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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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冷笑“我平日放官吏债,与人说事过钱,与你早不相能。你爱行侠仗义,老子却是贪财好色,专爱眠花宿柳。潘金莲这样千伶百俐的美人儿,床上花样儿浪劲儿,但凡是个爷们儿,能有不爱的?偏你这厮瞎眼一般。实不相瞒,我为钓这娘们儿,早有了两年心路,王婆那儿花了大把的钱财。只是这婊子心思都在你身上,整日大门也不出一步。偏巧那时你去东京干事,她倒先找上了我。言说武大短矮猥琐,都头你不解风情。她百般不耐,故而刮剌我来。我两个正是天生好伴当,从此每日做在一处。也不知避会别人,满县城风言风语,都传扬开去,我初时还道她情浓粗心,爱的我很了,是以更加怜爱。后来才知她是故意张扬。正要武大知道,前来捉奸。那日我们被撞破好事,我心虚理亏,正待逃走,她却挑唆我踢伤你家兄长。你哥哥中了我的窝心脚,眼见命不久长,她便软硬兼施,让武大休了她。谁知武大死活不肯。这妇人却怂恿我从生药铺里取了砒霜,说道鸩死武大,好和我做长久夫妻。那日哄我醉了,却把来砒霜药我。我积年险恶圈里行走,怎不知她心思?这淫妇却是想借我杀了亲夫,再来害我。待到守孝期满,好嫁你都头为妻。哼。我将鞭子抽了这贱人一通。叫她知道,我西门庆不是那等闲易与的蠢货。劝她死了心,踏踏实实在我家和我玩乐。至于你哥哥饮药之事。我那日在门外听的清清楚楚。
当日那妇人道‘我自嫁你,每日汤水茶饭,扫地铺床,也尽妻子本分。到这步田地,你休怨我。那西门庆占用老娘,又要强娶,管教他早晚死在我手里。你若有个不测,也算我给你报了怨仇。你若念旧日情意,便保佑我和叔叔有朝一日做对夫妻。不枉大家为人一世’你哥哥大怒,骂道‘你这淫妇,偷了汉子,还要痴心妄想。我兄弟怎能要你这残花败柳?哼哼,我早服了你藏起的砒霜,须臾便七窍流血而死。教你无法遮掩。待我兄弟回来,自会给我出头报仇’那妇人十分慌张,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待去翻药,果然少了。
妇人又道‘叔叔若为你报仇,恐吃官司。那西门庆不是善茬,到处结交些刀枪亡命之徒,你便不怕叔叔有些闪失?’你哥哥道‘哼,小贱人,你倒痴心。我又顾什么兄弟情意了?他明知我人物猥琐,却要搬来我家。更显的我腌臜混沌。何尝为我着想了?分明是和你一个有心,一个有意。只当我是死尸一般。我死之后,若他为我报仇,我九泉之下便仍认他兄弟,否则自有官府出头。终久不能让你这淫妇称意。’那妇人连忙去找王干娘。把你哥哥灌了一会儿绿豆和猪胰粉,催吐不成,终于毒发身亡。
我虽恨这淫妇毒辣,但管不住自己贪她风流妖冶。就取回家来。唉,现在悔不当初。”
武松初时半信半疑,见西门庆口齿流利,潘金莲并无反驳,知道说的乃是实话。
不由踌躇,适才拼斗,口干舌燥,就端起茶来一口喝了。对西门庆说道“你纵非亲手杀我哥哥,也不能说周身干净。武松不杀你就是,却将去衙门问通奸授药之罪”
潘金莲冷笑“你不是口口声声要为兄报仇么?你哥哥被他踢伤,早晚不活。虽是自服了砒霜,推究起来,西门庆可不能不杀。”
西门庆大怒“你个烂婊子,一点不念旧情。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老子哪点比不上你心上人武松?……”
潘金莲却走上前去,冷不防抽出把剔肉尖刀,一刀把西门庆杀了。说道“你个肮脏男人,刁徒无赖,也配和他相提并论?”
