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刀传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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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刀怒道:“平日里晁无心这厮仗着他老子的名头在外胡作非为,晁功绰可曾管教过?我鬼王府向来在江湖上风评不恶,却被晁无心搅得一片乌烟瘴气,府中的老臣子早已心怀不满,人心离异,他晁功绰又哪曾理会过?只知一味的宠爱他儿子。如今我杀了他儿子,他还会放过我吗?我鹰刀却不是呆子,任人宰割。”
李筑微微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鹰兄想是不愿跟我回去了?”
鹰刀道:“我鹰刀既然出了鬼王府,就不会直着回去。废话少说,动手吧。”说毕沉声凝气抢先一刀挥出。因为他知道若不抢先出刀,势必被李筑压制,自己本身功力不足且伤势未愈不能久战,时间一长必无生理。
李筑见他一刀攻来,忙飘声移向左侧,避过刀势,右脚顺势踢向鹰刀右肋,守中带攻,正是鬼王府绝学“无双剑诀”中的一招,只是他将剑法以腿施展出来,但其威力却与用剑一般无二,若被他一脚踢中,鹰刀不死也得重伤。
鹰刀看也不看李筑踢过来的右脚,不待自己刀势用老,便运起全身功力反手一刀劈向李筑胸前。正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李筑本身功力高出鹰刀甚多,方才一腿正是守中带攻的妙招,满以为鹰刀必然会横刀退守,这样他后招连绵不绝就此将鹰刀逼在下风。怎料鹰刀竟然不顾自己的性命,舍命攻来。此时自己招势已尽,身在空中无从借力,无奈之下只得奋起余力,以手中逍遥扇硬挡劈向胸前惨烈的一刀。
只闻两声巨响,两条人影分飞而下,一招之间胜负已分。
虽然李筑挡住了方才一刀,但鹰刀以全身功力凝聚的一刀岂是易与,手中的逍遥扇硬被砍出一条裂痕,刀气也侵入脏腑,全身经脉乱为一团,已受了极严重的内伤,登时间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鹰刀受了李筑一脚却也不好受,右胸肋骨尽断,好在因为李筑要挡胸前一刀,撤回两成功力,否则这一脚已要了他的命了。
李筑嘿嘿笑道:“想我李筑一向自命不凡,怎料一招便败于鹰兄之手。鹰兄~~~~要杀要剐,请自便。”说毕闭目待死。
鹰刀胸中血气翻涌,吐出一口鲜血道:“你我不过各为其主,又无甚冤仇,我杀你干什么?要是平日比武较技,我本非你对手,今日取胜原是取巧,只是我身陷险境不得不出此下策。”说毕刀交左手转身欲去。原来,鹰刀吃这一脚,再加上右肩的伤,右手早已连拿刀的力气都没了。
方跨出一步,又回头道:“倘若侥幸被我脱逃,晁功绰怒极之下,鬼王府必会闹得鸡飞狗跳,成为是非之地。李兄你一向为人清正,希望你早作打算,好自为之,免受小弟拖累。言尽于此,告辞了。”
李筑望着鹰刀蹒跚的脚步,大为感动,不由高声叫道:“鹰兄且慢,小弟有话要说。”
鹰刀回头望着李筑,只见他自怀内取出一只小瓶抛了过来。
李筑道:“瓶内装的是小弟密制的‘百花蜜粉’,将它均匀撒在身上就能避过鹰卫的追踪。还有,这溪流的下游有我二师兄守着,你最好在林中找个地方躲避几天,等他们散了再走吧。我能做的就这些了,你多保重。”
鹰刀听了暗呼好险,如果不是他的提醒,自己定然顺水势而下,那真是刚离虎穴又入狼窝了。以自己现在的状况别说和素有“魅剑”之称,鬼王府“四小鬼”之一的朱拓拼斗,就是平平常常的一个壮汉也能将他击倒。于是捡起地上的百花蜜粉放入怀中,对着李筑一报拳道:“李兄,大恩不言谢,你也小心了。”说毕反身向前走入溪中。
