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安静的水(菊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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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裕太,那个少年澄澈的眼睛里有着满满的惊讶。
反正观月初的形象本来就不怎么好,这么说,其实也没差吧?翻着眼睛看看天,观月这么想。
“如果裕太在这里输了,说不定就真的永远只能是别人的弟弟而已!”有些刺激的话,在必须要做选择的时候,是必须的。
裕太啊!
既然有个好机会,就让我看看吧,你的决心!
如果你在球场上,为了胜利和自己的目的而变成不择手段的人,那么,圣鲁道夫也没有必要栽培一张走了错路的王牌!
很快,几乎没有迟疑地,少年变声期特有的嗓音有些许颤抖地响起:“前辈,我希望……可以堂堂正正地打败他!”
所以说!
观月冷冷笑着,在心里偷偷为自己的识人之明骄傲着。当然他同样骄傲的自尊不允许他去赞赏在这一瞬间决定好的未来接班人。移开目光,无声地把裕太驱赶回场上。
这样一来,胜负就已经定了吧?
虽然很可惜,不过如果一次的败绩能够获得比胜利更有价值的东西,“胜利”本身就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无奈的勾起额前的头发卷了卷——我还真是个大好人呢!
果然,没有多久以后,幼兽一般的少年就败下阵来,迎接他的将是经理人无情的无视。
“打败仗的人再怎么样也该受点惩罚吧!”观月初无所谓地看着可怜巴巴在后头难过的裕太,在心里这么想着。
没有看到裕太委屈的眼神,也没有注意不二周助远远的,冰一样湛蓝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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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贵姓?”滨名京安静地坐在车厢里,冷气的味道让她脸色更难看。
“啊,恩……冬木!”冬木先生很怕她突然又靠近,所以一直从倒后镜里关注着她的动向。
“冬木先生,可以麻烦您告诉我为什么在已经远远超过预定时间的现在,我们还在主干道上因为堵车而立定休息呢?”声音很轻,而且有些哑。
她觉得窝火,所以话里的火气也很重,即使再大的冷气也不能解决掉她的暴躁。
二郎腿成为了发泄的第一个行为,青学的制服裙已经滑到了大腿一半以上的地方,不怎么需要努力就能看到让人不好意思的部位。这些冬木先生完全不知道——他完全没有注意,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应付这个女生的话上了。
“大概……是周末的关系,出游的人比较多吧,哈哈,哈哈哈……”干笑,极度不自然的干笑,笑得他嗓子有点疼痛。
“葛名台还多远?”隔壁车道上的货车司机正色迷迷地从高处欣赏计程车里的“风景”,被她黝黑的眼睛和苍白的面色恐吓了回去。
“啊,前面左转就是了,走路的话,大概就是十分钟左右。”冬木庆幸着终于要摆脱恶梦了。
从倒后镜里看到冬木松口气的样子,滨名京觉得窝在某处的火越来越旺盛,黑洞洞的瞳孔乍然象从深处点燃了盏灯一样闪过一瞬幽幽的光。
伸出左手捏了一下逐渐恢复知觉的右边手肘,再用力一扭,疼痛之余,感觉有些热热的液体沾在了手上。
而后,这个一路上都冰冷着脸的女生阴沉地翘着嘴角把车资丢给了冬木,然后从容的,用左手拉开安全带,用左手打开车门,从外面用左手把门合上,最后——在离开主干道的车流前,稍稍踮起脚,用左手往曾经“友好地”看着她的大货车司机叔叔车窗上用力一拍又一抹……
不意外地,几乎立刻听到了两声响彻云霄的尖叫!
第二十六章 倒戈者
观月初觉得很无力。
他对不二周助的实力一直抱有怀疑,所以关于他的调查也分外认真和细致,然而有些事情并不是说尽心就会完美。
今年开春,南风刮起的时候,他正好在青学的球场上准备收集相关资料——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青学有名的天才不二,当初只是觉得这个少年长相无害,总是笑眯眯的,手臂什么的,看起来也不象很有肌肉的样子,可是他又很快察觉这个似乎没什么威胁的天才打球的时候总是一副轻松的表情,在刮着风的天气里也是。
那时候起,观月就觉得很不喜欢不二周助,无论是漂亮温和的外表,笑起来很温柔的表情还是优秀得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的行为模式,都让他很不舒服——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善良外表,跟记忆里的某个人一模一样。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极力反对观月琴香把滨名京转到青学去的事情,那个女孩如果也见到他的话,一定会想起从前不好的回忆。
可是从今天开始,因为不二周助而有着不好回忆的居然会是他自己!
就象不二出场前的宣言:“不会给手冢上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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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名京是无神论者,但她开始相信这个世界其实有着自己的轨道。
比如她以为她可以凭着自己本来不应该存在,却意外在这个世界占有了一个身体的灵魂所预知的事情去改变不想要的结果,可是事实证明是行不通的。
匆忙赶到赛场的时候,已经是终局——无论对于观月初本人,还是整场比赛而言,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观月先是以5…0占尽上风,然后从此在“绝对优势”的场面下一分未得。
7…5!青学胜!
