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安静的水(菊丸)-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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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狠的目光就已经不再以哥哥不二周助为目标了,可以简单理解为,他其实对于这样的安排感觉充满不公正性,如果不能跟哥哥比试的话,比赛的意义就等同于丧失了很重要的一部分。
“不能跟不二周助比赛的话,也绝对不会输给你!”
然后渐渐的,好像变得越来越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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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已经人满为患,卫生间里也是。第二场的附加赛马上就要开始,许多选手在空余的地方进行最后的热身。
滨名京稍微犹豫了一下,向领队的老师请辞以后,直接到保管处取出自己的物品往距离场地较远的副教学区跑去。
副教学楼占地面积不太大,看样子是作为小教室或者社团活动的用室使用的,因为是周末,也没有什么人。
匆忙搜索了一圈,一楼没有可以使用的卫生间,只有二楼的教师专用独立卫生间还在开放。
从里面把门反锁,取出青学的制服换上,迅速把自己打理妥当。准备把赛后放下来的头发重新盘起的时候,传来奇怪的响动。
皮鞋敲在地面上的清脆声音,还有门外突然的重物拖动声,而后是什么东西重重撞击在门上的巨大回响。
“是谁!”这种时候谁会到这里来。
突如其来的坏预感。
滨名京扭开门把手,用力外推,那扇其实很轻薄的物件根本纹丝不动。
类似的……似曾相识的场景马上让她意识到什么。
“谁在外面!”再次推门,发现仍旧没有效果以后,冷静地放弃了白费力气的举动。
“是谁……做这种事。”幼稚的举动,是哪几个女生,赛场上应该不会有对她不满的人才对。
“城成湘南的,哪个家伙!”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做这种事,今天出现在会场,有认识的人的学校,就只有这所了,参赛的代表当中,青学的只有自己而已,不可能是本校的女生,所以……
“不要做无谓的妨碍,快回答!”
滨名京的声音有些暗哑,平常的话,发音会显得很飘忽,也没什么穿透力。今天听起来却是异常冷酷,回荡在卫生间的回音象刀一样的,尖锐得似乎马上就要直接割开那道障碍物。
“滨名同学!”熟悉的清脆声音,总是站在温柔的贵公子身边的那道倩影瞬间在脑海中形成清晰的影像。
“纪户沙弥。”眯起眼睛,低哑的声音相比平常有了失真的错觉。
“今天在会场见到滨名同学,很意外呢,老天也在给我们个机会叙旧啊。”门外的少女和同来的数个女孩掩着嘴发出矜持却恶毒的笑声:“还有胆量来参加比赛,看来你没有学乖嘛!”
“纪户小姐也一样,总做些没什么品位的事情。”
滨名京环视着狭小的空间,黝黑的瞳孔转动着一圈又一圈的阴沉:“这一次你最好还是差不多一点,搞不好会惹我生气也说不定。”
“啊呀,滨名同学的脾气一直很好,可是在青学呆了一段时间居然就变成这样了呢,不过跟你那张脸很般配啊,完全就是次等到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嘛。”
嬉笑和嘲弄的声音证明她们完全把她的阴郁摈弃掉了。
“丑八怪!”
“为什么不去死……”
之类没有创意的话她记忆里还有很多,也不差这么点。
她知道这些人是绝对不会把堵在外头的重物推开——课桌,讲台,还有很重的仪器什么的,她自己在里面是不可能把门打开的。既然没有用,索性就保持沉默。
烦死了,这些无聊的人,在这么重要的时候……
“那么,滨名同学是时候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了。比赛什么的,你完全是多余的。今天就先这样。”愉快的笑声,女生们在走廊里旋转着优雅的舞步,用最高贵的姿态退场,一点点减弱的分贝刺激着被反锁在小空间中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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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圣鲁道夫领先。”
局数已经是1…0,第二局是青学越前龙马的发球局,因为不二裕太很好地保住了自己的发球局,在第二局又保持着领先,所以球场围观的人群里传出不小的哗然声浪。
“喂,喂!圣鲁道夫那小子,半截击很厉害啊!”
“就是说,刚才的第一双打,连青学的黄金搭档都输掉了,圣鲁道夫越来越厉害了。”
“那现在青学算是一胜一负咯?如果单打三局面不能回转的话……”
“啊……青学完了?”
纷纷扬扬的噪音伴随着不可抑制的流言开始制造不安。
“心情很复杂吧,不二!”手冢站在不二身边,仍是恒久不变的一号冰山表情。
“为什么这么说?”笑眯眯的天才背后有什么样的想法,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手冢交搭在胸前的双臂和严谨锋利的眼神,有时候是很好的工具——因为习惯沉默,所以在开口的时候会显得更有威慑力。
不二湛蓝的眼睛象是会脱离大脑的支配,自己发出叹息一样无言地软化下来:“我只要……裕太不那么想,就够了。”
他看着裕太的进步,看着他慢慢用自己的脚步走出他的保护范围,一点一滴凝聚力量,直到终于绽放绚丽的光芒。小雏鸟一般的弟弟啊,长出了可以飞翔的翅膀,不二周助的心情确实是复杂的——欣慰和失落,哪一种站在上风?
