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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穿越之皇后不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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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袖绕细腕,这女子跳的是难得一见的白纻舞【注】。她斜斜转身,面露娇憨之态。掩袖露面,正是潘妍无疑。
  一曲舞毕,潘妍叩拜道:“小女潘妍,见过皇上。”潘妍双目晕着水光,含情脉脉的抬头道。
  这一抬头,就对上了穆清雨的眸子,潘妍心中顿时激起千层波浪。这容貌她不会认错,当朝皇后竟是那位令她朝思暮想的何画师!
  怪不得她找了许久都没找到他,原来“他”竟是个女子!
  穆清雨这边见潘妍痴痴的望着望着上面,就心道不妙。这潘妍分明盯着的是自己,该不会认出自己来了罢?
  果然就听潘妍道:“小女子能见圣颜甚是荣宠,想向陛下讨个恩宠。”
  穆清雨再次做贼心虚,默默看向了别处。
  只听潘妍声音娇柔:“臣女的小像是大昭城中的何画师所画,妍儿倾慕已久,却至今未寻到他人在何处。若陛下能帮臣女寻找,臣女定当感激不尽。”
  常珝默默拍直了快要将头埋到桌子底下的穆清雨,朗声笑道:“这有何难?只是朕刚才赏你那一舞,起了爱才之心。不如,这些日子你便留在宫内,跟着司乐一起排万国之舞罢。”
  那潘妍的父亲潘侍郎本欲通过这一舞将潘妍送入后宫,去没想到他这向来乖巧的女儿横出枝节,差点毁了大事。
  如今虽入不了后宫,却还能留在宫中,委实令他欣慰不少。他忙应承下来:“妍儿,还不谢主隆恩?”
  潘妍微微一笑:“既得皇上赏识,是臣女的荣幸。”

☆、第31章 生辰礼物

  今夜星子稀疏,月影婆娑,最适合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宜。
  穆清雨坐在凤台宫内头皮发麻,等着常珝的质问。
  谁知常珝抿着唇表情淡漠,自从生辰宴上回来便一直坐在凤台宫的一隅批阅奏折。
  思及今日是他的生辰,穆清雨也不想再造次,她默默去了厨房,为他煮了碗面。
  锅内滚了辣子,青翠嫩白的小葱切得极细,用热油浇上,加上蒜末姜末,麻香四溢顿时散开来。她又煮了个糖心荷包蛋,撒了几粒芝麻,端到了常珝面前。
  常珝抬眸:“这什么?”
  穆清雨笑道:“您尝尝。”
  常珝挑眉,挑起一箸子面,默默吃了一口。
  穆清雨扬眉道:“好吃么?是不是味道特别好?有种惊才绝艳的感觉?”
  雪白细溜的面,配上青翠的小葱和红油油的辣子确实令人唇齿生津。
  常珝淡笑道:“味道确实不错,”他夹起那荷包蛋:“为何要在这荷包蛋上扎孔子?”
  穆清雨笑眯眯道:“这是长寿面。在……大耀,每人过生辰的时候都要吃一碗面;寓意能活个大岁数,是好兆头。在荷包蛋上扎孔子也是好寓意,是希望过生辰的人每年多长些心眼儿,不要被人欺负。”
  穆清雨说到此,觉得有些不对,她又解释道:“但是皇上您这么神武不凡,心眼儿也多的很,应该也没人敢欺负您,嘿嘿嘿嘿。”
  常珝瞥了她一眼,随即展眉笑道:“罢了,既是好寓意,便承了皇后的彩头。”他呼呼吃完了面,便恢复了往日冷静的模样,静静望着穆清雨。
  穆清雨再次觉得头皮发麻……常珝这是在等她自己招啊……
  她干笑道:“皇上,您面也吃了,这生辰算是圆满了。若没别的吩咐,便早些歇息吧。”
  七月半,虽是大昭帝生辰,屋外却“呼呼呼”地刮过一丝阴风。
  民间这日正是中元节,鬼门大开,小鬼当家、百鬼夜行。
  穆清雨觉得,常珝生在这日,定是开了天眼,自己做了什么,他一眼就能看的出。
  顿了顿,常珝终于开口:“皇后便不想解释一下自己成为市井画师一事么?”他放下手中书卷凝着她认真道:“你若不说,朕便无法帮你圆潘家小姐的场了。”
  穆清雨暗叹一声,只得招供:“皇上,臣妾就想着去练练手,画画宫外的人,贴近一下百姓。谁成想就画了一个潘小姐,便被您发现了。”
  她举手起誓:“臣妾发誓,只是单纯的去做生意!开了个铺子而已,绝没有别的什么。为图方便,臣妾当日穿了男装,才被潘小姐误认为男子的。”她顿了下接着道:“其实这事处理起来也简单。皇上只要找个理由搪塞,说何画师已经离开大昭即可。”
  常珝思忖了片刻,笑道:“朕却觉得,白日里在殿上,潘小姐已经认出你了。她是故意那么求朕的,究竟该怎么应付,恐怕皇后还得考虑好。”
  穆清雨垂头丧气道:“您说的对,我也瞧出来了,只是自个儿不大愿意相信罢了……”
  她不大明白的是纵使潘妍瞧出她是何当烛又能怎样呢?难不成来一段百合禁恋么?穆清雨也的确没辙了,她站起来把常珝面前的碗筷收拾好。道:“罢了,暂且别提此事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情到了跟前,自会有结果。”
  常珝却接着道:“皇后倒是想得开,朕倒是有些好奇你那铺子什么样了。”他笑道:“若是此事得以解决,你便带朕去瞧一瞧。”
  “这容易。”穆清雨端起碗筷道:“皇上只要得了空儿,咱们随时都可以去。”
  她正欲离开,常珝却拉住她将她拽过来轻道:“别收拾了,天色还早,朕有事与你商量。”
  这一拽,穆清雨便顺势撞进他怀里。方才那碗面红油很多,碗边尽是油。常珝着着件月白色的锦袍,她举着那碗,生怕把油溅到他身上。
  她高举着碗道:“皇上要商量何事?”
  