武松大惊“你,你要杀他灭口?”
潘金莲冷笑“我这可不是给先夫报仇么?奸夫踢死了丈夫,我为夫报仇,两个都死了干净。”
众人听孟玉楼说道这里,都不作声。春梅冷笑道“姐姐这般为武松推脱,不过是想让我放人,难道是看上了他?”
孟玉楼红了脸“我只说清原委。放不放人,夫人自定。但武松为朝廷擒获方腊,立有战功。天下谁个不知?守备怕不容妇人胡闹”,人人听的出来,言下还是劝春梅放了武松。
春梅冷笑“现下放他,正是放虎归山,这人自来快意恩仇,杀人无数,岂有不报复之理?已经迟了。不如杀了干净。”
玉楼道“妹妹既然要杀,不如让姐姐动手。一来我家官人终因此人而死,十八哥自幼成了遗腹子,受人嘲笑。二者那日我门外潜听,叵耐这厮侮辱于我。”说着红晕满脸。十分羞怒。
春梅不信“倒要看姐姐怎生杀人?”
武松突然道“很好,娘子这就杀了我吧,武松死而无怨”
孙二娘大急,眼见孟玉楼取了尖刀,奔武松而去。春梅冷笑旁观。突见孟玉楼回身一刺,正中春梅腰腹。春梅软倒,目露不相信之色。断断续续问道“为—什……么”
孟玉楼脸露不忍之色,叹道“妹妹休怪我。你看十八哥相貌像谁?”眼角不由转向武松。
庞春梅恍然大悟,苦笑几声,“不知你这婊子几时刮剌上……”,咳了几声,没了动静。
孙二娘心道“怪不得我觉的那孩子眉眼和武松相似,原来是父子。心里不觉酸溜溜地。
孟玉楼抢上前把武松和孙二娘松绑,武松问道“那孩子果是我的骨肉?”
孟玉楼嗔怒“你那日把奴奸了,就有了这孩子。老子难道是让孩子乱认的?”
孙二娘道“怪道姐姐给孩子取名‘十八公子”,那就是‘松子’之意了。
武松嘿然,与孙二娘目光相触,难掩尴尬。
原来孟玉楼从孙二娘嘴里得知武松在“云来客栈”,就仔细梳洗打扮一番,带了十八哥去客栈见武松。不想扑了个空。锦儿前头知道孙二娘和她两个相交,便告知玉楼孙二娘去了守备府里。玉楼便赶过来。
几个遂低声商议逃出之策。孙二娘尚有疑窦未解,却哪里顾得上?
三人诱杀了几个家丁,化装出府,难免打斗惊险。所幸逃出生天。
孟玉楼回家里卷了金银细软,家产却来不及变卖,和十八哥与武松和孙二娘,并林冲女使锦儿,接了皇甫妙。遂南下杭州。从此得避北方战乱之苦。生活甚是富足安乐。林冲得皇甫妙治愈,遂取锦儿为妻。皇甫妙和孟玉楼,孙二娘都嫁了武松为妻。后来十八哥和怜怜长大成婚。十分贤良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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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备府
潘非:“等等,你还没写武松杀潘金莲呢!”
吴纵:“就要写了。你急什么”
潘非又问“不是来世今生吗?你打算怎么写他们的来世?”
