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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江湖债-第3部分

小说: 江湖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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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冀跟着点头称是,又问道:“那请问‘弹剑公子’唐歌唐少侠……”
  
  右边听到此处颇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后门,找严二管事就成了,我们大公子日日为武林大事奔波,岂是你这般闲杂人等想见便见的?”
  
  左冀半句话憋在口中,又有些疑惑,只是这两位俱头抬起面孔朝天,再也不理会他。左冀无奈,调转回身,沿着院墙绕了半晌,找到了严府后门。
  
  叩开门,同门房说了找严二管事,那人便应着去唤了。
  
  片刻功夫出来一位四十来岁精明干练的男子,左手尚拿着算盘。见到左冀立在那里,便上下打量了几眼,点头道:“还行,跟我来!”
  
  左冀见这般说话,便知道两差了。急忙分解:“我是来寻你们府的唐歌公子的。”
  
  那管事眉头一皱:“大公子忙得很,会期之前是不会回来了。你不是大公子心软收的家丁?”
  
  左冀一听,暗叫不妙:若是这位唐公子也不在,那洛阳便无可寻之人了。要等一个月后,这月余的食宿又该如何解决?不如便应了眼前这个差事,一则衣食无忧,二来这毕竟是武林大家,趁机打探些那陆行的消息也好。横竖自己什么活计都来得,也不会让严家亏着。
  
  想到此处急忙应声:“是、是,我原不懂得规矩的!”
  
  二管事一甩算盘:“就晓得如此!进来罢。”
  
  两人进到院内,二管事犹自念叨不休:“大公子就是这般好心,见个无依无靠的,就想着照料,也不想咱们严家用不用得到这些人来,你若是手脚麻利便罢,偷懒耍滑的统统要放到下面庄子里种地去!”
  
  种地就容易了?偷懒耍滑照样没好收成。心中这般嘀咕着,左冀口中只管唯唯称着是,一步不落的紧跟着管事大人。
  
  经过一处厢房,管事瞥见房前略有些杂乱的花园,便问他是否懂得园艺。左冀在村中时,除了几亩庄稼,闲暇时候,也爱侍弄些花花草草,他一路经过见并没什么奇花异草,应该不难应付,便说懂得。
  
  管事颌首:“正巧咱们还缺个花匠,你既然有这本事,那是最好不过。那也不用去前堂排班了,闲下来的工夫帮后厨房劈劈柴,挑挑水就成,工钱总是少不了你的。”说到这里话音一转:“但是也别以为就此便是严家的人了,要签长年契,你还得做两个月来看看才成。”
  
  左冀自然是巴不得不提签契之事,急忙答应了。管事见他还算老实厚道,便带到厨房认了遍人,匆匆丢下他走了。
  
  左冀犹自在考虑一个问题:前堂跟班似乎比花园花匠更能探听到江湖消息罢?这买卖,大约是赔了。
  
  不论如何,这也算暂时安顿下来了。平日里要做的活计并不多么繁重,就是有些琐碎,好在左冀耐心足够,因此倒也没出什么差错。日子过的是平平淡淡。 
  
  这几日里他倒是一直想去前院转悠,不想前后两边分的甚是清楚,闲逛被抓到,轻则被管事骂一顿,重了便是扣工钱。左冀想想,觉得得不偿失,便专心在后院探听起来。 
  
  这后院历来便是夫人小姐等女眷的地盘,就算是严家只有庄主夫人这一个需要侍候的女主人,家中的丫鬟厨娘缝洗妇人也是不少的。因此家长里短的闲话纷纭,风云变幻的武林大事却是一件也无。 
  
