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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末日日常-论洗衣店在末日的生存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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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啊?”
“嗯,对。”

昨天正在工作的时候突然有人开始讨论这个问题,然后闹得不可开交,最后就是投票解决的。很幸运大家认同了我的口味,虽然只是普通的中式早餐。传统饭菜什么的。不过所有人好像都很久没吃过了。

谈起吃饭,我发现景凉的行为准则在这个时代简直好到爆表。她习惯先吃两口白饭,等其他人夹完第一轮菜再去夹,从来不夹离自己太远的菜,在菜叶和菜梗分开的时候,多半会吃菜梗,大多数时候菜梗都是被我们俩还有程序程式清干净的。

这是应该的,但我越发好奇店长以前是干什么的了。

我趴在桌子上开脑洞,景凉在桌边安静一会儿之后,就又拿起书开始看。我听到翻页的声音,店长看书一向很快,就算为了享受阅读的过程而放缓了节奏,也还是很快。店长并不是一目十行看到大段大段文字就直接跳过,然后总是错过细节的类型。

因为我有次和店长一起看某个作者的书,那个作者特别擅长用细节埋伏笔,后记的第一句话就是“要用什么方式看我的书是你的权利,但同时我用什么方式凌虐你们也是我的权利”言下之意就是我乐意,你们管不着——简直嘲讽出境界来了!

但是景凉比我淡定很多,在伏笔掀开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能解释给我听类似的奇怪伏笔,甚至稍微推敲了一下真相,更可怕的是她大多说对了。最后甚至总结“伏笔很细,但是这个作者知道没人会注意这些东西,所以一般不会特别用心,令伏笔的画风非常奇怪,很容易就能认出来”。

更加可怕的是,景凉并不喜欢看书。似乎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她喜欢的。她最常敲键盘折腾代码,但看得出那只是一种习惯,虽然可能因为做惯了有那么一点点好感,但绝对不是她的兴趣。

至于分析人类性格——这种东西怎么能说是兴趣啊,不要把店长说得像个会在街边偷拍别人的变态好吗?

我觉得景凉多半是有隐藏职业的,甚至可能洗衣店这活本来就是她的副业而已。但是她不想说,所以我也不问。这不是重点,反正那不是我关注的重点。

我坐起来,机器还在运作,能听到细微的发电声。

景凉在看书。低着头,翻页的手指顿了一下,似乎意识到我在看她,但她没有太大反应,继续看。按道理说爱看书的人眼睛会特别沉静,可是店长没有,她的眼神只会让人想起“无机质”这个词语。

那种态度,仿佛是放弃了很重要的东西,只为能活下去一样。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可是景凉是放弃了什么呢?是什么才会令一个人失去所有表情和看法,就像是被神囚禁在无形的监狱中,用无形的绳子捆绑着手脚,最后再也不懂怎么说出自己的观点,表达自己内心的一切。

我突然想到一句话,是三年前在网上流行起来的。

“如果灵魂所受的伤会具现于身体,那我一定早就四肢不全伤口流脓发炎,苟延残喘遍体鳞伤,只是剩了一具身体,在这条名为人生的道路上挣扎。”

可是没有。每个人所受的伤都不能体现在身体上,我们还在强颜欢笑,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禁不住要想,景凉所受的伤到底是什么?有些东西,不是能说给旁人听的,即使你已经用尽全身力气呼救,最后会驻足观看的人,也许也只是觉得你呼救的姿态挺好笑而已。

好吧,我知道这样想不对啦。

景凉翻过一页书。在宁静的空间中,纸张掀动的声音无比清晰。如果在闹市,你绝对体现不到这种安静得和尘世隔绝差不多的感觉。景凉的手很白,可是无法掩盖手腕那里深色的瘀痕,那是长期打键盘还没有治疗的人会有的伤。

再往上看——手臂的伤口已经痊愈,白衬衫有点透,但是已经看不到底下的疤。看书的姿态有点不对劲,店长挺直背了,可是矫枉过正,看起来反而有点太正经;洗练的黑色长发里仔细找,竟然已经能找到白发;

这是典型未老先衰的症状,而店长不在意,要么就是这情况持续太久,她懒得管,还是她已经心力交瘁,根本没注意到这件事?耳朵里有耳洞,只有单边,但可能是因为景凉只撩起了半边头发。但没有耳环,耳洞就那么空空洞洞地搁在那,看起来非常孤单。这个可能性太多了,先不去管。

一切都很平静,看似正常,可是只要你用心观察,就看得出来。我知道这样想很深井冰,但面瘫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常的属性。

景凉注意到我的视线,抬起头,然后我们都僵住了。看着对方,有点不知所措。

更——更安静了怎么办——!

我别开视线,正看见旁边机器的红灯在闪,我感觉简直像是找到了救星,我开口:“好久啊。”

……这下我也开始话少了QAQ,但并不是因为某种心灵创伤,而是不知道该讲什么啊。

景凉反应慢半拍,顷刻她顺着我的视线望过去,随后道:“嗯,材料多。”

就在景凉说完这句话之后,机器叮一声响,正好是平常其他人起床的那个点。我松一口气:“我去喊其他人起床。”虽然他们全都有闹钟。

景凉点头,我转身进房间。然后一天又要开始了,大家揉着眼睛去梳洗,我去帮店长铺桌。我突然对副店长这个身份有了新的认识——景凉是店长,我是副店长。虽然最开始的见面和要求充满了随意和不确定性,但我是认真的。

虽然不知道你受过什么伤,但是,我想陪伴着这样的你,直到一切结束,直到生活可以重新开始,直到我有机会能了解景凉这个人为止——无论是以怎样的身份。毕竟,现在我们也已经算是朋友了。

“店长。”
“嗯?”
“今天我们要做什么?”

