临时倒戈?这小喜子是一件可以利用的工具,石虎在意他,石世也喜欢她,完全可以利用一下,她被自己抓在手上,比没有约束的石闵好控制多了。况这小喜子果然美人一个,除了能江山万万代,还能有美人之福,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