时值初春之际,水凉澈骨。鹰刀伤势颇重,受冷水一激,身子一晃几欲晕去。他定了定神,慢慢地沿溪而上。
如此走了约五六里,右肋断骨相撞,疼痛异常,这还是平常之事,只是李筑那一脚虽说只有五成左右的劲力,可毕竟还是使自己受了不轻的内伤。刚才为了逃命,不得不压下伤势,但经过一番辛苦奔走,整个内脏象是被翻转过来,实在是无法再走一步了。当下举目四望,见到不远处有一座山洞,洞口有草木掩蔽,想来是什么野兽废弃的洞穴,正是一个藏身的绝佳之处。
鹰刀先从怀中取出百花蜜粉均匀地洒在自己身上,然后一步步倒退而行。每走一步,均先将自己的足印消去。他之所以能够活到今天凭借地正是这份谨慎小心。
等到退入洞中之后,又将洞口的草木遮掩好,直到看去象从没人动过的模样,这才反身查看洞中的情形。
只见此洞颇深,洞内幽暗潮湿,一股腐肉之气扑面而来。鹰刀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块大石,于是转身走到石前坐下。经过这一番折腾,已是疲累不堪,若不是他天生意志顽强,只怕早已昏死过去。
他先从包内取了些干粮充饥,随后便盘膝而坐运功疗伤起来。
就这样过了三四天,包内的干粮已尽,伤势却也好了小半。便出洞来就近在溪中抓几尾鱼在洞内烤了作为食物充饥,虽然无盐无料,但习惯之后却觉得甚是鲜美。
在最初两三天,时常听得洞外有鹰飞犬唳搜索之声,到得后来已渐渐不闻,想来是他们以为自己已逃出林外去了。
又过了几天,鹰刀知道如果再不走,等他们在外搜索不见自己踪迹之后,必然会怀疑自己仍然躲在林内,那时就再也逃不走了。何况此时伤势也好了大半,虽然知道也许一出树林就会被人盯上,但自己也非无一战之力,权衡之下,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当下不再迟疑,出得洞来,沿溪而下,向林外奔去。
约摸走了三四十里,终于接近树林的边缘,那小溪却也越来越宽。
鹰刀心内暗喜,知道和这条小溪接壤的极有可能是一条大河,只要河面上有船只经过,便可以潜上船,随船而下,那逃出生天的机会就大大增加了。
果然,出了树林之外,眼前一片开阔,正是一条烟波浩淼的大河。
只见河面上舟船穿梭,甚为热闹。
恰在此时,上游飘来一只大船,船身华丽非常,长约十二三丈,阔四丈余,有两层上舱,可见船的主人非富即贵。
此船正是藏身的绝好地方。一来船大,易于躲避,二来船主人非富即贵,虽说鬼王府在这一带的势力庞大,却也不能任意登上这种看来颇有来头的船只上搜索。
鹰刀不再思索,潜入河里,看准大船的来势,轻轻松松地自水中攀住船底,随着大船顺流而下。
第一卷 寒雨连江 第二章
等船行至僻静之处,鹰刀方才露出水面。仰头望见二楼船舱有一间房窗门大开,他知道此时是大白天,如果行动不快的话,就极易被人发现而露了行迹。当下反手抽出厚背刀轻刺船身,一借力翻上船舷,再双脚一登,如乳燕投林一般跃入房中。
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毫无半分阻滞,显见鹰刀的功力已大有长进。鹰刀知道这些天来虽然疲于奔命,却由于长期处于高压之下,精神和体力得到了充分地考验,又经过连番浴血搏杀,其所获得的实战经验是平日里独自练功无法体会得到的。所以,这种稍一松懈便会落得个战败身亡的境况反而使自己所有的潜能都被激发出来。
收刀于后背之后,鹰刀细细打量这间舱房。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雅致的绣床,床旁倚着一张美仑美奂的梳妆台,台上摆了一只正散发出阵阵淡淡幽香的香炉。鹰刀暗道糟糕,自己误打误撞之下进了船主女眷的舱房,若是被人发觉,这贼的帽子就莫名其妙地戴在自己的头上了。什么都能当,唯有这贼当不得。
还是另找间屋子躲一躲吧,最理想的莫过于这艘船的储物舱了,那里平时一般人是不会进去的,躲在那里较不易被人发现,而且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找到酒喝。