  左冀凑了几天人群,晓得了不少诸如厨房的烧火丫头看上了门房的小厮,夫人的贴身丫鬟为严小公子绣了个扇套之类的事情。只听得他头昏脑胀,再也不想扎堆凑热闹了。 
  
  那便老老实实等到诛魔大会罢。左冀打定了主意,便当起安分守己的花匠来。 
  
  这天晚上,天有些闷,黑得也早,左右无事,左冀便早早的歇息了。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被一声惊雷震醒。他惦记着白日里放在墙根下晒太阳的几盆花卉,便趁着大雨未来之际匆匆去收。 
  
  披衣出门,赶到院墙根下,刚刚一手抄起一盆花,左冀忽听得背后有动静。他急忙回头,就见一道黑影,从高墙上飘落。左冀尚未发出惊呼,来人已经揪住他的衣衫襟口,一个施力,便按在墙上。然后,一把匕首便架到了脖子上。 
  
  电光石火间,左冀唯一的想法便是:江湖人!能上屋的江湖人! 
  
  他张口就要询问,那人匕首紧了紧:“你若敢呼救,马上就要你性命!” 
  
  左冀点点头,那人便略收了下手,低声问道:“说!唐歌的卧房在何处?” 
  
  左冀见他虽然蒙着面,但是听声音却也不过是二十来岁年纪,看来似乎又是唐公子的仇人,那便是陆行?想到此处大为兴奋:“你可是陆行?” 
  
  黑衣人一楞:“那是谁?”旋即醒悟过来,怒道:“是我在问你!” 
  
  左冀听他否认已是大失所望,又被匕首刺得毛发直竖,不敢再东问西问,老老实实答道:“我是新来的花匠,不晓得大公子住处。” 
  
  那人眼睛一圆:“你……” 
  
  然后左冀只觉得后颈一疼,眼前一黑,就此昏迷过去。 
  
  当他再度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白昼。 
  
  严二管家带着几个人正围在他身旁,见他醒了,俱都是松了口气的模样。 
  
  严管家上前一步:“左冀,你可记得昨夜之事?” 
  
  左冀摸了摸犹自发疼的后颈:“记得。” 
  
  管家便细细询问了那黑衣人的形容模样,听到是打听大公子的卧室时,面色一绷:“你说了?” 
  
  左冀想了想,自己确实没说,便诚恳道:“没。” 
  
  管家再度审视了他一眼,面上渐渐浮出个笑来:“倒是小看了你,原来你也是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那两个花盆也是你摔得罢? 
  
  左冀一楞,回想起来,当时被挟时候,手里确实拎着两个花盆,想来头一晕便松手了。这次答应的便有些忐忑:“是,不过我也是身不由己,可不能扣我的工钱。” 
  
  管家继续笑:“亏得你砸了那两个花盆,惊醒了院中的守卫,否则便叫那贼人闯进来了。你此番算是立了一功,这几日也不用急着上工,好好歇息几天吧。”




第五章

  既然管事都发了话,左冀也就乐得清闲。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睡足了觉,吃饱了饭,看顾完花花草草,便去前院转悠。现在左冀走前串后,不仅畅通无阻,原本目中无人的那些守卫们,也会放下架子同他偶尔闲话两句。 
  
  有这个便利,左冀自然不会错过。在人家家中,不好提唐公子极有可能欠着他的债务,便拐弯抹角的探听,江湖上可有一个叫陆行的人。 
  
  谁知道问了不少人,都是一副从来没听过这名的模样。左冀不由得担忧起来:若真是唐公子的仇人,并且能在唐公子眼下轻松离去,那应该是功夫差不多的吧?怎么会连个名字都没听说过?莫非开始便寻错了,唐公子并非那日的白衣人? 
  
  这一日,天气晴朗,鸟语花香。左冀在院中逡巡,揪心挠肝想着别人的饥荒。 
  
  恰巧那位曾让他去后门的守卫大哥经过,两人闲谈了几句,话题又绕到唐公子身上。左冀就听那守卫说道:“咱们大公子是什么人?古诗有多少句,咱家大公子就能使出多少招来,不吟诗不拔剑!这等文采武艺、光明磊落,怎么能是杜家辛显那等莽夫鼠辈所能比得?” 
  