  常珝望着她,觉得她此刻真像衙门里举着“肃静!”牌子的小兵。
  他轻笑一声,抬手把那碗拿下来放到案上:“可还记得朕与你说过的太妃?”
  穆清雨把手放下,思索道:“记得,南宫狩猎时派了刺客的,便是太妃。”
  常珝正了神色:“皇后,朕将你视作自己人,才要提醒你。若是日后出宫,定要留心太妃的人。”
  她低头看着常珝道:“皇上既将臣妾视为自己人,何不将太妃之事全盘告诉臣妾,也好叫臣妾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常珝扯出一丝笑:“你总会知晓的,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是先顾虑潘妍一事罢。”
  穆清雨略微点头,发现自己竟然还窝在常珝怀里……
  常珝看着她,双目含笑。穆清雨心头突地一跳,她知道他在期待什么,但她觉得一切都还为时尚早。
  她推开他笑道:“皇上商量完了么?臣妾乏困,要去睡了。”
  他却不松手,将她箍在怀中,问道:“皇后的生辰礼物,该不会只是一碗面罢?”
  她道:“皇上先放开手,不然臣妾怎么将这礼物送给您呢。”
  常珝略挑眉,倒不曾想到她还有这手。他松开她,静默着看她进了内室。
  内室里,穆清雨换了一件邀月裙。
  这襦裙是她打南宫回来,便画好图样,命司绣坊赶制出来的。整条襦裙看似是白色,实则不然。若仔细看便会发现,经线提月白、茶白、秋香色。纬花则用六色栀子提了纹样。上襦至腰间,细细的珍珠流苏自胸口垂至腰际,刚好露出平滑的小腹。下裙平挺光亮,并不繁复,却像蝴蝶羽翼般荡漾开来。
  本想着在常翊生辰上跳一曲一鸣惊人,谁成想竟出了“小产”岔子,令这舞献不成了。
  不过也好,她本就不会跳舞,画这裙子也是心血来潮。且不说没有皇后当中跳舞的,就算有,她的舞姿也至多算得上跳大神的。比起潘妍今日的白纻舞,那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穆清雨换上这身衣服出来时,常珝正在饮杏芙刚端上的桃花酒。粉光透亮的桃花盏,配上瓶中桃花酒,甘露莹润、酒香四溢。
  常翊看她这装扮,忍俊不禁道:“皇后这是做什么?跳巫祝舞么?”
  穆清雨轻咳道:“非也,臣妾本想在陛下生辰宴上跳舞,结果不是没跳成么?此刻便将此舞献给陛下。”
  常珝嘴角上扬,举起桃花盏邀请道:“那便静待鸾回凤翥了。”
  寂静无声的月色中,月光虽晦暗,却仍带着温柔气息。烛台月光交映下,穆清雨身着邀月裙翩跹而舞,犹如月下精灵缓缓舞动。她眼尾斜飞魅色如丝,腕间的铃铛响声清脆。舞态生风、似翾风回雪。
  一曲舞罢,她跳过身来笑道:“怎么样?刚才的舞是不是跟臣妾那碗面一样惊才绝艳?”
  常珝晃动酒杯,酒香浮动,浅黄色的酒浆清澈透明。他道:“朕在想,幸好你假装小产,不然这舞若是叫文武百官看去,倒是朕的损失了。”
