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刀传说-第15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鹰刀悠悠道:“这有什么想不通的?不外乎就是发现了我还有利用价值而已。”
杨四笑道:“你这不是废话吗?那死丫头突然改变主意不杀你,当然是想贪图你的好处,关键是此刻的你要钱没钱、要势没势,应该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她感兴趣才是……呵呵,这样也好,不管她是为了什么原因不杀你,只要她有所求,我们就可以利用这一点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为我所用。”说到最后一句,眼中精光爆闪,充满了睿智,令得在一旁倾听他们谈话的淡月也对他刮目相看。
鹰刀不禁摇了摇头,心中暗暗为南宫渐雪将来的命运担忧。说到耍阴谋,天下间谁人能比得过眼前这个矮胖子?南宫渐雪啊南宫渐雪,这番你可有难了。
鹰刀转开话题道:“死胖子,这次你这么唯恐天下不知地闯到我这里来,难道不怕温师仲那老狐狸对我们的关系起疑吗?”
杨四嘿嘿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我正是要让温师仲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嗯,这个……”说着频频以眼示意鹰刀支开淡月。
淡月甚是乖巧,岂有看不穿杨四要支开自己的用意?但她担心鹰刀重伤未癒,只怕这矮胖子口若悬河地一路谈下去,不知何时才能停止,那样对鹰刀的伤情有损无益。
是以,她也就厚着脸皮装作看不见杨四的眼色,反正她对这矮胖子也没什么好感。
鹰刀无奈,只得道:“没关系,你尽管说罢,淡月是我的人。”
杨四咳嗽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是你叫我说的……今天,我看到你的老情人蒙彩衣了,她叫我问候你一声,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去和她重修旧好,共叙旧情……”
若不是有伤在身,鹰刀几乎想一拳将杨四的鼻子皱扁。这死胖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卑鄙无耻,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真是什么事都敢做啊!
果然,淡月微微瞥了一眼鹰刀,轻声问道:“杨四先生,请问这蒙彩衣是……”为了探听情敌的情报,淡月的语气居然极为礼貌,全然忘了她曾经有将杨四踢出门外的念头。
杨四也颇有礼貌,有问有答:“淡月姑娘垂询,杨四自然知多少说多少,言无不尽。这蒙彩衣嘛,长相也不过略有姿色而已,与姑娘相比那是相差甚远、相差甚远。但是她有一点却是姑娘你无法及得上的,而这一点也是鹰刀最感兴趣的……”
鹰刀知道杨四的狗嘴里肯定吐不出象牙来,连忙说道:“死胖子,别玩得太过火啊!淡月,我口渴了,你去给我沏壶茶来。”
淡月一听杨四说自己“及不上那蒙彩衣的一点就是鹰刀最感兴趣的”这句话,岂有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道理,哪里肯轻易走人?她急着问道:“有什么东西是我比不上她的?”
杨四微微一笑,悠然道:“她……是别人的老婆,而且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大人物的老婆。淡月姑娘有所不知,我们鹰刀鹰大公子有句名言——最好的女人就是别人的老婆。难道他没有对你说过吗?哦,对了,这等话他自然是不会对你说的……”
鹰刀苦笑不已,摇头叹道:“死胖子,我真是服了你了。淡月,你休要听他胡说八道。”
淡月看看鹰刀再看看杨四,咯咯笑道:“原来杨四先生是在逗淡月玩呢……好了,我去沏茶了,你们二位慢慢谈吧!”
说着,轻移莲步向门外走去。走至一半,却突然回过头来问道:“那蒙彩衣真的是别人的妻妾吗?”
一听这话,便知淡月对杨四所说的半信半疑,并不全然当作笑话。
鹰刀登时头大如斗,心中大叫救命,口中却道:“她虽然是别人的老婆,可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你大可放心。淡月,你再这般问长问短,我可要渴死了。”
淡月脸一红,心中也对自己过于敏感的态度感到不好意思。她吐了吐舌头,笑道:“好了、好了。我信你不会做这等荒唐之事,这就去给你沏茶……”说着,闪出门外去了。
看着淡月消失在门外,鹰刀方回过头来恶狠狠地对杨四说道:“他妈妈的辣块大西瓜,你吃饱了没事干啊,给我惹这么大麻烦?”
杨四嘿嘿冷笑道:“你道我想吗?你和蒙彩衣之间的纠葛,你自己心里明白。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但是将来,我希望你能妥善处理好和她的关系。请别忘了,散花等于是间接死在她的手上,若不是蒙彩衣设计陷害我天魔宫,散花也不会死……”
说到这里,杨四咬牙切齿,眼中泪光闪动,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他顿了顿,平息了内心的激动后,接着道:“就算你不顾念到散花之死,你也要想一想你身边的女人,楚灵、淡月还有若儿,她们是否能容忍你和一个有夫之妇有什么不清不楚的暧mei关系?你自己想想吧!”
鹰刀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以他和蒙彩衣的立场来说,应该是一见面便要拚个你死我活的敌人才是,可事实上,两人间那若有若无的情愫却又偏偏存在,这骗得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
他苦笑道:“多谢你的提醒,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但是,如果你的意思是要我亲手将蒙彩衣斩于刀下,实不相瞒,我的确下不了这个手,还望另请高明。”
见自己的苦心起了作用,杨四的脸上方绽放出一丝笑容,道:“你明白就好。我也不是要你去杀她,只要你清楚明白敌我双方的立场就可以了。况且,对我来说,仅仅一个蒙彩衣来给散花偿命是远远不够的,我要的是整个花溪剑派和所有参与洞庭湖大战的人,我要他们给散花陪葬!”