——明明只是和最开始差不多的对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被赋予了全新的定义。
——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今天起晚了……七点半才爬起来,一看时间简直惊恐。晚了一些,抱歉。
关于景凉的剧透:
景凉的人设,就是没有人设。
关于风景的剧透:
冬季篇有床戏,大概在三十八章到四十二章左右。





第33章 <;第三十三张鬼牌》

二号基地,是一个画风很诡异,人群很独特的地方。

我站在后门看着这回的贵重货物运送完毕。那是最后一批养护机器人'1',现如今这玩意可真派上用场了。本来发明出来只是为了应付婴儿潮的养老需求,最后历经多年发展,现在已经发展出灾难安慰模式;好在也是这样,不然X恐怕真要翻脸不认人。

再处理完交接手续之后,我正打算联络程序,却突然看见明喻的讯息。

【similar:风铃!你在基地那边吗?】
【凌零铃灵:是的】
【similar:稍等一下,我有事情找你】
【凌零铃灵:好。……要不我过来找你?】
【similar:也行,我们医院门口见?】

“抱歉,久等了。”看到晒在烈日下的明喻,我急忙跑过去。明喻还是那个样子,他抬手去遮太阳,然后听见声音,望过来,然后笑。

“谢谢,我也没等多久。你现在是不是要回去那边?”
“嗯。你要一起?”
“对,其他人都在吗?”
“这个时间点……稍等。在的,刚刚语音也回去了。”

我问明喻想做什么,他只是笑笑,说:“上去再讲。”

到达二楼的时候,他的反应倒是和其他人差不多(喂)。小小地惊叹这里的怀旧复古程度,四处张望。但是毕竟有要做的事情,并且出于礼貌,明喻并没有表现得多夸张。他和店长交流了一下,店长頜首表示允许,明喻才开始慢慢对我解释。

“我正在研究病毒。因为有了一点微小的发现,所以正在搜集资料验证这个看法。风铃,你能告诉我当初你是怎么逃掉的吗?”

明喻喝一口水,微微笑,手指在桌上轻敲了两下。

我想一想:“我的经历没多少参考价值啦,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异能是什么。”不过我还是把回忆细细叙述了一回,并省略吐槽部分。明喻听着,似乎在寻思,然后他找出一张纸开始写字,虽然字我不太看得懂。

弦意的眼镜闪过一道寒光:“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个样子吗,托眼镜的强迫症?”
“啊?”
语音很不满:“你都没有提到我!而且我也没有那么话痨啊,我只是话稍微——稍微多了一点点而已,绝对在正常人接受范围内的!”
“嗯,我知道了。”我自暴自弃地吐槽。
银河:“……好厉害。”

我捂脸。然后听得明喻道:

“那么诸位,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众人安静了一会儿。我给明喻添茶。

银河别开视线:“没什么好讲的。”

若忆道:“比起说,你们介意我用水镜么?会更客观一点的。”

大家附和,然后若忆开了水镜,第一个录入的是若忆自己的画面,就同先前我看到的一样。明喻感叹了一句:“你居然在市中心啊。”但看得到他有在笔记。

第二个是银河。

仿佛有人在水镜中心投入一块石头,湖水荡开圈圈波纹。

(银河第一个镜头是在大厦门前,她家就在商场上方。她隔着玻璃门看了一下商场里人和丧尸相互厮杀的风景,然后转身跑回楼上。)

银河突然把脸埋在我的肩膀上,似乎不愿看见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她用了好长时间来适应异能,面对一堵白墙,她能画出一个衣橱及流浪玫瑰,但这项异能可操控性实在太高,稍不留神就要在不一样的世界中寻找自己该走的路。银河利用幻术迷惑丧尸,令他们以为自己不存在,开始时还有些漏洞,后来已经无人发现她的存在。)

(隐形的幻术师行走在人潮汹涌的城市中,却没有人再能看见她。)

(银河走啊走啊,这个沉默的姑娘,离开家门时不知为何她的头发很乱,脸上红彤彤的。她还会为自己所见各种事物驻足,但她没有拯救他们的办法。她或许想过结盟,可是最终她什么也没有讲。)

(可能因为恐惧,可能因为别离,可能因为背叛,可能因为不确定性。)

(反正我能感觉到,那不是银河想讲的事情。我很幸运,见这类事情见得够多,可是其他人不同。她花了很多很多时间,来接受自己所看见的一切。)

我伸手去拉银河的手,她紧紧回握,力度之大令人震惊。

(在我和景凉及弦意相遇的同时,银河循着另一条路线,慢慢靠近工厂区。隐形的代价是安全,可是也仅此而已。水镜没有说她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或许是孤独的人的天性,在最热闹的时候,选人最少的路走。)

(而工厂区已经是无人地带了。)

然后是弦乐及弦意。她们相视一眼,均不说话,仿佛这样已经说完了所有事情。

(弦意抱着那袋面包站在车站里。水镜照着她的脚,宽松的大裤衩下露出纤细的小腿,踩着一双人字拖,好像只是要出门吃夜宵。)
(那是地铁站,离工厂区比较近的一个地铁站。弦意低头检查那袋面包的同时,旁边面包店里的店员已经嘶哑着声调扑向她。那声势仿佛在说:既然我已经这样了,那你们也不能善终。我没看到弦意的表情,只见她第一反应是往后退,接着拔腿就跑。)

(弦意看不见,可是水镜照到的整个地铁站,已经沦为地狱。她只是抱着那袋面包一直一直跑,弦意逃得喘不过气,她按着心脏好像怕它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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