吴纵:“啊,我有了一个意象,我可以这样写:武松杀了潘金莲之后,在一座古庙里遇到高僧,或者是巫灵,然后他见到潘金莲的鬼魂。两人相约下一个轮回相见。”
潘非:“那结局呢?潘金莲杀了武松?这好像挺符合高僧的逻辑的。这叫什么三世因果。”
吴纵:“不,相同的事情总是重复发生。我要让武松再杀她一次。这一次仍然是为情孽纠葛。”
潘非:“好吧,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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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
话说孙二娘和孟玉楼闺阁之中,难免问及孟玉楼和武松情事。孟玉楼每次都顾左右而不答。十分羞涩。待问武松。武松神色更是难以捉摸。似有三分尴尬,又有七分伤感。
只每到清明节令,武松必独自一人,寻处僻静十字路口所在,烧些纸钱。有时大哭一场。众人也不便问。不知他所祭何人。只孟玉楼知他私密。却也从不和人提起。
原来孟玉楼那日叙述往事,留了些话未说。尚未完全。
原来金莲杀了西门庆后,武松一时惘然,不知如何措处。
潘金莲却在床上坐了,蓦地里脸上风情万种。故意把钗松了,抹胸压低,笑吟吟对武松嬉笑。
武松突感一阵热力直冲腹部,一时浴火难抑。惊道“你,你这淫妇,定是在我茶里放了药”
潘金莲媚笑“不错,我倒看看打虎英雄,要不要和我在床上颠鸾倒凤!”
武松怒道“你好不知廉耻。我便上西门家的使女,也不和你上床**,遂你心愿”
潘金莲褪下湘裙,慢慢的道“我早横了心,不能搂你在怀里,就死在你手里也好。睡了我,然后杀了我吧”
武松脸色阴晴不定,突然夺门而出,孟玉楼胆大,记挂丈夫,正在门外潜听,听到潘金莲杀了西门庆,脚已软了。瘫在门外,武松见了,便抱进房里,把玉楼推倒了行事。
潘金莲抓起枕头,春凳一应物事劈头盖脑向武松扔去。武松丢下孟玉楼,左躲右闪。好不狼狈。孟玉楼又羞又恨,匆匆系了裙子夺门出去。
潘金莲发作完毕,呆坐在床上。良久听武松道“我现下还有甚英雄处?你可后悔了?”
潘金莲道“你便是不肯就范的了,老娘也不稀罕。你要杀我,这就动手。只是我有句要紧话问你,你却不能欺心”
武松道“你说”
潘金莲道“我嫁你哥哥,是好姻缘不是?”
武松沉吟半晌,叹了口气,道“凭心而论,我哥哥是屈了你。你聪明伶俐,人物风流,我哥哥怎配的上你?”
潘金莲泪如雨下,“当初要听你这话,怎至今天?你却半分同情体贴也无。我勾搭奸夫,摆死汉子,便要你知道,你哥哥由你害死”
武松道“你这又何苦?”
潘金莲冷笑道“我只知男欢女爱,天经地义,谁知你是个外硬里软的,守着我在房里,正眼也不瞧瞧。手也不动,话也不多说一句。便占占我便宜有谁知道了?哼!你道在家守礼就没闲话了?外人嘴舌早扯了多少是非!要真是好汉,当初别搬进来!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初时就把眼钓你,你怎地不避嫌疑?分明口头不似心头!假正经!伪道学!我知道你胆小不敢,或是怕对不住哥哥,好吧,我便勾引你又怎样?叵耐我几番言语钓你,倒惹得自个没脸。今次只道能成好事,谁知你宁可刮剌姓孟的麻子,也不来上我。你,你这贱男人!我恨不咬你几口出气”,越说越气,扑上前来,咬在武松肩头。武松忍痛不动。却觉那妇人慢慢口软了。又掉下泪来。
武松长叹一声“你不知我心。我既做都头,自然要顾纲常法纪。若是作好汉时,便又随遇而安了。怎能作此叔嫂成奸,禽兽之事?但人非草木,我每日划卯应差,早归晚归,你都顿羹顿饭,等我回来,这般服侍,便如同妻子一般,我岂有不动心的?你若是不作出许多假意,直言爱慕之情,我说不定……。只是你这许多虚情假意上来,我只道你银荡无耻。跟谁都是一般。你又每每在我面前数落家兄不是,虽知你是做给我看。但对弟辱兄,我总是不快。是以心生厌恶。”顿了顿,又道“其实我们守礼自持,早晚相处。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