杨四最后这段话说得轻描淡写浑不在意,彷彿在诉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一般,但听在鹰刀的耳中却觉得其中杀气之重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杨四啊杨四,原来你对散花的用情如此之深!只是,要如此多的人为散花之死背负责任,是不是太过了些?
鹰刀暗暗叹了口气,待要开言劝解,却听杨四接着道:“为了这个目标,现在不但不能杀蒙彩衣,相反的,我们还要祈求蒙彩衣不要出事。”
鹰刀大奇,问道:“为什么?”
杨四淡淡道:“因为我今天上午遇见蒙彩衣的时候,恰好是她大摇大摆从温府出来之时。我之前并没有完全骗你,她真的有叫我问候过你。”
鹰刀脑筋转的极快,大惊失色,几乎从床上跳将起来:“蒙彩衣要改变策略,和温师仲结盟!这下糟了,我们的处境危险了。”
杨四微微笑道:“你猜的和我想的一样,蒙彩衣正是要和温师仲结盟。而从种种蛛丝马迹来看,温师仲只怕也颇为心动。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他们不结盟也就罢了,一旦结盟,要糟的一定是他们而不是我们。尤其是温师仲,他将是第一个倒霉的人。嘿嘿,只可叹温师仲苦心经营襄阳数十年,临到老了,却即将因为一个错误的决定而使自己的大好江山全盘葬送。相信到那一天,他一定不用别人动手,自己也会后悔地拿一把刀子割下脑袋。”
鹰刀见他一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模样,不禁大为好奇。这死胖子究竟又有什么好主意敢如此大言不惭?
鹰刀想了许久,觉得在这种恶劣形势下能保全性命,不沦落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已经很难得了,哪里还有什么反败为胜的道理呢?
终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智商跟眼前这个终日玩阴谋诡计的死胖子相差甚远,虚心请教道:“杨四先生,计将安出?有以教我。”
杨四得意的一笑,道:“不知鹰大公子可曾听说过刘备借荆州,一借不还的故事?”
鹰刀被他说得摸不着头脑,奇道:“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火烧赤壁、刘备借荆州这些故事倒还听人说过。只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杨四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有关系,大有关系。因为我这条计策就叫‘刘备借荆州’。只不过刘备雄才伟略,他借的是整个荆州,而我杨四自然无法与他老人家相比,要借的地方自然要小一点,一个襄阳城也就心满意足了。”
鹰刀不由瞠目结舌。疯子!这死胖子当真是个疯子!
第六卷 饮马襄水 第十四章 赌徒心理
根本不在意鹰刀吃惊的目光,杨四自管自地侃侃言道:“话说当年,一代雄主曹操挟百万雄师以征讨叛逆‘大耳贼’刘备的名义下江南,其意并不在刘备,实则是想取江东孙吴的六郡之地。对于他来说,刘玄德,芥蒂之癣耳,手无过万之兵,城不过新野一县之地,根本不足为患。其真正的心腹大患是江东孙吴。江东六郡人口众多物产丰饶,地灵人傑英才辈出,实在是一块美得不能再美的大肥肉。只要江东一得,曹操必将横扫八荒一统天下,成就无上霸业……”
“这个故事我自小就从街边的说书老先生那里听说过了,死胖子,你不是想从头给我讲一遍三国吧?老实说,到目前为止,我还是一个受伤的人,你多少要替我身体的承受能力想一想……”鹰刀在一旁小声抗议道。
“曹操老贼真是老奸巨猾,他在南征之前先给孙权下了一道檄文,邀请孙权共讨刘备。这一招实在狠辣。如果孙权遵照曹操的意思去做,那等于向曹操俯首称臣,到时曹操百万大军一到,先灭刘备,接着顺便到江东做一下客,最后很礼貌地对孙权说:”孙权兄弟,这次征讨反贼刘备一事,兄弟你很给哥哥我面子,做哥哥的一定记在心里。如今,刘备这老小子已经被我们哥俩给灭了,兄弟你左右无事,不如到哥哥我的许昌去玩玩?有老哥我在一旁说情,小皇帝一定会赏你一个很大的官……到那时,咱哥俩就可以一起在京城做官、一起泡妞、一起在我家后院煮黄酒论京城里哪个女子最风骚最够味了,呵呵……啊?你不愿意跟我去许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哥哥我诚心邀请你去我的地盘玩上一玩,你居然不给面子?莫非是你在这江东做土皇帝做久了,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小日子,嫌弃我们北方生活条件艰苦、北方女人皮肤粗糙?你奶奶的,给脸不要脸。小的们,把这姓孙的小子拉下去砍了!怎么?你还不服气?老子兵多,就是骑在你的头上拉屎,你也要认了。‘这样一来,孙权就只有乖乖地跟着曹操去许昌。但以曹操的性格,他断然不会任由孙权这个祸根存活于世,最终还是会找个理由将孙权杀了,一了百了永绝后患。因此,只要孙权一答应曹操共讨刘备,就等于把自己送上了绝路;然而,若是孙权不同意讨伐刘备呢?那曹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指证孙权和刘备共谋篡逆,就可以打正旗号讨伐孙权了。“对于鹰刀的抗议,杨四恍若未闻,按照然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地演绎着。
鹰刀哭丧着脸,道:“你不去说书,真是浪费了!不过即便你说得再怎么精彩,可炒来炒去,也不过是盘冷饭而已。拜托,请你快转入正题吧!”
“所以说,曹操这一招实在是有够厉害!无论孙权怎么做,曹操都有理由来夺取江东。而曹操这道共讨刘备的檄文一下,江东这边可就乱了套了,多数人畏惧曹操势大,建议孙权臣服曹操。唯有鲁肃对孙权说,江东谁都可以投降曹操,只有主子你不可以投降,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投降,到了那边照样有官做有酒喝,而主子你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