一想到酒,鹰刀觉得自己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忙于逃命,连饭都不能好好吃上一口,更别说喝酒了,肚里的酒虫早已闹翻了天。
没想到也就罢了,既然想到了,他简直连一刻也停留不住,拔腿就往舱门走。
他走到门口,附耳听了听,却听到门外一阵碎步走近。鹰刀暗叫倒霉,只希望满天神佛保佑自己运气别那么坏,门外这个人千万别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当传来那人推门声时,鹰刀暗叹一声自己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这间舱房一览无余,并无藏身的地方,如今之计只好点倒此人再做打算了。
门缓缓地被推开,一张绝世的容颜慢慢地呈现在鹰刀的眼前,在那一刹那间,鹰刀只觉得时间为之停住,自己的呼吸骤然间停止。世间居然有如斯动人的少女,虽然近在咫尺,却仿佛她在极远处,可望而不可及,素净的脸庞上不施半分粉黛,却让人觉得连她发鬓边那朵娇艳的春花也失却了颜色。
当鹰刀抱着那少女进屋之后,仍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好在他当时虽为这少女丽色所摄怔在当场,却能保持最后一点清明,及时在她惊极而呼之前先点了她的穴道,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他抱着少女柔若无骨的身体,鼻内传来阵阵清新的体香,脑中一片混乱,不知该干什么好。
终于,鹰刀想起这般抱着她不放,那自己不是贼也变成贼了。
于是他将那少女轻放在绣榻上。
那少女刚推开房门便被眼前这个浑身湿淋淋,看上去又肮脏又邋遢的男人点了穴道,方才又见他呆呆地抱着自己不放,心里早已七上八下的又惊又怕,谁知最后他竟将自己放在床上,傻子也知道他想干什么了。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偏偏自己身子又无法动弹,心内不由羞愤欲死,难道自己冰清玉洁的身体竟会被这个肮脏的男人玷污了吗?
两行清泪终于从那少女洁白无暇的脸上流了下来。
鹰刀看着那少女怨恨的眼神,知道对方误会自己是个采花贼,却也无法解释,谁让自己的所做所为都象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贼呢?只是混得如此狼狈不堪的“贼”,世界上也许只有自己一个了吧。
他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抹去那少女脸上的泪痕,拉过床上的丝被轻轻盖在她的身上。
现在该如何是好呢?看来在这船上是躲不下去了,没想到自己刚刚从水中爬上来,身上水渍未干便又要回到水中了。
鹰刀苦笑一声,走到窗前便欲纵身而下。
正在这时,忽闻门外传来一声喝叫:“大家小心,有贼人上船了。”这把声音声如洪钟气脉悠长,竟是位一流高手。
鹰刀一楞,自己行踪如此隐秘也会被人发现,难道自己就真的这么倒霉?
还没从自怨自艾的情绪中挣脱出来,舱门已被人推开,冲进一位娇俏可爱,身着绿衫,手中拿着佩剑,年约十六七岁的婢女,口中还嚷道:“小姐,小姐,外面有人劫船了~~~~~~咦,你是谁?”
那丫鬟一见房中居然站着一个男人不由吃了一惊。转头一看,却见自家小姐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也不回话,便知被人点了穴道。当下不在打话,飞身越前一剑向鹰刀刺来,口中却向外喊道:“快来人呀,小姐房里还有一个!”
鹰刀听到那丫鬟进来时说外面有人劫船,知道自己原来并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