亲情,有时候也会成为沟通的障碍!
十四岁的少年天才也许懂得怎么样在球场上发挥身体的本能和运用高智慧挫败对手,却还不懂得如何对待有着血缘关系的亲爱弟弟。
“15平。”
场上的越前龙马灼灼发亮的眼睛看着对面还沉浸在刚才那下外旋发球中的裕太,挑衅地一笑:“什么嘛,你还差远了。”
嚣张地昂着下巴,用斜视的角度回敬裕太凶狠的眼神:“比你厉害的左撇子多了去了!”
接下来的形势,就开始有点一边倒了。
越前龙马,其实是属于越战越勇的典型,网球之于他,就现阶段而言,或许就像连接着身体某一部分的玩具——无关兴趣,却不可割舍,也不允许失败,只要有机会,就一口气重新赢回来。
年轻而倔强的孩子,谁都不愿意服输,所以当分数在短暂的交锋中追平以后,裕太看着那颗象命运一样总是跳跃或是滚动的黄色小球,眼神逐渐变暗……
观月前辈!
指导席上的经理也在凝视着他,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嘴角的弧度有些平淡地上挑。
可以吗?
我可以用那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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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推式玻璃窗因为年久没有使用,边框和锁头的位置锈迹斑斑,无论怎样用力上托,都不能使它移动半分,透过磨砂玻璃隐约能够看见外面葱郁的绿色。
安静地倾听着周遭的声音,终于放弃了“或许有人会经过,可以请求帮助”的想法——副教学区与舞蹈赛场有一点距离,而且也不是学生自习会来的好场所,回想着过来的一路上那些缺乏照料而长势奇特的花草,除了自救,再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手机上的时间依旧在以秒为单位快速跳动。
来不及了……
快要来不及了……
冰冷黝黑瞳孔微微颤动着,额前些许冷汗随着逐渐升高的身体温度冒出来。长吸了口气,快速从电话簿中查找一个熟悉的名字,果断地按下确定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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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贞治很不高兴有人在他专心观看比赛的时候影响到他对于数据的精密分析,所以他选择忽视裤袋里震动的小件物体,但是当那个小玩意连续不断地震动了五分钟,相信即使是手冢这座冰山也会出现相当的裂痕。
“乾贞治,你哪位!”他打定主意速战速决。
“学长……是……京……不二……是不……附近……”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嘈杂的电流声里勉强透出没有具体意思的字眼。
反手看看来电显示,是滨名京的电话,乾很干脆地认为这通来电根本无须理会。
“信号不好吗?现在是比赛期间,有什么事情的话,稍晚再说吧!”乾推了推眼镜,随着场上的一声惊呼,不二裕太击向越前的球夹带着强烈的旋转,以呼啸之势在落地以后迅猛飞弹,如同大军压境的气概狠狠压制了越前求胜的脚步。
“拜托……让……不……周助……电话……晴……抽杀……”那头不连贯的声音在赛场的惊呼声中微弱得不值一提,乾很快选择了在“适当的时候”挂断了电话,反正信号不好,现在比赛才是最重要的。
后曲左膝以辅助右腿在击球的时候获得最大附加动力,低下右边的臂膀,在球位进入攻击范围的最低点凭借早就做好准备的左手,和紧紧收缩的手臂肌肉,在球体反弹的最小允许范围内,最大程度转动手肘和手腕关节,斜向挥动球拍带出尖锐的风声……
裕太用一种未见过的古怪姿势打出同样意料外的高技术性反弹球。
晴空抽杀!
历经数个星期苦练的终极必杀技!
看着对面场地上嵌在围网里的球体,裕太怀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心情,重新勾起自信的微笑。
观月前辈,看到了吗?
顾问和我一起努力的结果!
一定会胜出的,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他在眼角处偷偷看着指导席上的身影,期待着对方惊讶和欣喜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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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t!”滨名京的咒骂声很轻,额头的汗水在不知不觉中缓缓顺着面部僵硬的肌肉线条汇聚在尖细的下巴处,滴落下来。
第二单打,青学桃城和海堂对圣鲁道夫木更津淳和柳泽,最后以柳泽受伤,圣鲁道夫弃权败走告终。然后第一单打是青学黄金搭档菊丸和大石对圣鲁道夫赤泽和金田,圣鲁道夫在抢七局险胜。
虽然不在现场,但是她全都知道。
她知道的,这些已经注定好的、她不关心的结果,对于那只骄傲的孔雀的信心有很大的打击。虽然击败了黄金搭档,但是当中有许多不足以外道的理由逐渐击溃观月初的一直以来的绝对概念——对手的实力比他所能知道的还要强大。
第三单打……重要的时刻,能不能扭转局面,就看这一次了!
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她从适才的电话那头听到了清晰的惊呼声——不是欢呼声,看样子,“晴空抽杀”终于作为武器被曝露在外了……换句话说,第三单打已经进入预期的轨道,她所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