  前些日子左冀便晓得了,这洛阳城的两大门户,城西严家同城东杜家,虽说都是武林一脉、正道栋梁,但却不是和睦相处的,已经明争暗斗了十几年。严家守卫口中的“影剑”辛显,是个惯于偷鸡摸狗,只会背后偷袭暗算别人的猥琐小人。并且他们还一致认定,那日翻墙而入的贼人,必然是不知前来做什么手脚的辛显。 
  
  平时左冀听得连连点头的同时,总忍不住会想:这也算同行相嫉罢?或者说是一山不容二虎?却不知杜家家丁是怎么形容严家少爷的……一般想到此处,停下来应声“正是正是”,便能让守卫大哥笑逐颜开,赞他明白事理。 
  
  可今日左冀心思没在此处,因此听到说唐公子不吟诗不拔剑的时候,忽然心中打了个突。仔细回想,当日里乡邻只说那白衣人是挥着剑骂人的,却没有提那白衣人吟诗做句之事。这样稀奇的事他们不可能漏了。这事,只怕自己真是错了。 
  
  守卫大哥见他面色有异,便出声询问。左冀正是心烦意乱茫然无绪之时,便掏出了一直小心藏着的玉佩与那守卫看了,试图从这玉佩上得些消息。 
  
  谁知那守卫见了后面色大变,疾声问他:“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左冀眼见形势不对,便含混道:“我捡到的。” 
  
  那守卫又盯了他两眼,半信半疑:“你在这等着,哪里也不要去。”说完便拿着那玉佩匆匆走了。 
  
  左冀又忐忑又茫然,听起来倒像是自己干了什么坏事一般。不过转念又想,横竖自己没有什么亏心的,最多不过老实讲了,然后被轰出去便是。想到这里,也就心安了,安分站在原地等人来查问。 
  
  没过多久,就听得脚步声匆匆传来,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拣了玉佩的人便是你?” 
  
  左冀急忙转身,眼前立着的,却不是见惯的二管事,而是严家的小公子,严越。 
  
  这小公子左冀是知道的。庄主的爱子,夫人的心肝。在后厨房那会,没少听关于他的闲话。据说小公子天生神力,功夫也练得精通,只是因着庄主和夫人的宠爱,至今未入江湖,就在家中做个闲散少爷。有唐公子排序在前,故而称为小公子。 
  
  平日里他也曾远远的见过被一群跟随拥簇着的小公子,端得是一个眉目如画的俊美少年。与他对面问话,却还是头回。 
  
  左冀不敢怠慢,急忙称是。 
  
  严越又问:“哪里拣的?” 
  
  左冀见他只是问话,手上却是空着的,分明是不打算还自己的模样,心中也有些焦急:“那玉佩……” 
  
  “是我们严家的。” 
  
  左冀不由得长长地松了口气:这下不愁找不到主了!再答起问话来,也顺流多了。当下就开口说起当日遭遇之事来。 
  
  严越方听了个开头,就神色一紧,止住左冀的话头。先是遣退了跟随,又带着左冀进了一间僻静的厢房后,才示意他继续。 
  
  左冀虽然觉得他行为有些鬼祟,但料想也不会有什么干系,便任凭他安排,老实讲清了当时的状况。 
  
  严越听他说完,在屋子里来回踱了两圈,又沉吟了会,一张好看的面孔皱得象个包子。左冀正瞧得有趣,忽听他问道:“这事你同谁说起过?” 
  
  左冀回想了下:“只探听过人名,从来没同人提起过事由。” 
  
  那张皱起的脸顿时舒展开来:“这就好办了……” 
  
  左冀大惊:“你要做什么?”莫非传说中的杀人灭口正派人士也常用? 
  
  严越咳了两声,正色道:“这玉佩是大师兄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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