  穆清雨抿唇:“皇上可是在夸臣妾跳得好?”
  常翊放下杯盏笑道:“起初看起来像跳大神的,后观尚可。但比起潘妍的舞,还是差了点。”见她明显失落,他复笑道:“但朕觉得,却是绝色。”
  他凝着她露出的腰肢道:“这衣服不准穿出去知道么?”
  穆清雨跳的有些口渴,正端起一杯酒一口闷,听言“噗--”地一声便喷了出去……敢情这厮说来说去是怕别人看去了她的春色……
  穆清雨咳不断声,指着常翊说不出半句话来。
  常珝却不以为意,上前替她拍起背来。只听他轻道:“皇后的礼物,朕很欢喜。”
  穆清雨抬起头望向他,只见他眉目舒展着,在束发的银色玉冠映衬下更显得人丰神俊朗。她不禁红了老脸笑道:“皇上真是越发没正经了。”
  “若说没正经,还要数这桃花酒。今日看到桃花酒,朕便突然想起了那日之事……”常珝凑近她轻笑道。
  穆清雨心乱成麻,却不知如何是好。缓了一会儿,她咬咬牙,一副老娘豁出去了的扼腕之姿。她扶着他的胸膛道:“皇上,今日的桃花酒没有加料,当真正经极了!但……臣妾却还想送您一个礼物。”
  常珝仰头笑问:“朕这生辰过得值,不知是何……”话未说完,便见些许温热气息扑面而来,她如蜻蜓点水般地在他唇边落下一吻,轻柔却溢着情意……
  她从他怀中钻出来身来笑道:“皇上,一曲舞罢,臣妾真的困乏了。您也早些睡,莫要误了早朝。”
  不等常珝说话,她低头倒了一杯酒碰了常珝的杯子道:“皇上且饮,臣妾去睡了。”
  常珝却从身后猛然拉住她:“皇后这便准备睡了么?”
  月色撩人,惹人醉。

☆、第32章 何撩何撩

  月色撩人,却不醉人。
  就在穆清雨撩完常珝心满意足的准备去睡时,常珝拉住了她。
  常珝道:“清雨,你对朕,到底存了什么心?”
  穆清雨恍惚,她其实自个儿也不清楚,只是想着常珝这厮一直在撩她,她得主动撩回去才行。
  但方才大胆举动后,她顿时陷入了困顿。常珝此人明显比她高明许多,她这样做,只是在被不断反撩而已。
  她咬牙道:“皇上,臣妾对您……”她一时语塞,反问道:“您是天子,不知希望臣妾对您存什么心?”
  常珝默然看着她:“皇后觉得呢?”
  穆清雨再次语塞,这踢过去的球又被踢回来,怕是不好收场了。
  她正经道:“皇上方才说太妃之事,我需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那臣妾的心也是如此,皇上能看到的时候自会看到。”
  她上前拥住他,凑到他耳边道:“皇上难道非得急不可耐的现在知道么?”
  她松开他,看着常珝有些愕然的神色,转身去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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