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安静的水(菊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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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她从适才的电话那头听到了清晰的惊呼声——不是欢呼声,看样子,“晴空抽杀”终于作为武器被曝露在外了……换句话说,第三单打已经进入预期的轨道,她所能做的挽救,正处于岌岌可危的时期。
看看手机上的信号提示,想要发送简讯也被无情地阻挡着。
“纪户沙弥!”低哑的从干涩的喉咙挤压出这个让她此刻意欲将之碎尸万段的邪恶名字:“阻碍我,总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伸手敲敲那块半透明的障碍物,“嗑嗑”的声音显示它虽然不结实,但也绝对不瘦弱。
沉着脸,凝神静气地想像那张讨人厌的美丽面孔就在跟前,在自我营造的暴躁气氛中,屈起手肘狠狠朝目标脆弱的中央击去……
绝对要赶上,在第三单打结束之前!
清脆的碎裂声,漫天飞散的闪亮半透明结晶体在阳光下翻转坠落,大小不一的美丽姿态折射出七彩眩目的光芒,与之共同飞舞的,除了空气中快乐的尘埃,还有不知名的淡淡腥味,和红色、夺目的水珠……
第二十五章 疾走的双方
呈放射状碎裂的玻璃窗户中间部分已经缺失了一块,上半部分由于地心引力作用也在摇摇欲坠。暴力的始作俑者唾弃地看着不堪一击的玻璃制品,用完好的左手顺着滑进来的威风,把拈在两脸的几丝碎发拨开。
右手手肘在遭到粗暴的使用以后,已经麻痹得几乎没有了感觉,不觉得疼痛,也没有特别难受,但是面积不小的划痕看起来有些可怖,一丝丝涌出的鲜红色液体流量不大,但是汇聚起来,慢慢也变得满吓人,不一会就在手臂上蜿蜒着形成数道飘散着腥气的小小溪流,从指尖处回归大地。大概是用力过猛,连同脑袋都好像有点昏眩。
把左手覆在右肘上,可以感受到受伤的那只手臂在无声颤抖,将沾染了猩红的手指递到眼前,静默几秒,看着湿润的液体使苍白的指尖有了别的颜色,手掌的纹路里也被那些“水”渗透其中。
把手指含进嘴里,尝到了恶心的气味。
“暴力,果然是人类的本能!”舔掉唇瓣上残留的余味,甩了甩勉强能动的右手,厌弃地看着那些碍事的液体飞溅起红色水珠沾染在白色和浅草的制服上,形成令人胆寒的一片。
拿起放在洗手台上的包,朝已经不构成阻碍的玻璃残余一撞,剩下的部分也顺从地在清脆的声音过后散落在一楼的地面上,余下孤单的窗框无聊地坚守着岗位。
探出头,看着外头清爽的景色,她再次发现,即使没有恶龙和枷锁,公主要离开城堡也是一项艰难的挑战。
二楼!
没有任何可以攀附的物体,排水管和排污管道都紧紧贴着墙面,想顺着只有20公分的突起物爬下去是不可能的,卫生间也没有任何可以辅助的物品。
3米以上——至少有这么高吧!
冷冷地“哼”了声,眼角还能看见自己的影像映射在镜子上,被阳光覆盖的上半身似乎还浮现着暖暖的白色光晕。
“可惜了,许斐刚!”
嗤笑着把手上的包甩了出去,跳上窗台,毫不犹豫地一跃而下……
我可不是公主!
所以——别想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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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个晴空抽杀,你还是不要再用比较好。”越前龙马把球拍搁在肩上,捶了捶,以他自以为是“建议”的语气提出忠告。
指导席上的观月抚着下巴,几不可见地微皱了皱眉头。
那小鬼看出来了?
确实,用那种姿势和力道打出强劲的旋转球,对骨骼发育还没定型的少年来说,是很大的负担,因为手臂和手肘承受了超出范围的巨大压力,很可能引起肌肉甚至骨骼损伤。
观月初本身就饱受其害,正是因为固执地想掌握高技巧的招数,所以一直到现在都不能象受伤前一样随心所欲地打球,战战兢兢总是担心会在不知道的时候造成惯性伤害。
受伤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康复却要花掉漫长的时间。之所以想方设法拒绝裕太学习“晴空抽杀”的要求,就是不希望这个很有前景的孩子把时间浪费在让人懊恼的事情上——当然也别指望他把这个担心告诉裕太,反正他观月初的小心眼已经成功转型为惯性表演了。
结果白痴裕太居然跟滨名京那个魔女混在一起了。他是不知道那个整天阴森森的女生想干什么,说是要帮圣鲁道夫这个借口也太匪夷所思了,观月初还不至于幼稚到那个地步。
看看越前龙马那眼神,是把他当作案犯了吧?
真让人不爽!
冷笑着瞪回去,不承认也不否认,既然都已经学了,不在比赛的时候好好应用,就等于白白浪费心血,反正也不差这么一两次的。
给了裕太一个鼓励的眼神,看着那个孩子一刹那欣喜的表情,他不得不在心里叹息——算了,比赛结束以后,还是叫那小子不要继续练习危险的动作吧!