没有什么比尊严的打击更让人无法忍受。
天才不二用自己的方式狠狠在比赛场上羞辱了他眼中以弟弟健康为代价进行残酷训练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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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场上双方激昂的情绪和象八点档剧目一般精彩的状况已经不再是唯一焦点。
因为滨名京的出场方式,真可谓赚尽眼球,不说一身的狼狈,光是穿着青学的制服,一脸冰霜地站在圣鲁道夫的观众席上就够轰动的。
姑且不计较身为本校闻名的幽灵女生出现在对方的观众席上的行为属性是否定位为“挑衅”,她明显为观月初打气的做法已经可以肯定为“倒戈”了。
“观月初,站起来,你脚断了吗?”终局最后一球,饱受打击的圣鲁道夫经理已经没有力气,也没有欲望去做出任何反击地跪倒在地上的时候,她一把夺过赤泽的球拍和一颗网球,用还算标准的姿势和基本没有力道的挥拍把那颗黄色的东西击打在围网上。
瞬间变得静悄悄的球场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低哑地在围网那头冷冷地传播:“敢用这种姿势结束比赛的话,不二裕太从今天起就归我了!”
……
……
……
这……这算什么威胁!
观月瞪大了眼睛突然不知道该看向哪里,比赛……和裕太……两者之间有任何可以联系的共同点吗?原本觉得被侮辱而绝望的心情骤然被另外一种气愤取代——那个女人是觉得我还没被笑话够吧?
明明是你的错误,居然要我来承担后果……
竟然还胆敢这样取笑我?!
所以说,观月初和孔雀最为类似的地方就在于:无论折损了多少美丽的羽毛,只要有契机,绝对不会任凭漂亮的尾巴就这样凋谢。
对滨名京的恼怒很快在他目前处于单细胞状态的脑海中占据了绝对上风。
同样的,不二周助被打乱的步调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把骇人的魄力重新聚集。
这大概也是维持比赛顺利进行的方式之一。
总之,观月初又站了起来,在阳光下,暗淡的影子慢慢地,被抛弃在身后。
没有必要顾及双方校队成员甚至观众或脸红或诧异或不着边际的感受,至少场地上的两位主角终于正常的姿态结束了比赛。
“谢谢你,对我弟弟的照顾!”青学的天才没有预备握手,只是冷冷地用那双象是自己长了牙齿的蓝眸狠狠撕咬着观月初的灵魂。
观月初也生气了!
原本挫败得象要软掉的身体自动自发站得笔直——连复仇的对象都搞不清楚,青学的天才也没什么了不起。把这个想法在脑海中翻来覆去一百遍以后,毫无愧色的他决定绝对不向这个虚伪的,白长了双眼睛的家伙妥协。
“哪里,以后也会好好照顾的!”说到毒牙,他观月初绝对不输给任何人!
还以为自己会崩溃的观月甚至很快在“丢脸”的打击下淡化了“耻辱”这种感受,唯一的想法就是一定不可以继续让滨名京继续败坏他的名声,虽然他连一秒钟都不想跟那个让他难堪的女生照面……
不过她那一身的血迹和看起来很恐怖的右手,是刚从动作片场回来吗?
“白痴!”低声咒骂着,看着自己讨厌的脚主动走过去,心想这个身体真是太不争气了。
说起来,要是这丫头没有这么轰动地出现,说不定他已经因为败给不二周助而沮丧到想从空气里挥发掉了。
于是一个穿着青学制服的女生很快被行为迅速的圣鲁道夫成员团团包围。
“顾问你还好吧?”
“有谁欺负你吗?”
“是不是应该先去医院,真的好多血!”
细心的木更津淳已经提来了保健箱为滨名京的伤口作初步的处理,陷在伤口中的玻璃碎片也小心地取了出来。
“笨蛋,这样会弄疼的。”观月初暴喝着把绷带从粗手粗脚的柳泽那抢过,缠在滨名京手上。看着他用力捏着绷带的发白手指和狰狞的表情,围观的群众冒着冷汗替滨名京觉得痛,而事实上,他也仅仅是用力捏着绷带而已,真正裹着伤口的力道小心翼翼地几乎没什么感觉,以致于滨名京还有闲情逸致去和他们的毒牙经理在口舌上联络一下感情。
一直到所有这些事情完成,不二裕太同学都处于绝对失神状态。
哥哥发怒的样子,青焰一样的眼眸和最后结束时的“感谢”,裕太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做错了。青学的龙崎教练刚刚有特地过来劝告他,不要再练习“晴空抽杀”,因为可能会产生无法逆转的伤害——是这样吗?经理和顾问都知道,可是没有告诉他?
为什么?
裕太觉得有些难过,他那么信任的两个人瞒着他重要的事情。可是他不乐意相信别人说的,什么“利用”之类的话。在观月前辈的帮助下,他才到达了现在的高度,那是光凭他自己无法做到了。而顾问,在他需要的时候拉了他一把,也确实在用心的给他建议,宿舍的笔记本里还夹着几个礼拜以来,每次特训后顾问给他的字条,密密麻麻的建议和说明,如果不是百分百认真,怎么可能会做得如此细致?
他想要弄清楚,可是顾问的样子真的好狼狈,赤泽部长他们也围在她身边,还是等会吧!
那么,就先去看看哥哥好了——他绝对不是想向他表示感谢,绝对不是!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