裕太很不服气。
青学那个一年级的矮子无时无刻不在嚣张地挑衅他,在他接二连三使出“晴空抽杀“以后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挥着拍子一次次试图回击。虽然一直都因为没有寻找到合适的角度,但是裕太知道,他的方法是对的。
越前尝试着在球弹起到高处后挥拍回击,但是很快发现行不通,高速旋转的球体很快就抛离轨迹直接撞到对面的铁丝网上。所以他意识到必须在球弹起前回击——短截击!
“切!不放低点不行啊。”再一次失败以后,越前压了压帽子,终于露出了然的神色。
“不愧是越前!”乾赞赏地托了托镜框。
“什么嘛,原来小不点一直在做试验啊。”菊丸撅着嘴巴笑起来,看越前十拿九稳的样子,这下没什么好担心的啦。
天才不二,则是长久地凝视着场上弟弟的左臂,越来越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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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先生觉得自己真是倒霉极了。
早上出门前跟妻子为了极度无聊的事情狠狠吵了一架;中午的便当被不小心的同事摔到了地上,害他不得不啃面包;稍早时候,上小学的儿子又被班主任来电话投诉说那小子最近上课都在睡觉,结果接电话的时候没太集中精神,差点把车开上安全岛……
而现在,他确信自己的霉运不仅没有结束,而且还走上了顶点——五分钟前,现在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这个浑身都是血迹的古怪女生突然从东大冲出来,硬是把原本已经坐上了车的一对情侣赶了下去,自己霸占了现在的位子。
其实也不能说“赶”,光看她满身都是血迹的样子,所谓“有急事”的说辞就变的很可信,不过叫他很佩服的是,看她右手上纠结的伤痕,完全没有经过任何止血或者是清理的痕迹,虽然已经干涸,甚至有部分象龟裂的油画一样从皮肤上显示即将剥落的痕迹,这个脸色苍白的女生好像根本没觉得痛一样,只是干脆地说:“葛名台公园。”就再也没做声。
小心翼翼地透过倒后镜观察着奇怪的客人。
女孩子把双手交叠在胸前,表情冷淡地用一只食指很有节奏地敲着手臂,因为匆忙,有些细碎的头发散落下来,黝黑得恐怖的瞳孔和苍白的脸色形成强烈的对比。
“同学……是不是先去医院比较好?”冬木先生觉得她好像随时会昏倒的样子。
“葛名台,要多久?”她的嘴唇几乎没有动,很勉强才能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不过那种不可思议的压迫感使得可怜的司机先生很迅速决定把车厢冷气温度调高了些。
“这个时间啊,要经过银座附近,快的话,大概也要四十分钟吧!”犹犹豫豫地计算着。
“三十分钟!”象是习惯发号施令的首领,一点也不客气的在倒后镜里盯着那个快要发起抖来的司机先生。
“诶?”四十分钟已经是极限了啊!
“不可以吗?”那双本来只是在倒后镜里看到的眼睛突然出现在脸侧很近的地方,死水一样好像倒映不出周围景色的黑,让冬木竖起一身的汗毛——现在的中学生,听说都很暴力,看来是真的!
“这个……我尽量。”笑不出来,只好为难的加快了速度。
“很好,那就二十五分钟吧,五分钟,不会差很多的,对吧?”
冬木先生很想说“不”,但是人类的身体是诚实的,至少他的脚很诚实地狠狠踩下了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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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助跑,
跳跃,
滑行,
抽击……
意料外的回球直接飞向对面半空。
“啊~~~~~~越前你在干什么~~~~~~”崛尾的惊叫声代表在场绝大多数人的心声。
“他要打去哪里啊!”
“回击又失败了?”
然而那颗黄色并没有象预测的那样从半场飞出去,而是在那之前就来个急速下坠,在场地上完成漂亮的“B”形弧线后落地,完美得分。
“抽击B!”得意的猫眼一年级生决定了,它就叫这个名字!
没错,如果说裕太的抽击对于弹起的球是致命法宝的话,那就让球弹得更高,角度更大,彻底破坏掉“晴空抽杀”必须的条件,那么“晴空抽杀”就完全没有用武之地了,不是吗?!
“怎么样,你的绝招已经破了哦,还有别的吗?”抬手用球拍在空中划过醒目的弧度,指着对面脸色难看的对手:“看到了吗,厉害的可不止你哥哥而已。我的目标,在更高的地方。”
他这样说,那个小小的身影在耀眼的光下似乎快被吞没一般夺目,高指着天空的手指代替主人宣告着决不动摇的自信。
“青学越前胜,局数5…3。双方交换场地。”
裕太觉得很郁闷,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直觉他的经理人一定很生气了,擅自学习的招数派上用场了,可是还是不足以保证能够夺下这局。
观月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看。
他不是没对越前做过调查,但是现实显示他的资料远远不足——不仅仅是越前而已,青学每个人都是!
青学难道是怪物的大本营吗?!
一个深呼吸以后,轻轻用手指捏着下巴,既然在指导席上的自己已经在担心了,裕太一定更慌乱,那家伙集中力不好,喜欢想有的没的,而且一旦走神就不容易再回来。
感觉走到绝境了吗?
绝境,其实就是进步的前奏哦!
所以,也是个好机会。
“你会赢的,”他的笑容,偶尔会和滨名京有些相似,阴沉沉的,不知道是谁学的谁:“地区赛,越前的左眼受过伤,潜意识里,多少会有本能的避忌。”
看着裕太,那个少年澄澈的眼睛里有着满满的惊讶。
反正观月初的形象本来就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